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还是不动声色?她可是真的能忍呀!就在他还再想接下来,怎么办时,她又开口了:“恩公亲够了没?”
“还想继续!”唐天齐再次诚实地回答。
桃红柳绿,春光明媚,唐天齐沉浸在调戏美人所带来的意境中,没办法,能让男人看了,亲了浑身发热的除了酒,就只剩女人了,尤其是美丽,他感兴趣的女人!秦涟漪恰好符合了这一点。
可惜,佳人此时完全不解风情,所以,她出手了。
她突然伸出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他一怔,虽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美色当前,就不免自我陶醉一次吧。
她的手指在他的肩后,来回游弋,漫不经意地停留在一点。一个施力,唐天齐就觉得一股眩晕向他袭来,直觉得,他的神情闪过一丝意外,想回击,但手掌却停在半空。
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嘲讽。
第一次……
第一次啊,他竟然被个女人算计了,
被人算计,还觉得——
能被算计到,真好。
如此一来,日子才不会太无趣。但就在丧失意识之前,他还是笑着说了一句:“难得在下有心情调戏美人,而打扰我的雅兴实在是一种罪过,小姐,你说是不是?”
不过,就在他到地之前,也不曾放松过环住的她,连带地秦涟漪就趴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手扣的死紧,她坐在他的身上,她挣扎了半天,和菊香和梅香三人之力才从他的手中挣脱,就在她扭来扭去的时候,他身上的某个部位苏醒了,直直顶着她的臀瓣。嫁人之前,府中老妈子交待的洞房私密,以及客栈中,风为织和柳轻尘的一切突然同时涌上她的心头。
她心中某个东西突然动了一下,但被她硬生生地压制掉了,站起身来,她平静地理了理衣裙,深色复杂地看了倒地的唐天齐一眼。
转身离开。
但菊香和梅香两位丫头显然气不过,亏得她们先前还以为这人是个见义勇为的大英雄呢,没想到也是个登徒子,竟敢欺负自家小姐,她们上前用纤足踢了唐天齐几脚,还不解恨,从路边摆摊的菜贩那里,丢出几两银子,拿起一篮鸡蛋,和一篮番茄,照着唐天齐的身子就使劲砸去。
顿时鸡蛋破裂,番茄破裂,红红黄黄的汁液将唐天齐的头,发,衣全身都弄了个浆浆水水,看得在一旁看好戏的慕容月嘴巴张得大大的,直呼过瘾。
终于有人也让唐天齐尝尝吃瘪的滋味了,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也许,他应该找个画师,把现在的这种美景,纳入画中,留作纪念,呵呵!呵呵!
秦涟漪走了几步,还不见丫头们跟上来,回头一看,也不由地啼笑皆非,这两个丫头呀,不过这么一闹,她的心情不由地变得轻松愉快起来了!
秦涟漪回到客栈之时,下人们告诉她:“姑爷出去了!”他们的眼中分明有同情之色,可怜她这个娇滴滴的新娘子还未洞房,却被另一个女人占了先。
她点头,大概可以猜出风为织的几分心思,任谁发生了这样的事,最直觉的反应恐怕都是逃避。
那柳轻尘呢?她咋样了?
她推开了她的门。而门外则站了几个好事之人。
也许正等着看热闹呢!
两个女人双目相对。一时之间是难堪的沉默。
“你这个女人!”菊香就想破口大骂,但却被秦涟漪静静地阻止。
她的平静出乎柳轻尘意外。
她有些狼狈地擦干脸上的泪,一张脸上还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是风为织打的吗?
柳轻尘的眼色倔强异常:“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尽管她不知这些天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她和义父竟然有了肌肤之亲,事情为何发展到如此地步?
“你有什么笑话值得我看吗?”秦涟漪反问。
柳轻尘怔了,在此之前,她设想过多种与秦涟漪面对面的对决,但这一句话,却把她伪装的坚强给打掉了。
是呀,她有什么笑话值得她看的,她不过是爱上了一个男人,却不曾拥有他的心,甚至还莫名其妙的失身了,如此而已。
“你觉得我很可怜?”这算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了。既然不是来看她的笑话,那就是觉得她又可怜又可笑吧。所以,甚至不屑责骂与她。
“你有什么值得我可怜的地方吗?”秦涟漪再次反问。
“那——你——”要干什么?
“那是你们的事!”她说的风淡云轻。这话让柳轻尘变得有些无措。她设想过的情景都没出现,怎么会这样?
——对于秦涟漪,柳轻尘突然发现,她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女人。
她有些自语般地问:“你真的不介意?”
“我介意有用吗?”
“那你?”
“好好休息吧!”秦涟漪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介意吗?她有必要介意吗?她只是占用了风夫人的名头,仅此而已。
既然柳轻尘没事,她就放心了,剩下的该是她和风为织之间的事情了!
看着秦涟漪转身离去的背影,她突然有些羡慕,如果,她是她,该多好呀,她没有过多地责难自己,她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她的心中却是酸楚的。
可就算她不计较又怎样,她没忘记义父临走之前所说过的,极端残忍而无情的话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甚至怀疑她生病都是假装的,他说,她后悔当年救了她,可她真的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呀!
快到黄昏时分,大家已吃过晚饭,风为织才面色苍白地踏进了秦涟漪的房间。
他的神色复杂,有痛苦,有茫然,还有愧疚。
良久,两人就这么对视,他们是一对夫妻,但中间却仿佛隔着一条逾越不过的河!
秦涟漪不知为何看到风为织时,她的心情会那么平静,她承认,他是一个不会让她排斥的男人,他没有侵略感,所以,她不会刻意想着去对付他。
而今天,那个男人不同,那个男人让她心中充满危机意识,甚至在对付他的时候,她有一种接近危险的刺激感。
“我是个混蛋!”这是他唯一想得到一句话,但这一切的混乱却与他脱不了关系。
“是,你是个混蛋!”她接口。
“我——”他想解释,却不知该如何解释,难道解释这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吗,他明白是那碗药出了问题,他已经派人去调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你……伤害了你不想伤害的人,你不该打她!”她直直地说。
他有些意外她的答案,她太平静了,平静地让他看不出丝毫端倪来。这么冷静、这么冷静的女子……她其实……是不爱自己的吧?
“可——我——”他哑然,
“她爱上了你!”
“这怎么成!我爱的是你!”他直觉地反驳。
“你爱我?”她确认。
他点头。
“那你可愿为我做一件事?”
他再点头。
“那就让她去死!”她冷冷地话就像凭空起了个霹雳,炸的他目瞪口呆。
“你怎能这样说!”他脸上有了厉色。伸出手来就要打她,却生生地定在了半空。
“舍不得,对吗?”她的面色平静如水。
“她是我的女儿!”他辩解。
“女儿是吗,让我安排她嫁人,可否?”秦涟漪句句紧逼。
“我——”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她的话。
“还是舍不得,对吗?”
“如果我让你在我和轻尘之间选择,你的答案是?”
“我——”我不知道,他觉得心中如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楚。
“如果我们两人同时生命垂危,而救命丹药只有一丸,你选择给谁?”
“我——”为何他心中想到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面前这个被自己娶进门的女子,而是,另一张,抱着他的腿,哀求地说:“爱他!”的脸呢?
为何一切都乱了呢!
“是她对吧!”
他无法对她说谎。
“你真的爱我吗?”
“我——”为何现在他竟不能理直气壮地回答。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你好好想想吧,我等你答案!”她给他选择和思考的机会,她无意介入别人的感情。当年要不是那红衣女子误认为母亲介入了她和大伯的感情,这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因为了解,所以慈悲!
秦涟漪说完这一句话,就朝内室而去,留下风为织一个还怔在当地发呆。
他爱的到底是谁?
惨遭番茄鸡蛋洗礼的唐天齐沐浴完毕,懒洋洋地躺在大床上,若有所思,丝毫不在乎,肿起来的,还有一些小伤痕的脸。
说实话,现在这张脸平常的俊美和潇洒都不见,看起来确实像肿胀的猪头,没办法,这可不是菊香和梅香两人的功劳。
她们只是开了个前奏,但等她们离开后,街上的小孩子也觉得这样玩起来,很有趣,所以,他们也在唐天齐身上贡献了一些小石子,小土块什么的,要不是慕容月觉得打的可以了,上前阻止了他们,这唐天齐的遭遇恐怕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