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的大臣纷纷议论,其他他们是期待夏红衣和朱七宝比比的,毕竟夏红衣已经名扬东阳,他在大殿上赢得驸马之位和睿智聪慧,和稳固住逃跑的大臣娘娘们的果敢勇气,都渐渐折服了他们。
朱七宝是个什么人,大臣们一清二楚,早就对他恨之入骨,岂料总是拿他没办法,斗不过他不说,还得时常受他的打压,他不仅抢劫民女,连大臣们的千金小姐都要霸占,是个十足的土匪头子和满淫恶霸。
朱七宝再次挑衅的望了眼砂画,眉毛上扬,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朗声说道,“夏红衣,你根本没有和本将军比的资本,本将军叫你死,你就得死,不过本将军是诚信之人,既然在这大殿上放话出来和你比比治国之略,就给你一个机会,绝不食言,看来,你是不想要这个机会了,那本将军只好代替你这个驸马之位,和美娇娘大婚喽。”
“朱七宝,你无耻。”羽烟和蓝炫都愤恨的盯着朱七宝,殿上的大臣也对他这种放荡的行径十公不满,仍是害怕的低着头。
砂画抖了抖锦衣,淡淡走向殿中央,冷声说道,“谁说本侯不敢了?那就由朱将军先来,谈谈如果你当大王,会为国家带来什么,还有,如果北冥打来,你又该怎么办?”争也是死,不争也是死,不如临死拼一阵,兴许还有活路。
一听到北冥打来,朱七宝脸色攸地由红转白,不过他还是镇定下来,撸起袖子,露出他黝黑精壮的手臂,大声说道,“本将军自有一套治国方略,中央废承相制度,权力分属六部,地方设三司分权;并实行特务统治、以军治国等措施,其核心就是强化君权,巩固君王地位,维护国家团结和平。至于北冥邪皇打来,那本将军可不怕他,我有三十万禁军,听说他这次才带五万精兵过来,你认为五万斗得过三十万吗?我一定打得他落花流水,屁滚尿流,永远不敢来东阳。”
此言一出,殿上的诸位大臣纷纷摇头,莽夫,朱七宝是也!
砂画想笑,却忍住了,她双手环胸,朗声说道,“真是猪头。你实行特务统治,强化君权,这样能巩固皇权?笑话,君权专制容易形成暴政统治和腐败现象出现,阻碍东阳发展,而且朱将军所说的君权专制是为你一个人服务的,你要诸位大臣和老百姓天天心惊胆战的臣服在你脚下?轻则充军,动辄诛杀,诸位大臣,你们敢让他当大王吗?”
大臣们纷纷摇头,要是听朱七宝的实行什么君权统制,这还要他们活不,其中有的大臣终于忍不住,插话说道,“我们都想听听驸马的治国方略,至于朱将军所言的什么特务统治,以军治国等措施,恕下臣不敢苟同,我们还是比较关心如何阻止外敌入侵,保卫国家,和使百姓丰衣足食,生活安乐。”
朱七宝气得满脸愤恨,气呼呼的盯着那位发言的大臣,恨不得一口把他嚼来吃了,又满腹怒气的盯着砂画,因砂画说他猪头而脸涨成猪肝色。
砂画朝大臣点了点头,大声说道,“如果是我,我会实行亲民政策,广开商路,农业商业同时发展,不再歧视商人,我的目的是让百姓生活富足,再不济也要有衣穿,有饭食,有房住,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才是最重要的。我会严厉监督腐败官员,如发现官员贪污银两六十,则贬官下放;如发现官员贪污上千银两等,则流放关外,重则终身监禁,处以极刑。”
大臣们纷纷点了点头,砂画继续说道,“要想维护国家和平团结,必须实行仁政,广纳百家之谏,为君者要多听忠言。我会鼓励男子女子共同读书,没有贫贱等级之分。对于兵部方面,我只会挑选精壮年青人才入伍,不论出身。那些年老无力,体弱多病,还是孩童的将士则放回家,允许他们耕田种植,让百姓休养生息,民有所依。”
“东阳表面风平浪静,百姓看似安乐,其实早已内忧外患,那些没有激发出矛盾随时可能迸发。东阳此地肥沃,百姓年年收成皆能求个温饱,不过近年来,随着前任大王加重税收,实行酷刑制,什么绞刑,骑木驴等残酷手段的实行,百姓其实早已心生怨恨,只是苦于不敢倾诉,有冤不能伸,有气无处发,只能沉积在心里。如果是本侯制定律法,一定去掉那些残酷的刑法,减少百姓纳税。”
“试问,谁会整天担惊受怕的生存?谁不想过好日子,谁喜欢打仗?依朱将军所言,如果北冥打来,他要带领三十万禁军和南风瑾这个号称战神的将军硬拼,我看朱将军真该叫猪将军了,真是个猪脑子。”砂画急言厉色,越说越激情,惹得殿上的大臣纷纷点头称是,个个都鼓着双眼期待的看着她。
齐三也满面红光,看来,他把玉玺交给红衣的决定,没错。看着众大臣期待的目光,他大声问砂画,“依驸马之见,该如何对付战神北冥邪皇?”
砂画朗声笑了笑,看着大臣们都提着嗓子期待着她,羽烟和蓝炫也一脸赞赏的望着她,轻声说道,“百姓都怕打仗,依本侯看,这场仗,不打也罢!这样既不会损失我们的人力物力,又不会使将士冒险伤亡。”
“那依侯爷之见,该如何呢?”
砂画顿了顿,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朱七宝,戏谑的笑了笑,沉声说道,“有时候对付敌人,并不一定要硬拼,像蛮子一样,只会让自己败得更惨。大家都知道,南风瑾号称北冥战神,十五岁就带兵打仗,百战百胜,精通兵法谋略,通晓排兵布阵,他的将士乃至全国百姓,纷纷忠心拥戴于他,没有二心。他之所以这么受百姓推崇,当然与他杰出的治国方略分不开,他的治国方略可都是为百姓着想的,别看他表面是个冷漠无情、让人望尘莫及的邪皇,其实他对百姓就像对自己的亲人一样,试问这样的皇帝,谁不爱戴?”
“大家可知道他这次前来东阳是为何?应该大家都知道,他只不过是想寻回自己的皇后,他深爱的妻子,他并没有说要灭掉我们东阳,吞并南沧、尹夏的意思。我们边关守城的将士因为言语冲撞了他,所以才被他腰斩杀掉,我看是那个统领袁鹰蠢钝如猪,不晓圆滑,不懂为人处事之礼,因为他的粗鲁莽撞,害得东阳这么多百姓为他赔上性命,真的很不值。其实要想解决南风瑾很简单,只要把他妻子当礼物送给他,他就会自动退兵。”
大臣们纷纷点了点头,这么简单的办法他们怎么想不到呢?还是夏侯爷聪明,齐三沉吟道,“北冥邪皇宠妻之事天下皆之,虽然他妻子出走,不过他这么多年来依然深爱她,他的妻子一直是他的软肋,他对妻子的那份深情,天下皆之。可是驸马,我们手里并没有他妻子,这该如何是好?”
砂画朝蓝炫点了点头,他递给玉儿一幅画,再由玉儿呈给砂画,她早就料到朱七宝会来这一招,事先就把在朝堂上会遇到的难题全部想清楚,有备而来,而这幅画,也是进大殿之前她吩咐玉儿去取来的。
“唰”的一声,砂画打开那幅画,只见画上的女子清婉可人,唇若含丹,肤若凝脂,腰若柳素,是位绝世佳人。那幅画是她前几日没来由画的,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还好有蓝炫帮忙。
“哇,真是个绝世美人,这女子是谁啊?驸马,真像天仙下凡。”
“是啊,不过我怎么觉得看着有些熟悉。”
“是挺熟悉的,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砂画朝大家挥了挥手,合上卷轴,朗声说道,“实不相瞒,红衣从小就长得像女子,皮肤白皙,纤细瘦弱。为了迷惑南风瑾,所以我才为自己画了幅女装画像,这画上的女子,其实是我男扮女装所画,大家不要惊奇,此画是我做过加工的,因为我竟发现,我和北冥邪皇张榜天下告示上的女子长得有些像,只要我朝着她这个相貌打扮,与她则有八成像,到时候只要骗到北冥邪皇退兵,我自会想办法逃回来。”
大臣们纷纷倒抽了口冷气,原来他们的驸马扮成女人,竟是如此美丽。砂画顿了顿,沉声说道,“你们放心,不入虎穴,嫣得虎子?本侯不深入敌营,又怎么能探他的虚实?况且我会易容术,只要在容貌上稍加改扮,就有九成像他妻子。到时候冰蓝宫宫主把我交给北冥邪皇,交易是他退兵,等他一退,我再逃走。人都已经交给他了,他自己没保护好,到时候他就没口实再来东阳挑衅。”
大臣们纷纷点了点头,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这驸马为了东阳,竟然不怕冷血邪皇,甘愿为了百姓入虎穴,而且他的治国方略皆是为国为民,大家又都见识过他的勇猛和机智,加上冰蓝宫宫主和羽烟公主殿下都倾向她那边,现在大臣们有些动摇,纷纷想站在夏红衣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