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是饿了。”
一大一小一人一句。
“爹地,我也饿了。”滴答两下口水,某人补充一句。
“爹地,你休息吧,我出去买早餐。”眨巴着两下琥珀大眼,小丫头体贴的说道,只是贼亮贼亮的眼吐露出真实目的。
对于能够从中捞回扣的事,她向来不错过。
“……”
霍家厨房内:
门口,两小的一手饼干咬的吱吱响,一双眼一眨不眨的瞅着自家爹地。霍雷拎着好看的眉瞪大眼看着手中一大罐叫做奶粉的东西。
小时候有没有吃过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霍雷并不认识它,也不想认识。
“哇哇……”长形大桌上仰躺的小娃似乎不满他的无所行动,蹬开小短腿不满的哇哇大叫。
豁出去般,拎开罐装奶粉的盖子以及奶瓶盖,一脸拼了的表情。
不就是泡个奶粉吗,还真难得住他霍雷,笑话,也不看看他是谁,有什么事情能够难住他,不就是泡个奶粉吗,放点奶粉放点水,搅合一下就是了。
拿起里面的小勺子,舀上一勺,恩,连个底都盖不住,少了,再来,恩,刚盖个底,怎么还是这么少啊,再来……,妈的,这勺子怎么这么小,完全失去耐心的男人,拿起奶粉罐对准瓶口一倾倒,直接用灌的。
“啊,撒了!”
“啊,都撒了!”
“……”
瞪了眼四溢的白色粉末,某人黑了脸,很干脆的连瓶带灌一起扔进垃圾篓。
没想到这东西只是微微一用力就都撒了出来。
没关系,那柜子里还有很多,换衣罐就是了。
“爹地,好像太浓了,小弟不喝了!”
“……”
“爹地,是不是放少了,白白的向清水?”
“……”
“爹地,太烫了,小弟被烫着了。”
“……”
“爹地,你用的是凉水?”
“……”
就这样,忙活了一早上,当那小家伙终于不哭的时候,已是二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霍雷总结:这他妈这不是人干的事情,比谈场大单子还要累。
两小娃儿总结:爹地真笨。
上午十点整:“爹地,帮我梳头发,我要那种美美公主头。”仰着头,拿着自己小小的玉梳子瞅着自家爹地。
“自己来。”
“不要,每天宝姨都会帮人家梳的美美的!”
“……”转过身决定装作没看见那一脸的哀怨,拿起今早的报纸开始看。
要他堂堂总裁帮这梳头发,那画面想想都恶寒。
“爹地,我要尿尿。”夹着两条小腿,小娃儿哭着一张可爱的小脸。
“自己去。”继续看。
“要出来了。”
“……”唰的一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都不见。
只隐约可以听见这样的对话
“臭小子,你要敢现在放水,小子老子扔你出去。”
“对准地方,不要撒出来了。”
“SHIT,我的裤子……”
“……”
霍家的早饭是几戴饼干解决的,至于霍家的中饭嘛,还处于商量中。
“我要吃汉堡。”
“垃圾,没营养。”
“我要吃肯德基。”
“垃圾,没营养。”
“我要吃必胜客。”
“垃圾,没营养。”
“……”
客厅中央一大一小相互争执,准确来说,小的站着,小脸部满的涨红,大的闭目养神,淡淡说着。
至于最后结果,看餐桌上那块大大的披萨就知道了。
中午十二点:“爹地,妈咪最近怎么没来呢?”
咬着香喷喷的披萨,某人一脸满足的问着一直很想问的问题。
“恩恩恩。”某人抢到最好的一块,一涨小嘴噻的满满的,小小的头点啊点的。
自从那天见到后,就再也没有看见了,呜!他们好像见到妈咪哦!
“放心,你们很快就可以见到她呢。”深邃的眼一扫刚才的疲惫,深深的眯起说道:“或许!”
想到一个月后就可以彻底摆脱他们了,霍雷笑了。
“耶!太好了!”
两个粉嫩小娃不明所以的兴奋大叫。
“我上去换衣服上班了,你们可要听话。”
“好的,我们帮爹地洗碗。”
吃完午饭,餐桌一收,霍雷吩咐一句上楼准备换衣服上班。被三个小恶魔搅合到现在还没上班。至于他们说的洗碗,他一笑带过,却没有像到一笑带过的结果是满屋子水渍。
“……”
换号衣服站来楼梯上的霍雷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两个小家伙一人手中一个水管,玩的不亦乐乎。先不管水管是哪里来的,就说说这满屋子的水渍。
本就乱的客厅,再加上水渍,霍雷突然觉得头又开始痛了。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爆吼,客厅中玩的正疯的小小家伙被吓的一呆,楞楞的瞅着自家爹地,手中水管还在不断冒出水来。只是一个惊动,水管随着身子转向他们正看着的人……气愤下楼的霍雷。
如是,灾难开始了。
“啊……”
“爹地……”
高大的身体滚落,中间传来咯吱断裂声,就两个小娃儿的说法,就像球儿般滚动,那声音像折断的树枝。
昏迷的那一刻,霍雷感觉自己的腰搁到了什么地方,疼的冒冷汗。
“妈的!这就是你们昨天晚上收拾的。”
“你这个冷血刻薄的女人给我滚,要你来医还不如摔死。”
一声爆吼让一切的回忆啦回现实。
病床上,霍雷打着石膏的腿高高掉起,一双厉眼瞪向正帮自己检查的夜色,心里把齐轩那臭小子骂了个遍。自己正在出差敢不回来也不用告诉那三个小恶魔这女人的电话吧!分明是整他。
想到这女人所做的一切以及那嘲笑鄙视的眼神,他就恨的牙痒痒,再看看那明显比别人大一圈的可笑石膏,他一点不怀疑她是故意的。
“医院十楼天台一定能够实现你的愿望,麻烦这次跳的干脆点,别再来耽误我的时间了。”纤手这摸摸那碰碰,检查是否有其他内伤什么,那力道绝对和“轻”挂不上,特别是在一道那明显的伤处时。
“呃!可恶!”霍雷皱眉低咒一声。
“别摸来摸去,我身上可都是敏感地带,出了什么火谁负责。”
“一楼扫地大婶也这么说。”凤眼一扫,及其暧昧,根本就是在说:你们还真配。
“……”
男人气的一脸黑线,更加确定眼前这女人为人够刻薄说话够毒。
“爹地,你要死呢吗?”
趴在窗子上看风景的两个小娃娃显然是听到那个死字后咚咚咚跑了过来,小手拉着自家爹地的手,一人一只,可爱小脸上满是难过,小嘴一撇,眼眶带着湿气。
“爹地,我们不要你死啦!”
眼泪珠子就这么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呃!”霍雷突然感到涩涩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心中运量。
“爹地,你死了后我找谁我要钱了啊!”
每次的零花钱听管家爷爷说,都在爹地那领的,要没有了爹地,管家爷爷去那领啊,没的领,她哪来零花,不要啊,他不要爹地死啊,而且每次拿新发明去骗钱,都是爹地给的最爽快,眼都不眨一下,甩了钱就走,东西也忘记拿了,正好可以再拿去骗其他人,多好啊。
“呜!爹地,人家好舍不得你哦,你不要死好不好,我,我再也不把零食藏你衣服里面了,还有你床底,被子里面也不了,你书房抽屉里面是我昨天藏的,那是以前的,不算哦!”想起哪里面可都是自己的最爱,小家伙赶紧视线申明一下。
“……”
好看的俊脸开始抽筋、
“那个,爹地,能不能再死之前写好遗嘱啊?”
听大人们说,遗嘱就是死后钱都成自己的了,好好哦!
粉嫩小脸上满是期盼。
“呃!爹地,是不是你死后就没人管我吃多少零食了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
“……”
“哈哈哈……”旁边,抱着一个奶娃的申大医师脸部神经抽抽数次后终于忍无可忍,大笑出声。在接受到某人比冰还冷的厉眼后,擦擦眼角笑出的泪花,再抬头又是咱们温文尔雅的申大医师。
“雷,你家孩子还真宝。”
“我认识你吗?”厉眼狠狠的瞪过去。
该死的申,还想他跟他重复第三次这不是他霍雷的孩子吗?
“呵呵!”
申但笑不语,霍雷却怎么看那一脸的温和像咱们不顺眼。
“好了,不要闹的太狠了,其他病人会投诉。”终于检查完的夜色收起手中的东西说道,顺便给两眼冒心兀自发呆的小助手送去一脚。
“小夜夜,我怎么会投诉你呢!”
病房一角,也就是那个可谓的“其他病人”甜腻腻的声音传来,一张好看的娃娃脸几乎可比外面阳光更加灿烂。
“梭……”的一声,一道银色闪光划过,伴随着男人哇哇乱叫的声音。
“啊!小夜夜好残忍……”
“不准再叫这恶心的称呼。”
偌大的办公室内,三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双手放在身前,一动不动的站立着,对面,办公桌后一张背对的黑色大椅子,夜色下只露出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扶手。每敲击一下,三人脸上神色紧张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