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快到家门口,看到沐云歌从另一条路出来,快步走过去。见他嘴角是血,走路的步伐不稳,赶紧上前扶着。
“公子这是怎么了?”
“咳咳……我”
“唉,公子还是别说话了,看你咳的,走,俺夫你进去。”
沐云歌闭嘴,不再说话,随着王父回去。
等着王诗诗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脚还没有跨进堂屋,就听到隔壁自家爹与其他人说话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居然是那么的熟悉。端着菜退了一步,走向隔壁,她想一探究竟。
“沐云歌,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走到门口就看到炕上靠着的沐云歌,自家爹还跟他有说有笑的。看到这个家伙笑,她就莫名其妙的想撕烂他的嘴。
王父一听自家女儿这话,眉头一皱,对沐云歌说了一声:“公子别见怪,俺家这女儿从小娇纵惯了。”
“呵呵,没事,我就喜欢比较直的女孩子。”
沐云歌向她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口不对心、不知羞耻的冒出这么一句。
王诗诗白了他一眼,对自家爹说道:“爹,吃饭了。”
说完,她就端着菜去堂屋。王父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把碗筷摆好。
见自家爹来了,她就一屁股坐下,拿起大饼就开啃。啃一口就喝一口汤,吃口菜。啃大饼的时候,好像大饼跟她有仇似的。
王父看她这样,没有说什么,拿着大饼,端着一碗汤准备给沐云歌送去。
王诗诗看自家爹这样,赶紧唤住他:“爹,我去,你坐下吃。”
王诗诗说完,不等王父说什么,就从他的手中抢过大饼和汤走了出去。
房间里得瑟的沐云歌双手放在后脑勺躺在炕上,一只脚翘在另一只脚的膝盖上,还一晃一晃的。
王诗诗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她并没有要端过去,而是走到房间里的桌子前,放下碗就坐下,仿若无人似的用午饭。
沐云歌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坐起来下炕来到她面前,坐在她的对面,左手搁在桌子上,食指敲打着桌子。
“喂!”
某人不理会,没听见似的,继续吃。
他见她不理会,把原本侧着的身子调正,右手伸过去直接抓她手中的大饼。
“你这是几个意思?”
王诗诗用力重新把饼抢回来,不明白的看着他。
“什么几个意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吃的应该是我的午饭吧!”沐云歌指着饼和碗道。
王诗诗听了他这话,笑了。
“呵呵,你凭什么这么说?这是你家的?还是你做的?”
沐云歌无话可说了,这既不是他家的,也不是他做的。可是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他就不信他之前给她的银票不够。
想到这里,他又理直气壮了,抬起头就说道:“我花钱买了。”
王诗诗吃得也差不多了,摘下胸前的手帕,优雅的擦擦嘴巴。擦干净后,把手帕塞回原来的地方,正经的看向对面的沐云歌。
“你是脑子不好使还是咋了,你什么时候花钱买了?还有,我还欠我几千两银子没给,既然你重新回来了,那就赶紧还银子?”
沐云歌怒火攻心,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的厚脸皮,之前从他身上搜刮的银票,可以说够她过一辈子了,现在居然还伸手向他讨要,简直就是贪得无厌。
沐云歌突然觉得自己眼瞎看错了这个女人,同时也觉得自己脑残了才自残跑来这里受罪。
王诗诗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他的厌恶,不由嘴角上扬,最好是让他生厌,快点滚蛋。
她心思一动,诡异的笑着看着他。
“其实你只要在付钱,爱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怎么样?不错吧!我们这里山清水秀,环境优美,没有勾心斗角,只有纯朴的乡情。每日一百两的住宿费一点也不贵。”
每日一百两还不贵?这女人简直比土匪还强盗。要是每日给他大鱼大肉,他还想得开,觉得这一百两也不算什么。可是这女人每天给他吃得就是大饼加一口野菜汤。难道这样的伙食,也能值一百两?
沐云歌抬起手,指着她的鼻子道:“你怎么不说一千两啊,简直就是在抢钱。”
一听“一千两”,王诗诗拍手站起来,高兴的说道:“我还担心你付不起一千两一天的住宿费哩,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客气。那就一千两一天吧!”
沐云歌听了前面一句话,就没有再听后面的,为了他的面子,他也站起来反驳道:“谁说我付不起了,”说着从怀里把五万两银票拿出来,甩到她的面前,“看清楚这是什么,区区一千两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本公子在这里住一辈子,都住得起。”
王诗诗很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银票,奇怪这厮从哪里来的。她很确定他之前一文钱都木有,现在居然一出手就是,等等她得数数。
她不客气的把面前的银票收起来,弄整齐,舔舔手指头,一张一张的数。
又看到她财迷样,沐云歌昂着头得意的起来。
没有一会儿功夫,王诗诗就数清楚了,抬起头看向他,眼睛笑得跟月亮似的。
“不错嘛!出门晃一圈就能出手五万两了。”
“那自然,也不看本公子是谁。”敢小看他,看他不用银子砸死这个爱财的女人。
“那好吧,这里是五万两,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在这里住五十天。”她拿着银票在手中甩咯两下,说完就离开了这里。
沐云歌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等到她不在他的视线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他居然把银票全给了她,一千两一天的住宿费那该是多么的奢侈,那该是能住多么好的客栈。再看看这里,对于他来说,就是难民居住屋。在看看面前桌子上剩下的半个饼和半碗汤。这样的房子,这样的伙食,值一千两么,值么?
拿着银票出来的王诗诗回头看了一眼房门,骂了一句:“脑残二逼二货。一千两一天住这样的地方,他也干。傻逼就是傻逼,哈哈……”
骂完,她就拿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剩下的揣进怀里。拿着那两百两银票来到堂屋。
“爹,你看,我们又有银子了。”
她来到爹的面前,直接把两百两放在他的面前。
王父一看,吓得放下碗,抬起头看着女儿,问道:“从哪里来的?”
“他给的。”
王父一听“他”,也就知道是谁。拿起银票塞到她的手里。
“赶紧给人家还回去。”
她不乐意了,撅着嘴道:“爹,是他硬要给女儿的,他还说要在这里住五十天哩,这些就是他给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