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鞭子再次快要落下之际,西晚卿双手护头,装出一副四处闪躲的样子,乘机往西逐画身边靠近,挨近西逐画持鞭的手臂之时,悄悄点了西逐画手臂上的麻经,西逐画因手臂发麻,那甩鞭的方向也歪了,被甩歪的鞭子狠狠抽向一旁的莲巧,只见莲巧脸上瞬间出现一条细长的血痕。
“啊,啊。”莲感到脸上一阵火辣的疼痛,大叫出声。
西逐画因打不到西晚卿,反伤了莲巧,而感到更加气恼,抓紧软鞭,继续追着西晚卿打。
西晚卿仍就一味的闪躲,在外人看来,西晚卿那是一阵的乱躲乱窜,而只有西晚卿自己知道,她闪躲的步伐是极为迅速极为讲究的,这么多鞭打下来,却没有一鞭伤到了她。
西逐画的鞭子连连打歪,一旁的莲巧已经遍体鳞伤,疼得满地打滚,都顾不上西逐画了。
西晚卿暗自思量:“这是下手收拾西逐画的好机会。”
“四姐姐,妹妹知道错了,别打妹妹了。”
西晚卿一边抱头痛喊,一边闪躲到西逐画的背后,乘其不备,狠狠出手击向西逐画的后背。
“啊,啊,啊。”西逐画后背的穴位被击中,疼得连续大叫了三声。
“呜呜,四姐姐,妹妹知道错了。”
西晚卿呜咽着,闪躲到西逐画跟前,然后装着没站稳,一个踉跄摔倒,西逐画触不及防,稳稳当当被西晚卿压了个正着。
两人应声倒地,在倒地瞬间,西晚卿还故意加大力道,狠狠朝西逐画的一双美峰撞去。
“啊,啊,啊。”西逐画的一双美峰被压扁,又大喊三声,疼得真是撕心裂肺。
西晚卿很不好意思的把头从那一双美峰中抬起,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那动作很明显是深怕自己的头被撞坏了。
“对不起,对不起,四姐姐,妹妹没撞疼你吧。”西晚卿一脸愧疚,连连道歉,踉跄着从西逐画的身上爬起来。
西逐画气得双目赤红,死死盯着西晚卿,狠不得立刻扑上去,咬她几口解气。
西晚卿看着西逐画气得面红脖子粗,柳眉都竖起来了,双眼怒目,活像一只斗公鸡,就觉得心里畅快,既然惹到了她,就要准备承受她的怒火。
“四姐姐,妹妹拉你起来吧。”西晚卿仿若做错事情的小孩般一脸胆怯,哆嗦着伸出双手道。
见西晚卿伸手准备拉她起来,西逐画很不耐烦的伸出一只手。
西晚卿抓住西逐画的手,先是用力向上拉起西逐画,西逐画借力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当她快要站稳之际,西晚卿突然一泄力。
“哎哟。”只听得一声惨叫,西逐画又稳稳当当倒在了地面上。
西晚卿慌慌张张,手足无措的道:“对不起,对不起,四姐姐,都是妹妹身板弱,力气太小了,没能扶住你。”
“西晚卿,你绝对是故意的。”西逐画气得伸手指着西晚卿,极为愤怒道。
“莲巧,你这个贱婢,还不赶快扶本小姐起来。”
莲巧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很纳闷就算自家小姐鞭子甩歪,也不至于每一次都狠狠甩在她的身上,她身上也是鞭痕累累,摔倒在地,好不狼狈。
莲巧趴在地上,连滚带爬到西逐画的身边道:“小姐,奴婢扶你起来。”
西逐画被西晚卿点了几下,撞了一下,又摔了一下,早已是全身酸痛,就算莲巧扶她,她也疼得站不稳,当莲巧扶起她时,她大半个身体几乎是靠在莲巧的身上,莲巧身上的鞭痕被西逐画身体碰触,疼得咬牙赤目,主仆二人来时威风凛凛,回时狼狈不堪。
“四姐姐,有空再来找妹妹玩啊。”偏偏西晚卿气不死西逐画,誓不罢休,临了还补上一句。
西晚卿话落,西逐画的身体明显僵持了一下,她此刻只觉得胸口好胀,肺几乎都快被西晚卿给气炸了,口中隐隐尝到一股腥甜之味。
主仆二人搀扶着慢慢走出了紫月轩。
“哇,咳咳……”走出紫月轩,西逐画再也忍不住,拍着自己的胸口,喷出一口鲜血。
莲巧看见地上一片血渍,着急道:“小姐,小姐,你别吓奴婢啊。”
西逐画喷出一口鲜血后,轻抚着自己的胸口,表情倒是好看多了,很明显她这是气急攻心,吐出那口浊血后,胸口的气息反而通畅了。
“喊什么喊,本小姐还没死呢。”西逐画一肚子窝火没处发,便拿丫鬟莲巧撒气。
莲巧赶紧住嘴,不敢再多言,扶着西逐画回了梅院。
西逐画、莲巧二人离开后,西晚卿赶紧扶起莲心。
西晚卿盯着莲心,阴沉着脸道:“莲心,你不要命了,四小姐要进屋,你便让她进屋。”
“小姐,莲心不疼。”虽说西晚卿满口皆是责怪,但是句句都在替莲心着想,莲心听着特别暖心。
“进屋,我帮你擦点药。”由于莲心伤得太重,西晚卿吩咐她进屋擦药。
莲心早已感动得稀里哗啦,自打小姐死里逃生后,性情虽比以前冷了几分,但是却更加懂得关心人了。
“小姐,还是让莲心先为你擦药吧,你身上也有伤。”
“坐下,我身上的伤痕先暂且不处理,待会还有用。”西晚卿直接命令莲心坐下。
莲心不敢再多言,选了张凳子坐下。
西晚卿打开药匣,熟练的为莲心处理伤口,那熟练的手法,真让莲心暗暗吃惊。
“好了,去换身衣裳,待会儿陪我去桃院。”西晚卿利落地处理完莲心身上最后一道鞭痕,淡淡的道。
莲心换好衣裙,主仆二人就去了大夫人的桃院。
西晚卿带着莲心刚踏入东院,眼前就豁然一亮。
真不愧是安国候府大家长和当家主母所居住的地方,眼前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雕花回廊迂回蜿蜒,假山怪石甚是奇特,奇花异草比比皆是,每一样景致的设立都极为考究,不但视眼之好,风水也及好。
离桃院不远,西晚卿摆出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双手紧紧扭住自己的手绢,手绢都快被她扭成了麻花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