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在龙腾饭庄的对面,一家客栈里,有着两个人,这两人正是那日在茶楼中监视龙轻云的圣官派的人。
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有着俊俏却要稍显稚嫩的脸,这样的男人,说出去已经活了一甲子的岁数,谁人能信,只见他开口对自己对面的老人说:“绝老,又是微风的人,看样子,他是要走,咱们跟是不跟。”
绝老用眼神示意年轻男子稍安勿躁。
“他还不会走,待他真走我们再跟不迟,如风,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神官不再,圣官派群龙无首,在此情况下,你能想到什么?”
“绝老您的意思是圣官派会不复存在吗?!”
绝老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官众涣散,必定纷争,如风,你觉得如今的圣官派还是曾经的圣官派吗?”
“弟子修炼尚短,只觉派中并是是外界人口人所传说的平和。”
“你说对了,圣官派早就不是当初的圣官派了,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当年,上神官才会以死明志。”所谓的圣官派是因平息天下争斗而存在的,可万年也是过去几许,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世间都不知轮回了多少春夏秋冬,圣官派又怎么会没有变化?!
自大,自负,孤傲,离世,封闭自守都还不是让圣官派走向毁灭的原因,最主要的是野心和好战。
说来,自己都觉得可笑,所谓和平的圣官派居然出了好战之人,此人还想夺天下,踏平其他生灵一通万里江山,如若真让他得逞利用的众多门徒行战争之事,那圣官派存在将是滑天下之大稽,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如风惊:“上神官,不是被处死的吗?”
绝老摇头,自嘲的笑了:“处死?那不过是载入史册的谎言,神官死,总要找一个名号污蔑她,才能突显出他们是为民除害的好。”
“圣官派派中修真最厉害的就是神官,旁人根本奈何不了她们,你想想看,前些日子,巫师是合众长老之力,损伤了十年的真气功力,最后还要借助上神官的灵魄才把这一届圣兽勉强请出来,而神官向来都是只得一人之力就能召唤圣兽,如风,这届的神官我们必须请回去,只有她的身份和地位才能镇得住那些痴心妄想之徒的异动呀!”
“所以我们势必要赶在派中巫师的人前面找到神官,休得让他们用什么不正当的阴险手段伤害了神官。”
如风知晓的点点头,然后又疑惑的问:“可是这届神官,并没有修真,她能控制自己的能力吗?”
绝老凝重了很久的脸,此时才有了舒缓,微笑着说:“这咱们就不需要杞人忧天了,她传承了她母亲的所得所学,现在不过只是被当初上神官留的封印所存,所以我才提早的出来,一定得解封于她才是。”
话虽如此说,事却是不尽如意,待到后来之时,那封印简直让绝老和龙小小想死的心都有了……
龙小小走了,可绝界去没有回兽族古城,而是被一些事情牵绊住,就是这没回去,兽族就出了大事。
着一身布衣,依然掩盖不了绝界兽性的狂妄,正处理着手中的信件,门却被没有预警的推开。
鹤轩焦急:“王,古城被人攻击了。”
绝界大怒:“什么?!”
兽族古城,是族种的都国,也是兽族的中心,这里是深山老林,雨木灌林,野兽遍布,凶猛肆意,所以的族人都是依着自然天生天养,更是遵循着最原始的食物链弱肉强食的生活着。
只在参天的林中间辟出一块空地,垒建出白石白柱好似古罗马的建筑,而这一片宏伟壮观的白就是兽族的古城。
不过古城分地上和地下,而真正重要的是在地下,被攻击的是地上之城。
此时那雪白的城被一把火烧成了黑色,因为兽族人的警惕,虽然没有伤亡,但兽族最在乎的尊严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当绝界带人赶回去之时,死去那些已经的族人安葬,在空旷间,绝界怒目恶呲,族中德高望重的老祖杵着拐杖缓缓登上已经失去本来颜色的阶梯,站在绝界身边,轻轻的说出了三个字:圣官派!
“那我走咯,真走咯?!”
刚说完,龙小小突觉周身冰冷,立刻一脸苍白,心里冷的空洞,冷汗就那样毫无预警的顺着脸颊纷纷的冒了出来,流淌而下。
龙小小颤颤巍巍的瞄了眼龙轻云,准备转身离开,却被他发现了异常。
“你怎么呢?”龙轻云问。
摆摆手,她能跟龙轻云说大姨妈在这个月又按点来造访她了吗?以她现在男人的身份,可以肯定的是,她当然不能!
所以只能左顾右盼:“没……事!”
龙轻云看她那样子哪里是没事,再问一次:“你到底怎么呢?”
“我……有点热!”龙小小敷衍龙轻云,佝偻着腰想走。
清风徐徐,说有凉意还差不多,她突然冒出来的一头汗,哪里像热,倒像被人丢进火炉碳烤一样,龙轻云站起身往龙小小走去,伸手想按龙小小的手腕。
龙小小惊觉,大吼一声,将自己的手甩开:“别碰我!”这要被他摸出来还得了。
龙轻云被龙小小的吼叫,弄的愣神。
肖蛇可从来都是喜笑颜开,初遇断紫兰陵的鞭子,扇了萱蓉语的巴掌,还有刚才被人刺杀,到跟他的对禁忌之恋的讨论,都是没有正形,这突然的转变让龙轻云猝不及防。
知道他是伪装,却在伪装不见的时候,依然有丝错愕。
龙小小吼完流淌着满面的汗,立刻又拉开没心没肺的笑:“我……要去茅厕,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时刻,所以你一碰,很有可能就碰出在饭庄里史\屎无前例的事情,因为……你就让我独孤的离开吧。”油腔滑调的话和龙小小痛苦的表情完全不相称。
弯着腰龙小小跟夹痔疮走路一般艰辛,好不容易在龙轻云变幻无常的眼神中挪到了门口,突然转个身说。
“麻烦问一句,你们店茅房在何方?”
……连衣襟都濡湿了,还有心思嬉笑,龙轻云指了个方向,龙小小抱拳感谢,然后驼着背难堪的扬长而去。
这是大姨妈?!这不是大姨妈……这他妈怎么会是大姨妈?
龙小小快在茅房里厥过去了。
她确实又到了一月一次的倒霉,可这一次同上一次不同的是,她的……肚子在泛红?!顺便没事再发个光出来挑战她一直相信科学相信党的脑神经线。
龙小小真想仰天长啸:古代的龙小小,你说你死就死,你留点记忆给老娘好不好,例如你暗恋过谁,喜欢过谁,有没有偷钱买过糖葫芦。
别人家穿越,正主都是那么的周道,记忆感情都一股脑的留给下一位接班人,但是……哎,你说你,神官的事,你是一点没留,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还会发光,你也没留下任何先关资料,走的真是彻底的彻底呀。
明明跟我长的一模一样,为什么身子却没有半点相像?!你对得起你我这幅沉鱼落雁的长相么你,太不负责了。
龙小小捂着自己的肚子不由悲从心中起,想她曾经有多少外号呀,健康宝宝,体育健将,大胃王,直肠子,每一个外号都归根结底的总结着一件事,那就是她很健康,非常健康,健康的都快异于常人了。
难道是她在现代把所有的健康都用完了,所以到这里来就变成了病痨?!
面瘫玉佛,你个混蛋,你误判我的生命周期,然后又把我丢到这个莫名其妙的身子里面来,就算有再多的名头,是什么劳什子圣官派的神官,那也是补偿不了我身心所受的折磨的。
龙小小磨着牙,恨自己不能飞天遁地,能上的天堂下的地狱,直想把那该死的,玩忽职守的,草菅人命的玉佛拖出来磨成玉粉的才能解恨罢休……
“龙小小呀龙小小,你就是盾国的儿童版黛玉呀,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多么的想尖叫,多么的想晕倒,多么的想痛哭流涕,你说你是不是曾经太饿,把陨石给吞肚子里去了。”
此时的龙小小脆弱的一塌糊涂,如果不是流汗把身体里的水都流干了,她真想大哭一场来表示她现在恐慌和惧怕。
老天爷,你借俺个男人吧,俺现在十分想小鸟依人一下。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龙轻云的声音:“肖蛇。”
男人来了,可龙小小饮恨着不敢开口,因为她正以男人的姿态把自己锁在女厕的格挡间里,回答了,就会被当成变态的。
“肖蛇,你还在里面吗?”龙轻云磁性般的声音在龙小小听来真像催命符一样,让她一身的汗,轰,一声瞬间蒸发,只留的蒸发后的盐,贴在身上,印在心间,苦不堪言呀。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正是龙小小伪装肖蛇的声音,而这道声音不是在女厕的本尊龙小小发出的,而是从隔壁的男厕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