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想来又有几分后悔,自己一片真心待她,却换来了那样的回报。
舒欣淡淡一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玉修浅浅笑道:“原来你在吃醋。”他见舒欣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紧接着又道:“我如果告诉你我和顾惜惜是清清白白的,你会信吗?”
舒欣撇了撇嘴道:“如果我告诉你猫不吃鱼改吃草,你信不信?”她可不会忘记那一日玉修和顾惜惜在她的面前上演的那一幕,他们两人没有关系,打死她也不信。
可是这世上的事情有很多不是用眼睛去看的,而需要用心去体会。眼睛很多时候也会骗人,而心却永远也骗不了人。
玉修苦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信,因为在全天下人的眼里,我和顾惜惜必然是有什么的,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舒欣抬眼见他的眼里满是苦意,那神情认真无比,不似做假,心里将信将疑,她曾经也诬陷过玉修,全天下的人也都信了,那是因为她知道在这种事情上面大家都会相信女子所说的话,可是如果那个女子也和她一样满嘴胡说八道,那就另当别论。可是顾惜惜却和她不太一样,她心里不由得在想,难道顾惜惜除了玉修之外,还和其它的男子勾结?一想到这里,她只觉得一阵恶寒,如果顾惜惜真是这种女子的话,那么顾惜惜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只是她一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不管是真还是假,那都是以前的事情,跟现在的她没有太多的关系。
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我一直以为王爷是大情种加大色狼,那样一个绝色美女放在王爷的面前,王爷居然都没有碰她,这份定力实在是让我佩服。比起传说中的柳下惠更有定力,实在是不简单。”她的话里满是取笑。
玉修轻轻的搂着她道:“因为爱,所以才会尊重,因为尊重,所以才不会做任何她不喜欢的事情。”
舒欣没心没肺的笑道:“这样说来王爷是一点都不爱我了,总是在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
玉修的眼眸亮了亮道:“笨丫头,还说没有吃醋,我看你是打翻醋坛子了。”他见舒欣的小嘴微微翘起,他接着又道:“或许我以前做的不够好,但是却绝对没有不尊重的意思,再则你和她完全不一样,我若是不用些手段将你留在我的身边,你只怕早已巴巴的和乔悠然私奔了。”
现在想起以前两人相处的种种事情,他的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舒欣冷哼一声道:“你现在承认你很卑鄙无耻呢?”
玉修淡淡一笑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卑鄙无耻,而他在你的心里,却总是完美无比吧!”他的心里泛起点点苦意,他的声音里也便有了一丝冷冽。
舒欣扭过头轻哼道:“你才知道啊!我要睡觉了,你现在可以滚出去了!”说罢,拉过被子蒙住了脑袋。
玉修见窗外虽然刮着风,但是太阳却是高高的挂在空中,哪有人大白天这样睡觉的?她的举动有些孩子气,他轻轻的道:“你睡吧,我也要睡了,好困啊!”说罢,也拉过锦被睡起觉来。
舒欣听得他的声音,不禁以好气又好笑道:“玉修,世上只怕没有比你更会赖皮的人了!这是我的床,你要睡回你的房里睡去!”
玉修淡淡的道:“整个王府都是我的,包括绿柳阁,也包括这张床,我在这张床上睡觉又有何妨?”
舒欣从床上爬起来道:“我改变主意了,现在不睡了,你要睡你自己睡去!”说罢,便欲从床上爬下来,只是她还未走出床,便被玉修一把抱在怀里。
玉修坏坏的笑道:“本王想和你一起睡觉。”说罢,趁舒欣不备,将她身上的穴道点了,然后将她放在自己的身侧,再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
还是点了她的穴道比较保险,万一她又用什么毒将他制住,依她的性格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那么他的里子面子全没了。
只是他在舒欣的面前还有面子吗?
舒欣怒道:“玉修,你个变态!”
玉修叹了口气道:“这就叫变态?如果你再不给我一个准确的婚期,我还有更变态的办法对付你。”她发起怒来的样子,横眉瞪眼嘟嘴,实在是有几分可爱!
舒欣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冷哼的道:“你若是这样,我一辈子也不要嫁给你!”她最是讨厌别人强迫她。
玉修浅浅的道:“你说要睡觉,我便陪你睡觉,我这样怎么呢?不就是想和你再靠近一些,有错吗?”他发现和她在一起后,他也学会耍赖了。
他错了,其实他早就会耍赖。
舒欣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还是那个温雅如玉的男人吗?她闷哼一声,不再说话。
玉修却将她抱得更紧些道:“欣,后日是秋后祭祀大典,陪我一起去好不好?”那祭祀大典是凉州的大事,往事都是他一个人在主持,而今天他却想她陪他去,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比起一个人的感觉要好太多。
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也该有个决定了,再这样拖下去,他只怕会疯掉。
舒欣哼道:“不好,要去你自己去,我若是去,我怕我一生气,把你的那些百姓全部给毒死!”
玉修也不以为意,淡淡的道:“你若是狠心对那些无辜的人下手,那你尽管下手吧!”和她相处这么长时候以来,他知道她是那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舒欣怒道:“我明天就将王府的人全部毒死!”
玉修笑道:“你也算是王府里的一个,怎么,你这么早就想和我同生共死呢?”
舒欣不由得气结,玉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皮呢?
第二天早上,王府里除了追风和舒欣没有拉肚子外,王府里的大小丫环,杂役奴仆全部拉成了堆,王府里的茅厕顿时成了整个王府最爱欢迎的地方。
玉修不记得他一个晚上跑了几次茅房,被折腾的筋疲力尽,他面色苍白的坐在雕花的大椅之上,眸光阴沉。
丁流景在旁有气无力的道:“修,你下次和舒欣吵架,再不要把全王府的人都带上,我们很无辜!”
众人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跑茅房,初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被王府里的一个杂役在去王府的必经之路上看到一句话“王爷说要帮大家排肚子里的宿便,所以大家一起拉肚子吧!这是王爷给大家的奖赏,大家若是有意见大可以去跟王爷提。祝大家拉肚子愉快!”
就因为这一句话,玉修成了那个背黑锅的人,要不是迫于他有淫威,王府里的一干人等只怕都要造反了。
玉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铁了心向着舒欣吧!怎么这一次她不关照你呢?”
丁流景闷闷的道:“你是我的兄弟,我本来一直向着你,可是现在发现向着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还被你拖累成这样。修,我敢发誓,这是我有生以来拉的最多的一次,她下手还真是狠!”
他实在是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平日里就多讨好一下舒欣,也断不会弄成今日这副模样。
玉修轻哼道:“你不是一直都说她还不错吗?你现在才知道她狠!”
丁流景叹了口气道:“修,我错了!”
玉修以为他要说他不该帮舒欣说话,没料到他却道:“早在你们大婚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到得今日,我终是发现她实在太有办法对付你了。我以前只要说她几句不好,你便跟我急,一直罩着她,而我现在可算是知道了,在这个王府里,真正能做主的人是她,不是你。”
玉修冷冷的道:“你现在若是有这个觉悟,怎么不去讨好她,去跟她要解药啊!”
丁流景苦着一张脸道:“你以为我没去过吗?她说我和你是铁杆兄弟,所以要陪着你‘享福’,玉修,我以前从来都没有后悔有你这个兄弟,可是到了今天,我是真的后悔了,还真的是宁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说到这里,他只觉得肚子里又一股痛意传来,忙捂着肚子道:“不跟你说了,我先去方便了!”
说罢,飞快的闪进了茅房。
玉修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还真是下了了手!还想再抱怨几句,肚子却又痛的厉害,他站在茅厕外吼道:“丁流景,你好了没有?”
众人直拉到傍晚时分,才总算是消停了。
第二日的祭祀,舒欣精神奕奕的坐在马车里,身边一脸铁青而疲惫的玉修。王府里的其它人都是到了傍晚就消停了,而他却直拉到今天早上,拉到最后,他只要一看到茅房就想吐,甚至连裤子都不想穿了。而他由于一晚未睡,他的脸色看起来极差,原本轻盈无比的身体,今日上个马车都把他累得不行。
他真想回屋子里好好休息,只是今日的祭典却还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