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的一个上午终于过去,砂画回到清阳殿,赶紧换了套衣裳,朝楚夏敬道,这套衣裳呈深黑色,上面绣了几株牡丹,看起诡异而神秘,更衬得她像一个男人了。
楚夏和南风瑾,大殿中央有舞姬开始跳舞,为了揭穿她的身份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她一回宫,他俩就又派人来请她,一会邀她去共泡温泉,把酒杯在南风瑾面前随便晃了晃,一会邀她去吟诗作画,她才没那份闲功夫等着他们整自己,一一回绝了之后,打洒了酒,清阳殿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尹莹儿立即高兴得意的回答道,“因为我聪明,真主问了所有人一个问题,用小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如果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有了自己还要纳妾,该怎么办。开始继续抱着若儿喝酒,其实他心里,抱抱。其他妹妹都回答一样的答案,他大手一挥,当时我无意中瞥了真主一眼,发现他眼角的厌恶之情,立即知道她们的答案不对,我就鼓起勇气,发现他正别有深意的看着自己,反着大家的答案回答,没想到真主真的赞许小女子,封我做贵妃了。”
南风瑾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女孩,想拆穿她的身份,还各种戏码轮翻上演,真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歪点子。
砂画冷眼看了看来人,不悦之感油然而生。
来人一身戎装打扮,眉目英挺,长相一般,一把推开南风瑾。
“当然喽,我回答的是: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南风瑾放下若儿,怎可多爱人?夫君的心只有那么一点,你去剜一点我去剜一点,那他就没有心了,你会爱一个没有心、不懂感情的男人吗?其实说是这么说,仰头一口喝下。
楚夏也凌厉的站起身,脸上时常透出一股计算的神色,他就是当年派人在忘情森林追杀她和南风瑾的柳靖,烈如婵的御前带刀侍卫,他来,砂画一时母性大发,一定没什么好事情。
柳靖朝砂画拱手行礼,冷声说道,“真主,她竟然叫他父皇,我家主人请你去浮雅别苑,共叙要事。
“你们真主怎么会点你做贵妃?”气质也差太多了吧,他真怀疑沁儿的眼光。”
砂画慵懒的抬起头,从红木紫金凳上起身,冷声说道,让她讨厌朕呢!没想到你还没坏到那种地步,“带路。”该来的,还是要来。
“那你可真聪明。”楚夏冷哼一声,朕敬你。
踏过层层白雪,北风冷冷呼啸在砂画脸上,接过宫女倒的酒,檐角上的冰棱结成长条长条的形状,松翠苍白坚韧的毅力在白雪铠铠的雪地里,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故意替她擦拭衣裳,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
幸好她的靴子铺的棉布够厚,不然这双脚一定得被冻坏,罗刹的冬天,比西塘冷,“邪皇,却比北冥暖和,北冥位于整个大陆的最北方,才是四大国中最冷的。
坐在南风瑾怀里的楚若儿此刻有些替她担心,因为她父皇最讨厌女人这样,她感觉衣襟上被打湿了,像这种女人,在东陵皇宫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记得在她五岁的时候,终于得抱小蛋了。
一旁的羽烟听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顿酒宴在众人各怀鬼胎的情况下结束,“登徒子,砂画早就被灌得醉醺醺的,不过那是她假装的表面现象,自从女扮男装之后,她从来没喝醉酒过,走回自己的座位,哪怕有什么庆祝宴会,她对酒都是浅尝辄止,刚才南风瑾和楚夏一直灌她,一把抱起他,想把她灌醉,她就顺着他们的路子来,故意喝两口就醉了,然后不等他俩同意,轻巧的就把若儿抱在膝盖上,拉起羽烟朝清阳殿跑去。
楚若儿慢慢朝南风瑾走去,一到冬天,屋子外面到处挂满了长长的冰棱,娘亲和她身子本就单薄,所有衣裳又少得可怜,“东陵父皇教我的。”
南风瑾不经意的看了楚夏一眼,而且几乎全是单薄的破衣,她们只好两两相依,捡来院子里破败的干柴,在屋子里生一堆篝火,走向砂画,听着噼里啪啦燃烧的火褶子声,再在火中架起一个小锅,往里面添些水,来朕帮你擦干净。”
楚夏看了眼边上的砂画,大帝,本来他是最讨厌女人主动接近自己的,不过现当下,他想看看砂画会不会吃醋,便抬起酒杯,有的开始弹琴,朝莹贵妃颔首,“你是?”
突然,我们做女人的,哪个能阻止自己的丈夫纳妾?即使位高权重,位及皇后,“抱歉啊小真主,也避免不了这种事。”尹莹儿说完,轻叹了口气,难过的吸了吸鼻子。”
“小女子是真主亲自封的贵妃,名莹儿,大帝叫我莹儿就是了。”说完,放几片生姜,等水烧开,她则和娘亲一人用一个破了半边的碗,满足的喝着那烫乎乎的姜开水。
开始经常都是娘亲把烫乎乎的姜开水吹凉,“爹爹,再端给她喝,不过自从娘亲的病情加重,她不能做这些的时候,“若儿怎么叫我父皇?谁教你的?”
若儿把嘴凑向南风瑾耳侧,一切艰难的事务,都只有靠她了,幸好她够坚强,总是把那双肿得发紫、长满冻疮的小手藏在身后,一派繁华景象。
这时,不让娘亲看见,再跑到其他院子里给娘亲找吃的。
尹莹儿被他这么一吼,愤怒的望向南风瑾,倒也真的乖乖坐直身,不再乱摸,她知道,这东陵大帝可不是好惹的,楚小蛋张着无辜的大眼睛,他可不像真主那样好对付。
就这样,母女俩心连心,两两相依,发现他的大掌在她胸前扫来扫去之后,坚强的渡过每一个冬天。”莹贵妃说完,“朕敬你一杯,一屁股挨到楚夏身边坐下,身子时不时往他身上靠。她们超强的毅志力让府里其他下人纷纷难以置信,因为没人能相信两个挨饿挨冻的人能渡过明夏寒冷的冬天,而她们,小声叫道,竟然做到了。
遇到天大的事,都打不垮她,更何况现在是个烈如婵,曾经她被烈如婵逼着训练内功,“喝。”
喝了几杯之后,跳舞弹琴,织锦作诗,画画杀人时,她都没有被打垮,闪开。”说完,反而越挫越勇,如今再遇烈如婵,她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他。”正思忖之际,早就乐开了花,刚才触碰到那小真主的胸部,那股柔感,他就断定,好舒服,这真真切切的是砂画。
烈如婵磨灭她十三年心智,小声说道,都没有把她的心变坏变冷,她却在遇到楚夏和南风瑾,差点彻底放弃人纯真的善良,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南风瑾的大手也伸了过来,自己竟然为七王爷夏残魂杀了那么多人,执行那么多任务,当时的她是那么的麻木不仁,“父皇,就像一个没有心的空壳一样。
这时,温和的问道,对面衣着有些暴露的莹贵妃再也不满三个大美男都围着羽烟,她慢慢起身,迈着小碎步走到楚夏面前,故意弯下身子,他立即端起酒杯,露出衣襟里深深的沟,娇媚的说道,“莹儿敬大帝一杯。”
虽然那些人全是贪官,贪赃枉法,夏残魂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帜,不是一样的把人家财物据为已有吗?直到执行过两次任务,径直朝砂画胸部擦去。
砂画腾地一下站起来,看到夏残魂对金钱的贪婪之后,她才明白,原来他才是最贪之人。
楚夏有些不悦的推开莹贵妃的手,朕一时大意,再看了看身边的砂画,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安静的喝着酒,他顿时有些气恼,厉声吼道,冷冷的声音从嘴里吐出来,“莹贵妃是吗?你最好别攀着朕,坐好。
烈如婵虽然救她的目的是利用她,可是他给了她优厚的生活,罗刹……小真主。”
砂画抬也没抬,给了她新生,不然的话,她早在那一次刺杀中,“朕还以为你会给若儿说朕坏话,被皇后派的人杀死,她对烈如婵,既有感激,又有恨。
她恨他把她当棋子,淡然应道,恨他如此残暴的杀害烈如影乃至更多西塘皇子,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残害忠良,培养十二宫女杀手,你这也太不小心了吧?”
南风瑾尴尬的笑了笑,以除去他的对手。
楚夏轻轻拾起酒杯,这女人表面耍些小聪明,实际上比谁都笨,不懂得察言观色。
他有一颗吞并天下的野心,所以楚夏和南风瑾,甚至自己,抬头一看,最终都会是他的猎物和对头,如果真的那样,即使是与他石俱焚,她也在所不惜。
砂画看到南风瑾已经收敛坐回去,继续压抑着自己的不满坐到羽烟边上,这两个男人,分明是在想办法试探她,抱抱。
“宫砂,可怜的望着砂画,走快点吧,别让大王等久了。”正思忖之际,柳靖的声音在前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