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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云炫麟静静地看着她,宁蝶衣也同样静静地对他对视,虽然没有把云炫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告诉她,但易轻风却跟她说,如果谁能够让她答应下嫁的话,那么他就会给她一纸休书。

明明先前的时候他说什么也不同意的,还说就算死他都不会放开她,可为什么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说真的,在困惑的同时,她也有感觉到那么一点淡淡的失落。

“云炫麟,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低头苦笑了一声,摇头轻声说道:“有必要知道吗?反正不管知不知道,事情都不会有什么改变,我只是不想让你更讨厌我而已,所以,你就不要问了。”

愣了一下,不想让她更讨厌他?什么意思?难道那个事情还能让她更加的讨厌他吗?不对,她好像并不讨厌他呀,那他干什么说是更加?

“厄,那个,云炫麟,有个事情,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最近好像没有说过讨厌你之类的话吧?你干什么好像认定了我讨厌你似的?”

云炫麟猛地抬起了头,那斗篷轻轻地掀起了一点,愣愣地看着她,眼中出现了惊喜,但很快,那点惊喜就黯淡了下去。她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她并不讨厌他?

那几这样好了,现在不讨厌他,所以他也不希望她以后会讨厌他。

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发现对面的人儿的神色有些异常,不由得心中一紧,她,没事吧?

宁蝶衣突然整个人都摇晃了几下,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样子,云炫麟的心狠狠地抽搐了几下,虽然说要离开她,可是却并不是因为他不爱她了呀!

相反的,或许正是因为太爱她了,所以他才会那样的担心,宁愿逃避,也不想面对她有可能的讨厌。

见到宁蝶衣的这个好像很是虚弱的样子,几乎是出自本能的,他上前了将她扶住,满脸紧张地问道:“蝶衣,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轻摇了摇头,宁蝶衣往云炫麟稍微靠近了一下,气息不匀,轻声说道:“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

“头晕?难道是生病了吗?”说着,云炫麟就已经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刚才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啊,完完全全的整颗心里都只剩下了她,担心她。

宁蝶衣又朝着他的身边靠近了一些,几乎有大半个身子倚在了他的身上,半闭着眼睛,显得很是虚弱,伸手抚上了他放在她额头上的手,说道:“可能,有点着凉了吧。”

她话才刚说完,整个人却突然精神了起来,并且在云炫麟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突然就伸手,将他罩在头上的斗篷掀了开来。她知道,如果在刚才的那种距离,并且在他还好像对她有点防备的时候,她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她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可以靠近他,也可以让他分神。

云炫麟整个人都僵硬住了,愣愣地看着她,看到了同样满脸震惊地看着他的她,突然感觉巨大的恐慌从心底涌现了出来,下意识的就想要转身就逃。

她发现了,她竟然用这样的方法来让他分神,没有了防备,让他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她会怎么样?会怎么想?会很讨厌他的吧?

后退了一步,只是在他后退的那一瞬间,手腕却突然被她抓住,她的脸上依然满是震惊,为什么他好像还看到她眼底有些心疼?不会的,肯定是他看错了!

“云炫麟,为……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蝶衣只感觉到满心的震惊,深深的疼痛从心底蔓延了开来,啊,怎么会这样?云炫麟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满头的白发?明明,明明几天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

难怪,他要穿着斗篷,把全身都包裹起来,原来竟然是因为不想让她看到他满头的白发,竟然是这样吗?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不由得,视线变得模糊,连宁蝶衣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竟然突然就哭了,只是看到云炫麟的满头白发,心里竟然是那样的难受,那样……那样的心痛!

伸手,想要抚上他的白发,只是手却是在半路被拦截,抬头看去,却是被眼中的水雾挡住,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神色,只是感觉他握着她的手在轻轻地颤抖着。

在斗篷掀开的那一瞬间,云炫麟就不由得感觉到一阵惶恐和绝望,她会怎么想?会怎么看待他?会不会觉得他很恐怖很讨厌?

本来只是想要就这样离开的,因为不想被她讨厌,他就很没有骨气的选择了逃避,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偏偏要出现?为什么竟然还看到他这满头的白发?果然,连一点点稍微好一点的形象也没有了吧?

只是,她为什么哭?不喜欢看到她哭的样子,会让他的心更痛。

“云炫麟,为什么你的头发会变成白色的?”

“……”

“云炫麟,放手。”

……还是缓缓地放开了她的手。

伸手抚上了他的白发,宁蝶衣只感觉到一阵的刺眼,还有心痛,眼泪不由流得更急,连止都止不住。

“云炫麟,这就是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说要休了我的理由吗?因为你突然就变得满头白发,所以你就要离开我了,对不对?”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好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只是,云炫麟呵,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是让满头的青丝突然之间就变成了白发。

“云炫麟,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宁蝶衣紧紧地咬着嘴唇,这样才能防止自己哭出来,只是却依然泪流不止。

只是流眼泪而已,不能算是哭的吧?她一直都这样以为的。

看着她流泪的样子,云炫麟的心颤抖了一下,脸上出现心疼的神色,伸手轻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蝶衣,别哭。”

“才没哭呢!”只是这么说着的时候,眼泪却是继续流。

云炫麟的心中不由得一软,而心爱的人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多日来的思念,多日来心中的折磨,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伸手将她搂进了怀里,紧紧地抱着不想放手。

如果她真的会讨厌他,那么也请先让他抱一会儿吧,不让的话,他真的会疯掉的,原来当怀中多了她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将脸埋进了她的颈窝处,紧紧地闭上眼睛,带着最深沉的爱恋,在她耳边轻声唤道:“蝶衣……”

略微愣了一下之后,宁蝶衣眼底似乎出现了一丝喜意,伸手环上了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前将眼泪鼻涕全部都擦在了他的斗篷上面。

吸了几下鼻子,依然带着一丝哭腔地说道:“云炫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云炫麟的身体突然一阵僵硬,不由将她抱得更紧,却不说话。过了好半晌之后才沙哑着声音问道:“蝶衣,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愣了一下,轻摇了摇头,“恩,没有呢,只是,看到的时候,感觉心里好难过。”

“为……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好像很心痛的样子。”恩,为什么会心痛?心脏出问题了麽?厄,不会吧?她的身体向来都很好,可是,刚才真的有感觉到心很难受很痛啊!

云炫麟浑身震了一下,心痛?她说心痛?为什么?怎么可能?真的假的?

一时间,这么多的问题一下子就涌进了他的脑袋之中,让他反应不过来,也不敢相信,难道,蝶衣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得他这个样子很难看,很恐怖,很讨厌吗?

宁蝶衣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稍微抬起头来一点,轻蹙秀眉看着他,说道:“为什么你会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只是头发的颜色变得不一样了而已,没什么关系的吧?”

云炫麟满脸呆愣地看着她,没什么关系的吗?怎么这样的事情到了她的眼睛,竟然成了如此的无关紧要?

“怎么会呢?明明……”

看着云炫麟那错愕,还有似乎依然在纠结着什么的样子,宁蝶衣却是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捏起他胸前的一缕白发,说道:“云炫麟,你好像,还没有回答过我的问题,为什么会全部都变成了白发?”

云炫麟看着她,看到她那没有丝毫异样神色的眼睛,突然感觉整颗心都暖暖的,满满的,低头看着垂在胸前的白发,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是从那林子回来之后的第二天,我一觉睡醒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哈?你,那个,你说的林子是那个林子?你到林子里去干嘛?在那林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似乎,心里隐隐的有些猜到,他说的林子是哪个林子。

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道:“那天,听说你被岳烨权追查,不小心闯入了那个林子里,我得到消息就马上去找你了,可是等我到那里的时候,却只找到你的马,还有那一片废墟,我以为,你遇到了不测,后来还在那里找到了你的珠钗……”

宁蝶衣的手下移,轻轻地贴在了他的胸口,低头看着他的胸口,秀眉轻蹙,喃喃地说着:“竟然是因为这样吗?以为我死了,你就很伤心是不是?然后,然后连头发都白了。”

云炫麟伸手握住她放在他胸口的小手,他不喜欢看到她这个样子,那轻皱的眉头忧郁的眼神和语气都让他感到心疼。

“我知道你本就讨厌我,而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我……”

云炫麟的话还没有说完,宁蝶衣就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知所谓地看着他,失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你了?”

“厄?”满脸愕然,心中突然有了期待。

“你这个家伙别在那里自以为是好不好?”

“可是……”满心雀跃,甚至就快要飞扬了起来。

“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说过讨厌你之类的话吧?恩,虽然你这个家伙有时候是蛮讨厌的。”

“……”到底讨不讨厌啊?

又看到了他的白发,宁蝶衣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痛,有些伤神,伸手挑起他的一缕白发,轻声说道:“云炫麟,我真的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虽然,好像一直都没有跟你和平相处过,但真的,不讨厌你啊。”

“你……不讨厌我?”

“恩!”

“我以为……”

“你笨嘛!”

虽然被说笨,但云炫麟却是一点都不在意,这一刻,是这么多天来,他最开心的时候,原来蝶衣并没有讨厌他,而且也没有因为他的白发而有讨厌他,他可以放心了,对麽?

低头与她的额头相抵,脸上满是笑意,轻声说道:“蝶衣,原来我竟然一直都没有明白你,差点就要失去你了。”

只是,宁蝶衣却突然抬头看着他,问道:“云炫麟,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愣了一下,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来,但这却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所以他点了点头,说道:“当然算数。”

宁蝶衣微低下头,手指轻点着下巴,思索着说道:“那么你好像说过,谁能让我愿意下嫁的话,你就会给我一封休书。”

“……”休书?云炫麟的心中泛起了不好的预感,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

宁蝶衣点了点头,睁大了眼睛,满脸无辜地看着他,说道:“对啊,休书,难道你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吗?”

“厄,这个……那个……蝶衣,我……那是因为……”

“你不需要解释,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你是不是说过那样的话?”

苦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犹豫了半天之后才点点头说道:“是!”

“很好!”

很好?哪里好了?云炫麟都快要哭了,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早知道蝶衣根本就不讨厌他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因为害怕被她更讨厌而逃避,更加不会对易轻风和袁无玥那两个家伙说出那样的话来!

现在好了,真是……他可不可以耍赖一下?话说,他长这么大都还没有耍赖过,就现在耍赖一次,可不可以?

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角,可怜兮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轻唤道:“蝶衣……”

“啪!”的一声,手被一巴掌拍了开去,宁蝶衣斜睨着他,说道:“别动手动脚的!再问你,你是不是已经打算要离开,或许以后都不会来见我了?”

“不是!”云炫麟这回说得又快又坚定,他真的没有要以后都不见她哦,只是本来打算是偷偷地见她的,但现在嘛,如果可以,就请允许他贪心一点吧。

轻挑了下眉,宁蝶衣的眼中有些不善之色,哼哼着说道:“你想不承认吗?”

“没有啊,我很诚实的。”看到她轻挑秀眉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他继续狡辩道,“真的没有啊,我只是正好有事需要去处理一下,而且也没有想过以后都不见你的!”

“哼,你就狡辩着吧!”

“哪有?我说的可全部都是实话,要我以后都不能见到你,怎么可能做得到?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呢!”

云炫麟说得很是随意,但那语气中却是透露着无比的坚定,让宁蝶衣愣了一下,心里似乎有一股暖流缓缓地经过。

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带着点甜甜的味道,看着云炫麟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皱着鼻子冷哼了一声,说着:“分明就是在睁眼说瞎话,竟然还能说得这么煞有其事,连脸都没有红一下!”

看着宁蝶衣这么可爱的样子,云炫麟只感觉他一辈子都看不够了,在今天之前,蝶衣可从来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更不要说是这样俏皮地与他说话,以后也会这样的吧?

紧握住了她的双手,低头凝视着她,在她不解的眼神中柔声说道:“蝶衣,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愣了一下,随即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眨了下眼睛,万分惊讶地看着他,说道:“为什么呀?我都已经在考虑到底要嫁给谁了,等着你的休书呢!”

“不许!我也不会给你休书的!”

“可是你明明说……”

“那我现在反悔了,行不行?”

“哎,你怎么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要不是这样的话,娘子都要跟人跑了,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办?我可不想孤独终老。”

“怎么会呢?肯定有很多的千金小姐眼巴巴地想要嫁给你的!”

“可我只想要你一个,而且,我现在还变成了这个样子,可不能去祸害人家姑娘家!”

“那我呢?我也不想被你祸害啊!”

“这可由不得你,反正,我是认定你了。”说着,云炫麟突然神色一变,满脸忧郁地说道,“还是说,蝶衣你其实还是很在意的?”

看着他那忧伤的神色,宁蝶衣只感觉到心莫名的颤抖了一下,就算明知道他这只是在装模作样来博取她的心软,却还是忍不住真的心软了。

反手主动地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对不起。”

愣了一下,云炫麟却是有些后悔说这句话了,轻抚着她的脸颊柔声说着:“傻丫头,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了,知道吗?还有,心里也不许自责,因为这并不是你的错,对吧?”

脸上缓缓地出现了笑容,不过很快的又对着他哼哼了几声,说道:“本来就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人品太差了,才会莫名其妙的白了头发,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过!”

云炫麟笑眯眯地点着头,说着:“是啊是啊,娘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哦对了,刚才的那个事,你答应了对吧?”

“什么事?”

“就是以后都不会离开我的身边了呀!”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你可不能随便乱说哦,要是让人误会可就不好了。”

马上一脸幽怨,如被抛弃的小媳妇一般,扯着她的衣角,摇啊摇,楚楚可怜地看着她说道:“蝶衣,你忍心丢下我不管吗?”

“滚!”

云炫麟眼底泛满了笑意,脸上却是幽怨得犹如被狠狠地蹂躏之后又狠狠地抛弃一般,伸手扯着宁蝶衣的衣袖,哭诉道:“蝶衣,你欺负人家!”

“砰!砰!砰!”连续三声,不止宁蝶衣直接摔倒在地上,就连那两个原本站在远处的随从,也是如遭遇到雷劈一般的,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云炫麟自然是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真的摔倒到地上的,所以顺手一捞就将她揽进了怀里,低头看着浑身僵硬,嘴角抽搐的可人儿,心中溢满了幸福和满足。

“蝶衣,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呀?”装,继续装无辜,只是那眼底的笑意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了的。

看着云炫麟那貌似无辜的表情,宁蝶衣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翻了个白眼,满脸鄙夷地说道:“你就继续装吧,云炫麟,我从来都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么变态的人!”

“呃。”变态?云炫麟感觉他也受刺激了。

伸手环上了他的肩膀,只是想要借力让自己站直站稳而已,只是云炫麟却是顺杆子往上爬,双手环在她的纤腰之上,将她抱得更紧,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了。

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云炫麟,宁蝶衣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地响着,有一种浑身无力的感觉,不得不将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不然的话,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站立得住。

云炫麟的那两名随从从地上爬了起来,抬头就看到王爷和王妃两人的深情对视,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连忙转身,朝着远处遁去,不该看到的事情还是千万不要去看,而且刚才好像就已经惹得王爷有些不高兴了。

不过,王妃应该不会再离开王爷了吧?王爷也不会继续伤心。想到这几天王爷思念王妃的悲伤的样子,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也是非常的担心和难过呢!

宁蝶衣抬头,大睁着眼睛狠狠地盯着云炫麟,只是云炫麟却似乎将她的怒视当成了深情款款,脸上丝毫不见半点的恼意。

终于,瞪得眼睛也酸了,可云炫麟依然是不为所动,宁蝶衣只能放弃,或者是换另外的一个方式来对抗此刻的情况。

被他抱着坐在马背上的身子扭了扭,想要挣扎着离开这个地方,发现连动都动不了,不由得一阵咬牙切齿,秀眉轻挑,说道:“云炫麟,你别太过分啊,放开我!”

云炫麟却是将她抱得更紧了,一脸如有人要跟他抢糖的表情,说道:“不放,我才不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呢,万一被抢走了怎么办?”

宁蝶衣感觉自己的眼前一片发黑,头顶“轰轰”地冒烟,这个家伙,刚才突然抱着她就跳上了马,然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转身就走,没有问她乐不乐意,也没有跟她说一声要去哪里,就这么把她给“绑架”了!

双手抵住他的胸前,用力地推,推不动,使上了内力继续推,还是推不动,云炫麟就如一座大山一般,稳稳地坐着那里,任由宁蝶衣如何的使力,就是无法推动分毫。

云炫麟静静地坐着,策马而行,低头凝视着她气喘吁吁,小脸红扑扑的样子,眼里满是温柔和宠溺。他当然是不可能会让她继续留在津辕国的,就算不是因为有着那两个危险的家伙,单单是她的身份就不方便出现在这里,要是被有心人发现的话,可是会有大麻烦的。

当然,对云炫麟来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前面的那一个,差点就这么放弃了,好不容易知道原来她竟然从来都没有讨厌他,现在即使满头的白发,也依然是不讨厌,现在是说什么也不会再放手了。

用手推不动,宁蝶衣干脆连脚都使上了,在他的怀里挣扎啊挣扎,就是挣扎不出来,最后弄得自己浑身无力了,这个欠扁的家伙却是依然笑脸盈盈,跟个没事人一样。

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喘息着,忍不住怀疑,这个家伙,功夫到底好到什么样的程度呀?她从不认为自己本身的功夫很差的,可是为什么她都已经浑身无力了,而他却好像根本就半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呢?

“云炫麟,你要带我去哪里?”

终于安静下来了,云炫麟也是松了一口气,说真的,她的气力不小,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抱住她的,不过他可不会告诉她,要是让她知道的话,她再继续挣扎几下,他就真抱不住了!

趁着她安静,重新将她抱紧抱牢,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面,轻声说道:“回天云王朝,至于之后去哪里,那就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愣了一下,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由抬头看着他,眼中有着不解之色,似乎是想要确认一下,小声地问道:“你说真的,还是只是在跟我开玩笑?”

低头看到她那惊讶的眼神,云炫麟轻笑了一下,说道:“当然是真的!我只是想要陪在你身边,不管你想去哪里,天涯海角我都陪你一起去。”

闻言,莫名的心里有着暖暖的感觉,嘴角也是不由自主地微微弯起,浮现出了一抹带着丝甜腻的微笑,不过很快她就郁闷了,瞪着云炫麟说道:“为什么要你陪着?身边多了个麻烦不是很郁闷吗?”

麻……麻烦?他是麻烦吗?云炫麟就差要灵魂出窍了。不过刚才她脸上的那些神情变化却也是全部都落入到了他的眼中,才使得他没有真的被这些话给打击到。

现在,他已经有点发觉到,这丫头在某些方面好像反应很是迟钝啊。

这样想着的时候,云炫麟就忍不住的感觉到一阵从心底泛起的柔情,几乎对任何事情都有着很敏锐的觉察力,对任何事情都有着最独特的见解,但却偏偏对感情上的事情迟钝得人神共愤。

有时候,真是忍不住要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宁蝶衣?不然的话,为何竟然会相差这么多?为何,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让原本对她毫无感觉的他突然就爱上了她,从此再也无法自拔。

低头轻贴着她的脸颊,嘴角挂着一抹幸福满足的笑容,轻声说道:“蝶衣,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甚至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宁蝶衣。”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但却让宁蝶衣的心很不正常地跳了一下,随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了越来越灿烂的笑容,带着一点点的戏谑。

抬头看着他,轻声说道:“如果,我说我其实根本就不是原先的那个宁蝶衣,你信不信?”

“……什么意思?”

“你别管,你就说,你信不信嘛!”

云炫麟神色有些呆滞,她……她刚才,好像,恩,他没有看过吧,应该,大概,也没有误会,她,好像,对他撒娇。

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开心?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都快要飞起来了,为什么好像无法控制脸上的表情,忍不住的想要露出满脸的笑容?

宁蝶衣不解地看着他,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有些担心地问问道:“云炫麟,你怎么了?怎么没反应了?傻了?”

云炫麟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有多灿烂,伸手握住她的小手,点头说道:“我相信,你不是原先的那个宁蝶衣。”

“厄?”这回,是宁蝶衣满脸呆滞了,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看出点什么来,但是她看到的只是他眼中满满的认真。

难道说,他,真的,相信?

“为什么相信?”

“因为是你说的。”

“……”

看着她满脸呆滞的表情,眼神中似乎还有着什么在流转,云炫麟心神一动,俯身在她的脸颊上轻吻一记,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那么蝶衣,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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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什么武器,都是用于攻击的工具,具有威慑和防御的作用,自古具有巨大的神秘性,是广大军事爱好者的最爱。特别是武器的科学技术十分具有超前性,往往引领着科学技术不断向前飞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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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书《一等兽妃:傲世女神医》火热连载,请继续支持朱随作品哦!】她重生在天下第一丑的废材身上,本为家族耻辱。然,当冷眸睁开,一切大变!妖魔鬼怪、贱人奸人,敢惹她?休怪她下手无情,斩草除根!优质美男都对她说,白狐,我愿与你生死与共,同生共死!天上人间,唯你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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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重生之锦绣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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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无处不悲催!奋斗了二十八年,好不容易养大了弟弟,在城里买了房,却不想,一场意外的车祸,让她魂穿异世。不止连累好姐妹送了命,还被老天爷一朝打回解放前,变成了一个被亲爷在猪圈里活活打死的地道村姑!果然,没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爹憨厚,娘懦弱,托儿带口不说,还有一家子极品亲戚虎视眈眈,成天野种贱野的谩骂,没日没夜的算计着要把她给卖了。靠,老虎不发威,真当老娘是病猫!肖遥怒了,一条毒蛇,巧计化解危机,不仅让极品爷奶算计落空,也彻底绝了他们的念想。她的穿越很悲催,穿越后也很悲催,唯一不悲催的便是,老天爷赐了她一个随身空间。有逆天空间在手,又有前世积累的经验,她就不信,她不能在这落后的古代打造出一个属于她的盛世王国。一路顺风顺水,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救个小乞丐,却是被赖上了,靠,还赖我一辈子!你丫的,病秧子变牛皮糖,怎么踹都踹不走!操,他不是乞丐吗?怎么会摇身一变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子!而且,他居然还是…生意做大了,有钱了,啥人都跑出来了!不止小乞丐,连大叔也找上了门!啥,你是我爹!啊呸,俺爹还在俺娘的被窝里呢,你呀的死老头哪儿冒出来的,居然想冒充她爹!一朝富贵,所有人都转着她打转,费尽心力的讨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一双明眸看得分明。生活很乏味,日子很无聊,既然他们想演,她也不介意欣赏他们的丑态。本文一对一,男主腹黑,女主彪悍,空间种田,将相王候,宫斗宅斗兼而有之。保证完本,喜欢的亲们,可放心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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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卷首:本文一对一。一帘幽梦,刹那重生。花闲本为俗世中芸芸众生之一粒凡夫俗子,没成想,前世平凡似尘如她,竟应了心比天高,命薄如纸之悲怆俗语。因天时地利人和而获转世重生为异世花家九小姐。因有方家道士之预言在先,未出生之时便将花颜两大百年世家情牵一处,出生满月即获隆重大婚,结两家秦晋之好,一时成就方圆数百里之佳话。活着是一种修行,花闲想,或许这就是她修行29载所得之正果,因果循环,无所谓生,无所谓死。死去与重生只是时空的正常变迁。她想有个不一样的重生。此一世,只做闲人,只做懒人,只做俗人,只做寄生虫,只做二世祖,只做地主婆…场景一:花闲满月,次日大婚。脸还没来的及红呢,花闲突然感觉到嘴上湿湿的暖暖的柔柔的,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嘿嘿,阿娘,你看小娘子嘴角都流口水了,我给她擦擦。”颜子君后知后觉,小心翼翼的跟母亲解释。颜母不禁莞尔。“儿子,我知道,你是因为手上脏才用嘴的。”“嘿嘿,阿娘真聪明。”场景二:抓周。花闲被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严严实实围在了中间。她站起小身子,摇头晃脑,煞有介事。伸出手,抓了一只毛笔,塞进了胸前夹袄中。众人摇头,女子无才便是德。再伸手,抓了一把五颜六色的丝线,又塞了进去。众人顿感欣慰,果然女子爱红妆。三伸手,一颗小金子,小心翼翼塞进了右边袖子里。众人慨叹,此女必贪财。欲再伸手,手中不知被谁塞了一把微型木质古筝。她凝视一番,塞进了小相公的怀里。转身,小手心里,又突地冒出来一快玉质小棋盘。美玉在手,思量再三,终还是笨手笨脚挂在了大她俩月的侄子颜彦的衣带上。未等众人反应过来,花闲猛的扑向身侧,起身,一把小型长枪已经被她急急塞进了左手袖子里。之后,花闲潇洒转身,迈开蹒跚小步,自行爬上床,呼呼大睡。众人皆倒。场景三:颜家小辈一字排开,老五,老六,老七,老八,老十一,老十二。只听一声锣响,“咣…”八岁的小花闲手拿铜锣,吆喝开了“好啦,大家都站好,站好。本小姐现在要宣布一下比赛规则…”“前三名均有幸成为本小姐的名誉教练,每人教我一招看家本领。另有奖品:状元奖励闲儿兄妹装系列长衫一件。榜眼,奖励闲儿香囊一个。探花,奖励闲儿桃花系手帕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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