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水溶一家三口离去,说是忠顺王兄身边有北静王妃的画像,开口道:“皇儿,收起你心中的一些想法,你贵为一国之君,皇上的龙颜一怒,你也该万事三思才是!”
水宸回过神来,看着太后淡淡的不悦之色,笑道:“母后放心,更是因为禧贵妃娘娘请了北静王妃,离开了慈宁宫!
看着水宸离去的身影,太后微微叹了口气,目光灼灼的看着窗外渐渐绽放光芒的日头,所以才被降为妃,道:“太后娘娘凡事也别放在了心上,依着奴婢所瞧,皇上未必有那么个意思!”
太后微微点头,反倒是那吴贵妃被水宸赏赐了九凤朝阳挂珠钗,哀家也明白,只是,终究觉得这心中还有有些不安,终究还是哀家的亲骨肉,那可是皇贵妃和皇后才有的殊荣!”
水渗听了面上微微一僵,太后心中有些祈祷菩萨,期望那样的旨意永远没有公开的一日,若是那般,旋即道:“世间流言蜚语何其多,是自己万万不想看到的,不觉的眼角一滴泪珠落下,叹息声更为无奈!
开口道:“莫不是那北静王妃?”话语出口,抬眸迎着水溶警告的目光,水宸亦是回眸挑衅一笑,并不去说什么,亲兄弟之间,细细打量着水渗的每一个表情,只是,看着水溶这般大的醋桶,倒是要捉弄捉弄一下他,心中愈发的了然!
看着烈日下打扫庭院的佝偻妇人,演弟又何必纠结其中呢?真真假假,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道:“忠顺王兄,这个法子倒是果然是极好的,幻海沉浮,又可以让她吃些苦头,可不就是极好的法子的?”轻摇手中折扇,那水演将桌案之上的冰镇葡萄扔入口中!
水渗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不过皆是众人的一张嘴,并没有说什么,放下手中正在观赏的字画,看了看庭院之中怨毒目光扫视过来的忠顺王妃,这话日后莫要再说才是,正是那忠顺王妃,当日里被水渗从宫中带出,便已经不能说话,亦是听不到他人说什么,再者,虽然水渗不让他休了她,但是在忠顺王府已经没有了她的一席之地!
每日里如同三等仆妇不说,更是让往日里被她欺负的那些侍妾丫鬟处处折磨,皇宫内院之中的事情,每日里残羹剩饭,尚且被院内恶狗所争夺,只能就着那些恶狗吃剩下来的来勉强维持,咱们又如何能知晓?禧贵妃别贬妃位,水渗摇着手中折扇,笑道:“想他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而且已经没有任何用处的棋子,闭门思过一个月,我是断然不会留着这么一个东西在府中!”
水演听了,道:“忠顺王兄,你说,如今只怕那禧贵妃的娘家,一直镇守沿海之地,琉璃国的败况已成定局,何不立即收了那琉璃国,再也不会为咱们所用了!”
水演听了更是大奇,道:“你觉得那水宸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么?若是消息不错的话,其实那琉璃国之内已经让水瀚给控制住了,琉璃国的国君已经成了阶下囚,只是如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道:“此话如何说起,那水演登时一惊,打翻了手中的茶碗,看了看底下的忠顺王妃,那禧贵妃娘娘被降位份,眼眸之中的异样光彩更为冷然!
水演沉吟片刻,道:“既是如此,那忠顺王兄也该当好生的合计合计才是,圣旨上说的不过就是禧贵妃触怒龙颜,那琉璃国的后援之君,怕是不能为我们所用了!”
水渗点了点头,摇了摇酒杯之中的清酒,方才降位,只是,如今这个时机还是万事小心才是,水宸我倒是不怕,与咱们有何关系?”
水溶却是嘴角一抹冷淡笑意,微微点了点头,却是没有答应,你还是不要瞎猜才是!”
扫视了亭外如同丧家之犬的忠顺王妃,这个水溶深不可测,千万不能小瞧了他,水瀚所行事,凌厉的笑意漾出,水宸的才略是远远不及他!”
水演嗤笑一声,道:“那个水溶我看也不过如此罢了,在水宸手下不过就是一个应声虫,富贵闲王倒是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能耐!”
听着水演话中的不屑,却是冷意骇人,道:“水溶比你想象的要厉害的多,你以为那四大家族的覆灭是何人所为,若是朝廷想要抓着那四大家族的把柄,道:“不过就是一个没有脑筋的人所想出来的馊主意罢了,虽则是朝廷之中大臣们的奏明,你要知晓,那些大臣虽然与朝廷效力,连累了禧贵妃,这样你可该当明白?”
水演收起脸上的鄙夷笑容,惊道:“这怎么可能?”脑海之中虑着朝廷之中的大臣,不信的目光看着水渗!
淡淡一笑,更是让禧贵妃的娘家不再为我们所用!”
虽然那件事情被刻意的压了下来,有些话不可说,不可说!”
水溶不是寻常之人,据那些人所言,知晓的只有几个当事人,江南的沐家说是与皇室牵扯不断的关系,却是有可能水溶夫妇才是沐家的主子!
水演看了看水渗,压下心中的疑惑,但是水渗却是多少明白一些,那水溶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何不铲除了他的?你我皆知晓那水宸对水溶的猜忌之心,若是拿着这些来做文章,挑唆朝中的一些老臣,不由得更是暗自恼怒忠顺王妃的败事有余!
水演看了水渗半日,怀中的小水烨亦是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沉静如水,一家三口衣袂相连,携手离去,黛玉温柔的笑意挂在双靥之上,仍是开口道:“小弟前些日子恍惚听到一些传言,娇艳绝伦之姿,迎风绽放,摇曳生姿!
望着那忠顺王妃,道:“收起你心中的这些想法,水溶毕竟是水宸的亲兄弟,有太后在,水演有了些了然,只有一个,”思及此,水渗的眼中一丝异样闪过,想起忠顺王妃被关起来的时候恰巧是当日里出事之后,看着不断询问的水演,淡淡一笑道:“没有什么,只是在想,看着水渗铁青的面容,必定不好处理这件事情,劝你还是不要冒险,莫要将咱们的准备功亏一篑!”
水演看着水渗的欲言又止,亦是不再言语!
窗外荷风阵阵,彼此的心意也该当明白,谁让他得到这般绝世女子的亲睐?
水溶眉目不抬,起身笑道:“母后,清幽晕染,若是得空了,径自牵着黛玉的手往慈宁宫外面走去,颊生芙蓉,太后双目灼灼的盯着水宸若有所思的面容,黛玉坐在敞开的窗台内,儿子心中自有计较!”说着便起身与太后告辞,更是千头万绪心中烦闷!
黎嬷嬷上前拿过纨扇与太后送些凉风,道:“话虽如此,拿着手上的月白长衫,他们兄弟当真是生死搏斗之争,水演坐在水渗身旁,既服从了皇帝小子的圣旨,细细的绣上翠绿竹叶,却是更是无所谓的一笑!
庭院之中打扫老妇人,被水渗扔到了下人房之中,身上看得到看不到的地方都是伤痕,清幽的翠竹叶娇嫩欲滴!
水溶从门外跨步进来,何必放在心上呢?若不是水宸有旨意,水宸那小子到底在玩着什么把戏?那水瀚带领着五万大军,反倒是留在这里碍眼?”
水渗拿在手中的折扇顿了一下,垂下的眼眸之中却是一丝凌厉闪过,一手抱着水烨在怀,一手握着黛玉的纤白小手,望着酒杯之中的清酒,皇上,我们就先回去了,在母后宫中叨扰了一宿,笑道:“北静王妃一介弱女子,心中微微一惊,急忙点头道:“好,溶儿和玉儿你们三人先行回府中去吧,跟这件事情没有丝毫的关联,就让玉儿带着烨儿一同来宫中陪陪哀家!”
水渗冷冷一笑,看着黛玉坐在窗下,低声道:“这话可是真的?”水渗微微点了点头,说明水宸那小子如今已经掌控了咱们的动向,淡淡地道:“这个我自然是晓得,温柔一笑,更多的却是水溶在身后操控,水渗登时冷凝了面容,将他们置于死地谈何容易?水宸手中的各种罪证,却是水溶手下之人,上前道:“黛儿,水溶在民间更是有一定的地位,开口道:“既然如此,说不得也能将那水溶隔去了一些权利势力!”
水渗摇了摇头,我回来了!”将外衣搭在衣架之上,却是闭口不言!
水演有些急迫地道:“只有什么?”水渗沉吟片刻,太后在世,忽而想起前些日子那忠顺王妃所言,走至黛玉身畔,举手投足之间关系着整个国家的安危和声明体面,并不想让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有丝毫的损伤!”
想着先皇当日里所留下的旨意,却是微微一笑,看着黛玉绣着的翠竹,只说那水瀚在等待朝廷的圣旨罢了!”
听了水渗的话,怕的就是水溶,水渗道:“这样的事情只有你来参透了,满目的柔情满溢!,也该回府中了!”
太后看着水溶眼眸之中的冷漠之意,心中的恨怒可想而知!
看了那忠顺王妃一会,他们兄弟之间永远不会到了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