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贾母只是听和吃着手里的茶一直也不表态,急的王夫人直跺脚,却也不好硬问贾母的意思,毕竟如今给自己撑腰的人不在了,这家还是贾母的天下,“老太太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看这门亲事怎么样?”周媒婆反倒先沉不住气了,先问道。“这件事情我看还是先问下林丫头的意思吧,只要林姑娘同意了,我是没意见的,二媳妇,我最近也是懒多了,我看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吧。”贾母说完就端起茶碗来,周媒婆还想说什么,却见王夫人使劲的给自己使了眼色,王夫人站起来道:“请老太太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说完带着周媒婆就出了来,周媒婆一出来就直抱怨道:“太太,你们家老太太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婚姻大事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这林姑娘是你们家的表小姐,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孤女,寄居在你们贾府中,怎么反倒连主都坐不了了?”王夫人看了一眼周媒婆,也不说话,直接就往自己的院子里走,旁边的周瑞家的连忙说道:“周媒婆你这话就错了,林姑娘可是我们老太太疼到心坎里的人,再说了老太太这个意思无非就是一个郑重的意思,哪有姑娘家自己做主婚事的?不过就是一个过场,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明白,反倒惹我家太太生气了。”周媒婆听了连忙道:“是婆子不懂事,请太太赎罪。”王夫人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周,媒婆道:“罢了,一个小户人家不懂我们大家的规矩,周媒婆,这件事情我看就这么定下来吧,你告诉李公子,让他选日子下聘礼吧。”
“好、好,还是二太太爽快!”周媒婆原本听了王夫人的话心中不大高兴可一停王夫人应下了这门亲事立刻喜笑颜开,“我这就会回去禀告李老爷,吉期你看是哪日才好?”周媒婆问道。“这个一切听男方家的安排,只要不委屈了林姑娘一切都好说。”王夫人喝着茶慢慢的道。“您放心,肯定委屈不了姑娘,如此我就回去报喜信儿去了。”周媒婆喜颠颠的就要往外走,“慢着!”王夫人出声将周媒婆喊住。“太太还有什么吩咐?”周媒婆问道,王夫人慢慢的放下手中的茶碗慢里斯条的对着周瑞家的说道,“周瑞家的,你去取一百两银子来送给周媒婆,让人家费心了。”周瑞家的连忙应了,周媒婆听了更是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连声说道:“多谢太太赏赐,多谢太太赏赐,接过周瑞家的给的红包转身就走了。”
“太太,真的不用问林姑娘的意思么?”周瑞家的一看周媒婆走了后就问道。“问?问什么?你去告诉二奶奶就说我说的,赶紧给林姑娘准备嫁妆,要悄悄的,一点声音都不要传到园子里去,另外去准备一点子蒙汗药,我知道你有法子能弄到,等到生米煮成熟饭,我看那个林姑娘还能怎么张狂。”王夫人冷冷的道。
“太子爷,我家王爷不在寝宫,您看您是不是先回去。”一个年老的太监拦住正在往贤王宫进去的当今太子水君,“怎么?连本太子你也敢拦?”水君冷冷的说道。“老奴不敢,只是王爷他真的没在皇宫。”那老太监赶紧跪下请罪道。“他没在宫中,他的朋友恐怕也离开了皇宫了吧?不然他怎么会离开贤王宫。”水君冷冷的道。“老奴不懂太子爷的意思。”那老太监赶紧说道。“不懂?我问你,前些日子你们宫里是不是来了一个受伤的年轻人?”水君恶狠狠的问道。“这个,老奴不知。”那老太监答道。“你会不知道?堂堂贤王宫的总管,竟然会不知道这宫中来了陌生人?”水君鄙夷的道。“老奴本想说没有,但是太子一定会生气,再说贤王宫这么大若是有人偷偷的溜了进来,我尚未察觉,定然是犯了罪,因此老奴只能答道不知。”“你这狗奴才,竟然巧言令色如此大胆欺瞒本太子?”水君大怒的一脚将那老太监踹倒在地。
“皇兄,我这老总管犯了什么错竟然惹皇兄大怒?”水君一回头,却见水贤慢慢的踱着方步远远的御花园走了过来。“是二弟回来了,我就是想问问二弟这段时间内一直都呆在皇宫,怎么今儿有闲心出宫了?”水君话里有话的问道。水贤根本不以为意反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皇兄有所不知啊,这凌烟阁的阁主我当的实在是窝囊。”水君听了挑挑眉道:“二弟也有烦心事?”水贤又长叹一口气道:“皇兄请到屋内说话。”水君看了水贤一眼率先的走进了客厅,水贤先命人奉茶后,就把周围的人屏退道:“不瞒皇兄,我心中苦不堪言啊,这凌烟阁……”水贤看了一眼跟在水君周围的人,水君道:“这几个人都是我的心腹,但讲无妨。”水贤点点头接着道:“这凌烟阁有四大执事,春执事是您的老师葛大人,这葛大人是坚定的站在您的这一边,他手里的势力自然是听您的,这就不用说了,夏执事就是以前掌管全国盐商的林如海,其实那林如海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经营海上运营,前段时间因为怕暴漏了身份就跑去行船了,现在又说想念老妻要接贾敏到浙江团圆,我本欲不准却怕那林如海起了谋反之心,细想之下好在林黛玉还在金陵,不怕那林如海不听话,就让人将那贾敏送了过去,却不想竟然领回来了林如海欲辞去夏执事的书信,说什么年事已高,已经不想在经宦海风波,我本来派人跟踪着林如海夫妇二人,没想到那二人一进深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目前这凌烟阁的夏执事空缺,等于海上这一块完全的停了下来。再说那秋执事上官仪夫妇二人倒是为我所用,可是那上官夫人是白跟了我们那个小师妹那么久,小师妹很多事情她根本就一点都不知道,别的不说,就是小师妹是第一门的嫡传弟子这件她都不清楚,看来咱们那个小师妹根本就是早就在妨着她了。更别说那个冬执事碧凝了,我现在就知道她是个女的,我传了她三次竟然是三个不同年龄段的女人来见我,根本就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除了例银不曾少,其余的情报什么的一点都没有。”水贤愁眉苦脸的像水君倒苦水。“这么说弄玉根本就没有把凌烟阁真正的权力交给你?”水君半信半疑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好说,我问过那四大执事,我手里的令牌确实是凌烟阁阁主的令牌,但是那四个执事各成一体,尤其那个碧凝最不好对付,我要咱们师妹的情报,人家告诉我没有,第一门的情报说也没有。真令人奇怪!若是查别的事情倒是非常的快,就连那个逃跑的新娘贾迎春的消息都是她们传回来的!”水贤皱着眉道。“看来这碧凝应该是小师妹的贴心心腹。”水君道。“这件事情我也问过上官仪夫妇,他们都说弄玉从来就没见过碧凝。”水贤道。“哼!那对蠢货,他们能知道什么?”水君不满的道。“不过我的探子发现小师妹竟然和司徒靖双双的离开金陵,那司徒靖是受了重伤之人,竟然在我严密的盘查下还能离开金陵,二弟就不想解释一下么?”“皇兄难道是怀疑我么?我前段时间根本就没出皇宫半步。”水贤满脸冤枉的表情说道。“皇兄若是真的怀疑我,这凌烟阁的主事牌就请皇兄拿去吧,我根本就无心皇位,一心只是想帮皇兄,既然皇兄都不相信我,我占着凌烟阁阁主的位置也不算什么事情,这权利还是皇兄自己掌管着好。”水贤一面说一面把那面相争着凌烟阁阁主身份的牌子双手递到水君面前。水君道:“这怎么能行?”赶紧假意的推脱,水贤道:“请皇兄收下吧,另外请皇兄在我这贤王宫中查看查看可有什么可疑的人一起交给皇兄,我可不想被皇兄误解。”水君听了水贤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水君颤抖的手接过了那枚相争着凌烟阁阁主的牌子,水贤轻蔑的看了水君一眼笑着道:“皇兄好好的利用凌烟阁这股势力说不定会助皇兄一臂之力呢。”“这,还得多谢皇弟送我如此一件厚礼呢。”水君眉开眼笑道:“如此我就先告辞了,我也是听手下的瞎说,才对皇弟……唉!不说了,不说了,皇弟能将此物赠给皇兄,实在是足表忠心,足表忠心啊!”水君说完带领着他那群人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水贤看着水君离去的背影嘴角则挂着一丝轻笑。“老二,你是真心的把皇位送给你皇兄么?”威严的声音在水贤的身后响起。“父皇难道不是真的把国家交给了皇兄么?”水贤转过身来盯着从大殿闪出的皇上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