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3600000040

第40章 混好了?要离婚了?

第三十九章 混好了?要离婚了?

2007年7月18日 星期三 晴

我一直期待着和毛梅成为朋友。和她在一起,我总能找到问题的答案,至少在生意上如此。

所以,我常常找借口接近毛梅,向她请教生意上的困惑。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毛梅却主动接近了我。她喜欢打成都麻将,遇到缺人时,她会叫我去补缺。开始我不敢去,怕打得太大,后来才发现,除了应酬客人外,平时她都打得很小。她只是用这种方式来打发时间。

如果凑不齐麻将,她会叫上我陪她喝酒。找一个清净的地方,要么红酒,要么啤酒,边喝边聊。

我开始很奇怪她为什么会主动来约我,后来,我渐渐地发觉她有些落寞。那是一种站在峰顶的落寞。茫然四顾,大多是比自己低的小山头。

我自然还没达到她的高度,只因我也落寞,加之我的刻意向她靠近,便和她成了朋友。

有一段时间,毛梅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约我喝酒聊天,直到深夜,然后送我回弟弟那里。

毛梅32岁,还没结婚,连男朋友也没有。她是C市本地人,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外企上班,前几年才从外企出来,自己开了印务公司当老板。

因为忙于生意,毛梅成了剩女。她以前的几个闺密都已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毛梅不好经常去找她们,渐渐地便成了孤家 寡人。

父母对她的婚姻催得比较急,她受不了那种没完没了的唠叨,便从家里搬出来,自己住。房子是租的,她自己买的房子还没装修。

对于个人问题,她不是不急,而是没有合适的。

年龄差不多的大多都结婚了,没结婚的大多年龄太小。她就这样一直耽误着。

她曾经碰到过一个年龄相当的男人,但那个男人和她谈了一次话,便溜之大吉。

她太透彻,太深刻,男人害怕。

对于男人,毛梅有着这样的评论。她说:男人一边嫌弃女人的肤浅,一边害怕女人的深刻。

这话说得我脸上发烫,似乎我也有一点儿这样的毛病。

但她的另一个观点我不以为然。

她说:“女人不能太漂亮,否则男人怕不保险;不能太聪明,否则男人怕被算计;不能太能干,否则男人怕有吃软饭的嫌疑;也不能太愚蠢,否则男人怕带出去丢脸。所以,男人有时候不知道找什么样的女人才好。”

我说:“如果把女人和男人的位置换一下,你的结论照样成立。同时,你这样评论男人的同时,恰恰反映了你对男人的态度。你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所以才会过多地纠结男人的毛病。”

毛梅哈哈大笑,她说:“我就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所以这辈子还是不要结婚好了。”

她已经知道了我和周媛的矛盾,问我:“你真的想离婚吗?”

我说:“我不想,我和周媛在一起生活快七年了。我已习惯了她的毛病,也习惯了她的优点,我不想再用七年的时间去重新了解另一个人,那样太累了。”

毛梅说:“那你怎么不主动去和她和解呢?因为面子?”

我说:“面子是一方面。另外,我也不想再住在她家里了,太拘束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毛梅问我。

我说:“什么时候我买了房子,什么时候我再去找她。如果在我买房子之前她通知我办离婚手续,那么我也只能去签字。”

毛梅摇摇头,说:“你实际上是想离婚的,只不过,你不愿意做先抛弃婚姻的那个人。”

我一阵默然。

似乎,我又被毛梅看透了。

2007年7月21日 星期六 晴

毛梅的新房已经开始装修。有时候,毛梅会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帮忙看看现场。

下午,我和毛梅正在装修现场,周媛打来电话,说:“儿子有些发烧,在儿科医院。”

我一听就紧张起来,说:“我马上就到。”

毛梅说她开车送我,并拿了5000块钱塞在我手里,说是备用。

儿科医院的大厅人头攒动,到处都是看病的孩子和家长。往往是两三个家长护着一个孩子,所以儿科医院总是比其他医院拥挤些。

我给周媛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她说她在二楼。

我和毛梅急匆匆向二楼跑去。在二楼的楼梯口,我看见了周媛。

周媛抱着孩子,就坐在楼梯口的台阶上,脸上淌着汗,头发耷拉下来,眼睛盯着怀里的儿子。四周是来往的人流,那些移动的大腿,像稠密的森林,包围着母子俩。

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画面。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亟待释放的温情一下涌上心头。

我疾步走过去,从周媛手里接过孩子。摸了摸儿子的头,发现儿子烧得很厉害。周媛说人太多,还没挂号。挂号要排很长的队,她一个人顾不过来。毛梅在旁边说:“这医院我有熟人,看能不能先看病,再补一个号。”

我和周媛在原地等候。我偷看周媛,见她神情委靡,因为变瘦了的缘故,她的颧骨略微隆起;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像极了刚从田里劳动后归来的农村女人。

“你受累了。”我轻声对周媛说。

周媛别过脸去,一行泪水悄然而落。

毛梅很快找了人来,直接把我们带到了专家诊室。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看了儿子的病,说是急性扁桃腺发炎引起高烧,建议住院治疗。

医生开好住院单,毛梅跑前跑后,帮我们缴费拿药,直到儿子打好吊瓶,才告辞离去。

周媛看着毛梅忙前忙后,表情复杂地看着她,直到她离开,才挨着儿子坐了下来。

儿子已经睡着了,脸蛋红扑扑的。周媛用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一言不发。

过了很久,她突然把头埋在儿子旁边,低声抽泣起来。

我不知所措,走过去轻轻扶住她的肩。

周媛抽泣得更厉害了,病房里的其他人都转过身来看着我们。

一位大婶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孩子的病很重。

我摇摇头,说:“扁桃体发炎,没啥大问题。”

大婶疑惑地走了。

2007年7月23日 星期一 多云

一连两天,我和周媛都在医院陪着儿子。儿子的发烧已经缓解了,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本色。

但我和周媛的关系仍然没有改善,她对我很冷淡。

我想周媛并不想和我离婚,我们那天晚上的争吵只是气话。因为都脸上抹不开,都不肯低头,才越来越疏远。

我们之间,其实只需要捅破那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便又是夫妻;捅不破,也许就是路人。

儿子生病是我和周媛恢复感情的契机,但是,无论我怎样示好,周媛都爱理不理。显然,我没能把握住这个机会。

儿子出院那天,岳父母已经从外地旅游回来。听说儿子病了,急急忙忙地赶过来,见儿子已经恢复如初,才放下了心。

我办好了出院手续,四个人护送着儿子离开了医院。

毛梅的车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我事先给她打了电话,请她送周媛他们和儿子回去。

但周媛不愿意坐毛梅的车。她说她坐惯了公交车,坐小车头晕。

岳父母也说:“还是坐公交车回去算了,就别麻烦人家了。”

我看着岳父抱着儿子上了公交车。在公交车开动的时候,周媛从车窗里瞥了我一眼,我看见她眼里有泪。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上了毛梅的车。

毛梅问我去哪儿,我想了一下,说:“送我回门市吧。”好几天都没到门市了,不知弟弟他们这几天的生意做得咋样。

毛梅默默地开着车,良久才说:“嫂子很不容易,你要珍惜。”

我说:“我很想珍惜,但她总是不理我,我有什么办法?”

毛梅说:“你太粗心了,你没看出来她在吃醋吗?”

我说:“吃醋?吃谁的醋?”

毛梅说:“我呀。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女人在你身旁,恰好你们又处在敏感时期,她不吃醋才怪?”

我愣了一下。

毛梅说:“那天我送你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她对我很戒备,今天更加明显。”

我说:“那你为啥不提醒我?我好给她解释呀。”

毛梅说:“你的心思都钻钱眼里去了,难怪你看不出,你不懂女人,只有对你上心的女人,才会和你生气。你见我在你面前生气吗?”

我笑说:“毛梅你可真会说话。老实说,我对你也不会有想法,你这人只适合做朋友。”

毛梅大笑,说:“你看看,你这么打击我我都不生气,这些话搁周媛身上试试?”

同类推荐
  • 姐儿门前一棵槐

    姐儿门前一棵槐

    这是一部战争情感小说,是一个将军惊心动魄的情爱史,是一个女人感天动地的美德书。在战争中荣升为将军的人,背后都站着一个伟大的女性!她们是中国革命最高贵的牺牲。本书温婉细腻地讲述了将军(牛儿)和妻子郑秀云与前妻凤儿之间的恩爱情仇,在苦难和尊严的人性挣扎中,一番儿女情长,几多尘缘未了,母性的自尊和宽容之美,读来催人泪下,扼腕叹息,如一幅优美的风俗画。
  • 信仰

    信仰

    繁华的上海滩,拉车的、卖肉的、送报的、卖艺的……谁能想到他们身怀绝技,受过特殊训练?谁又能知道他们怀着一种伟大而崇高的信仰?一个个扑朔迷离的事件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我”的特工生涯又是怎样的凶险离奇?在这龙潭虎穴般的十里洋场,在这条隐蔽的战线,我们的英雄演绎了一幕幕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绝世传奇!
  • 影子的范围

    影子的范围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爱情反应堆

    爱情反应堆

    这个成人大学的男生宿舍里,住着一伙离开老婆想再寻求一次浪漫的男生。周尚文遇到师范时的情人栗晓慧,又一次燃起爱的火苗,却偏偏受到了校花一号美女的青睐。自信的金浩瀚以为二号美女对他有意,愈发坚定了离婚的信心,谁知歪打正着,收获了难以排在美女行列却不乏性感的何玲。史大可靓丽的小媳妇,引起舍民们一片艳羡与嫉妒,这种心理很快就转化为舍友们离婚与寻求新爱的加速剂。老古董王天翔的老婆却异常贤惠,贤惠女人感动了宿舍每一个男人,而她的结局却促成老古董的古怪婚恋。怪癖的李三儿,患着怪癖的病,最终抗争不过怪癖的命运。所有的迹象都证明了大班长冯格是个不沾女色的人物,却爆出不可思议的绯闻。
  • 高原上的童话

    高原上的童话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热门推荐
  • 幽灵的白色魅影

    幽灵的白色魅影

    ,为何幽灵的传说经久不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幽灵吗?幽灵究竟只是传说,还是存在于人们生活中?《幽灵的白色魅影》带你一起探寻幽灵的行踪,几千年来。追寻它产生的源头,带给你一个不一样的幽灵世界
  • 妖后别爬,朕在修墙

    妖后别爬,朕在修墙

    一朝穿越,她成了众人嗜之的目标,连老天都看她不顺眼,给她来几道雷,劈她回原形,看着那白绒绒的爪子,是什么动物来的?而他却恰好出现在她面前,救她于水火,她痛哭感言后,随他一起走。他的细心,他的贴心,曾经令她感动,而他的爱,却让她如履薄冰。穿越一个月,莫名其妙就怀孕了,孩子他爹是谁?她懵了。被‘请’到宫里,可是这一个月的身孕无疑是给皇帝带绿帽。于是背着硕大的包袱爬宫墙,结果撞崩了墙角,压坏了墙,天上乌云一大片的飘过她的头顶,真是流年不利,转身赶紧回到后宫去装无辜。风声一过,她蹭手蹭脚的接着路过那道宫墙,搭起梯子,继续向上爬。墙的那一边传来了砌石声,和一个令她泪奔的声音,“别爬,朕在修墙。”【错别字就像是田园菜地里生出的虫子,怎么也避免不了,望友友们不要介意】
  • 着男装倾天下:妖娆驸马

    着男装倾天下:妖娆驸马

    传说,姚驸马阴险狡诈,皇后贵妃都要忌惮其三分;某人不屑,招惹小爷自然要十倍奉还。传闻,姚驸马偏好男风,凡被他看上的,都难逃其魔掌;某人无奈,拜托,是他们赖上我的好不好?风闻,姚驸马雌雄同体,实为妖人转世。某人咆哮,尼玛,这么明显的胸中丘壑竟然看不见?传言,姚驸马上天入地,无所不在,朝堂战场,无所不胜,复国定疆,无所不能。某人得意,娃纸,你终于真相了……且看现代苦逼女穿越异世,着男子衣,收女儿态,把握机会,步步为营,从一介贱民蜕变成封疆固土、指点江山的一代巾帼。(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春生恋

    春生恋

    或许你觉得一见钟情这种事很荒诞,或许你觉得不敢表白的男生是孬种,或许你觉得无法承担责任的男人是混蛋,可是他就是那样的人。谢天翔,胆小,一见钟情,表白却一推再推,可是他所经历的让他慢慢成熟,慢慢的……
  • 极品公主之银发亦妖娆

    极品公主之银发亦妖娆

    她是天朝第一公主,容貌与智慧并存。他是北真国的二皇子,年轻气盛还很霸气,一次边疆之行,他却成了她的噩梦之源,为了脱离他的掌控,在欢情之际,她将匕首狠狠插进他的身体,他发誓,天涯海角,也要拨了她的“皮”--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白发皇妃

    白发皇妃

    红罗帐内,三千青丝在男子眼中寸寸成雪。红罗帐外,她的夫君却与美人对酌成欢,双双笑看……当红光被撕裂,点点在风中落下。她艰难步出,那随风飞舞的满头银发,最终刺痛的,又是谁的心?“怎么……怎么会是你?”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让那自诩冷硬无情的男子,从此坠入无边地狱,痛悔终生……在这皇权至上、处处充斥着阴谋诡计的异世之中,她韬光养晦,淡然处事,只为求得一隅安宁之地,却终是不得所愿,不幸沦为他人手中的棋子。经历无情伤害后,一代倾世红颜被逼入绝境,满头青丝成雪。她究竟该低头认命?还是该绝地反击、绽放出耀世的光芒?试看,三千发丝白如雪,回眸一顾,倾断万人肠……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迷音

    迷音

    命运总是交织着太多的悲喜,当你被悲哀浸透的时候,或许会有温柔的手抚慰你,当你重拾信心,努力欢乐的时候,不知名的黑暗或许正在向你靠近。曾以为将会毫无波澜度过平淡一生的秦乐似乎总是逃不出种种悲喜,在这样的社会中沉浮,会不会被洗去了那一片纯真的梦想?那一双只想在黑白键上跳跃的手会不会一直如自己所想?年轻的爱情可不可以当真?痴痴的凝望会不会有结果?幕后的纠缠又要如何面对?钢琴下的未知人生,迷离茫然的乐音将伴随着秦乐、伴随着纷杂的社会与校园缓缓奏响。
  • 我们的时间都去哪儿了

    我们的时间都去哪儿了

    如果你和父母分隔两地,每年你能回去几次?一次几天?算一算,这辈子你到底还能和父母相处多久?有人说100天,有人说25天,无论多少天,答案都是让人那么心酸。趁父母还健在的时候,去尽自己的一份孝心吧,哪怕是父母累时端上一杯水,寒时送上一件衣,痛时的一句贴心话,也会让我们操劳一生的父母感受到欣慰和幸福。
  • 惑君皇妃

    惑君皇妃

    相府嫡女无才无德无貌,是为“三无”,殊不知面具下的她惊才艳艳,倾国倾城。继母凶残阴狠,姐妹蛮横歹毒,那就别怪她辣手摧花,把你们一个个送去见阎王!圣旨下,相府嫡女苏紫染嫁皇四子睿王为妃。洞房之夜,冰火两重,她颤声:“王爷,还是我来帮您吧……”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自此,倾世无悔,血染江山亦在所不惜。“她是本王的女人,没有经过本王的同意,谁敢欺她!”某女怒嚎:“滚你丫的,这辈子就数你欺负我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