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欣见被他识破,嘻嘻一笑,拉过他的衣袖撒娇道:“师尊,你就告诉我吧,要怎么样才能将那血玉之毒破解掉!”
医圣朝她淡淡一笑道:“你答应陪我三年,我就告诉你!”说罢,还朝她眨了下眼睛。
舒欣心中怒气顿生,到得此时,才知道老奸巨滑的医圣将她摆了一道,刚才说的那些也不过是配合说的激将法而说的,她也朝医圣眨了一下眼睛道:“师尊这么想我陪你,你无非是觉得我和我娘很相似,你若是这么想我娘的话,就去陪她好了,我还要陪我的相公!”说罢,轻轻的挽起玉修的手。
医圣微微一怔,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才知道她是在咒他死!不由得怒道:“你这个死丫头!”说罢,扬掌便要打她。
舒欣不退反进,将头凑了过去道:“来,往这里打,我没有武功的,你只需要用三成力,我便会脑桨四溢,就会真正的去陪我娘了,只是以后也没有人陪你了!”
玉修见得她的举动,不由得大为吃惊,欲出手阻止,却见她对他眨了一下眼睛,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的古灵精怪,实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耍赖和鬼扯是无所不用其极,只是她在采取这些方法的时候,心里已将对方的心思看透了。他不由得想起两人初见时,她对他做的种种,狭长的眼眸不由得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医圣见得她的举动,不由得一怔,忙将手收了回来,他怒道:“你给我滚吧!我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
舒欣嘻嘻笑道:“可是师尊,我对你的景仰之情却如清水河之水滔滔不绝,以后我回来看你好不好?”她将长江之水改成了清水河之水,意思却不变。
医圣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不好!”说罢,便拂袖离去。
舒欣在背后拉住他的衣裳道:“师尊,你先别走,你先还没有告诉我要如解血玉之毒!”
医圣一把将她拂开,吼道:“滚!”说罢,扬长而去。
舒欣不死心的又唤道:“你让我滚,总得让我把我的朋友也一起带着滚吧!否则我不但不会滚,而且还会将这里闹得鸡犬不宁!”
而此时,医圣已走的远了,却远远的听得他的声音道:“带着你的朋友一起滚吧!我以后再也不要看到你!”
舒欣见他走远后,不由得轻笑出声,玉修淡淡一笑道:“他只怕都要被你整疯了,只怕这世上没有人遇上你不被你整疯。只是你笑这么开心做什么?”
舒欣淡淡的道:“我发现你是真的变笨了,难道没听出来他会将玄武和明月都放了吗?他只要一放了明月和玄武,我们马上启程回成州。”
玉修会心一笑,他已经猜出了她的想法。
南巫去成州的路上,花蝴蝶在前面赶着马车,他一边赶着马车一边抱怨道:“我好歹也是人见人爱的美男子,现在居然沦落成车夫了,舒欣,你也太残忍了一些。”
舒欣倚在玉修的怀里,懒洋洋的道:“你若是真不想赶车,也可以直接从马车上下来,用你的轻松飞回去。”靠在玉修的怀里,实在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
明月在旁笑道:“花蝴蝶,愿赌就要服输,怎么,到现在还不服气?”
原本最先赶车之人不是花蝴蝶,而是玄武,只是他们从医圣山庄出来的时候,舒欣递给他们一副骰子,说是为了公平起见,谁扔的骰子点数最小便由谁赶车。结果可想而知。
花蝴蝶叹了口气道:“我发现你们这一群人是摆明了要欺负我,明明知道我不会赌博!”
玉修淡淡的道:“是吗?我怎么见得有人是弄巧成拙,明明你的点数最大,偏偏要在旁边吹一口气,于是六就变成了一。”玉修地花蝴蝶的印像一直不太好,曾经下过重金要抓他,只是后来他一直跟在舒欣的身边,玉修便不再和他计较以前的事情。
舒欣在旁嘻嘻笑道:“你不是自认为魅力无穷吗?这一次就给你一个机会,你坐在马车的最前方,回成州的路上会经过极多的城镇,刚好给你一个出风头的机会。”
花蝴蝶幽幽的道:“这样一个出风头的机会不要也罢。我只是想不明白,你这一次还没有从医圣口里得知治疗血玉之毒的方法,怎么就回来了,这实在是不像你的作风。”他一边和众人贫嘴,一边奋力的驾着马车,抱怨的话说了一大堆,马车却一点都没有停下来。而这一点一直是他想问的,心里只有一个猜测,那就是她已经找到了治疗的办法。
而舒欣之所以设计让他赶轻车,是因为她知道众人之中,他赶车的技术最好,早一刻到达成州,便能少死不少人。
舒欣嘻嘻一笑道:“我偶尔改变一下作风不好吗?若总是不达目地不罢休,会很累的。”
玉修淡淡一笑,轻轻的搂着她的腰道:“其实这句话我也一直是想问的,昨日里医圣只讲了一半,我虽然知道你会去偷冰蚕,但是冰蚕那么毒,若是不知道用法,实在是危险至极。”她的身子绵绵软软的倚在自己的身上,鼻子里闻到的是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他的心情愉悦至极,也不避讳在众人面前如此亲密。反正他宠她的心事众人皆知。
舒欣面有得色的道:“使用方法老家伙虽然没有说,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玉修奇道:“你是如何得知的?”他记得医圣并没有告诉她使用方法。
舒欣从怀里掏出一本手记道:“我阿姨曾经告诉过我,老家伙有一个习惯,就是只要碰到疑难杂症就会用笔记录下来,你不要看他昨天说的那么有把握,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其实他在听到你说那些症状的时候,还不知道那场瘟疫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就遍查典籍,才知道那是什么毒,而他知晓是什么毒之后,就知道该如何对症下药了。而这一切,他都会记录下来。而这一本手记,就是他记录的结果。”
玉修拿过那本手记,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了极多的解毒治病之法,那些都是极其古怪的疑难杂症,在最未页,果然见到了上面用黑笔写着成州瘟疫的症状,旁边又用红笔写着治疗之法。
他不由得轻轻笑了笑,眼里有了一抹了然道:“怪不得你今天早上那般缠着他,原来是去偷这本手记,只是你已经知道他会如实记录下来,又为何要那般激怒他?”医圣的性情有如孩童,虽然有些随性为之,但又不失可爱之处,他倒有些喜欢医圣的性情。由于成州的疫情紧急,他们是一将玄武和明月接回来,就匆匆的往回赶。
舒欣嘻嘻一笑道:“这就叫做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他若是直接告诉我了,我便也不用去偷东西了。”
玉修的眼里满是宠溺道:“你难道不怕被他发现,然后为难你吗?”
舒欣浅浅一笑道:“偷他一本手记他只怕也不会太为难我,而若是知道我将他的冰蚕全部偷走,只怕是真的会为难我,所以我便让花蝴蝶驾车,赶快逃走,若是被发现,只怕真的会有大大的麻烦。”
玉修不由得惊道:“你将他的冰蚕全部偷走呢?”不至于吧!
如果全部偷走了她又将那些毒物放在哪里?他在毒龙潭呆过,知道那里有数十条冰蚕,每条都有筷子那么长,她若是全部偷完,又如何处置若那些冰蚕?要知道冰蚕的伺养环境极为挑剔,若是伺养不当,在路上死了,便前功尽弃了。
舒欣撇了撇嘴道:“成州有那么多的人中了毒,不全部偷走我怕药量不够,你别看老家伙看起来好像很大方,昨日里他不答应救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舍不得那些冰蚕。所以我才不管会不会全部用到,反正我是全部偷走了,气死他!”
成州中毒的人成千上万,就算一条冰蚕能解一百个人的毒,这几十条也不过解几千人的毒,她还担心够不够用。
玉修叹了一口气,又问道:“你何时去偷的那些冰蚕,我都不知道,你偷来之后,又将那些冰蚕放在哪里?”
舒欣嘻嘻一笑道:“我在你去接玄武和明月的时候下的手,老头以为你我再相逢,必会粘在一起,所以会以为我会和你一起去,再则那个时辰刚好又刚好是冰蚕休息的时候,我便给喂冰蚕的人下了一点迷魂药,让他帮我将冰蚕捉了起来,再向他寻问喂养冰蚕的方法。”说到这里,她的眼波流转,淡淡一笑道:“其实冰蚕就放在你我的眼前,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她见玉修的眼里满是询问,嘻嘻一笑道:“你难道没发现明月和玄武坐的凳子和往日有些不同吗?”
她的话一说到这里,明月和玄武俱都一惊,那凳子用红布铺着,乍一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两人均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她,她笑的温和无害道:“那两根凳子下面,便是放冰蚕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