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吗?”摊开手中字典,夜色抬头看向一脸黑线的霍雷。
“你……说……呢!”每一个字几乎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很好啊。”
“……”
“不满意?那好。”双手一摊,证明自己无能为力,随手把手中字典一甩,对准霍雷的方向飞去。
“你……”
霍雷大叹还好自己闪的够快,不然……
那字典估计没十厘米也有五厘米吧。
“自己来啊!”
“来就来。”
说的理直气壮,可是目光一看向那三个小恶魔,忍不住还是缩了缩。
给小孩子起名字,说真的,他霍雷想都没有想过。纠结的眉头几乎皱成‘川’字,本想说不用起了,可是一对是那双满是讥讽的凤眼,最终还是不甘的放弃。
厉眼瞪向那几个兀自娱乐的恶魔,小丫头搬张小板凳难得的安静,只是一双琥珀大眼正瞪的大大的,里面透着光,那贼贼的光霍雷在熟悉不过了,每次小丫头看见一张张钞票都会这样,口中喃喃着:毛爷爷,毛爷爷。
跟随那丫头的实现望去,果然,一个标准二世祖打扮的人正一脸愤怒的杨着手中大砸钞票,挥舞着一只缠着白色胶布的手,大声嚷着:“本少爷可是刘大少爷,我爹地可是‘三亚’的总裁。”
那只纯白的手,一看就是白色胶布层层缠绕,也不知道是缠了多少层,大的离谱。
这么大声音,想不被人听见也难。
‘三亚’吗?三亚的总裁刘老他倒是见过几次,为人很严谨,可是没想到……
看来,虎父未必就出虎子啊!
这么招摇,那天被抢都不奇怪。
当然,这也只是他一时说说而已,并没想过会这么灵验,就在不久的以后。
而那刘大少爷吵闹的对象正是向来温文尔雅的申大医师,另霍雷大叹的是,没想到总是一派温和的申瑜也会露出形同不赖烦的表情,相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难得啊难得,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刘大少爷有把圣人逼疯的潜能。
不过也正因此,让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叫猪猪吧!”那种装钱的猪猪罐,看吧,多贴却,还是只进不出的。想想霍雷满意的笑了,楸着依旧双眼发亮的小丫头说道:“听见没,以后你就叫猪猪了。”
“珠?”小丫头在看见那大把大把毛爷爷和一个人一起被拽进屋子里后失望的回头,望着自家一脸笑的爹地,皱着眉嚼着那个字。
“对,猪。”
“珠。”小丫头点点头,接着兴奋的叫到“珠,珍珠的珠,好啊好啊,我喜欢珍珠。”
想到那白白滑滑的珍珠,即刻想到她的价值以及美丽,小丫头笑的更加灿烂了,有了好名字不免炫耀。
“妈咪,我以后就叫珠珠哦!”小小的身子蹭到夜色身上,献宝说道“好听吗?”
“恩。”凭着本能,夜色不着痕迹的移了移身体。
她还是不适应太和人接近,特别是在心里存在缔结的时候。
“珍珠象征着美丽。”
“美丽吗?”珠珠妞过头,大眼睛转动几圈,接着好似想到了什么,小嘴一弯笑了开来,粉粉的两暇红彤彤的,苹果般让人想咬上一口。
“美丽就是漂亮,是说珠珠我漂亮哦!”
小身子咚咚咚朝霍雷跑去,一个飞扑,对准那张俊脸吧唧一下,声音格外清脆,伴随着小丫头特有的格格笑声。
“谢谢爹地。”
“……”
霍雷由于被人点穴了般,呆坐不动,末了回过神来,轻咳两声,神色变了变。
“哦多了,哦多了(我的了)?”满嘴香蕉的小家伙一看,赶紧蹭了过来,伸出满是香蕉渣的手搂着霍雷磨啊蹭的。
霍雷黑着脸看着满地的香蕉皮以及空空的水果袋,又开始头痛了,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节制两个字是什么。
视线下移,小肚肚微微凸起,球般大小,如是不耐烦的脱口而出:“圆圆。”
“好啊好啊!”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自己有名字,拍着白白嫩嫩不带一丝渣的手大叫。
霍雷黑着脸扭过头闪躲那如同天女散花的香蕉泻……小家伙口中喷洒的。却不想看见另一个不想看见的。
婴儿小小的手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一双黑黑大眼瞪的大大看向霍雷,刚哭过的眼眶水汽还未干透。
“不用看了,以后你就叫小雨了。”
那该死的整天只知道哭的,不是下雨是什么!
“咯咯……”似乎是听懂般,小小家伙登着腿咯咯笑了。
感觉脸上一热,湿湿的,又是一声吧唧。
小家伙笑露一口白牙,嘴角还沾着白色香蕉泻。
就这样,三个小家伙有了名字,猪猪既珠珠,圆圆既然然,小雨既小雨。也就是后来最终的名字。
“好了,现在名字决定了,那我走了。”
柔乱小丫头一头柔软的发丝,夜色拉开凳子站起来。
“等一下,我有件事要说。”
“又是那件?”柔着眉头,夜色皱起一双好看的柳眉。“这个我管不了,你们自己商量。”
“今天一定要他搬出去,”霍雷坚持的说道。
他已经忍耐够久了,至于要谁搬出寝室这件事情,他们几乎天天提起,不,应该说霍雷会天天提起。
他向来是很享受的人,不会委屈自己,也同样是好强的人,不会低头。
所以说,他不愿意和人同住也不愿意搬出去。
“你究竟要如何?”
夜色几乎是受不了了。
这两个人明显就是对着干。
大手朝着窗子边一指:“他搬出去。”
“好啊。”非常爽朗干脆的声音,倒是让霍雷和夜色同时一愣。
转过头看向窗边,手还未来得及收回,那张娃娃脸正带笑的望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侯视线从窗边收回,看向他们这边。
“我今天晚上就搬。”眉眼一弯,一张娃娃脸笑的灿烂。
“呃!”
其实说也只是说而已,就像每天例行一般,以为又要大吵或者是被讽刺几句,却没有想到答应的怎么爽快。不会又在玩什么花招吧?
“喂,我可是好心。”娃娃脸一皱,啊啊大叫起来“小夜夜,你看,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张脸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般。
说着说着,高大的身子便朝夜色蹭去,被夜色快速闪开,一道银光闪过,又是一阵惊呼。
“小夜夜,你下手也太狠了点……”
“不要紧,打是情骂是爱,多打多骂相亲相爱……”
“刚刚那刘大少爷在医院大吵大闹的,说我们不给他治疗,还说他伤的很严重,说他有的是钱。明明就点皮外伤硬要说的多重多重是的,感觉就像绝症般,明明包个伤口就好了,那天叫他回家,今天却又来了,说是要从头到尾的检查,吵着闹着,把申医生给闹烦了直接轰了出去,却没想到闹的更厉害了,硬说申医师故意不给他治疗,直接拿出一大砸钱说他有的是钱……”
夜色坐在办公桌前看着面前大本大本病例,听着小助理兴奋的讲着八卦,叽叽喳喳罗嗦一大堆没个中心。
“哼,有钱就了不起啊!”小丫头皱眉不削的说道:“胆子就蚂蚁那么大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丫头哼哧两声,极为不齿,猫儿般的眼眯起齐肩的发丝飘啊挡的。
“你很闲?”手中水性笔勾勾画画,低垂的头,只看见二分之一的脸,一支笔固定的发丝由于奔波一天而散落些许,垂落在额头两侧,昏黄灯光下,小助理觉得她家院长由上往下看,特别有感觉,是那种说不出的味道。
“不闲不闲。”楞了楞神的小助理回过神来,吐吐粉舌赶紧说道,拿过桌子上夜色已经看完的病例分类整理起来,登时,整个院长室内除了纸张及其水性笔的莎莎声,再也听不见其他,月色把两道白色身影拉的及长及长,忙碌的两人再也顾不上其他。
“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桌子上堆积如山的病例终于整理好,小助理柔柔疲惫双眼,纤臂一伸,扭动几下僵硬的腰身,一个扭头却不想白色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两个小不点。
两个如同娃娃般的小不点,大点的四岁左右,一身粉色睡衣,长长齐腰的发丝,一张粉雕玉琢的脸蛋,长长如同蒲扇的睫毛下一双大大的琥珀色瞳眸,小巧的鼻头红红的,徒增几分可爱,樱桃般的小嘴微微张着,一个翘起,瑕边下陷,两个酒窝显现,甜甜的如同沾了蜜般。
小一点的男娃三岁左右,一身同款系蓝色睡衣,微微卷起的发丝,和姐姐同样粉雕玉琢的脸蛋,长长的睫毛,不同的是眉毛要稍稍挺立,黑黝黝的大眼灿如星眸,只是带着三分倔强七分可爱,薄薄的嘴唇一撇微微嘟起,两瑕凸起红扑扑说不出的可爱。
两个孩子就像昨天刚看见的SD娃娃般,可爱的紧,却又多了一分活力朝气。
两个孩子不时伸手打着呵欠,大眼要闭不闭,明显的透着疲态,身体摇摇晃晃的,每当大眼要闭上小小的身子要朝沙发倒去的时候又倔强的一摇头,眨眨眼睁开,挺直了小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