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陪着你!”虽然吃儿子的醋实在没道理。可是心里的酸水要往外涌,也不是由他控制的。
“要是你有宝宝那么软就好了。”她是不是有点不知足?(作者:岂止不知足,这丫头简直是该进蛇肚了。)
“二十五年前,我也跟宝宝一样软。”白慕寒不认输的回道。
二十五年前?突然想到他喝醉酒向她撒娇的样子。脑子里面想象着他的缩影“扑哧!”飞雪终于忍不住喷了出来。“哈哈……要不,你也叫我妈咪吧!”她趴在他的胸膛上,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唔……”他这次聪明的不用手,直接用嘴来堵住她那张专门占他便宜的灵牙利齿。
请问现在是谁在占谁的便宜啊?
深吸一口冷气,敛住体内那股令他燥动不安的欲望之火。垂眸望着怀中“熟睡”的丽人,眼低掠过一抹无奈。希望她睡醒之后不会怪他自做主张才好。
虽然明知道她不喜欢被人点穴,可是他无法不这么做。因为,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所有的冷静和修为都化成烟雾飘散开去了。在他怀中的她,要是再那么轻轻动一下,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立刻化身为大野狼,当场就将她吃掉了。竟管他早已馋得口水都涎了一肚子。可是他不能。这种大煞风景的地方,这种令她冻得发颤的天气决不适合做那种神圣浪漫之事。
用力将视线从那张令他迷醉的娇容,移至那双令他心痛的玉足上。他的手始终握着她的十趾,经过他的驱寒,她的脚趾已经有了一点点温度。轻轻为她穿好袜子,套上皮靴。捡起地上的两个包袱,将怀里面的人调整了一下姿势,抱着她起身往外走去。
正在亲热的沁雪和追风见到主人出来,立刻迎了过来。他将包袱挂在沁雪的马鞍上。
“追风回到刚才的官道,然后向南走。”下完命令,抱着她上了追风。只不过,他是背朝马头倒坐的,而她依然被他横抱在胸怀。显然,他是为了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抵挡寒风。他也了解到她的体质差异。只要功力从她身上一撤走,她立刻就成了平常人。实际上这也是她当初能在老皇帝的眼皮底下呆了三年,而不被发现身藏武艺的主要原因。因此,他不能将她放在身后,他得将她抱在怀里并时刻为她运功驱寒。
幸好追风通灵,知道主人的心思。虽然在夜间奔驰,可是他却走得四平八稳,一点也不让背上的两位主人操心。加之有爱妻沁雪在侧,追风就更显温训体贴了。
这条官道虽然重新修复半年有余,不过大家多年养成了南行走水路的习惯。因此,就算是大白天也难得遇见行人。就更别提这寒冬腊月的夜晚了。而这两人两马的奇怪行程,也就只能给天上的星星和月儿欣赏了。
“宝宝!”她习惯性的先蹂躏一下怀中的儿子再睁眼。可是她摸到的并非宝宝那软绵绵的小身子,而是一条硬邦邦的大手臂时。昨夜的情景蓦然再现,不用睁眼她也知道那手臂是谁的了。
她记得他在吻他……后面的事她想不起来了。倏地睁目,一张放大的俊脸豁然入眸。她不得不说这家伙挂着微笑的脸真的是非常令人垂涎。“咕!”飞雪暗自吞下口水,将目光移开。
“雪儿睡醒了吗?”白慕寒温柔的问道。他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不自然。
飞雪翻身坐起来。身体在移动“我们在马车上?”她瞠眸望着坐在身边的他。
“你的身体不适合骑马赶路。”他仍然挂着淡淡的微笑,轻轻点头应道。
她是不是有点后知后觉!哪来的马车?她是怎么上的马车?扫视了一下这足以容纳三四个大人打横了平躺的车厢,里面不但有厚厚的棉踏,棉被。竟然还有碳炉。炉上的水壶正在“嗤嗤”的冒着白烟。她有点怀疑,他们这是赶去救人还是出去游山玩水啊?
“你放心,有追风和沁雪拉车。我们的行程不会受阻的。”看出她的疑惑,他温柔的为她解惑“昨晚你累得睡着后,我就带着你离开了那小茅屋,天亮的时候经过一个小镇时我置办了这些东西。”他说的一切都属实,除了她不是自然睡着外。
“我睡着?”在那种情况下,她真的能睡得着吗?飞雪狐疑的望着他,见他目光躲闪不敢与她正视。当时的情况她已经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了。只是,这么冷的天他是怎么带着睡着后的她离开,并且没让她被冻成一坐冰雕的呢?
“我一直运功为你驱寒。”他简单的解释。
“是吗?你能一边骑马,一边运功真厉害!”这句称赞决对是出自真心的。因为她自己办不到嘛。身为天才的她可以同时做许多事,唯独对内力的驾驭这方面,她必须凭除一切杂念,全力以赴才行。
见她并没有继续追问她是怎么睡着的事,白慕寒暗自松了口气。“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他连忙转移话题。
飞雪看了看一应具全的马车,脱口问道“有水吗?我想洗脸刷牙。”虽然在这种时候要求这些的确有点奢侈,不过谁让他给了她希望呢!
“有!”他立刻从踏下拉出一个小木盆,里面有早就为她准备好的洗漱用品。与她一起生活那半年,对于她的生活习惯他早就摸透了。睡觉醒来的她,无论何时何地。如果没有洗漱,她是决不会进食的。
“呃!”飞雪有些错愕的望着他。昨天她一个人迎着寒风赶路时,还在为能拥有一件御寒的披风而祈祷。却不敢想一觉醒来,她不但拥有了温暖的被窝,还能享受到在家的待遇。而这一切只因多了个他。看来在跑江湖这方便,男人与女人的确是有着天生的能力区别。
明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只因为她怕冷。只不过,她不太愿意往那上面去想而已。或者说她故意忽略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问题。
白慕寒吩咐车夫将车停在路边。飞雪欣起窗帘才发现车外阳光明媚。并且已经日至中天了。这家伙下手可真狠,竟然让她睡了那么久。飞雪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则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的望着他的双脚。算了,看在他一片苦心的份上。她将这些小事也一并忽略不计好了。
麻利的洗漱过后,他立刻为她递上热呼呼的香茗。
“谢谢!”飞雪接过茶杯由衷至谢。“好香啊!”小啜一口。立刻神清气爽。“吃些点心填填肚子,再等一会儿,我们就能到下一个镇子了。”他又递上松糕。飞雪接过咬了一口,甜入心坎儿。她没有再道谢,只是用兴味的眼神凝视着他。
“不好吃吗?”他被她看得有点头皮发麻。
“好吃。”嘴里吃着甜点,她点头应道。目光却仍然没有离开他。咽下嘴里的点心,如樱的小嘴微微向上勾出一抹戏谑的微笑“我们认识有五年多了吧?”
“嗯!”他轻轻点头。尽管他认识她已经六年有余了,可是在她的记忆中只有五年多。他自然不会刻意去提醒自己承经带给她的伤害。“雪儿想说什么?”
秀眉轻挑,嘴角微扬,揶揄的话语轻吐“我突然发现白当家其实不止有双面性格。”
“是吗?”白慕寒轻轻揉了一下太阳穴,淡淡的回道。明知她的邪恶因子暴发了,聪明的他自然不会自投罗网。自从亲眼目睹她一番唇枪舌战将北方的那匹大狼打败后。他就有了自知之明,在她面前他最好少做口舌之争。
“雪儿对云家堡的事有什么想法吗?”将她引入正途是他现在唯一可做的。
果然,一听到云家堡三字,凤眸中的邪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担忧与不安。“唉!”飞雪轻叹一声。
一股心痛与惭愧立刻从白慕寒心田涌现出来。明知道她一想到这事就会不开心,可是他却要逼她面对。他是不是太自私了。他想再将话题转开,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我昨天才发现自己对云家堡的事真的是关心得太少了。我脑子里面除了与你捉迷藏那半年中对南方水乡的记忆外,竟然对云家堡的事一无所知。便是上次我爹到京城来时,我与他也没有太多的交流。说真的,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她转眸望着窗外,沮丧的回道。窗外冬日萧条的景至却完全没有入她散漫的眼眸。
看到这样的她,白慕寒心里顿时揪成一团。他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如果能让她再展笑颜,他宁愿配合她与她斗嘴。
从她忘记前事,以云公子身份再一次面对他那时起。他就很少再见如此没信心的她。就算有,也是在面对宝宝的问题时。大家都知道宝宝是她的弱点。除此之外,无论是什么时候,面对任何人,任何事?她都是那么的胸有成竹又从容不迫。现在因为她的父亲,她再一次表现出无助。这足以说明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