“灵儿,别动,让朕抱一会,朕今天不该这样,朕看见你看司徒靖楠的眼神觉得心里好难受。”灵儿背对着司徒辕轩一动不动,听他刚才说出来的话,身体不禁放柔和了,他是在吃醋吗?他喜欢自己?灵儿还想问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他的头扎到她的颈窝处,打出了轻微的鼾声。他是喝醉了,灵儿心里的闷气也消失了,任由他这样抱着,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青儿叫阮灵起床的时候就看见两人这样相拥而眠的景象,然后慢慢的推出了寝室。
青儿走后司徒辕轩就醒了过来,看着怀中还在熟睡的灵儿,眼里有着自己都不清楚的温柔。轻轻的下了床,为灵儿重新盖好被子才走出房门,还交代外面的春儿不要吵醒娘娘。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灵儿才醒来,伸了个懒腰,觉得身体僵疼,看看床边,早没了司徒辕轩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青儿和春儿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青儿冲着他坏笑。
“都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叫醒我。”阮灵故作生气的说。“回娘娘,皇上走的时候让奴婢不要吵醒娘娘。”春儿一边为阮灵更衣一边说。春儿这么一说,阮灵觉得心里的一个角落很暖和。
春儿退下之后苏青看着阮灵,“灵儿,你真的不喜欢司徒辕轩?今天早上我看见你们抱着睡在一起,还很甜蜜呢。”灵儿一听脸就红了,其实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就任由他抱着自己睡了一晚。“青儿,你觉得我应该喜欢他吗?他不是个普通的男人,别忘了他还是个皇帝!”好想说到了心中的痛处,两人都不说话了。
今天是灵儿回家省亲的日子。春儿走进来通报说福公公来了,灵儿整了整衣服坐在软座上,福公公缓缓走了进来,“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今日归宁省亲,凤撵已经准备好了。”灵儿站起身来和青儿走在前面,“福公公,皇上答应本宫的圣旨可带着呢?”“回娘娘,奴才不敢遗漏。”福公公恭敬地说。
其实皇宫和宰相府的距离并不远,半个时辰就到了。青儿掀开轿帘,扶着灵儿慢慢下来,阮家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灵儿看着跪在地上的阮宰相和王氏母女心里特别舒坦。扭过头对身旁的福公公说“劳烦福公公宣皇上圣旨。”福公公上前一步冲阮灵点了点头
“阮宰相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阮宰相在朝多年,为官清廉,尽心尽责,为朕分忧,深得朕之器重,特赐封护国公,俸禄加倍,其妻王氏、封为一品诰命夫人,皇后生母穆氏封为穆夫人,大小姐凤来封为郡主。钦此。”福公公将圣旨递给阮御天,“臣领旨谢恩。”
灵儿连忙扶起跪在底下的爹爹和娘亲,“爹爹、娘亲,快请起,在跪下去就是折煞女儿了,哪有父母跪女儿的。”露出一副孝顺女儿的摸样。“皇后娘娘身为国母,臣自然要下跪。”阮御天被灵儿扶起来,深深的看了灵儿一眼,“爹爹,这是说的什么话,女儿即使是皇后也是阮家的女儿啊,这血缘的关系可不是身份能改变的了的。”
跪在地下的凤来腿都酸了,灵儿也没说让她们母女起来,分明是故意的。过了好一会,灵儿用余光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王氏母女,然后装作很震惊的说,“哎呀,瞧本宫这记性,忘了让大夫人和大小姐平身了,大娘和姐姐赶快起来,天气凉了,染上伤寒就不好了。”
说完阮灵假意的过去搀扶,凤来跪在地上的腿许久不动,早已经麻木不堪,刚要伸手抓住灵儿伸出来的手,打算站起来,结果也不知道灵儿是无意的还是有心的把手收了回来,转身扶着穆婉怡走了进去。凤来一时重心不稳,差点栽在地上。
一群人进入屋内,灵儿按照阮御天的指示给阮家的列祖列宗进香。之后随着阮御天进到了书房。
“爹爹,不知皇上这道圣旨,您可满意。您现在贵为国丈大人又是护国公,在朝中已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女儿想阮家的列祖列宗看到爹爹如此光耀门楣也会感到欣慰。”阮灵伸手拿下书架上的一本书无聊的翻看着。
“这还是灵儿的功劳啊。”阮御天精明的眼中透露着一丝窃喜。
“爹爹,今后阮家在朝中会越来越重要,有女儿这个皇后,爹爹大可放心了。不知道着棋盘已经摆开了,爹爹打算执黑子还是白子呢?”灵儿和上手中的书,看着一旁的阮御天。
“灵儿,爹爹老了有些事情看不明白了。”阮御天故意咳了一声。
“爹爹,女儿相信爹爹心里清楚地很,既然爹爹执意要说自己老了,不如让女儿给您分析一番,爹爹不妨听听。女儿昨晚见过司徒靖楠,胆识与气魄都非一般人可比,果然是一代将才。然而作为一个帝王,恐怕分量还是有些不够。一个国家不可能永远只有一方势力,一个出色的皇帝,可以不会领兵打仗,可以不会舞刀弄枪,但是能将各种势力巧妙地为自己所用,做到互相牵制却是很不容易,而在权术这方面司徒辕轩明显更过靖王爷。爹爹想必也认同女儿的看法。”
阮灵顿了顿又接着说“司徒辕轩没登基的时候身为太子,继承皇位无可厚非,而靖王爷即使侥幸成功也只能是谋反。名不正言不顺,他日这江山做的稳不稳还是个未知数。这一路上,女儿向福公公询问了些司徒靖楠的事情,才知道原来当今太后是司徒靖楠的生母。爹爹试想,有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当上皇帝,而让别人的儿子坐上皇位?答案只有一个,就是连自己的母亲都知道如果这皇位之争一旦开始,自己的儿子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当年太后是最支持司徒辕轩登上皇位的,这样一来即使有一天司徒靖楠真的做出大不敬的举动,太后或许还能留住他一条性命。虽然女儿进宫才几天,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司徒辕轩并没有表面那样随和简单,真正的智者隐于无形。爹爹何不早早站对方向,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爹爹不会不懂吧!”阮灵字字珠玑的说着,阮御天第一次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皇后娘娘这次省亲恐怕是来当皇上的说客的。”阮御天眼中露着激赏的神色。
“爹爹,说客不敢当,女儿也只是为自己为家人着想,如果爹爹能站在皇上这边,女儿已经贵为国母,爹爹是裕隆的国丈大人,阮家权势无人可比,任由爹爹呼风唤雨。
倘若爹爹站在靖王爷那边,就算他真的坐上了皇位,改朝换代,爹爹认为前皇后的家人还能得到重用?司徒靖楠即使不计较这些,爹爹也还是国丈,那又为何还要冒那么大的风险,转回原地呢,甚至还要赔上一家人的性命,更何况司徒靖楠根本没有胜算。”灵儿不动声色的看着正在思考的阮御天,成功似乎在望了。
“皇后娘娘这么有把握?”阮御天笑着反问灵儿。
灵儿轻轻一下挑眉,“难道父亲不是已经想明白了吗。”
过了一会,父女两人从书房走出,灵儿便拉着娘亲回到娘亲的屋内,才几日不见,就觉得娘亲已经老了。“娘,这几日您过的可好?大娘她们没有欺负你吧。”穆婉怡微笑着摇摇头。
“灵儿,在宫中的日子你过得怎么样,娘亲一直不想让你进宫,一旦进去,想出来就难了,后宫是非多,勾心斗角,灵儿你要多加小心。皇上他对你好吗?”穆婉怡拉着灵儿的手询问着。
“娘,女儿很好,娘亲不要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反而娘亲要好好保重,女儿有时间就来看您。”然后告别了母亲和宰相,灵儿和青儿踏上了回宫的路。
阮灵从到宫中时,司徒辕轩早已经在屋内等着灵儿了。阮灵看见他就想起昨夜醉酒了的他,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匆匆请了个安,绕过司徒辕轩去内室换了件衣服才慢慢走了出来。“皇上这么晚了还过来,有事情吗?”司徒辕轩淡淡的看了眼灵儿“这是朕的皇宫,你是朕的皇后,朕过来需要有事情吗。”本来早上司徒辕轩离开后已经一天没看见她了,才发现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开始想念她,这是他从没有过的一种感觉,不曾去想念过任何一个女人,这宫内的女人无数,比她美艳的也大有人在,可是每次看到她心里总能感觉到一丝温暖。在记忆中那种温暖的感觉早就没了,父皇生前一直都是严厉教导,很少对他露出笑容。而母后虽然疼爱自己,但是越大越明白那不是发自内心的疼爱。后宫的嫔妃个个都说爱他,爱的却是坐在皇位上的自己。只有她让自己的心动了一下。而这个女人,偏偏是阮御天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