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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那你知不知道她怀孕了?”

骆那表情让费泽阳冲动地问出了这么一句,问完之后,他又有些后悔,自己竟然跟这个人自以为是的大男人议论费一笑。

“笑她怀孕了,你不是跟我说笑吧?”骆眯起他那双漂亮湛蓝的瞳眸,错愕地睨了一眼费泽阳,又忍不住扬高了音量,“哥哥,你接下来不要跟我说这个孩子是你的?”

“哥哥?”

骆那带着浓重异国强调的‘哥哥’两字怎么听起来是如此的刺耳,很讽刺,费泽阳烟灰色的瞳仁中当下愠色逐渐淤积,浑身戾气随之释放,冲着骆吼了出来,“不要叫我哥哥,我不是你的哥哥。”

其实,当费一笑叫费泽阳‘哥哥’时,费泽阳的心情是复杂难测的,其中,有五分是觉得亲昵,又有五分听起来是讽刺,他的心里头就如同拉锯战一般,总是无法找到支撑的平衡点。

这个骆还是个公爵呢?

但是就算他仪表再光鲜亮丽,他的实力再强,他费泽阳绝不容许骆牵扯到费一笑之中,一个顾元涛,已经让他十分头痛了,再来一个骆,他肯定会手忙脚乱,被打个措手不及。

在街头晃荡找人的经历,让费泽阳十分后怕,若是顾元涛不带费一笑回洛城,一直改变着落脚点,他费泽阳就算雇佣私家侦探,也是那他们毫无办法,苦追不上他们快一步的步伐。

“孩子是我的。”

那个九周,让费泽阳确定孩子是他的。他烟灰色的瞳仁剧烈一缩,心,微微悸动着,那悸动不是来源于高兴,而是酸酸涩涩的。

在心头酸涩的同时,费泽阳觉得眼角也有些酸涩,他下意识闭上眼睛,靠着墙角,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再次睁开眼睛。

“你不是她哥哥吗?”

骆质问道,语气不善。伦乱关系,就算他再开放,也无法接受。他曾从费一笑的眼底看出她对费泽阳的情意不是一般的深,但她毕竟太年轻了,而费泽阳,又太有城府了,足以营造出一个假象,让她飞蛾扑火,为其牺牲自我。

“是,我是她哥哥,但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费泽阳很讨厌骆那种探究的眼神,仿若他陷害无知少女一般,他回答时的语气有些阴冷。

“你不要以为没有血缘关系就欺负笑,是个哥哥,还做出如此禽兽不如这等事。”

骆一把扯去身上那件意大利手工缝制的高级西装外套,随意一丢,大步朝费泽阳走去,当下右拳就朝着费泽阳的眼角抡去。

费泽阳倒退一步,头微微一侧,骆的拳头并没有击中,但是骆向来是个狡猾的人,他最喜欢的招式是‘声东击西’,费泽阳避过了第一个回合,殊不知骆的第一个回合仅仅是假动作而已,他接下来出手走的才是正场。

骆直接攻向费泽阳的小腹——

“唔……”

费泽阳忍不住痛吟一声,捂住男人身上最敏感脆弱的部位,高大英挺的身子趔趄了几步,半蹲了下去。

此刻对骆来说,正是痛宰敌人的好时机,他趁着费泽阳节节败退之时,猛攻瞎揍一通,也顾不上凌乱的章法,反正他是打了个痛快,打得费泽阳鼻青脸肿,俊脸、身体上估计淤青部位无数。

直到他自己拳头酸了,才挥了挥手,放了费泽阳一马。

骆满意地退后一步,湛蓝的瞳仁中布满了饶有兴味,他颇为得意以及满意地欣赏起自己对费泽阳手下留情后的杰作。

骆帅气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抖去了上头的灰尘,他扭头之际,瞅了一眼看上去有些狼狈的费泽阳,后者坐在地上,鼻青脸肿,唯独那双烟灰色的双眸愈发深邃冷凝,勾起的唇角上扬,看上去竟然似乎心情颇为愉快。

诚然,费泽阳跟骆的这一番较量,虽然是输了,但是他压抑的情绪倒是发泄出了不少,他被堵得难受的心头经过骆的拳头,倒是舒畅了不少。

费泽阳并不是欠揍,而是他体力不支,前些日子睡眠不好,每天根本就没有睡几个小时,凌晨又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来到米兰后,他一分钟也没有停歇,就迫不及待出门找人了。

他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经受不住。

所以说,骆跟费泽阳的这一番较量,他赢得轻松也有一定的道理,费泽阳本身并不弱,他练过几年的防身术,身手敏捷。若是在以往,他必定会还以颜色。

此刻他身在人家的地盘上,有求于人,一番汗水大战后,他倒是愈发清醒眼前的这人在米兰的地位,能够帮自己找到费一笑。

“你在哪里?”

骆得意过后,倒是想起了费一笑。这个费泽阳自己虽说不是费一笑的哥哥,但是他倒是听到笑叫他‘哥哥’。

费泽阳说笑怀的孩子是他的,那么他如今出现在这里,又代表什么?

骆忽然心神不宁起来,眼睛炯亮,执着地盯着费泽阳烟灰色的瞳仁,骆喜欢探究人家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是不会说谎的,他欲要从费泽阳的眼中掏出答案。

“她在米兰。”

在骆打算回洛城时,费泽阳忽然出声。他其实十分讨厌骆看费一笑的眼神,以及骆谈起费一笑时那种甜蜜的神情,这让他觉得十分不悦,心头微微刺痛,明明费一笑是自己的,为何突然冒出这么多人跟自己抢。

而且顾元涛还秉持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手脚飞速,让费一笑点头与他结婚了。

想到这里,他的拳头忍不住捏紧,发出吱嘎响的噪音。

米兰?

一抹狐疑爬上了骆略带邪气的脸庞,他目光落在费泽阳身上,带着满满的疑惑,“你说笑她在米兰?”

费泽阳听他这么一问,心情奇差无比,她为什么在米兰?

他削薄性感的一张唇越抿越紧,脸色顿时阴沉无比,他紧紧咬着牙关,恨不得咬死顾元涛,他哪能说得出口费一笑来米兰是来度蜜月的呢?

骆见费泽阳恍若未闻的样子,他眸中的愤懑跟阴鸷自然落入了骆的眼中,骆心头微微有些明了。

笑应该是私自出来的吧?

这个说笑的孩子是他自己的费泽阳追来了,却遍寻不到,估计也是苦于无处可寻才找上自己来,不然他应该不会好心告诉自己这个惊人的消息。

孰轻孰重,骆自然是分得清楚的,一个怀了孕的女孩子还东奔西跑,还跑到异国他乡来,怪不得连冷漠无情的费泽阳都追来了,不过他有没意识到他对笑的感情了呢?

在自己想要娶笑的这一刻,听到费泽阳说笑怀孕了,骆的脑海中泛起的第一个念头是费泽阳对不起费一笑,第二个念头便是自己比起费泽阳,更加适合费一笑。

笑来了米兰,是来投奔自己的吗?

骆忽然想起曾经有天,他提过让笑来米兰,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现在了米兰,还够口是心非的呢,当初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来,莫非一切的扭转都在自己成了她的救命恩人之后发生的呢?

骆大步流星,走回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机就开拨,下令让自己人找费一笑下榻的宾馆,还有出入境的航班登记有没此人。

打完电话后,办公室内的两个大男人开始大眼瞪小眼了,各自都看双方十分的不爽。

骆底下的人办事效率极高,半个小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骆用意大利语跟人交谈,费泽阳听得很是吃力,因为骆叽里咕噜的语速实在太快,他只捕捉到几个单词,其它的,都靠自己头脑中的臆测。

费泽阳到底时听到了一个“巴黎”,他心倏然一窒,难道真如应验一般,顾元涛准备带着费一笑来个全球旅行,让自己在后头追得个你死我活,折腾死人。

不得不佩服顾元涛十八岁,却能够想得出如此阴狠的招数,费泽阳其实是太自以为是了,他如今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局,那就是所有的坏主意都是顾元涛出的,顾元涛显然如今在费泽阳的心底,已经等同于贩卖儿童的坏人了,比骆的态度还要恶劣。

骆放下电话时,转头注视着费泽阳,他就是看着他,没有开口,空气凝滞,沉寂的办公室在两人面面相觑的视线交流中,气氛很压抑,但是两个人都没有退避不分。

“你不配。”

费泽阳坐在前往巴黎的飞机上,他脑海中听到的便是骆临别赠言,“你不配。”

他薄唇缓缓逸出一朵苦笑,心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攫住了他的呼吸,让他透不过气来。

他阖上眼睫,双手交叉,置于心口,他在默默地问自己的心,为何连一个跟费一笑根本不是很熟的人都帮她说话。

难道这些年,自己对欧阳兰兰的恨意转移到她身上,都是一种折磨吗?不仅让费一笑饱受折磨,还让自己也陷入这个黑色漩涡,无法跳出来。

因为自己时刻的提醒,在每当出言讽刺费一笑的时候,他何尝不是在提醒自己不要陷入温柔乡迷失自我呢?

这些年,他的自我,难道依然还完好无损地存在吗?

如果真的是完好无损,那自己此刻又为何坐上前往巴黎的航班,急匆匆地赶去巴黎,就怕自己又错过了一站?

坐在巴黎的航班上,费泽阳明明已经累极、倦极,但是他却毫无睡意,他想通了费一笑之于他,是个特殊的存在。

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年,他的身早已被她迷失了,而心,还忍不住想要挣扎,在刺猬一般的情感躲避中,他在伤害她的同时,也在伤害自己,但是他却连舔舐伤口那沁出的丝丝血腥,都不敢,就怕走错一步,万劫不复。

其实,他真是一个懦夫,一直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连骆都这么痛快地承认他对费一笑的感情,而自己,却徘徊了这么多年,还让顾元涛有机可趁。

骆虽然很讨厌,但是费泽阳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光是独特的,能够在万花丛中,独独看中了费一笑。

骆说,“与其痛苦,不如撒手。”

费泽阳当然知道骆的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与其痛苦,不如撒手,他不是不知道,他也不是没想过,而是他撒不了手。若是他真的能够看开,他又何苦一路追来,他若是能够看开,早在听到费一笑跟顾元涛登记结婚这个消息时就该放手了。

费泽阳发现很多人劝说他放手,比如顾嫣然,比如顾老,比如骆……

此时此刻,他想要说的是,他已经撒不了手了,费一笑早就已经侵蚀,入了他四肢,入了他的血液。

身边没有一个费一笑,他一直饱受催眠的摧残,一直饱受灵魂的煎熬,费泽阳的双手忍不住覆上了双眸,想要挡住眼前的光亮,眼睛中的血丝漾满,他下巴处泛出更长的青色胡渣,身上的衬衫皱巴巴的,坐在前往巴黎航班的头等舱上,跟身边一群衣衫整洁的人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这样的费泽阳,神色颓废又狼狈,看起来,还能够在他身上找到几处可怜的影子。

费泽阳知道骆并不知道费一笑孩子没了,若是知道了,骆肯定也要跟着自己追来法国。

自己没有解释,也并不想解释,就让这个误会加深,这个时刻,他不想再让闲杂人等进来掺合其中了。

本来费泽阳并没有将顾元涛的威胁放在心头,如今他知道自己之前是太轻敌了,骆若是掺合进来,比起顾元涛,肯定会更加棘手。

骆是情场高手,而顾元涛,之前据说连一出真正的恋爱都没有谈过。

实力悬殊,若是骆,费泽阳更加没有把握了,其实如今,在赶往巴黎的旅途中,他的信心就已经逐渐在流失了。

费一笑跟顾元涛早就出现在了巴黎的街头,巴黎果然是浪漫之都,满大街都是那种浪漫的氛围。

在巴黎的市中心,顾元涛带着费一笑去参观了博物馆,以及卢浮宫、巴黎圣母院这些有名的旅游景点。

在市中心呆了不久后,费一笑便提出去郊外以及偏远处转转,市中心的繁华跟小乡村的宁静悠远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生活调子。

在洛城时,费一笑几乎不曾去过乡下,所以她对一切乡村事物都很好奇。

在羊群跟绿荫环绕的僻远山村,他们享受着这意外的恬静,田园风光的优美,让人流连忘返。

因为费一笑的喜欢,顾元涛又跟她多留了几天,他们没有住旅馆,而是借宿在一家当地人家中,那位法国老奶奶分外热情,还不要他们的房租,每餐都是营养丰富,吃到费一笑差点撑破肚皮。

“笑,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顾元涛跟费一笑并排躺在干净的草坪上,双手相叠,放在脑后,他睨了一眼舒服躺着的费一笑,她满脸的享受让他的唇角也忍不住扩散了上扬的弧度。

费一笑眨了几下长而卷翘的睫毛,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并没有看向他,唇却一张一阖,“怎么了,你想要走了?”

顾元涛慵懒一笑,“怎么会,身怀佳人,我是无所谓,就怕你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你还真流连忘返了,小心你家人说我红颜祸水,把你给拐卖了,估计已经在天天诅咒我了。”

费一笑忍不住自嘲道,唇角倒是挂着一抹似笑非笑,显然并不在意别人无关紧要的谩骂,反正她也听不到。

“你不怕,我还怕什么呢?大不了这辈子真落草为寇,专干坑蒙拐骗偷之事,你就当定压寨夫人了。”

顾元涛笑嘻嘻地道。

费一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咕哝一声,“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前阵子貌似他上课挺迷武侠的,在课堂上也不顾忌,教授拿他没法子,老是找自己茬。这家伙还说,他是在帮自己制造学习的乐趣、交际的情趣。

无聊又无赖的答复,如今还真的开始耍起花枪来了。

费一笑想到什么,又抿唇道,“对了,我们这学期的学分怎么办?”她还处于乐不思蜀中,暂时不想回去那个伤心地,还是外头好。看来换一个环境,她费一笑适应得也很快。

顾元涛闻言,兴致勃勃地坐了起来,敢情就等这句话了。

“笑,我申请了学校里的交换生名额,有两个,一个是你一个是我,怎样?是半年的时间,要是你同意,我们就去报到了。”

顾元涛自从登记结婚后,就一直没有戴眼镜了,少了那副铂金边框的眼镜,他的眼睛连说话时都四处放电,桃花眼果真是桃花眼。

费一笑被他的眼波晃得有点头昏脑胀,也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下意识就点头附和了。

顾元涛当下就乐不可支跳了起来,全然是一副小孩子得到了表扬时的愉悦神情,费一笑这才回过神来,“半年的交换生?”

也不错,她并不反感,试试也好,反正她如今还没有想好回不回洛城,外头天大地大,视野开阔,眼界也不同了,经过这些天的游历,她的心境已经起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之前她的生活重心就是围绕着费泽阳转,费泽阳的喜怒哀乐,处处牵动着她的一颦一笑,当他狠心伤害她时,她全身上下除了疼痛、再无其它。

听到他结婚,心碎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得知自己怀孕,一闪而逝的惊喜……

下一刻,孩子没了,她麻木了,倒是失去了知觉……

在米兰,她的心态还处于调节中,但是在巴黎,她的心态已经恢复得很好,生活中没了大风大浪,没有波涛起伏,她倒是分外的平静。

她的生活不再以费泽阳为中心了,她的一切都由自己作主,想要干什么,都没有阻碍,还有一个顾元涛,在身后支持着她。

“交换生是哪里的呢?”

费一笑想起了祁阳大学的交换生是世界各地的,她当下皱了皱眉头,“我不想去意大利了。”意大利语让她异常头痛,几天都无法呆下去了,要是在那里住上个半年,她不发疯逃跑才怪。

顾元涛当然是知道她的小心思,自然也不会安排她所不喜欢的地方去的,他神秘一笑,“放心,不是意大利。猜猜是哪里?”

“猜对了是不是有糖吃?”

费一笑莞尔,觉得最近的顾元涛,变得越来越幼稚了,以前还觉得他也具有成熟稳重,最近真是连影子都没有在他身上找到。

“当然有糖吃。”

一根棒棒糖出现在顾元涛的手中,在费一笑面前很具喜感的晃荡着,让费一笑顿时流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她毫不客气地一把抢过来,撕开,放入口中,甜甜的滋味蔓延整个口腔,她心情也忍不住飞扬了起来。

她眉目带笑,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棒棒糖?我怎么不知道。”

两人这些日子来都是同进同出,形影不离,顾元涛若是去买棒棒糖,她费一笑不可能没有印象的。

顾元涛挨着她又躺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悠哉地道,“老奶奶自己做的,硬要塞给我的,出于礼节,我很有礼貌地接收了。”

费一笑听出他话中的意味,这家伙,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真看不出来那个老奶奶还有这做棒棒糖的本事,味道也不错。

“你还没猜呢?”

顾元涛后知后觉想起了这么一回事,猜对了才有糖吃,现在某人已经吃得不亦乐乎了,而且还没有开始猜。

“不是说猜对了才有糖吃吗?我在吃糖了,就表明我猜对了,现在有请顾先生来帮本人宣布那个答案。”

费一笑有模有样地学着司仪的调调说道,晶亮清冷的剪剪水眸深处,遍布的满是狡黠。

顾元涛叹了一口气,明知道她强词夺理,但仍旧为她的精彩辩驳而折服,低低地道,“英国。”

顾元涛选择英国是有深意的,他就算不回去,但是顾家的事业,他身为顾家下一代继承人,需要打理的还是要打理的,海外分公司,本来都是他的父亲在忙活的,如今他若是在英国读书的话,那么英国这边的生意他就接收过来,洛城,让他的父亲回去忙活。

顾家在海外的生意主要在欧洲,欧洲方面,又是以英国为中心,英国的教学质量,在整个欧洲来说,首屈一指,费一笑对外语,就属英语略微精通,生活应该没有问题,他选择是两方面都是兼顾的。

“英国也不错。”

费一笑也是个明理的人,她自然是听出了顾元涛的考虑,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若是真的为自己抛弃了家人,她也会过意不去的,况且,她内心还是怕她今后万一没有爱上他,负了他,他真的成了众矢之的。

“那我们在这里再住一晚,然后就去英国看学校吧。早点适应也好。”

费一笑突然对半年的英国交换生生涯起了莫名的兴趣,有些迫不及待地提议道。

顾元涛漆黑的瞳仁中有着对她深深的怜惜,笑,她如今就如同一只冲出鸟笼的小鸟,对所有在鸟笼外的风景都是怀有好奇之心,之前她十几年,都过得太过压抑了。

如果能够这样宠着她,一直生活下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多好!

在顾元涛跟费一笑在巴黎乡下过得惬意逍遥的日子时,费泽阳已经走在热闹的巴黎大街上了。

他这次学乖了,没有满大街寻找,而是找了一家寻人的公司帮忙找人,钱砸下去,果然有了效果。

公司帮忙寻找登记的那些酒店,顾元涛曾经在XX酒店订过了蜜月套房,但是一天前就已经退了。

退了之后,他们的行踪便失去了方向,查了航空公司的出入境名单,两人并没有,看来他们还没出巴黎。

费泽阳想,只要他们在巴黎,他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就算掘地三尺,他也要找出这两人来。

一方面,他让这家寻人的咨询公司继续找,另一方面,他去了巴黎的几个有名的旅游景点碰运气,在巴黎圣母院,有人说看到他照片上的那个女孩跟一个男孩在一天前来过,看上去玩得很开心。

费泽阳继续问,却再也没有消息了,那毕竟是游人,顾元涛那般谨慎的人,哪会透露那么多信息。

费泽阳恨恨地想,顾元涛跟费一笑看来玩得乐不思蜀,日子过得很滋润,而自己却在这里苦苦寻觅,不见人影。可恶的费一笑,该死顾元涛,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他走出巴黎圣母院时,心情更加郁闷无比,但是他又告诉自己,至少同在巴黎了,他们至少在同一片土地上呼吸着相同的空气。

连着几日的奔波,费泽阳就算再支撑,体力也达到了极限,他也明白硬撑,自己是拼不过他们的。

如今,既然同在巴黎,找人还有寻人公司帮忙盯着,自己需要的便是养精蓄锐,走在路上,他透过明净的玻璃橱窗,里头那个人影很上去落魄又憔悴,一身皱巴巴的衬衫,他提高了手臂,卷起的衬衫处,他甚至闻出了发臭的酸味,怪不得之前巴黎圣母院的游人都忍不住跟自己退避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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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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