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亲口答应她妈妈,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可现在怎么办?他怎么好意思开口说,其实他心里爱的不是她,而是他的前妻呢?
把一切都尽收眼底,邓宁宁还是不动声色的笑道:“晚风,我们婚礼的日期,还是要好好的选,现在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好久没跳舞了,晚风,你陪我去,好不好?”
跳舞?以他现在的心情?哪里还会有心情去跳舞?
“可是,海涯姐怎么还不来呢?她都去那么久了。”邓宁宁轻声的的皱眉一问。
是啊!
闻言,骆晚风一愣,歪着头寻视着,她都干嘛去了,上个洗手间,需要那么久吗?何况连徐星雨也跟去了?
“晚风,那个徐星雨真的是海涯姐的弟弟吗?长得真是好帅啊!”
有吗?那小子长得很帅吗?比他还长得还帅吗?
“特别是他那双蓝眸,真像大海一样湛蓝,好迷人啊!”
有吗?那小子的那双蓝眸真的漂亮吗?比他自己这双会放电的眼眸还漂亮吗?
他不由得心里一沉,海涯也会那么认为吗?
蓝眸有什么好看的,还是他这种大众的眼眸才好看吧!
不过她相信海涯的眼光,一定不会喜欢徐星雨那样的小子才对吧!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徐星雨那张暧如春风般的俊脸,已闪现在了他们眼前。
“对不起,来晚了,等久了吧?”虽是对他俩询话,但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痛,却紧紧盯着邓宁宁那张柔媚的着,温柔的含笑轻问道。
骆晚风被他那暧如春风般的笑脸一闪,顿时慌了神,天啦!他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徐星雨,还真不是一般的俊美啊!
只见他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蓝眸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湛蓝色的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天啦!是他一直小看他了么?
此时的他,竟然让他看起来犹如雾里看花般,是如此的迷惘与不清,他看起来不单只是个修车的,反而全身散发出一层浓浓的贵气。
继而,骆晚风的脑中一闪而过他的设计图,直觉告诉他,他不像是池中之物啊!
正在他闪神之际,江海涯已冲了过来,对徐星雨叫道:“弟弟,我们应该回家了。”
弟弟?骆晚风一愣,这两个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看到江海涯不悦的俏脸,他紧接着心中又是一疑,又想起了那次在河边,徐星雨紧抱着她的那一幕,他才后知后觉的发觉他们俩人之间,好像并不那么简单。
她在他面前那么随意,而在自己面前拘束不安?
她在他面前大吼大叫,而她在他而前低头不语?
她在他面前失控慌乱,而在自己面前沉稳有加?
他一直把金逍遥当成头号劲敌,难道?方向?自己搞错了么?
他在徐星雨的面前,才发现了另外一个江海涯,那个毫不做作,毫不压抑,毫不温柔,脾气火爆,毫没形象的脾气大王。
而以前在他面前的江海涯,则是温柔娴熟,温顺多情,一副体贴入微的娴妻良母。
这是哪时出错了吗?他怎么觉得自己是越来越不了解她,越来越看不清她,也越来越感觉再也抓不住她,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江海涯呢?
可他自己,内心深处,爱的是哪个她呢?
是以前的娴妻良母?还是现在的火爆佳人呢?
也许?后者吸引他的居多吧!以前她的温顺,变得他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而现在她的火爆又让他慌乱,因为他感觉他已抓不住她,她就像狂风中的风筝,好像她随时都会挣断他手中紧握的绳索,随着狂风不知将飘向何方。
这样的感觉让他很是无助,很是不安。
“晚风,继然海涯姐都来了,我们就一块儿去玩会吧?好不好?”邓宁宁一下跳了起来,挽着骆晚风的胳膊,暧昧的娇笑道。
“可我姐姐不想去呢?”徐星雨对她好可惜的柔声一笑:“不如,还是我陪你们去吧?”
“是吗?海涯姐竟然不去,那不是很可惜。”邓宁宁看似一脸的挽惜,可俏脸上的笑容一分未减。
狠狠的白了一眼徐星雨,江海涯咬牙切齿的笑道:“即然大家都想去,如果我一个人不去,那不是很不给面子吗?”
徐星雨心里偷笑,但还是冷冷的盯了她一眼叫道:“你刚刚不是才对我说不去吗?怎么现在改得这么快?”
江海涯恶狠狠的对他怒目一瞪,她不去?那不是刚好如了他的意,想泡上邓宁宁,门都没有。
念头一转到这里,她对他又柔柔的笑了起来:“我想好了,如果这么早就回去了,还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呢?”
徐星雨的心里,早就笑翻天,直笑得胃里抽经,好是痛苦,好是难过,也好是开心。
骆晚风看着他们,心中一紧,深深的又陷入了沉思。
“那好,我们快走吧!晚风,好高兴哦!可以跟你在一起。”邓宁宁挽着骆晚风的手向厅门外走去。
而江海涯对徐星雨则怒目而视。
彼此各怀心事,走出了餐厅。
当他们停在一个名叫“狂舞”的门前。
邓宁宁欣喜的叫道:“骆晚,就是这里了,你好久都没有陪人家玩,这一次你一定不能跑掉哦?”
话落声的同时,她扯着骆晚风就蹦了进去。
而江海涯一抬头看见那闪着亮光的“狂舞”这两个金字招牌,不由得一愣,怎么?怎么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深深的想了想,她指着招牌终于大叫了起来:“啊!原来是这里啊!”
“怎么?你来过吗?”徐星雨在她身后,不明的问。
轻声一叹,她满脸不悦的叫:“是啊!我就是在这里,签下了我的卖身契,从此我的人生里,再也没有了自由这两个字,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无奈。”
“卖身契?”他有些吃惊,也很不解。
对他摇了摇头,她脸色一沉:“你不用懂,也不要问,因为我什么也不会跟你讲。”
你瞧瞧,这丫头究竟是什么人啦!
看着她那张欠揍的小脸,他真想挥拳给她踏平,正想爆发对她怒火时,邓宁宁那娇媚无比的声音传来:“星雨,快进来啊!你们还在那里干什么呢?”
闻言,徐星雨火气一散,对邓宁宁满脸温柔的笑道:“来了,你也不等等我。”
言罢,他向邓宁宁飞奔而去。
望着他那惊喜而去的背影,江海涯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这个该死的徐星雨,这辈子真的没见过女人吗?一看见邓宁宁,就像狗见了屎,竟然一下的就飞扑上去了。
真是个色狼!
不行,她绝不能让那个天杀的徐星雨的色心得逞,再怎么说,她邓宁宁也是她前夫的女人,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行,偏偏选择邓宁宁,这不是故意找茬,要她难堪嘛!
念头一转,她风也似的朝“狂舞”里奔去。
可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真的让她受不了。
乱晃的灯光,真让她眼也花了,好不容易,她在人群里穿梭,终于看见了骆晚风对她招手,她心中不悦的向他们走去。
而那个好色的徐星雨,一双眼睛全都放在了邓宁宁的身上,轻声笑语的,好不开心。
“海涯,要喝点酒吗?”骆晚风挣开了邓宁宁紧缠的手臂,在邓宁宁满心不悦中,给她递了杯酒过来。
而那个好色的徐星雨,紧盯着邓宁宁,在她耳边说着话,这么大的音乐声里,也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只见邓宁宁一听完他的话,立马就娇笑了起来,还挥着小拳头娇笑着捶了捶他。
看见了这一幕,江海涯直觉得很刺眼,差点没吐血,心中气闷,她抓起那杯酒,一口气的就灌了下去。
可能是灌得太急,她很不雅的呛得大咳了起来。
骆晚风一急,慌忙给她轻拍起来,口气担忧的道:“慢点喝吗?你这哪里是喝酒,明明就是灌酒嘛!”
江海涯用力的咳嗽着,真呛得她,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轻一抬头,她挥开了骆晚风的手,不自然的对他笑笑,看着他眼中的关切,她的心不由得一震,随即慌乱的调开了眼光,谁知,她眼光朝舞池里一扫,顿时不由得一愣,惊得连咳嗽也给忘记了。
她忘不了,忘不了那一张可爱又可恨的脸。
她忘不了,忘不了那个除卖了她,让她无知的签下卖身契,从此失去自由身的那一张可爱而天真的脸。
江海涯顿时一怒,立马就跳了起来,向舞池里狂冲而去。
“海涯,你干什么?”看她怒急冲去,骆晚风顿时一怔。
而江海涯晃若未闻,瞪着杀人似的目光,她直直的朝那个扭着娇躯,跳得正欢的美人儿冲去。
也许是感受到了那剌人的目光,浓浓的杀气,那美人儿娇笑着抬头,当她发现正走向她的江海涯时,顿时一惊一跳,慌忙躲开她身前的舞伴,向后退去。
一见她要逃跑,江海涯顿时狂怒一窜,向她紧扑而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看见了她不道声歉也就算了,竟然还敢逃跑,真是不可原谅。
她都找了她好久了,可这个女人竟然胆大包天的不接她电话。
“喂!黎娜,你要是再不站住,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江海涯怒吼,穿梭在这人群中,她拼命的向她扑去。
“海涯姐,你不要怪我,当初骗你签下合同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你的前夫啊!”黎娜拼命的向人群中挤去,真的害怕被这爆怒中的江海涯给逮住了,那她就算不死,也一定会掉层皮的,当初她也是好心啦!谁知道那个天杀的骆晚风竟然敢骗她,他竟然是海涯姐的前夫,而且还是为了别的女人,抛弃海涯姐的前夫,那海涯姐一定恨死他了,而自己竟然又帮她的前夫骗了她,看来这回?她一定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黎娜,你给我站住,我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害得我现在失去自由,从此人生也变得黑暗了。”想着在骆氏里,骆晚风对她的那些折磨,她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还让她去洗厕所,天啦!天知道她有多愤怒。
而这一切,全都是拜眼前的这个女人所赐。
闻言,黎娜心里更慌了,拼命的穿梭在人群中,躲避着江海涯不时伸过来的魔爪,大喊道:“海涯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初只以为他是一个爱幕你的男人,又在骆氏工作,何况那时候你又没工作,我不想你那么辛苦,想来进骆氏工作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啊!所以才骗你的。”
“你好心,好心得连事情都没弄清楚,就把我给卖了吗?”这个该死的女人,她脑袋秀逗了吗?什么都没搞清楚就骗她签字,要是人家真的把她拿去卖了怎么办。
“对不起了海涯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何况人家也没有拿你去卖啊!对不对?”她还有脸说,难不成她真给卖了,那才算她的错吗?
“黎娜,你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杀了你。”江海涯失控的河东狮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谁知此时音乐声一停,她这一声雷霆怒吼,全都传进了众人耳中,顿时一震,全都惊骇的瞪着她,人群快速散去,露出了黎娜那张汗如雨下的小脸。
江海涯一个健步,一把扑过去就逮住了她,这个可恶的女人,看你这下往哪里跑?
黎娜用力的挣了挣,眼看是跑不了了,她这才献上了一个骚媚般的笑脸道:“那个?海涯姐,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下次,你还会有下次吗?下次会是什么,让我签下终身卖身契吗?”她对她愤怒一吼,这个女人,真是没大脑吗?
“海涯,你这是在干什么。”骆晚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怎么说黎娜也是为了帮他才受此苦难的,他不得不现身而出了。
一见骆晚风,黎娜眯了眼,想了想,顿时惊骇的张大了嘴,同时怒发冲冠的大咆哮道:“原来是你,你来的正好,骆晚风,你这个超极王八蛋,浑球,你真不是人,竟然敢骗我,我看?你是真的不想在这尘世里混了吗?臭男人,你快来跟海涯姐说说,是你骗了我,我才帮了你的,那不是我的本意啊!”
江海涯一愣,瞪着骆晚风,胸口上下起浮,愤怒无比,恨恨的没有说话。
“你快说啊!骆晚风,你再不开口救救我,海涯姐真的会杀了我的,那样的话,我做鬼也是不会放过你的。”黎娜慌忙扯着骆晚风,一脸愤怒的叫道。
其实她倒不是但心江海涯会真的杀了她,而是她一直都和江海涯真心相待,她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失去这一个最好的朋友啊!
“海涯,算了,这件事情都是我不好,这不能怪黎娜,她是真的不知道我跟你的关系,所以才帮了我啊!”骆晚风沉了沉声,真诚的对江海涯说。
黎娜用力的对她猛烈的点了点头,表示着她是真的不知情的说。
“来这里是为了开心,你这是在生什么气呢?算了,我们回去喝酒吧!”不知何时,徐星雨已窜到了她们身前。
闻此声黎娜惊异的抬头,当他看清徐星雨那一张脸时,整个人浑身一震,满脸的惊艳,一副花痴状,再也移不开眼。
江海涯闷闷的一把丢开了她,转身就走,口气不悦的叫着:“你滚吧!从今以后,最好不要再让我再看见你。”
闻言,黎娜这才缓缓的回过了神,顿时一个惊跳,她朝江海涯飞扑而来:“不,海涯姐,我不滚,从今以后,你就让我跟在你身边吧!我再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江海涯一斜眼,这丫头,又在发什么疯了。
当她一对上黎娜那一双满含春意的眼时,她正直直的瞪着徐星雨,江海涯顿时心里了然,这丫头,看来是被这个徐星雨给迷住了。
“海涯姐,这,这位是……”黎娜轻柔的问着她,无比的温柔。
“我弟弟。”想也想,江海涯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道。
“什么?你弟弟?”黎娜一惊,顿时心里一甜,顿时对徐星雨娇笑道:“你好,我叫黎娜,是你姐姐此身中最好最好最好的好朋友。”
“是啊!她就是除卖我的那个最要好朋友。”江海涯冷冷的开口,说实话,她的气还没完全消去呢?
黎娜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我都对你说过对不起了,海涯姐。”
继而她又转向了徐星雨,轻一含笑,话落,她还不忘对徐星雨媚眼一眨,俏脸上满是春情。
徐星雨顿时一愣,随即笑道:“我叫徐星雨。”
“啊!好好听得名字哦!我好喜欢。”
天啦!江海涯心里一寒,差点就要把口中的酒又喷洒出来了。
这个黎娜,说话也太肉麻了吧!
徐星雨也很不好意思的对她笑笑,面对这样的女生,他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这时,轻柔的音乐再次响起了,是跳慢舞的时间。
邓宁宁一脸娇笑的拉着了骆晚风,娇媚的笑道:“骆风,我们去跳支舞吧!好不好?”
虽然是询问的话语,但邓宁宁也不等骆晚风答应,就直接把他拖了出去。
“她是谁?”这时,黎娜才看清骆晚风身边那个狐狸一样的女人。
“骆晚风的情人。”她淡淡的开口。
“怎么,你前夫就是为了那个女人而跟你离婚的吗?”黎娜一脸吃惊的叫。
“是啊!在金氏你不是见过她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认得了。”她轻柔的盯着她,这丫头的记忆力,未免也太不好了吧?
“是她?”黎娜顿时一声怒叫:“喂!我说海涯姐,你没病吧?”
瞪着一脸平和的江海涯,黎娜不敢置信的大叫了起来。
“怎么?”她不解的盯着她。
“怎么?”黎娜顿时一声怪叫:“你就这样看着你的老公在你面前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何况那个女人还是那个不要脸的第三者吗?”
“是前夫。”她纠正。
黎娜顿时要命的深吸了一口气:“就算是前夫,你就能容忍那个女人在你面前耀武扬威吗?”
“反正已是前夫,又关我什么事?”她轻松的喝了一口酒,潇洒的一挑眉。
“喂!我说江海涯,你脑袋瓜是不是进水了,又是不是真的少根经啊?你没看见那女人吗?你看看,你看见了没有,她正紧抱着你老公呢?天啦!她还亲了他呢?你就不管管吗?”
“是前夫。”她挑眉,再也次纠正。
黎娜被她气得要命的浓吸了一口气:“好,好,就算是前夫,可必竟他曾是你老公是吧!他也太过份了,当着自己的前妻,竟然一点也不顾她的感受,当着她的面竟然和那女人那样,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会帮着那个禽兽来骗你呢?不行,我一定要给你讨回个公道。”黎娜大吼大叫着,挽起衣袖就要冲过去找他们拼命。
被她激动的样子逗得一笑,江海涯一把拉住了她。
黎娜见她竟然在笑,顿时一惊,一把抱住了江海涯叫道:“海涯姐,你别伤心,我会帮你出头的。”
伤心,她很伤心吗?
闻言,江海涯顿时又笑了起来。
“天啦!海涯姐,你可千万别吓我啊!我的神经是很脆弱的。”望着她的笑脸,黎娜吓得都快哭了出来。
“呃!吓你什么?”这丫头,怎么今天说的话,她好像听不懂。
“海涯姐,你看看,你都被那对奸夫**刺激成这样子了,真是没天理啊!你放开我,我要好好去教训那个狐狸精,教训那对奸夫**。”黎娜怒声一吼,挣开江海涯就准备扑过去给那狐狸精狠狠两耳光,拨光她的头发,一脚踩死那个禽兽骆晚风,让她们跪地求饶。
“好了,黎娜,别闹了,我没事。”
“什么?你没事,你怎么可能没事呢?要是我的老公这样对我,我早就砍死他了,大不了吃颗枪子。”
“为移情别恋的男人赔上自己的一生,值得吗?”江海涯挑眉一笑,她看开了,以前看着他俩在一起,她会心痛,可为何现在感觉不到了呢?
是哦?为何心痛,她已感觉不到了呢?
是自己把爱情?已经给弄丢了吗?
那样的自己?不是很孤单?
她顿时心里害怕起来,人生,最可怕的不是爱上一个人,而是自己的心里不再有爱的人,也没有想念的人,再也没有能够让她牵肠挂肚的人,那样的人生,将是孤独的。
因为不管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心里,已没有了别人,只有一个自己,那样的人生,将是孤独的。
心里有个念着的人,不管对方在哪里,自己的心里,住着的都不是自己一个人。
反之,如果心里面没有爱着的人,哪怕对方就算在自己身边,在自己眼前,而自己的内心,就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而她此时,就感觉自己是一个人。
难道?
她心顿时强烈的一震。
难道自己已经不爱他了么?已经不爱骆晚风了么?这个花尽了她一生痴情的男人,她真的把对他的爱情给弄丢了么?
这突然而来的一个念头,一个发现,让她很是震惊,很是慌乱,只是这种惊心动魄的感觉,震得她神经错乱,顿时她身子一软,失魂落魄滑倒在椅上。
天啦!她简直不敢想像,这一辈子会有一天,她不再爱那个男人。
天啦!她要命的摇了摇头,拒绝相信她不再爱骆晚风的这个可能,不,绝不能,绝不是,她应该还深深的爱着他才对,自己的痴心交给了他,就不可能再收回来的啊!
是哪里出错了?一定是。
她呆呆的端起了酒杯,猛烈的灌了一口,当酒精滑下中,她头脑晕晕的,竟然想不起骆晚风的那一张俊脸。
天啦!这是怎么了?
为何,为何自己现在面对邓宁宁和他,一点也不心痛,一点也不难过了呢?
不经意的抬头,她刚好对上了徐星雨那一张关切的俊脸,天啦!她心里顿时一惊,不知何时,他的脸在她眼前变得如此清晰。
“江海涯,你没事吧?”徐星雨担忧的望着她,看着舞池里的两人,他知道她心里很难过。
轻轻的摇了摇头,她想把徐星雨的那一张俊脸从她脑海里摇去。
“海涯姐,你这是怎么了,想哭就哭出来吧!那样会好过一点的。”黎娜望着一脸惊骇的她,满心的悲痛。
“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徐星雨温柔的道,也许不见这刺目的场面,她的心里应该好过一点吧!
没想到,江海涯对骆晚风的情是如此之深,都到现在了,她还会悲痛。
看到她难过,他心一柔,他的心好像也被什么利刃给刺中一样,很是疼痛。
看到他那双湛蓝色眼眸里的担忧,总感觉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而她此时,带着微醉的眼眸轻瞅着她,不知不觉间,她已深陷了进去。
她突然感觉自己就像躺在大海里,大海是那样的湛蓝,是那样的没有边际,只有那浓浓的情意,暧暧的海风。
盯着这张俊美绝伦的脸,江海涯微醉的歪着头细看。
他有着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湛蓝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他……他这哪里是人,这根本就是童话中的白马王子嘛!
醉眼迷惘中,她抬起纤手轻抚上了他俊美绝伦的脸,轻抬起了他那完美的下巴,凑近了俏脸,太远了她看不清,在这一刻,她想永远记住他的样子。
为什么?是要把他的这一张俊脸,深深的刻在脑海么?
徐星雨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看着她凑近的小脸,心里一阵狂跳,想起了在河边时的情景,她那火热的红唇,动人的身体,他顿时紧张得没了语言,也不敢乱动了。
“我说,你这臭小子,为什么你也要喜欢上邓宁宁?”她微晃着脑袋,很不悦的低叫道。
“呃……”正回想着她的甜美,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什么,你竟然会喜欢上邓宁宁那个狐狸精,徐星雨,你对得起你的姐姐吗?”闻言,黎娜一阵失望,瞪着徐星雨满心的不甘,她好不容易看上的男人,竟然心里有了别的女人,而且还是海涯姐的情敌,这怎么能不叫她伤心失望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选她?选别的女人不成吗?”吐出了口酒气,江海涯任性的咆哮。
“是啊!你这没良心的男人,你竟然喜欢你姐姐的情敌,真不是人,你难道忘了是谁破坏了你姐姐的家庭,抢走了你姐夫,是谁让你姐姐这么悲痛欲绝的吗?”黎娜在一旁不平的叫,帮着江海涯痛骂着这个没良心的弟弟。
为海涯姐有这样的弟弟而可悲,而可耻。
而徐星雨则被她们骂得一愣愣的,好是委屈,他什么时候说过他喜欢邓宁宁了?
“徐星雨,我跟你说,你喜欢谁都行,就是不能喜欢她,知道吗?”迷惘的醉眼闪动着火光,她火大的一把掐住了他那张俊美绝伦的俊脸,毫不怜惜的一用力,在徐星雨一声惨叫中,变了形。
“喂!江海涯,你这是发什么疯啊!”抚着疼痛无比的脸,徐星雨火大的对她吼。
“活该!谁叫你喜欢你姐姐的情敌,海涯姐这还算轻的,要是我啊!一定打断你的腿。”黎娜在旁幸灾乐祸的叫,心里酸酸的,很不好受。
“你闭嘴。”徐星雨难得火大的对她一吼,这女人,在旁叽叽喳喳的,真是比江海涯还要吵。
“喂!你凶什么凶,她是我朋友。”见徐星雨还敢吼,江海涯顿时摇摇晃晃火大的站了起来,拉着他的衣襟,指着他的鼻子怒道。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一把扶着要倒的她,徐星雨强忍怒意的道。
“我才没醉,你要倒歉,向我朋友倒歉。”她不服的嚷嚷,想用力的挣开徐星雨的搀扶。
“黎娜,等下跟骆总说一声,海涯醉了,我先送她回去。”话落,他不再理会黎娜,拖着不停挣扎的江海涯,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望着他的背影,黎娜恨恨的跺了跺脚,很是不舍。
你说,这样一个接近完美的男人,怎么也会喜欢上邓宁宁那样的狐狸精呢?
这些男人,全都是什么眼神啊!
放着她和江海涯这样善良,可爱的女人不要,怎么偏偏全都看上了邓宁宁那个狐狸精呢?
哼!从这一刻开始,她邓宁宁不单是海涯姐的仇人,还将是她黎娜的头号敌人。
她是不会放过她的。
而徐星雨一扶着江海涯到门口。
她就很不雅的爬在路边大吐特吐了起来。
真不知道,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她难道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吗?
真是一个无知的女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无知的女人,怎么就好像时刻牵动着他的心呢?
不知何时,天,已下起了大雨,在这样的天气里,他跟着江海涯的心一起难过,一起下雨。
在吐完之后,江海涯迷惘的抬起了眼眸,看着那雨珠成串的落下,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带着蹒跚的脚步,她沿着屋壁向前走去。
“喂!江海涯,你要去哪里?”见她一走,徐星雨慌忙跟了去。
去哪里?还能去哪里?她已没有家了,因为家里已没有了她要等的人,她还能去哪里,那个骆晚风,她曾经的丈夫,现在正搂着别的女人,风流快活呢?又还哪里记得有她。
唉!想想都凄然!对骆晚风这么多年的爱,就这样离她远去了。
唉!想想真是痛啊!连这个徐星雨也被那个女人给迷上了。
可是,她的凄然她的痛,是为了骆晚风爱的远离呢?还是为了徐星雨迷上了邓宁宁。
她不解的摇了摇沉得如千金重的头,她分不清,道不明。
“江海涯,你到底要怎么样,下那么大的雨,还是让我送你回家吧!”在经过一个转角处,前面已没了有避雨的地方,徐星雨奔向前,焦急的拉住了她。
是哦!正下大雨呢?盯着不断垂下的雨滴,她呆呆的想。
想起以前跟骆晚风在雨中漫步的日子,她就忍不住神迷,可是,好像已经过去好久了是不是,久得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久得她再不仔细的想想,她就会全部的忘记。
不知有多久了,她想到她和骆晚风的过去,第一次没有了心痛的感觉。
是什么?是什么在她不知不觉中,真的变了吗?
她突然感觉到一阵恐慌,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再次想到骆晚风时,已经没有了那种刺骨般的心痛,悲痛欲绝般的悲伤,这,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她的心里,真的已没有他了么,是因为她的心里,真的已不再爱他了么?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她对他的爱,一直不都是坚定不移的吗?她对他的爱,不是一生一世的么,只是在何时,在何时她的心痛已不复存在,当心痛不再存在的时候,那是否代表着,她的爱也已将远离了么?
她再次甩了甩沉重的头,酒精的作用,让她的脑海里一片黑沉。
微伸纤手,她接住了那不断滴下的雨滴,滴滴溚溚的滴在她的纤手之上,溅起了无数水花,她梦幻般的笑了。
夜色里,微弱的灯光,照射在她俏脸之上,映着水光,几疑她是夜之精灵。
徐星雨呆呆的盯着她,眼光迷离,愣愣的发呆。
夜色里,她那清澈明亮的瞳孔带着深深的迷醉,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丰盈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正缓缓的盛开着。
细小的水滴,从她纤手之上,飞溅到了她那俏脸之上,映着微弱的灯光,反起了点点水光,让她整张俏脸更加迷离生动了起来。
夜风微拂,飘起了她的长发,她的思绪,也陷入了和骆晚风的过往,也许她将在这一刻全都想起,她不知道明天醒来,还记不记得?她曾经有过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还想不想得起?她对骆晚风那种痴心绝对的感觉?
雨滴,顺着她的纤手,已湿了她的衣衫。
看看她时而欢喜,时而忧,时而兴奋时而痛的娇颜,看起来,她真是醉。
徐星雨怕她再次着凉,一把扯回了她的纤手:“好了,我送你回家,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车。”
正在沉思中的江海涯,很不悦他的打搅,一时恼怒,她一把推开了他,因步伐不稳,脚下一个不平,在徐星雨抢救不极中,直直的摔倒下去,顿时跌入了水坑,溅起了无数水花,湿了全身,乱了秀发。
徐星雨顿时一急,慌忙奔上前扶起了她,顿时心中一阵恼怒的叫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干嘛要推开我?”
看着变成落汤鸡的自己,还有这沾满泥水的双手,江海涯顿时火大的瞪着徐星雨:“喂!徐星雨,你这是干什么?看我不顺眼可以明着来啊!使什么阴劲?”
真是可恶的男人,一跟他在一起,她就会倒霉。
“是你用力推开我的,叫什么叫!”看到她那狼狈的样子,他也火大。
“要你来拉我啊!”她再一次甩开了他的手,气得眼中金星直冒。
“谁叫你去接雨的,没看见衣服全都湿了吗?”她有神经病啊!没事接什么雨,雨水很好玩吗?不知道衣服湿了会生病吗?
“要你管!”借着酒劲,她一把推开了他,干脆坐在泥坑里不起来了,任由大雨冲下,她抬头洗起脸来。
而徐星雨不料她有些一推,脚下一个不稳,顿时四脚朝天直直的摔落下去,跌进了泥坑又溅起了无数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