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好的可是很贵啊。”冷清的脸面露难色。
“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怕我们给不起钱还是怎么的,不想救吗,不都说大夫有好生之德吗,我一定要最好的,最好的。”男人愤怒了。
凤眼一扬:“这可是你说的。”话落朝前台看去:“最好的病房最好的药材。”
前台接了话,一个电话打去,立刻一群白衣大褂的医生推着推车过来了。
两人一看这阵仗,男人立刻把年轻的女人抱进推车,直到坐在上面的那一刻,两人这才松一口气。
“医生啊,你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一群保安呆愣的看着浩浩荡荡离开的人,看向那白色身影:“那,那个,院长啊扭伤脚真的那么严重?”
纤细的人看了眼他们,转身朝前台走去:“我有说什么吗,那是他们自己说的。”话落,对着前台的护士小姐交代道:“刚才那人的房间用贵宾房,药材不用太贵,给我按最贵的价钱收,多的,给贴近502病房那位无儿无女的老人身上,她要问,就说有位有钱人自动捐献。”
“是的,院长。”
“院长,院长……”远远的,一个较小的身影慌张的跑了过来。
白色的身影尚未看清来人的脸,笔直的背脊有那么一刻似乎是僵硬了。
那人权当没有看见似地,绕了过身,跑到正面:“院长啊,415的病人一直按警铃,吵着闹着要见你。”
平静无波的脸变了变:“跟他说我不在。”
“他说他才听医院的护士说你寻房后去了大厅。”
“跟他说我很忙。”那个嘴长的,明天直接拿针线缝了,医院可不是包打听的地。
“他说医院该以病人为上,做院长的更改以身作则。”
“跟他说我死了。”青筋在那张绝美的脸上慢慢浮现,一旁娇小的人看了一楞一楞的。
哇撒,好恐怖。
“他,他说院,院长你不用,不用……”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哎呀,她胆子下,那,那说不出口啊。
“恩?”绝美的脸变的阴森恐怖,似地狱爬出的厉鬼。
“不用给他……殉情……”话落,娇小的人偷偷瞄了眼身边的人。
虽然声音很小,某人还是听见了。
瞬间,白衣飘荡,人以离去,只听见空气中的回声。
“你是我的助理还是他了,尽给他说话。”
娇小的人儿撇撇嘴。
没办法,那大批的零食贿赂,哇撒,口水分泌啊。
院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我,我愿当一只小小鸟。
415病房内
“真的吗,你当时真的那么说?”
“哇,好感动哦。”
一张和医院病床完全不符的大床上铺满夸张的豹纹床单被套,就连枕头也是那夸张的豹纹色彩。
床上,俊酷的男人优雅斜躺,狭长的眼深不见底,透着丝迷人的慵懒,薄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最是吸引人探索欲望。床边,一群白衣天使团团围绕,含羞带却,美丽的脸就如那三月的桃花,醉人。
“那院长当时不是哭死。”
一个护士降到兴奋处,声音也跟着变大了。
“很抱歉,我还没死。”冰冷的声音落下,病房瞬间寂静无声,原本的阳春三月煞是阳春白雪,美丽“冻”人。
“院,院长……”含羞带却的白衣天使瞬间煞白了脸。
“很无聊?”淡淡的一句话,本就煞白的脸变了更加难看了。
“啊,我记得待会该我查房了。”
“恩,我负责的病房好像也该拔针了。”
“呃,喝,好累,我去休息一下。”
“啊,等等,我也一起。”
瞬间,病房内,一群白衣天使没了影,只听见远远的一句话:“霍先生,我们支持你哦,你和院长的事好感人,加油哦!”
俊酷的男人好看的脸立刻露出痴痴的笑:“我会的,谢谢。”话落,狭长的眼看向立在门边的人,笑的更加灿烂了,大手拍拍身边的位置:“老婆,你站着我会心疼的,过来坐啊。”
凤眼在看向那夸张的豹纹时变了变,嘴角愁绪:“真心疼就不会让我跑上跑下。”
该死的,这是什么样,这还是医院吗?
他大爷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医院的床我睡不惯,会影响我睡眠的,你也知道,睡眠对病情恢复很重要的,你放心,这些都是我出钱,不要医院一分,等我走了,都捐献给医院,谁叫我们关系特殊了。
听的她当时就恨不得直接把人轰出去。
霍某人好看的眉挑了挑:“这么久没见,我想你了。”
“三个小时前,我才从这里出去。”
是够久……的……
霍某人一听,立刻瞪大眼:“天啊!真难相信,我已经三个小时没看见你了,亲爱的,快来给我看看你瘦了没。”
夜色嘴角抽了抽:“我去通知你的主治医生,明天一大早给你转院,我们医院的神经科不出名。”
当时就是某人吵着闹着要转院,说是那边男的嫉妒他,女的对他有企图,很不安全。也不想想他说那话的时候,一旁的医生护士全都一脸煞白。
“没情调。”
“开始嫌弃了,那好……”
“哎,哎,别,别,你不知道啊,我就喜欢这调调,你没情调我有正好,多配啊,你说是吧老婆。”
这次,反常的,夜色并没有在出言讽刺了,直接走上前看了眼霍雷说道:“衣服脱了。”
霍雷一惊,双臂抱胸:“你,你想干什么,这月黑风高的。”话是这么说,一双手脱起衣服来的速度快的竟然。
“看个伤用得着脱裤子吗?”脱了衣服,才可见,那原本完美的身子上,一条条阴森的疤痕,很是恐怖。
“什么嘛,害我那么期待。”
还以为他亲亲老婆真的要先XX在OO了,害他白激动一把。
夜色皱了皱眉,纤长白皙的手缓缓抚上那深深的疤痕:“还疼吗?”声音是她都没有发现的轻柔关切。
霍雷伸手抱住夜色纤细的身子,收起嬉闹,脸上是淡淡的笑:“早好了。”
“大概会留疤。”白皙十指一条条划过疤痕。
“你会嫌弃吗?”感觉背脊上的伤痕火辣辣的,霍某人思维有点偏了。
手臂缠绕在霍雷脖子上:“不会。”
“那不就好了,就是顶着这些恐怕以后就没有女人要了,你可不要嫌弃我啊,要是连你都嫌弃的,我可就真成光棍了。”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埋首在那温热的脖颈间:“谢谢你帮我拿回了医院。”
更加搂紧怀中人,薄唇探索的亲吻那圆韵耳珠:“这一切本来就是因为我。”薄唇缓缓下移,白皙的手推了推,唇顺着手啄吻,一根一根手指慢慢浅吻,及近温柔,在碰到某个冰凉物体时顿了顿,嘴角上扬,吻下。
那枚戒指终于找到了归属。
那个早已准备却一直没能送出的戒指,半年前因为晓涵,半年后因为车祸,而现在,它终于套在了她的手上。
虽然付出了点代价,可是一切都值得了。
“等出院了我们就去办复婚吧?”
“恩。”
差点失去的感觉不好受,所以该珍惜的时候该好好珍惜。
她不知道霍雷的感情这次能维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
“邬小姐没有事了吗?”知道了来龙去脉,在想想一切好像并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没有想到邬小姐竟然不是邬老的亲生女儿。
所以才毫不留情的赶尽杀绝吗?
多年的相处算什么?
曾今听说过,父母对孩子的,不在于给了他生命,而在于你养育了他们。
“恩,她现在住回了邬家,和邬远风在一起,邬远风虽然给不了她亲情,可是绝对不会伤害她了,至于那个乌贼恐怕后半生都在那间牢房度过了。”
想到晓涵,不免心痛。
很可怜的一个女孩,失去了行走能力的时候,自己一直认为的父亲突然来告诉她,她不是他的女儿,并且想至她于死地,内心纤细的她当时现则的自杀。
她的主治医生告诉他,晓涵只有在面对自己时才有一丝存活感时,他毅然决定了带她离开。
原因不单单是一个承诺,更重要的是,他想给夜色一个完美的未来,一个真正幸福,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未来。
在那之前,晓涵的事情是一定要解决的,不然他永远无法安心。
“你那时候怎么回来了?”霍雷突然问道哦,收紧的双臂。
差一点就阴阳相隔了啊。
“就你们那样呢个还想骗过我。”
是真的骗过了,那一刻。她是真的生气了,气他到那时还骗自己。
最终即将搭上飞机的那一刻,始终还是放不下啊。
放不下对他的感情。
不敢想象,当时自己真的离开坐上了飞机,而不是回了头,一切又会怎样。
是错过吧?
就此错过。
还好抢救的及时,捡回来一条命。
霍雷突然发现怀中的人异常沉默,霍雷晃动两下:“还是在想那三个小恶魔吗?”
真没有想到,那三个小恶魔竟然是采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