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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世间的缘分(1)

人与人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无论你信与不信。一如普家文和那位背着古琴的女子,再度重逢一样。

普家文的祖母留给他的锦囊,让普家文又惊又慌却又满怀希望。尽管他并不知道这个锦囊里装的是什么,但是普家的突然衰落,让他在一夜之间成长起来,他相信祖母的在天之灵,相信祖母会保佑他,正因为有了这种信念,普家文连夜赶到了宝莲禅寺。

当普家文气喘吁吁地站在济远方丈面前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流着,那样子犹如一名无助且伤心至极的孩子。这让普家文自己都觉得奇怪,祖母从生病、离世到下葬,普家文都没掉过眼泪,此时,他见了济远方丈,眼泪竟然掉个不停。

济远方丈早就知道普家发生的一切,他没有安慰普家文,只是用帕子替普家文擦干了眼泪,然后指了指身边的打坐蒲团说:“坐吧。”

普家文没有坐,而是从怀里掏出锦囊,双手颤抖地递给了济远方丈,他已经不敢自己独自来面对这一切了,他希望师父能读懂祖母临终时的叮嘱,而这已经是他最后的一丝期盼和希望了。

济远方丈接过普家文递过来的锦囊,他似乎明白这锦囊里要说什么,伸手摸了摸普家文的头,对着他说了一句:“从此你就待在寺院里吧。”

普家文点了点头,一脸惊诧地看着济远方丈。他还是想知道祖母给他的锦囊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济远方丈轻轻叹了一口气,当着普家文的面打开了锦囊。神仙般的祖母最后的一封信是写给家文的,其间一首诗为:假穴真地,火烧祖荫,不离宝莲,尚有生息。

在夜深人静的方丈室里,济远方丈念着普家文祖母的信,他一字一顿地念着,似乎是怕普家文听不清楚,又似乎是在用极深的情感怀念着离世的普家太婆,不,应该是怀念宝莲禅寺的大功德主。

济远方丈念得那么缓慢,极具震慑力,声声落入普家文的耳朵里,有着格外的穿透力。他瞬间不哭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捧着祖母书信的济远方丈,仿佛这个夜,仿佛祖母的锦囊重设了他人生的另一种起点,另一种开端。

普家文就那么看着济远方丈,他很是奇怪,老祖母为什么明知道自己所葬之地是假穴,还能从容赴死?只留这锦囊安妥普家的唯一命根,难不成真正是神仙下了凡尘?锦囊内还有一黄色的锦布,写了一句似联非诗的两句话:并蒂莲开在何处,日被云遮待晴时。

普家文看不懂这两句话的意思,更深的纠结拧在了心头,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听从了济远方丈的安排,在宝莲禅寺安顿了下来。

就这样,普家文从此留在了寺院里,只是济远方丈没有给他剃头,而是让他在宝莲禅寺带发修行。家文和常宏各住济远方丈一左一右的禅房里,从此闻晨钟而起,听暮鼓而眠,与青灯古卷相伴生活。

就在普家文住进宝莲禅寺没多久,一天家文正在练习师父传授的古琴曲《普庵咒》,常宏匆忙地跑了进来,拉着家文一起跑向方丈室。

普家文还没走近方丈室,就先听到了琴声。这是一曲《流水》,普家文一直听说师父的《流水》才是他琴技的巅峰,却很少听师父弹奏,而此时,空灵流畅的琴声撞进普家文的耳朵里时,他还是被惊得忘了迈步,常宏见他发呆,拉了拉他的衣角,一起走进了方丈室。

只见济远方丈正盘腿席地而坐,膝上放着古琴,正如痴似醉地抚着琴,那琴似曾相识,音色绝美,一旁站着一女子,埋着头看着古琴。

女子侧面对着普家文,他只看到齐耳的刘海整齐地搭在她眉骨上,轮廓看上去那么清秀,淡绿色的衣裙被微风吹得飘了起来,一如碧波涟涟的湖水,被风吹起的波纹荡漾着满目的绿光,嘴角翘翘的,旁若无人地笑着看着济远方丈抚琴。

女子如痴如醉地倾听济远方丈的琴声,对进来的人竟充耳不闻,更别说抬头看一眼了。普家文也被琴声吸引住了,当然,这女子此时的神态,还是让他内心惊动了一下,她怎么会在师父这里?而且听得如此神迷呢?

济远师父没有招呼普家文,而是全身心沉浸于弹琴之中,此情此景,对于普家文来说,好像又在梦里见过一般,心里不由得一阵阵恍惚。

济远师父弹完一曲后,往站在一旁的家文招了招手,请他过来。又对身旁的小女子招招手,指了指普家文介绍道:“玉婉,这是普家文。”

直到这个时候,女子才抬起头看普家文,这一抬头,两个人同时惊叫了一下,并且异口同声地说:“怎么是你?”

“你们认识吗?”济远方丈有点意外地问了一句。

“哼,谁会认识这种人!”莫玉婉从鼻孔里轻蔑地哼出一句,然后又如那天在茶庄里一般,狠狠地瞪了普家文一眼。

普家文此时窘得满脸通红,才知道自己那天盯着人家小姑娘看,是一件多么无礼的事情,也正如父亲所说,不仅是无礼,还有失身份。正想解释,济远师父转移了视线,轻轻地抱起刚刚弹奏的古琴,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一个通遍后,望着玉婉问道:“明珠有没有离过身?”

直到这个时候,普家文才知道这张古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那就是明珠。说到这张古琴,就要说到莫玉婉祖上与这明珠古琴的琴缘。

2

人与情从来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而古人寄情于琴之中,才子与伟人、才子与佳人,那一木之上的七根弦,弦弦紧扣于情字之中。

普家文那天在茶庄遇到的莫玉婉,身背古琴明珠,上山找济远师叔,一来是送明珠给济远师叔看看,二来,是希望济远师叔能够修理一下明珠古琴。自打莫玉婉的父亲莫若风决定在凤岐山下常住,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要把传家之宝,琴名“明珠”的古琴寄存于此。

据父亲莫若风讲,清同治年间出生的祖父家族,在当地原也是城中大族,到了祖父这一代家境逐渐衰败,因代代习琴,即使破落,也能因琴混得一口饭吃,且传承有序。

莫家老先生名儒亭,从小备受家庭古琴传授的熏习,对琴学有超乎常人的兴趣与天分。年少时,家贫无练手的古琴,便在一木板之上拴麻绳做弦,自得其乐弹个不停。十岁年间,在一次古琴雅集会上,他不畏众视,毫不怯场地独奏一曲《慨古吟》,令在场琴家连称神童。

莫儒亭成年后,对古琴有了更多个性方面的追求,这使得教过他的古琴师长及琴友,无一认可他的技法。个性孤傲的莫儒亭感叹知音难觅,便携琴南下湖北,到子期伯牙的相遇之地,武汉汉阳留居了下来,依旧以教授古琴为生。感叹古琴的清淡和远,曲高和寡,自是郁郁不得志,终日与古琴为伴。

莫儒亭租居之处,有一棵生长了二百年的梧桐树,青皮油滑,煞是爱人。梧桐树旁有一铁匠铺,那桐树亭亭玉立貌似平静,却不想整日间都得经受铁匠铺里乒乒乓乓的敲打震动,有一日,忽雷电交加,只听得一声巨响,那桐树竟被雷电所劈,树身如被钝口的刀劈了般。这还不算,又一日那铁匠铺的火炉,莫名地被靠在墙边的千斤铁器倾倒撞击,火红的铁水只将那被雷劈过的梧桐古树焚烧殆尽。

其实,一棵路边院内的歇荫之树,烧就烧了,没有多少人会去可惜,唯有那莫儒亭,却像见到了宝贝般,好说歹说,求得那烧留下的焦木截下了中间一段,其见一端犹存烧痕。遂效仿东汉琴人蔡邕,制得一张焦木琴。想那蔡邕是在奔波之时见“吴人有烧桐以爨者,邕闻火烈之声。知其良木,因请而裁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犹焦,故时人名曰焦尾琴焉”。

蔡邕从火堆中抢救下的这块焦木,便是历史上传说的四大名琴“号钟、绕梁、绿绮、焦尾”中之一。

这人与琴的缘分,好如蔡氏、好如儒亭,丝丝缕缕犹如前定,如一根丝弦牵牵扯扯,串出一些传奇。

而这传奇,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遇到的,莫儒亭意外得此焦桐,如获至宝,爱不释手。若按古琴之三尺六寸五分来制,这块焦木便稍长了些许,莫儒亭实在不忍舍其毫分,竟就那焦桐就木取材。因此,这张古琴比一般的古琴就长出了几分。莫儒亭得此古琴,心爱不已,每日入夜,必是抱琴而眠。这张古琴与他长期气息相通,好似活物般与儒亭声息交流、人琴合一。每当他抚琴,琴声格外轻曼动听,犹如仙乐,听者仿佛被施催眠,那份沉醉无人比拟,而若换个琴家高手,那琴好像识得主人一般,琴声顿时黯然,空洞无色,令人称奇。莫儒亭因对这琴十分地钟爱,为这张古琴取名“明珠”,并请当时武汉的一位书法名家为琴题铭。铭文如斯:“桐生之美二百余秋,石上之枯震焚之由。五行俱备千古难求,式法落霞亭自监修。”

琴铭盛赞还不够,又题文记载此琴得之不易,好像早就预备作为传家之宝而用。文字这般:“新桐得自子期伯牙高山流水之处,二百年天地精华使之叶茂枝繁,为栖凤之妙所,与造金之炉相近咫尺,火映、锻打、烟熏,坚挺仍旧。初春忽遭雷殛金炉震倾,焚之遂枯,亭缘至求得其中段,就料取材,不舍毫分。得琴合天罡数,拟落霞式,以列宿为号,佐以八宝金珠等末为徽,其声清伟异常,如庙堂钟磬,久萦耳轮。年余见梅花断纹,犹如新开,美奂绝伦。又一年,植一桐原处,不忍没其所赠。故录之以纪其事”。

明珠古琴有此奇特天缘,已足让人称奇,而因此琴结得一番奇特的人缘,更是让人称绝。

据传,莫儒亭得明珠古琴后,便纵横海岳,携琴访友,忘情山水。常常如王维诗中般“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自在逍遥,唯有他与琴自知其乐。他那孤傲清冷的个性,正如古琴之乐,曲高和寡,无人理会。他也正落得清静,有几个小钱便携琴遍访名山,几年下来,琴技是大长,空旷悠然犹如天籁。

有一年,康有为祀祭孔子于曲阜,在泰山一隅,见莫家先生长衫飘飘,风度不凡,指法凌厉地弹奏《广陵散》,正在为变法竭尽思虑的康有为,顿时被这激昂之音所打动,遂与莫儒亭结为莫逆,相见恨晚,犹如当年的伯牙子期。

当时的康有为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便带着莫儒亭南北西东随行。莫儒亭也不仅是弹琴的先生,在变法之初,也为康有为出谋划策,与其他幕僚相比,他的言行谋略更能让康有为接受并采纳。

就这样,莫儒亭一时成了康有为身边的红人。公务时两人不离左右,闲暇时,一壶茶一炉香一张琴,便能消磨半日时光。

好景不长,过了些时日,幕僚间生起了些事端,无非因着莫儒亭被康有为如此地信任,嫉妒心起的是非人,胡七乱八传了些风言风语。莫儒亭看出了些端倪,以他那份清高,哪里受得这般委屈,定要离开,康有为不舍结拜之义,定是留下了他,在北京为莫儒亭开间琴馆,亲题馆名为“莫为琴社”。

一时京城上下,文人雅士狂追滥捧,雅集之时以能抚琴一首而为荣。更有八旗贵族的家眷姨太小姐乐此不疲,莫为琴社一时门庭若市。

有一秦姓大家族的小姐,一天夜深人静时,来到莫为琴社,一定要与莫儒亭私奔以铭痴情。莫家先生几十年没遇此艳福,不知所措,进退两难。

那富家小姐名秦如柳,人如其名,着实是个性情温顺、柔如细柳般的女子。父亲在京城开了好几家绸布庄,如柳从小便有着天然的优越,每日着装总是新颖别致,再加上父亲的宠爱,虽是女子,也不亚于家里的男丁,相对兄长,她更如父母心头肉、掌上珠。神奇的是,莫为琴社就离如柳家绸布庄一街之遥,过街即到,如柳没事的时候,便与闺中密友唐云娟,相约相携着去听了几堂琴课。

秦如柳与唐云娟,都正值妙龄,家计相当,二人情同姐妹。每当她们俩结伴衣袂飘飘地走进莫为琴馆时,整个琴馆都会蓦然一亮。

秦如柳听了几堂琴课后,便一头迷上了古琴,唐云娟从中倒是看出些端倪,见如柳得空便往莫为琴馆跑,又回家中和父母吵闹要去琴社学古琴,私下笑吟吟地点着她的鼻尖道:“你到底是迷上了古琴呢,还是迷上了那操琴的莫儒亭?”

被姐妹说中心思的如柳,非常的不好意思,遮遮掩掩半天不吱声,脸颊两朵红云直红到脖子根,神情如此流露,也算是默认了下来。唐云娟见如柳这般,更加逗趣于她。如柳虽不好意思,但也不依不饶,两个人在花园里的草地上,一个要说,一个不让说,追来撵去,把花园里休息的小鸟惊得满天飞。

秦如柳吵死闹活要学琴,父亲也是一个开明的长者,很是支持女儿学琴,只是万没有想到,女儿正如唐云娟所说,哪里只是迷上了古琴,果真是迷上了那操琴的琴者。

3

其实,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的时候真的是很奇特。如若把莫家先生莫儒亭丢进芸芸众生中,那如柳小姐看上十遍百遍,也不会对这其貌不扬的文弱男子产生半点的好感。但是,莫儒亭先生端坐琴馆,操缦抚弦的神态,着实气度非凡,加之,他教琴曲不同于常人,如柳小姐就是在听了他的一曲《秋风词》的初级入门琴曲课时,迷上了他。

唐云娟不愧是秦如柳的发小闺密,秦如柳的心思,怎逃得过唐云娟的慎密度量?哪怕只是心湖间激起的微风,秦如柳自以为能把持得很好,不会对任何人泄密,可每次都逃不过唐云娟双眸的洞察。

莫儒亭学识广博,不同于平常的教琴先生,他每教一首琴曲,必定会讲这琴曲的来历和杜撰的故事,旁征博引,曲未学,人先迷。当他教入门练手曲《秋风词》时,便讲了一个爱情故事,真实与否,也没有人去认真考究。这故事说的是诗仙李白一次酒醉夜归,飘飘然不知所处,路过一小巷,忽听一曲悠然的琴声,从远至近如仙乐般传了过来,本来就有几分醉意的李白,听得更是如痴似幻,情不自禁地随琴声摇摇晃晃地找了过去。只见一民宅的纸窗,昏黄的灯光映照一抚琴的纤纤身影,李白不仅听得醉,更是看得醉了,加上酒劲未醒,更是大胆,听得着迷,竟然一头扎破了纸窗。

窗内抚琴正在兴头上的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听琴人吓得花容失色,壮着胆子询问来者何人?李白被这娇声的呵斥吓醒了过来,急忙报上姓名。当时的李白,是老少妇孺崇拜的偶像,他的诗歌小至三岁的黄毛幼儿,老到七旬老翁都朗朗诵吟,脍炙人口。那女子听说是李白,更见真实版的李白如此的倜傥风趣,交谈片刻,已然芳心暗许,不动声色地问清李白现住的客栈地址,互留了姓名后依依别离。

第二天,一觉睡醒的李白,已把昨晚的艳遇忘得一干二净。忽听店小二通报:“有女子拜访!”在李白还没有摸着头脑时,只见一婀娜的妙龄女子,身背琴囊、手提包袱,亭亭玉立地站在他的面前。李白还没有来得及问,女子便表示愿意陪伴他浪迹天涯……

李白做梦也想不到他一时醉酒的糊涂,竟然惹来这样的一场艳遇,一时不知所措。但见那女子,意志坚定,自己也早就心仪那位女子的芳颜才华,李白自然是不顾一切,与那女子浪漫私奔。

可惜的是,这样的浪漫之旅没有半年的时间,娇生惯养的小姐随李白来到蜀地,偶受风寒,一病不起,没有折腾多久,便客死他乡。李白又悲又怨又悔,写下了这首《秋风词》,同时在他的诗作里,对蜀地的悲词哀调,时时都会出现,比如有一句“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常人都会认为是诗人感叹路险难行,其实不然,这诗词哪里是在写蜀道的难行,其实正是李白失去爱侣后极度无奈的悲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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