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看着跟上去的胤俄,目光瞄了一眼御花园的方向,也抬脚跟了上去。
御花园另一边注意到这边情况的秀女一个个地都摆出自认为最美的模样含羞带怯地等着几位皇子过来,谁知等了半晌,什么动静都没有,等他们派人过去才知道人早就走了。
回到府里,胤禟一进书房就让小喜子去打听婠婠在宫里的消息,他自己留在书房到是难得地没有去后院。
小喜子得令出去后,连忙吩咐人去打听了,至于他自己就候在门口,说得好听是随时听候主子差遣,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他不想进去惹主子不快。
都说四阿哥喜怒不定,实际上九阿哥这情绪也稳定不到哪里去,往日里他们侍候得一个不周到,那板子也是会上身的。但愿今天办事的带回来的消息是这位爷想要的,不然他怕是又要倒霉了。
半个时辰之后,胤禟听着小喜子的回报,好看的浓眉皱了皱,挥示意他出去,然后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苦恼怎么安排那个笨丫头了。
若说他有多喜欢那丫头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可是要说他一点都不在意那丫头也不可能,要知道这府里侍候他的女人这么多,却无一人能像她一样什么都不做就让他记了好几年。
“罢了,明天进宫找额娘说一说,免得迟了,这个笨丫头不是被撂了牌子就被胡乱指给别人了。”
翊坤宫里,宜妃看着面前坐着的儿媳董鄂氏,暗自叹气,她不想为难儿媳,可是这都成亲三年了,府里虽说有一个完颜氏有了身子,但是身份到底是低了些。
董鄂氏小心地瞄了一眼坐在上位的宜妃,心有所觉却又无可奈何。府里的女人不少,可是这几年来除了一个完颜氏都没动静,就是她自己也没动静,这样的情况下,她就是不想往府里抬人都不行。
“额娘,这次选秀,媳妇想请额娘挑两个妹妹进府。”
“可有看中的。”宜妃盯着小心翼翼的董鄂氏,淡淡地点头。
“媳妇年纪尚轻,这事还得额娘做主。”董鄂氏低眉顺眼地捧了宜妃一句。
宜妃见儿媳这么上道,也不禁笑道:“这事本宫会看着办的。”
董鄂氏见宜妃高兴,暗地里也松了一口气,她不受自家爷的宠,自然就得讨好自家婆婆了,不然的话这府里哪里还有她站得地。
宫里暗涛涌动,宫外玛纳哈也着急,这些天连着有不少秀女被送了出来,每送出来一个他这心就不自觉地吊到嗓子眼里,可当知道送出来的不是婠婠,他这才觉得松了口气。
完颜巴彦看重婠婠的姿色,较之正经的小姨子,他觉得这个庶出的小姨子更能出头。
“阿布哈(岳父),八爷那边怕是不行,毕竟咱们送人入府是为了得宠,依八福晋的脾气禀性,怕是这宠还没得到命就没了。”完颜巴彦这话说得很实在,虽然也有那么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多半还是以大局为重的。
“这我也知道,九爷那边有了倩玉,剩下的就只有十爷了。”对于嫡女玛纳哈还是看重的,没想立马让人替代她的存在。
完颜巴彦的小心思在脑子里打了个转,这才笑着劝道:“阿布哈,比起十爷,还是九爷更为稳妥一点,虽然倩玉妹妹已经进了九爷府,但是这三年来都没什么消息,送婠婠妹妹进去,两人也好相互扶持不是。”
“可是……”
“阿布哈,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何况九爷还是皇子。”
玛纳哈想想也觉得自己想多了,即便婠婠不进九爷府,倩玉也是要跟许许多多的女人一起争宠,现在婠婠进府,两姐妹相互扶持的话,指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也说不定。
“说得是。”
这一句话使得婠婠和倩玉再次走到争斗的道路上。
宫里,婠婠跟其他秀女一样被几个妃子叫过去相看过,不管人家是真心属意她还是找人凑数走个过场,这都是荣耀,毕竟不是所有秀女都有幸被娘娘们叫去相看的。
婠婠有幸见了德妃、宜妃和惠妃,这三位妃子各有特色,但是跟她的生活暂时扯不上关系。即使她进了某位皇子的后院,也得爬到侧福晋的位置才有资格给他们请安,现在能见上一面也算是运气。
很快就到了选秀当天,婠婠在后,巴尔达氏秀英和刘佳氏清音在前,两人的身份都比她高,前者被赐给了七阿哥当侧福晋,而后者被赐给了五阿哥当侧福晋,至于她自己到是如愿以偿同郎氏一起被康熙赐给九阿哥做了格格。
婠婠还没出宫,宫外就得了消息,虽说一个格格在一众赐婚的秀女当中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兆佳府来说却是一个质的飞跃。
没看嫡女才得了一个媵妾的身份么,现在庶女得了格格的身份,不过思及婠婠的容貌,到没人觉得稀奇,相反地大家都盼着她再进一步。
“这算什么!那个贱蹄子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九阿哥的格格了。”得到消息的瞬间,伊尔根觉罗氏猛地摔了手里的杯子。
伤好回来侍候的郝嬷嬷也吃了一惊,毕竟身为嫡次女的三姑娘也不过是个媵妾,现在一个庶女成了格格,不说夫人本身,就说自家三姑娘似乎都一下子降了一个档次。
之前听说老爷和大姑爷为了这次选秀的事情四处忙活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次怕是有大变动,没想到这五姑娘没有进八爷府也没有进十爷府,到是直接进了九爷府。
看来,日后得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了,虽说进了皇家手伸不长,可是一旦得宠,要整死她一个奴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夫人,这是圣意。”莫名地郝嬷嬷的态度就有了转变。
“圣意也得有命享才行,那个老不死和老爷不就是看我的玉儿在九爷府里不受宠,这才想让那个小贱蹄子取而代之么。本夫人还就不相信了,这毁了容的格格能比我的玉儿过得好。”咬着牙,伊尔根觉罗氏用发红的双眼看向郝嬷嬷道:“嬷嬷,不是我狠,是他们逼我狠。”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