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的身后,一个身材高挑打扮入时的女子长长的卷发披散开来,精心描绘的眼狠狠瞪向低头的夜色,里面满是愤怒不甘,妆点水嫩的唇紧抿,贝齿死死咬住上唇。
一直瞄准的猎物被人捷了足先了登,怎能不气。
而另一边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身休闲装扮,剃着光头,耳朵上挂着两个耳盯,这要搁在其他人身上肯定就是两个字___流气。
搁他身上却完全找不到那种感觉,大概是和他高大的身材以及刀削的五官有关吧。
整个人就一型男感觉。
此时那型男正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神色复杂的看向蹲在地上的男人,有惊讶,有难以置信,有不解,有陌生。
眼前的男人真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冷血残酷的男人?
可怜的小助理站在门口,看着屋里面的一切,犹豫着是要进了还是不进,毕竟里面气压复杂难测,一个不对触碰到低气压怎么办?
低头犹豫再三,决定还是离开为好,有什么事请待会再说,却没想一抬头,自家院长那双漂亮却凌厉的凤眼正看向自己,吓的倒抽一口冷气。
“院,院长……”
看都看见了,还是说吧。
“什么事?”夜色出声问着从刚才起就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神色复杂的小助理。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怪了,也不知道那脑袋瓜子都在想什么。
“小夜夜。”
男人温热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下颚,就这么拉回自己的视线和眼前一脸不满的男人对视。
“和我说话怎么能够分心呢?”
呃!皮肤真好,不知道摸起来什么感觉?
想着拇指忍不住摩擦手上细腻的皮肤。
人有时候就是忍不住好奇,而忍不住的后果往往是惨重的。水性笔尖尖的头顶就这样毫不留情的掐进某只色手的背面,殷红的血缓缓流出。
“远……”
受伤的人还没来得及尖叫,另一个声音伴随着纤细的身影跑了过来“你没事吧?”
看着那殷红的血迹,美丽的眼中血红一片,长裙一撩,裙起裙落,一把小巧的匕首已架在夜色脖子上。
“我杀了你。”声音因愤怒而变的嘶哑,血红的眼瞪着眼前伤了人却依旧面不改色继续工作的女人。
该死的女人,她伤了谁都和她无关,可是她不该伤了远。
夜色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至于脖子上多出的东西仿佛和自己无关。
“想要就去争取,不要只知道站在这里吼叫,小娃娃都比你聪明。”至少想要什么就会说出来。
“你……”美丽的脸变的扭曲,被说中的心事,及其不甘的讽刺,手中的力道加深,雪白的皮肤在冰冷的刀下变的苍白,几乎溢出血红。
“小歌!”
“哐……当!”
一声怒吼伴随着匕首落地声。
“远?”
被大力拽开的小歌无法置信的双眼看向站起的人。
“你没事吧?”远风上前查看夜色的伤口,紧抿的唇,危险眯起的眼,一丝柔情慌张透露和刚才无理取闹的男人真的很难看出是一个人,就好像错觉般换了个人。
夜色沉默不语,伸手招来发呆的小助理给自己巴扎伤口。
一直沉默的崇文上前扶起倾斜倒在桌子上的小歌,却被小歌一手打开。
她不需要人扶也不要人同情。
美丽的眼紧紧盯着面前的两个人无法移开,眨眨双眼,把眼中的酸涩打回。
看着夜色巴扎好的伤口,不理会夜色眼中的冷清,伸出手上前检测确定没事后远风这才偷松一口气。
“还不走,真想继续住院啊?”
夜色低头整理桌子上的文件说道。
今天的事情真是太多了,一晚上没睡,刚刚闭上眼,就有人敲门,说是来信病人了,忙了移早还要面对这些。
至始至终低着头的她并没有看见那上眼中一丝其他色彩。
“好好好。”娃娃脸笑了开来。
一张嘴还是那么厉,应该没事了。
“长时间住院没病都变有病了,呵呵,晦气。”嬉皮笑脸的男人恢复过来。“走了走了。”
说话间一个倾身,勾起尖尖的下颚,快速把自己的唇印上朱唇,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反映,回过神来,那人已消失在门口。
“小夜夜,记住哦,我叫邬远风。”
“啊……”
呆愣的小助理张了张嘴,接着大叫开来。
看着发生的一切,小歌一张朱唇几乎咬出血来,看着地上的匕首,不甘犹豫闭眼转身朝门口走去,却在身影没入门口的那一刻快速转身拾起地上了匕首跑开。
这是远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她放不下。
放不下。
小助理紧跟在夜色侧边,瞪大的双眼时不时瞄向身边几眼,很快又低下头去,不到两秒又忍不住抬起头来,再低下,视线所投的皆是一个方向……她家院长娇艳欲滴的朱唇。
“前面有石子。”
“啊,哦,呃?”惊慌的左右看着,一块块拼凑整齐的大理石被清洁阿姨打扫的油光滑亮,都可以看见自己的影子了,哪来什么石子。
“院长!”不满的皱眉看向自家院长。
讨厌,院长又拿自己开玩笑了。
“回神了。”
这丫头,从刚才就一直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脸上生出什么怪东西了,偏偏又什么都写在脸上,毫无掩饰,还以为自己做的很好。
“哦!”
没办法,她只是太吃惊了嘛!想想刚才那幕,天啊地啊,她掐了脸踢了腿确定不是错觉,他们家伟大的院长真的被给偷亲,哦,不,该说是光明正大,可是也不对啊,邬先生是趁院长不注意的时候亲的,那叫什么……
“前面有门。”
哼,这次才不会……
“砰……铛!”
“呃,呜!”好痛。
不用看夜色也知道那迷糊的助理是什么表情了,烦躁的时候逗逗她也是满好玩了,就跟逗弄猫咪一样。
夜色嘴角忍不住上扬。
“地震了吗,好大声。”
听到声响看过来的霍雷问道,当然了,一分认真九分看戏那种。
可怜的小丫头,跟着这女人你该她倒霉,上辈子没烧好香。
“霍先生……”不满被嘲笑,小助理扭过头去,齐肩的发绑着个马尾,短短的,一扭头跟着摆动。
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扭回头,上下打量病床上的人,神色复杂。
听说霍先生有梦游症还有潜藏的暴力倾向,他这一身的伤说是从楼梯上摔的,是不是谁知道,该不会是……
霍雷一脸黑线的瞪着眼前的小助理。
又来了,又来了,自那天早上自己从邬远风的病房走出来后,整个医院的人上至医生下至清洁大婶看目光都一直围绕自己不放。
长的帅,他知道,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只是他们的眼神……也太怪了吧!
活像看怪物的。
复杂到让人难以深究。
问夜色,她笑的一脸莫测高深,就是不回答,文邬远风,想想还是算了,那小子和自己好像有仇似地,好不容易抓着可爱护士小姐,还没问,人家撒开腿就跑远了,以前是还没叫就粘了过来,俏脸红红,现在是三催四请一脸惊恐的慢慢移来。
一定发生了什么,并且和夜色这死女人有关。
想着一双厉眼就朝着某一方向瞪去。
“霍先生是头痛了,还是脚痛了,还是……不行呢?”
“……”总有一天他要把那张刻薄的嘴封起来。
“我只是想‘洗澡’。”咬牙说出那几个字,霍雷瞪向夜色。
“那就去洗啊,难不成还要我给你服务。”讽刺的瞄了眼浑身是伤一只脚背掉起来的男人,夜色笑弯眉眼。
“我要浴缸。”
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了,这破医院,浴室里面都是浴霸,他这样先不说伤口不能沾水的问题,单说怎么站立还是问题。
“这可是医院,霍先生该不会是当这是星级酒店或是自己家吧?”
这男人很喜欢享受,特别是生活方面,自己家里每个房间浴室都会放个超大按摩浴缸。
“听说院长室有浴缸。”
“那又如何?”
故意的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自己想说什么她还不知道,故意看好戏对吧,好,那就尽管看好了。
“亲爱的,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霍雷一笑,声音低沉充满诱惑,眼睛微微眯起,温柔而多情,薄唇微微上扬,倾长的身子慵懒的向后倾斜,胸前散开的纽扣随着动作敞开,露出里面的古铜色胸肌。
一旁的小护士先是一愣,接着红了脸,低着头眼神四处张望着,一幅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可那双大眼时不时偷偷朝病床方向扫去。
天啊!刚才那是调情吗?
一定是,看看那说的话,意思多多啊。还有还有,霍先生那样看起来好邪魅好诱人哦,被那群花痴女看见一准流着鼻血扑过去。
喝!哪来的白色布,拿开啦,挡住视线了。
“擦擦,流鼻血了。”
她家伟大院长关心的声音。
“呃?啊!哦哦!”
天啊,臭大了。
大呼一声,小助理赶紧抓起眼前白色的不擦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