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啊。”池涎水也走了进来,今天的他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衫,本就冷酷的模样,更添了一份距离感。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看来两个人都没事了啊。”
“你也来了啊,钰儿刚醒。”云虎走过去把手随意的搭在池涎水的肩上,微笑着说:“正想过去找你来着。”
他们两人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亲密的啊,没看出来,云虎还有点亲和力呵,君然把这冰山男都给搞定了。
“你们这群人什么时候走。”池涎水不理会云虎的搭讪,冷酷的说。
云虎愣了一下,搭在他肩上的手没有放下来。“你这人……怎么……”
“你出来也够久了吧,就不担心出什么事?”池涎水依旧摆着一张包公的脸。“我收到了京城那边的飞鸽传书。”
云虎脸上一惊,“呵呵,看来真的出来挺久了,要是再不回去,那可真要出乱子了。”云虎憨憨的笑着,居然没有回嘴。我惊讶的看着二人,这二人之间怎么会有种很奇怪的气流穿过呢?
难道是断袖之癖?同性恋?
偶滴天啊,我斜着眼,挤着眉,不愿相信这个想法。
“喂。我说你。”云虎看向我这边。
我往两边看了看,发现这个方向上只有我一人,我指着自己问:“你是说我?”
“对。就是你。你那什么眼神啊?再这么看我们两个,你试试。”云虎咬着牙。
什么眼神,看怪物的眼神啊。我翻了个白眼,这句话可不敢吐出来。
“你去收拾收拾东西,我们等下就走。”云虎就这么命令似的给我说,好像我是他的小跟班一样,我无语。
“这么快?”魏竹浩看着我,不自然的问。
云虎木然的转向我们这边,端起了桌上的药塞到我手里“快点喝。喝完就去收拾。”
我不情愿的皱眉接过他手里的药,向魏竹浩歉意地笑了笑。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急着走啊,可是没办法,看来不走不行了。
“云虎那个笨蛋,我们有什么好收拾的,带的东西又不多。”我一边把随身带的一件稠衣包裹起来,一边喃喃的抱怨。这个池涎水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呢,他和云虎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他救人的规矩不是一命换一命吗,可是当他看见了玉柬的时候却破例为云虎诊治。而且他对云虎的态度也很怪,虽然语气也很冰冷,可是眼神之中毕竟是少了一份距离的。
唉,好复杂哦。
“钰儿。”
我回头,原来是魏竹浩走了进来。他温柔的笑着,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
“嗯?”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他的神色有些落寞,手随意的垂在两边“我们出去走走吧。今日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
魏竹浩砖头望向窗外,招摇的树木上摇曳着片片红叶,起风了,满院子的药草味道弥漫开来。我皱了皱眉,起身和他一起走出了屋子,这药味浓郁得铺天盖地。
落叶飞舞,夕阳如虹,山谷里的天空格外的窄小。残阳里,一前一后两个身影就这么走着。走在魏竹浩的身后,看着那个被夕阳的余光慢慢拉长的身影,一刹那的孤独一闪而过。
“呵呵。”魏竹浩走着走着,不自觉地笑出声来。他回头,看着我,眼里透着一丝残留的笑意。
“笑什么?”我皱了皱眉,停下了脚步。
“我想起了一个有趣的情景。”
“什么?”我努力努嘴。
“曾经有一个很有趣的女孩子,她,”他停顿了一下,买了一个关子“对着我流口水。”
啥?不会是在说我吧。我心里猛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