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快的自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
“有牛奶。”
“还是留着你自己喝吧。”
可惜,又是一脸冷清的看不出表情,只除了眼中淡淡的讥讽。
霍雷一脸可惜的递过手中水杯说道:“喝了吧,咳的那么恐怖。”
“……”
夜色迟疑半刻后接过,脸上明显透露着四个字……原来如此。
看着夜色喝完杯中水后霍雷收起杯子,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家里药放在那里?”
“……”
“感冒药。”看着夜色看向自己没有说话,霍雷以为她没有听清,重复了一遍。
“左边抽屉那个白色医药箱。”夜色满脸黑线的指着。
她以为,喝药是在喝水之前,至少是和水一起拿来,而不是等她帮一杯子谁喝完以后。
“恩。”
霍雷转身走向身后的一个黑色柜子,蹲下身子拉开左边抽屉。
“这个?”
“那是首饰盒。”夜色瞄了眼霍雷手中巴掌大的盒子一眼。
“这个?”
“那是相册盒子。”夜色淡淡看向霍雷手中长达三十厘米的盒子。
“这个?”
“……”朱唇张了张闭上,最终还是张开:“这是纸巾盒子。”
“该死,怎么这么多盒子。”男人明显开始烦躁,随手拿出一个:“总不会是这个吧。”
夜色看向那银白铁质盒子上面大大的红色医用标志:“好像是的。”
绝对咬牙一字一字清楚吐出。
“终于找到了。”松一口气,霍雷起身,绕过地上一个又一个盒子,把手中的盒子递给夜色拿过杯子继续倒水。
这一刻,夜色很庆幸只进并没有发烧,思维还算清醒。
喝了药以后,夜色以为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可谁找到,他下一句完全出乎预料。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熬粥。”
他记得上次自己病了她也是熬粥,虽然很恐怖。
“你?”
夜色显然是被这一句话吓住了。
“怎么?”
对于她明显质疑的口气,霍雷非常不满。
本来是想说给你买的,结果说的太快,一时口误,只是被人质疑很不爽,先不说自己一向‘君子远离厨房的原则,被人质疑是绝对不行的,说明他的能力。
他霍雷什么时候被人质疑过能力?
虽然没做过饭,可是不就是熬点粥了,还能难得到他?
“你等一下,马上就好。”
说做就做,才一个闪身,挺拔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后。
“我吃过了。”
可惜,这一句某人并没有听见。
‘马上就好’
想到他离开之前说的那句话,夜色满脸质疑。
真的能马上就好?
“你冰箱里面怎么什么也没有啊?”
“我平时不做饭。”
“米放在哪里?”
“下面的壁柜。”
“砂锅呢?”
“上面壁柜第一格。”
“电磁炉怎么开?”
“……”
终于忍无可忍的夜色披上外套拖上棉拖强忍头脑昏沉感下床朝自己那间简易厨房走去。
“疑,你怎么起来呢?”一手提着米一手拿着砂锅,霍雷疑惑的看着厨房多出来的人“病人还四处走动,快点去休息。”
夜色直接绕过他朝厨房电磁炉的地方走去,插了插子,点上开关。
“什么,这么简单?”某男难以置信的惊呼。“你不起来我也会。”
“……”那你大少爷还鬼叫什么。
“你家厨房怎么这么小。”
“……”都当你家厨房啊,大的离谱。
“我都不能转身呢。”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他有这么高大,两米的地方还不能转身。
“你慢慢来。”
夜色转身离开,不想在听某人为了维持面子的狡辩,只是刚一个转身还没走动一步,突然感觉身上披着的外套被扯动。
“那个,熬粥要放多少米?”
“……”
夜色也不多话,直接抓了几把米放在瓦罐内,如其告诉他多少,还没自己动手来的快。
“你只要告诉我就好,何必这么麻烦。”
“不麻烦。”
当然不麻烦,真要告诉他一定会更麻烦。
上下扫了眼男人,夜色低头决定忍了,再抬头,低头,再抬……
“那边有围裙。”
最后看了眼那套笔直的,绝对高档的西装以及里面的雪白衬衫,忍不住还是说了一直想说的话。
“围裙?”某人一脸黑线:“那种像裙子,傻瓜才会穿的?”
“我睡觉了。”
还用得上说什么,睡觉去吧!
只是……
五分钟后:“那个,刀在哪里?”
“上面和筷子一起的。”
“那个,肉在哪里?”
“冰箱。”
“那个,肉要放在哪里切?”
“碗柜下面有个搁着的,就一块木头的。”
“那个,肉要切成什么样子的?”
“随便。”
“呃!痛,什么破刀啊,啊,还来!”
“……”
为了确保自己待会喝的是肉粥而不是血粥,或者是说再某人十只指甲没有全部沦陷之前,还是披上外套穿上棉拖去看看吧。
只是,有了一有了二,当然也要有三了。
十分钟以后:“盐在哪里?”
“……”
“油在哪里?”
“……”
“火要开多大?”
“……”
“在哪里调整火势?”
“……”
“啊,着火了……”
夜色彻底崩溃,慢慢平复凸起的青筋,不再披外套了,这次是穿上,棉拖当然也还是拖着了。
厨房内,霍雷拎着锅铲,惊愕的望着平底锅内张扬的火势。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的啊,怎么就起火了?
“有灭火……器……呃……”
一道白色身影快速闪过,再移开,平底锅不见了。
“就这样?”看着渐渐熄灭的火势,好看的眼瞪大。
倒一些水在锅里,夜色从新把锅放在电磁炉上。
“不然还用灭火器?”
“你起来干什么?”
某人扭过头铁青着脸愤怒说道,明显的恼羞成怒转移话题。
“我怕再不起来,厨房就没了。”
“回床上躺着去。”
黑着一张脸,霍雷摆着手摇晃。
“还是算……什么味?”
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烧焦的味,凤眼四处搜书,一个咖啡色的沙罐正冒着黑烟,并且发的磁磁声,那种食物粘锅后缩发说的声音。
“啊,我的粥。”
惊呼一声,高大的声影以闪到砂锅旁,慌忙拿掉砂锅盖子,空气中的焦味更重了。夜色赶紧是哪个前关了火,拎起抹布包住整个砂锅,拿下放在地上。
这才看清,砂锅的外围早已漆黑一片,砂锅内,一粒粒米变的焦黄,里面杂乱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肉片还是肉丝又或者是肉丁。
“你没放水?”
“放了啊。”霍雷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脸上满是疑惑。
“我明明就放了一碗水的啊。”
不都说熬粥很简单吗,一点米,在放点水,扔点东西进去一起煮好了,他没做错啊,怎么会这样?
“一碗?”
美丽的脸出现点点扭曲。
不用说也知道原因出现在哪里了,即使是煮饭放那么点水也不够啊,何况是粥。
把砂锅内的“杂物”到近垃圾篓内,夜色从新抓了米进去,认命的开始淘米。
霍雷站在一旁看着夜色倒“垃圾”,洗砂锅,从新抓米,放水,伸手搅动两下倒水,再接水,搅动,倒水,重复了三遍。
“你这是干什么?”
“……”夜色手上的动作停了停,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扫过。
“不要告诉我你熬粥前没有淘米。”
“什么淘米。”狭长的眼闪了闪,说出的声音很大,怎么看都像是心虚:“熬粥不就了放点米放点水加点杂七杂八的一起煮就好。”
“……”
现在是该庆幸那锅粥焦了的时候吗?
夜色决定沉默继续手上未完的事情。
“咳咳。”
一阵冷风吹来,夜色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喉咙又开始发痒了,头也更加晕沉,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关系还是什么,头越来越重了。
一声压抑的咳嗽,终于让霍雷想到了眼前之人还是生病之中仔细看夜色,本就白的脸色好像更加白了,那种病态的苍白,眉头不免皱起。
“怎么一点病人的自觉都没有,快点去躺着,我来就好。”
“不要紧。”紧盯着面前的砂锅,夜色坚决不在离开了。
先不说自觉现在饿不饿,单说高傲如他,难得献一次殷勤,那会让你更人拒绝,直觉告诉她,若是说邬先生来做过饭了,说什么他也会让直觉全部吃下。
为了自己本就不太好的胃着想,还是自己来吧。
“你要是累了先去休,啊,你干什么?”一个息字还没说完,突然感觉脚上一轻,整个身子腾空。
“送你睡觉。”大手拦腰固定住怀中柔软的身子,迈开步就朝主卧室走去。
霍雷知道,说再多还不如行动来的快。
不过,话会所回来,怀中抱着异常柔软的身子还真不耐,明明看起来很高的人,却很轻,抱起来一点也不会觉得重,即使那一点点药味也不影响兴致。
“我自己走。”
夜色挣扎着想下来。
“别动。”大手在身上人挺翘的臀部轻拍一下说道。
“你……”夜色倍感羞辱的瞪向抱住自己的人,却只看见一双带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