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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洞房花烛夜

他说得如此暧昧含糊,溶月一下便红了脸,挣扎着想要逃脱他的怀抱。

萧煜一手锢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的指腹在溶月脸上轻轻一蹭,看她的眼神炙愈发热和缠绵起来。

溶月逃不开,索性放弃了挣扎,乖乖地倚在他怀中,只是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眼去。

看着怀中的溶月含羞带怯的模样,萧煜心跳如鼓。

天知道这一刻他盼了有多久!

怀中的溶月脸颊通红似火,纤长而细密的睫羽轻颤,洁白的贝齿略带紧张地咬着唇瓣,小巧的鼻尖微耸,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萧煜喉头不经意间滚动了一下,心中似有一团炙热的火焰在燃烧。

溶月见他久未出声,心下好奇,别了头看过来。

这一看,霍然撞上萧煜眼中赤裸裸的情绪,脸烧得更厉害了。

她不自在地推了推萧煜的肩膀,结结巴巴道,“那个……阿煜,你先放放开我,我们坐起来好好说话。”她心下羞涩,动作幅度便大了些,方才同萧煜拉扯中衣领被松开,现在这么一动作,衣领便滑到了肩膀下方,露出莹润滑腻的肌肤和诱惑魅人的锁骨。

萧煜浅浅勾唇一笑,在她耳边轻声道,“洞房花烛夜,可不是用来说的。”目光下滑,落到她的肩头,伸手摸了过去。

入手处一片清凉滑腻,似一汪清泉注入他燥热的心田,然而片刻的清凉过后,内心却叫嚣着想要更多。

他看着溶月扑闪着大眼睛一脸可怜兮兮的神情,知道她怕是有些害怕,不由放柔了声音道,“阿芜乖,我们上床去好不好。”

“嗯。”溶月发着迷糊的小尾音,眼中朦朦胧胧,软软地应了一声。

萧煜一把将她抱起,朝床榻走去。

萧煜压制住内心快要喷薄而出的渴望,将溶月轻轻放在了床上,口中喘着粗气。他有些犹豫,床上的姑娘娇嫩得像个花骨朵似的,他没有经验,怕自己伤了他。

虽然事先已看过小册子了,可这种事情,书上讲的同实际操作中的情况怎么也不一样吧。

萧煜犹犹豫豫,溶月却早已按捺不住了,伸出一双玉白的腿一勾,便缠上了萧煜的膝盖。

萧煜不提防,被溶月勾的身子一软,倒在了她身上。幸好他反应及时,用胳膊撑住了床榻,这才没有压到溶月。

溶月本就不善酒量,虽然方才只喝了那小小一杯,如今却有些上头了,看着眼前熟悉的俊颜,“咯咯”娇笑一声,伸出双腿缠住了他精壮的腰身。

他再也忍不住,低吼一声,伸手拉下了帘帐。

烛火点点,帐中人影重重,上下起伏,伴随着深深浅浅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愈发旖旎缠绵。

良久,这寂静的夜才重归平静。

萧煜有些懊恼。

明明想好要克制的,结果一碰到她便不知节制了。他唤了水进来,替溶月细细地擦干净身子,又从柜中摸出一盒药膏来,往溶月的擦伤处擦了起来。

溶月此时已恢复了些气力,见他亲自干这种事,又羞又惊道,“你……做什么……?”

“乖,别动。”萧煜知道溶月已经累坏了,强忍住内心的渴望,仔细地涂抹着,“我特意找太医要的,对擦伤很有帮助。”

溶月软软颤颤就想出声,萧煜却已经涂抹完,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乖,你先睡,我洗洗马上就回来。”

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间传来水声,很快,萧煜便洗干净进来了,见溶月还没睡着,脱衣上了床,一把搂住溶月的腰身,低低哄道,“乖,睡吧……”再不睡,他可不能担保自己会不会又做出什么难以控制的举动来。

溶月轻轻“嗯”了一声,往他怀中窝了窝,在熟悉的寒竹香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朦朦胧胧间,觉得外头天已大亮。

溶月半梦半醒,不由轻轻“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再睡,手随手一搭,便触碰到一个温热的物体。

她睡得迷迷糊糊,并没在意,顺手一摸,只觉滑腻温软,不由将手揽了上去,睫毛动了动,一脸满足的神色。

突然间,她脑中闪过昨晚上汗如雨下的片段,不由一激灵,顿时睡意全无,睁开眼睛看去。

果然面前是一张面如冠玉的放大俊颜,剑眉入鬓,星目朗朗,正一手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溶月,眼中有炙热而缠绵的神色。

“早啊,阿芜。”见溶月睁眼看过来,萧煜朝她笑了笑,目光愈发勾人起来。

“早……”看到他,便不由想到昨晚上的荒唐,溶月脸上似乎红得能滴出血来,忙垂了头,不敢同她对视,却正好又看到萧煜不着寸缕的莹白肌肤,锦被半搭在他的腹部,精壮的肌肤纹理在大红锦被的映衬下愈发让人血脉喷张。

而自己的手,就搭在萧煜的腰间。想到昨晚的点滴,溶月不由红了脸颊。

见她这副慌乱的模样,萧煜脸上的笑意更深,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往怀中一带,在她耳边用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低低道,“阿芜昨晚可还满意?”

溶月又羞又燥,伸手推了推萧煜的厚实的胸膛,却纹丝不动,身上愈发热了起来。

萧煜一把抓住她乱动的小手放到唇畔蹭了蹭,声音中带了一丝隐忍,“阿芜,别乱动。”

听出他语声中隐隐的情欲,溶月顿时吓得不敢动弹了。

昨晚他实在是……

刚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身子好像没有一开始那么痛了,下意识动了动,果然身上的酸痛感减轻了不少,难道是昨晚萧煜抹的药起了效果?

萧煜看着一脸迷糊的她,想起昨夜的旖旎,心中一动凑近她的耳根处,含含糊糊道,“阿芜,你还痛吗?”

溶月下意识摇摇头,“不怎么痛了,看来昨晚你擦的那药真的有效……”话还未说完,尾音淹没在她的尖叫声中,一阵凉风起,紧接着,她便瞧见萧煜的身子已经到了她的上面,正用手撑着床榻,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溶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不由愈发红了脸,小声抗议道,“已经天亮了,我们要入宫了!”

“无妨,本王身子弱,可以多睡一会。”萧煜含含糊糊应了声,欺身压了下来,炙热的吻雨点般落了下来,像漫山遍野的春花,悄无声息地在溶月玉瓷般莹白的肌肤上绽放。

红绡帐暖,又是一室无边的春色。

*

“玉竹,王爷和郡主会不会误了入宫的时辰啊?”

房中一片火热气氛,屋外的两人却等得有些心焦起来。

玉竹瞟一眼紧闭的房门,想到方才房中传来的可疑动静,不由微微红了脸,别开眼光轻咳一声道,“我……我去准备热水了,你在这里候着,怕王爷和郡主有什么吩咐。”

一听玉竹这话,云苓也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嗯”了一声后移开目光不再说话。

果然等了一会,里间传来了要水的声音。

云苓和玉竹红着脸指挥人将浴桶抬了进去,也不敢抬眼,低着头又急急忙忙出来了。

溶月又羞又恼地窝在萧煜怀中,看着外间云苓和玉竹逃也似的举动,不由抬眼嗔道,“都是你,两个丫头都在笑话我了。”

萧煜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笑着道,“她们不敢。”

溶月看一眼窗外的天色,露出一抹急意,“都这个时辰了,待会看你怎么向皇上交代。”

萧煜低低一笑,“包在为夫身上,阿芜就不用担心了。”说罢,起身下了榻,精壮健硕的身子在溶月面前一览无余。

溶月羞得捂住眼睛,嚷道,“你快穿上衣服。”

萧煜唇畔笑意加深,弯腰将她抱入怀中,“先沐浴,再穿衣。”

说着,大踏步将她抱住,迈入浴桶之中。

浴桶颇大,容两个人亦是绰绰有余。

萧煜一边替她擦着背,一边道,“王府后面有一眼温泉,我正准备让人引过来,这样以后便可以直接入温泉沐浴了,方便不少。”

溶月“嗯”了一声,舒服地享受着萧煜的按摩。

美色在怀,萧煜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两人又嬉闹了好一阵,直到水都快凉了才从浴桶中出来。

溶月气喘吁吁地趴在萧煜腿上,任由他替自己擦干身体,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恢复了些体力,溶月接过萧煜的毛巾,“你快去穿衣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萧煜知道她今天已经累坏了,便不再逗他,应了一声,自去穿好衣服唤了云苓和玉竹进来伺候溶月更衣。

等到两人穿戴整齐用过早饭,已经巳时一刻了。

萧煜这才带了溶月不紧不慢地登了马车往皇宫驶去。

此时明熙帝应该已下了早朝在乾清宫,萧煜和溶月便径直朝玄微殿而去。

到了玄微殿,门口伺候的内侍见到两人相携而来,忙行了礼后大声向内通报。

明熙帝得了通报,很快派了人唤他们进去。

“臣弟携王妃参加皇上。”萧煜在下首站定,同溶月一道行了礼。

“老八和明珠不用多礼。”明熙帝爽朗一笑,示意一旁的内侍给他们赐了座,果然脸上没有因他二人姗姗来迟而有一丝不快的神色。

两人相携坐下,萧煜顺势咳了几声,溶月会意,忙替他轻抚着后背。这是他二人方才在马车上商量好的,为了打消皇上的疑心,萧煜务必要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来,溶月自然是要配合了。

明熙帝眼中划过一抹异色,语带关心道,“老八的身子有没有好一些?”

萧煜苦涩一笑,“多谢皇兄关心,已经好些了。”说话间,又连咳了几声。

溶月的眼神一眨不眨地落在他脸上,面露焦急关切之意。

明熙帝看在眼里,眼眸一转,笑道,“看来了空大师所言非虚啊,如此,朕便放心了。”心里却颇有些不以为然,看这病怏怏的模样,哪里是好些了的样子?不过是怕被戳穿先前所说的冲喜一说有虚,这才只能谎称好些了吧。

再联想到今早安插在闲王府探子打探来的消息。

只可惜他二人昨晚歇着的新房院中戒备森严,暂时还无法插人进去,不知道昨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只是听说今早上他二人也是歇了很久方才起床。想到这,明熙帝语带试探出声道,“老八今日起晚了?”

萧煜苦涩地一笑,没有立即回话。

溶月担忧地瞟了他一眼,低声回道,“王爷今早身子有些不适,溶月这才斗胆求王爷歇了歇才进宫来的,请皇上赎罪。”

明熙帝审视的目光在溶月面上顿了顿,很快便收了回去,爽朗道,“不碍事不碍事,明珠别往心里去。”

心中暗暗庆幸,看来萧煜的病情,真的是愈发地严重了。

想到这里,一颗大石头落了地。

明熙帝又看向溶月接着问道,“明珠在王府中待的可还习惯?”

溶月眉眼间似有一丝愁色闪过,低了头状似娇羞道,“回皇上的话,一切都还习惯。”

明熙帝点点头,欣慰道,“这就好,不然朕也于心不安啊。”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溶月一眼。

他这话,说得颇有些深意。

言下之意便是,将溶月赐婚给萧煜冲喜并非他的本意,若溶月觉得委屈,那也不是他的责任了。

溶月眸光微闪。

怎么?离间了爹和萧煜,还想来离间她和萧煜?

溶月忧愁地笑笑,又垂了头不再说话。

明熙帝和他二人刚客套几句,便听到外面传来内侍的通传声,“皇后娘娘驾到。”

溶月轻轻皱了眉头,皇后这个时候来,想做什么?

她抬头扫一眼明熙帝,竟看见他的脸色也沉了沉,心中不由起了疑,莫非皇上现在同皇后的关系,已经恶化到此种地步了?

皇后盛装而来,款款行到明熙帝跟前盈盈一福道,“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吧。”明熙帝神情不甚热络,看了皇后一眼,“皇后这时过来,找朕有事?”

皇后面色从容,并未因明熙帝的冷淡而有所不快,言笑晏晏道,“听说王爷和明珠郡主今日进宫,臣妾便想着来瞧瞧这对新人。”说着,转头打量了溶月和萧煜几眼,抿唇笑道,“果然是郎才女貌,真真一对璧人啊。”

萧煜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皇后过誉了。”

皇后嘴角一翘,看着萧煜苍白的面色,出声道,“王爷的身子可有好转?”

萧煜似乎连看都懒得看他了,“嗯”了一声并不多说。

皇后讨了个没趣,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咬了唇求助似的看向明熙帝。

明熙帝却也是一脸不郁,只当做没看到她的目光。

萧煜朝明熙帝行了个礼,语声清淡,“皇上,臣弟身体有些不适,便先告辞了。”

明熙帝虽然有心再挑拨他们几句,但瞧见萧煜苍白如纸的脸色,也不好做得太过,点点头应了,派人送他们出去。

等两人离去,明熙帝不耐地看向皇后,“下次没什么事就别过来了。”

皇后笑容一僵,语气颇有些委屈,“皇上,臣妾已经知道错了。您……”

明熙帝冷冷地打断她的话,“行了,多余的话便不要再说了。朕累了,你自行回宫吧。”说罢,转身进了内殿。

皇后立在原地,手中的帕子已经被她攥得皱成了一团,盯着明熙帝扬长而去的身影,一口银牙几欲被咬碎。

自从皇上知道她派人半路截杀谢诗韵之后,就对她再也没了好脸色,成日里宠着梁晓音那个贱种,连带着在朝堂上对爹也不怎么待见了。就为这,她还受了爹不少埋怨,说当初就不该让她动用窦府的暗卫。

她呆立了很久,方才恨恨转身。身后的璇玑和琉璃看着她毒蛇般冰凉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冷颤。

萧煜和溶月出了玄微殿,萧煜挥手让送他们的内侍远远在后头跟着,不想让其扫了自己和溶月一同散步的雅兴。

溶月四下瞅一眼,见四周无人,方压低了声音轻笑道,“你见到方才皇上看我的那怜的眼神了吗?我估计他以为你不能……那个吧?”

萧煜眼神一暗,眯着眼眸看向溶月,似笑非笑道,“我能不能那个,阿芜不是最清楚了么?”

看着他笑得一脸深意,溶月觉得下面似又疼了起来,忙摆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皇上如今似乎愈发不待见皇后了?”她匆匆忙忙转了话题。

萧煜勾唇笑笑,“别说皇后了,就是窦家如今的地位也堪忧啊。”他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发,“放心,我不会让她再弄出什么风浪了。”

溶月扬唇一笑,十分信任地点了点头。

没走几步,前面迎面而来一行人,溶月看到为首一人,不由皱了眉头。

萧煜显然也看到了,却并没有什么表示,依旧牵着溶月往前走。

那一行人明显是冲着溶月和萧煜的方向来的,为首之人走到两人面前停下,深深地看了溶月一眼,眼中的神色虽然无波无澜,却让溶月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

她收回放在溶月身上的目光,朝着萧煜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道,“姝瑶见过小皇叔。”顿了顿,才不情不愿地转向溶月,“见过郡主。”

“无需多礼。”萧煜淡淡应了,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萧姝瑶的目光在溶月和萧煜紧紧交握的手上一顿,一股嫉恨之色划过,嘴里只故作娇柔道,“昨天小皇叔和郡主的婚礼,姝瑶本想出宫去参加,奈何身体不适,这才错过了,小皇叔莫见怪才是。”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可怜兮兮的觑着萧煜,似乎想听到他的安慰一般。

“姝瑶,你该改口了。”没有听到想象之中的安慰,只听到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萧姝瑶愣了愣,目露疑惑地看向萧煜。

“你该唤阿芜皇婶了。”萧煜淡淡道,目光在萧姝瑶上一扫,便撇开了去,似乎萧姝瑶在他心中只是个普通人一般。

萧姝瑶的心“哗啦”碎了一地。

她紧咬下唇,强忍着内心的不甘和嫉妒,面上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顿了顿,才不情不愿地调整好表情看向溶月,“见过小皇婶。”

溶月“嗯”了一声,亦不多话。

萧姝瑶明显把她视为眼中钉,自己又何必给她好脸色看。

“时辰不早了,本王和阿芜便先出宫了。”萧煜亦不想浪费时间同萧姝瑶虚与委蛇,轻飘飘扔下一句话,径直绕过她带着溶月朝宫外而去。

岂料还没走到宫门处,身后又传来熟悉的呼唤声。

“溶月!小皇叔!”

溶月无奈地转了身,果然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提着裙摆朝她跑来,身后跟着一群气喘吁吁的宫女。

“姝玥,你这是做什么?!”看着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溶月奇道。

萧姝玥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了一阵,才艰难开口道,“你们怎么这么快便走了?我还想着去父皇那里同你们碰面的。”

溶月挑了挑眉,“怎么了?找我们有事么?”

萧姝玥心虚地笑了笑,“先恭喜你们成亲了啊,那个……成亲礼物我回头补给你。”

溶月淡淡一笑,“你有这个心就好了。”

萧姝玥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萧煜,似乎有些惧怕他。

“姝玥,你有什么事便说吧,我和王爷还急着出宫呢。”

萧姝玥跺了跺脚,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仰头看向萧煜道,“小皇叔……那个……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同溶月说。”

萧煜沉沉的目光看向他,没有表态。

萧姝玥本就怕这个不苟言笑的小皇叔,见他这幅表情,缩了缩脖子,求救似的看向溶月。

溶月朝萧煜安抚地一笑,看向萧姝玥,拉着她往旁边走了几步,这才松开手道,“好了,想说什么便说吧。”

萧姝玥吐了吐舌头,看一眼不远处的萧煜艳羡道,“溶月,看来传言非虚啊,小皇叔果然对你喜欢得不得了啊,你看他看你的那眼神……”

“姝玥……”溶月无奈地打断她的话,“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个?”

“不是不是。”萧姝玥赶忙否认,“那个……”她突然扭捏起来,揉搓着衣角,吞吞吐吐道,“我想同你打听件事……不对……是同你打听个人……”

“谁?”溶月好奇地挑了挑眉。

萧姝玥沉默了一小会,才低声吐出三个字,“顾长歌。”

溶月心下一奇,长歌?萧姝玥怎么会想要打听她,想到那日在来兮楼上听到的隔壁动静,脑中浮上来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该不会……该不会……萧姝玥见了长歌一面,便喜欢上他了吧?

她讶异地看向萧姝玥,“姝玥,你问他做什么?”

“我……我有些好奇罢了……他一没身份,二没背景……居然能到了现在这个位置,着实有些佩服。”

溶月显然不信她这个理由,狐疑地打量了她几眼,“你想问他什么事?”

萧姝玥却蓦然红了脸,低着头似有些难以启齿。

见她这幅春心萌动的模样,溶月愈发坚定了自己方才的猜想,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等着她自己开口。

萧姝玥扭捏了一小会,终于抬了头看向溶月一口气问了出来,“我听说他是定远侯带出来的,那溶月应该跟他也熟吧,你可知……你可知他是否成亲了?”

溶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看上人家了?”

萧姝玥不自在地咳了咳,“你回答我的话便是。”

“据我所知,没有。”

“那可有定亲?”萧姝玥追问道。

“据我所知,也没有。”

萧姝玥似舒了口气,拉着溶月的手欢快道,“谢谢你了溶月。”

溶月勾了勾唇,“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问这些做什么了吧?你当真看上他了?”

萧姝玥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晕又浮了上来,“我只是觉得……他有些特别罢了……好了,你急着出宫便先出去吧。我这些天被母妃拘在宫里都不能出去,快闷死了。你有空来宫里看我啊。”

溶月应下。

萧姝玥便向萧煜笑了笑,欢欢喜喜地回宫去了。

回程的马车上,溶月主动向萧煜说起了萧姝玥的事,“她好像对长歌有些意思。”

萧煜“哦”了一声,带了些兴致看过来,“她何时见过顾长歌了?”

溶月便说起了上次出府去看定远侯和长歌的事。

萧煜“唔”了一声,挑眉凝视着她,“你是说,顾长歌对着你笑了笑?”

溶月眉眼一跳,看着他唇畔似笑非笑的熟悉神情,不知为何升腾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萧煜欺身凑近了些,“他是如何知道你在楼上的?又为何单单只对你笑?”

溶月伸手锤了锤他,哭笑不得,“你真是个大醋坛子!他就是恰好那么一扫才看到我的嘛!”

萧煜笑意更浓,“这么说,姝玥误把那一眼当作看她了,所以对顾长歌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被萧煜这么一说,溶月也觉得有些尴尬,若真是这样,这可真是一场美丽的误会啊。

“你放心吧。”萧煜见她深思的模样,开口道,“就算姝玥想嫁,皇后也不会同意的。只怕她已经跟皇后提过这事了,皇后不许,这才将她禁了足不许她出宫。”

溶月赞同地点了点头。

如今窦家愈发式微,皇后定然不会愿意将唯一的女儿嫁个这样一个无权无势无家族支持的人,萧姝玥的这点少女心思,恐怕很快便会打了水漂去。

*

才刚刚适应新嫁娘的生活,转眼间便到了三日回门的时候。

因为这次回去要住一个月才回来,溶月早早地派了人将行李送回了侯府。

这日,用过早饭,同萧煜一道上了去侯府的马车。

“其实没必要这样的。”溶月心疼道,“你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的,多辛苦。”

萧煜浅浅一笑,“现在王府中水太深了,我不放心。而且最近京中局势有变,我可能经常不在家,怕保不了你的安危,还是现在侯府住着比较安心。”

溶月微微敛了神色,思忖片刻道,“大皇子和二皇子是不是已经等不及了?”

萧煜点点头,“皇上一直不立储,他二人作为最有力的竞争人选,自然有些坐不住了。”

“阿煜看好谁?”溶月盯了他一瞬,发问道。

萧煜回以一笑,“阿芜觉得呢?”

“大皇子和二皇子斗得太厉害,最后得利的往往会是观战之人。”

“阿芜是指四皇子和六皇子?”

溶月点头。

“那这二人中,阿芜更看好谁?”

“六皇子。”溶月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哦?”萧煜语音微微上扬,似来了似兴致,“说起来我很早之前便想问阿芜了,你好像对四皇子,意见很大?”

溶月眼神躲闪了一下,勉强露出个笑容来,“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直觉。”萧煜把玩着溶月的发丝,闲闲吐出了这两个字。

溶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不想骗他,可是重活一世这种事,要如何说出来才会让人相信?

她心中没有底,也没有做好准备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对萧煜和盘托出。

萧煜微微叹口气,“阿芜若不想说,那不说便是。”

见他语气中隐有失望的神色,溶月一急,抬眼惶恐地看向他,“不是的,我不是不想说……我只是……”她说到一半,不知该如何解释下去。

萧煜突然展颜一笑,搂过她的肩膀道,“傻阿芜,我没有逼你。等你哪天准备好了想跟我说了,再跟我说便是。反正我随时都在。”

他的语气温柔而和婉,听得溶月心中一暖,忍不住湿了眼眶。

“好了,马上就要到家了,怎么还哭鼻子了?要让岳父岳母看见了,还不以为我欺负你了啊?”说着,温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珠。

溶月被他这么一逗,不由破涕为笑。

又行了一会,马车在侯府门口停了下来。

溶月在萧煜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却发现念夏已经在门口候着了,不由奇道,“念夏,你怎么在这里?”

念夏朝着两人行了个礼,恭恭敬敬道,只眉眼间带了丝淡淡的忧色,“郡主,老夫人将侯爷和夫人都叫了过去,说是您和王爷来了,便直接去荣喜堂。”

溶月皱了眉头,老夫人这一回来,便急急派了人堵住他们,是想给他们给下马威?

她抬眼看向念夏。

念夏显然明白她心中所想,亦有些无奈,往前走了几步轻声道,“夫人叫郡主和王爷不要担心,老夫人最多只是摆摆架子罢了。”

溶月向萧煜歉意地笑笑,示意玉竹和云苓先下去整理安排一下,带着萧煜随念夏一道往荣喜堂而去。

顾及着溶月和萧煜一路舟车,念夏走得不快。

溶月和萧煜在后头跟着,时不时指着琼芳园的景致替他介绍一番,萧煜则含笑点头,看向溶月的目光中满是宠溺。

念夏偶尔转头看他们一眼,瞧见萧煜眼中的神色,不由替溶月感到高兴。

看来王爷是真心很喜欢郡主呢,这个眼里就只有郡主的身影。

走了一会,荣喜堂便到了。

见到他们俩过来,门口的小丫鬟忙行了礼,又打起帘子朝里头通报了一声。

念夏请了他们进屋。

一进厅内,溶月眼光一扫,看见位子上已经黑压压坐了不少人,不由心下惊奇,老夫人搞这么大阵仗,是想做什么?

她心中疑惑,面上却不显,先冲着老夫人行了礼,又向萧煜介绍了在场的众人。

二老爷,二夫人,三老爷,三夫人,沈慕杰,沈慕泽都来了,便是许久未见的沈滢玉,今天也出现在了这里,低垂着头安静地坐在角落,像个隐形的人一般。

溶月从她身上收回目光,看向上首的老夫人。

老夫人不紧不慢地喝完手中的茶,这才将杯子放在一边,冷厉的目光在溶月和萧煜身上一扫,“七丫头回来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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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职场人士突破瓶颈的必读制胜经典,全面提升处世智慧的办公室必备书。最经典的案例、最实用的生存法则、最具针对性的职场生存技巧。在本书中,应对职场问题和提升自身能力的经验会尽收眼底,你会在阅读不同故事的同时,了解职场中的各种生存之道,体会做人处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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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伟人曾经说过:“要么你去驾驭生命,要么就是生命驾驭你。你的心态决定谁是坐骑,谁是骑师。”成功者与失败者之间最大的差别就是:成功者始终用最积极的思考、最乐观的精神支配和控制自己的人生,并且能很好地把握住每一个机会。失败者则刚好相反,他们的人生总受过去的种种失败与疑虑的引导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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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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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距半里的遗恨湖内,一如既往地亮着点点灯光,灯光与湖水相映,颇有绮目炫迷之色,让人恍惚间以为这不是一大武界门派,而以为是声色犬马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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