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67400000019

第19章 木乃伊(1)

2006年9月25日,晚上21点09分。

大本营。

四楼,最大的那套房间里,成立的手机再也不亮了。今天他又反复开了几次,没能盼望到手机信号,倒是把最后一格电耗尽了。肚子里憋满了火,真想把手机摔在地上,虎落平阳遭犬欺——在上海的公司里他就是皇帝,人人要看他的眼色行事,女人们恨不得把脸蛋贴在他屁股上。但到这鬼地方他却什都没了,就连妻子和女儿也瞧不起他,他不过是个平庸且发福的中年人罢了。

秋秋依然不和他说话,现在一个人闷在屋里。成立枯坐在客厅吞云吐雾,烟灰缸里是密密麻麻的烟头。这时卫生间的门打开了,黄宛然端着蜡烛走出来,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她刚用冷水擦了擦身,湿润的头发让成立的心微微一颤。已经很久没仔细看过妻子了,尤其当烛光照耀她的身体时。光晕让欲望从毛细孔中溢出,牵扯他站起来要伸手触摸。

黄宛然却闪身躲开了,将蜡烛放到茶几上说,轻声说:“你早点去洗洗睡吧。”

“对不起,我知道我待你不好,我也不是一个好男人。但现在我后悔了,我发觉你一直都没有变,依然是当年那个让我心动的女人。宛然,你能原谅我吗?”

一向颐指气使惯了的成立,头一回那么低三下四的说话,但黄宛然并不领他的情,轻声说:“秋秋已经睡了,别吵醒她。”

成立却完全理解到另一个方向去了,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想把她收进自己怀里。黄宛然完全意想不到,她被逼退到房门后,双手拼命挣扎,却又不敢发出声音来。

最后,她重重地扇了丈夫一个耳光。

在成立捂着脸颊发愣时,黄宛然打开房门逃了出去。

外面黑暗的走廊里,她的眼泪忍不住流出来,似乎身后仍跟着一头野兽。慌乱中她难以辨别方向,抓着楼梯栏杆就往上跑。

她一直跑到五楼走廊,撞上一扇刚打开的门。

额头被门重重地撞了一下,黄宛然倒在地上什么都看不清,直觉得头上火辣辣地疼,全身仿佛掉入深渊。

然后,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

那力量是如此巨大,让她难以抗拒地被拽起来,随即贴到一个胸膛前。那温暖的胸膛那么坚硬,是记忆里曾经有过的吗?

虽然依旧没有光线,但她却看清了那双眼睛。

某种东西在闪烁,她听凭自己的胳膊被揉疼,泪水继续打湿睡袍。一个男人的气息,热热地扑在她脸上。

“天哪,怎么是你?”

钱莫争也看清了她的脸,又将她拉进隔壁的空房间,关紧房门后点上蜡烛。

昏黄的烛光照着他们的脸,彼此相对却沉默了片刻。

“我恨你!”

还是黄宛然第一个说话,她的眼神却是柔和的。

“不是说好了晚上不能出来的吗?干嘛要一个人上来?”

“放开我。”

钱莫争的手还抓着她胳膊,这才缓缓松了开来,轻声说:“对不起,你老公在找你吧。”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不行,在这里独处是最危险的!”

黄宛然径直到房间最深处,阴影覆盖了她的脸,嗔怨道:“你还知道危险?”

“唉,我知道你还记恨着我。”钱莫争端着蜡烛靠近她,烛光重新照亮了她的睡袍,她的身体还没有走形,适度的丰满正是女人最有魅力的轮廓,“我不是故意和你同一个旅行团的,谁知道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

脑海中浮现起一周以前,上海浦东机场的那个清晨,旅行团在国际出发大厅汇合。钱莫争跌跌撞撞地最后一个赶到,几乎没有赶上领登机牌。在大家的齐声抱怨中,他见到了某种似曾相识的脸,居然是……钱莫争又揉了揉眼睛,努力调动记忆中的全部细节,老天爷,你不会搞错吧?

刹那间他的眼神凝固了,而黄宛然的脸也变得煞白——岁月并没有改变她多少,反而更成熟而光彩。就当钱莫争想要冲上去时,却发现她手里还牵着个少女,旁边是个身着阿玛尼西装的中年男子。毫无疑问这是一家三口,她的老公看起来非常有钱,她的女儿也长这么大了,个头都和妈妈差不多高了。

于是他愣在了原地,只能远远地看着她,还有她的老公和女儿。最后,还是导游小方把他拉进了安检。一路上他都拖在最后,不敢靠近黄宛然一家,跟不敢接触她的视线。上了飞机他们居然是前后排,而他硬是跟人换了座位,躲到了最远的地方。

到泰国后的全部旅程,钱莫争都在心神不安中度过。他居然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倒是和她的老公聊过两句——那是个令人厌恶的家伙,自以为有钱就摆着一付臭架子。直到他们误入了这座空城,一起被囚禁在这巨大的监狱里,或许这便是命运的安排。

此刻,他们的脸相隔只有几厘米。他渐渐靠近她的唇,跳跃的烛火几乎燎到下巴,才让他将头扭了过去:“宛然——不,成太太,请原谅我的失礼。”

“请叫我宛然。”

她这声平静的回答,让钱莫争心底又是一跳,他盯着她眼角的泪痕说:“为什么哭了?”

“我没哭。”

“你为我哭过吗?”

“不。”黄宛然冷冷地摇了摇头,然后推开他说,“对不起,我要回去陪女儿睡觉了。”

钱莫争只能目送她走出房间,但他随即又紧跟上去,打着蜡烛陪伴她走下楼梯,轻声道:“请照顾好自己,晚上不要再跑出来了。”

她只是淡淡地点头,回到了老公和女儿的房间。

走廊里卷来一阵冷风,钱莫争手中的烛火便被吹灭了。

独自站在黑暗中,眼眶微微湿润。

而在几公里之外,荼蘼花开的小院。

烛火也熄了。

那个轻巧的身影没入黑暗。

“别走!”

叶萧大声喝了出来,他用一只手撑住窗台,推开窗户跳进屋子。

是的,那少女并不是幻影,前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他大踏步地追上去,同时用手电照射她的背影。碎花格的衣裙忽隐忽现,长长的发丝几乎撩到追赶者的脸上。

里面是迷宫般的走廊,四处扬起厚厚的灰尘,手电光束艰难地穿越烟雾,紧紧地追着少女的后背。尘土不断涌入叶萧口鼻,让他的肺里异常难受,眼前的走廊更让人头晕,仿佛是梦中早已出现过的场景。

突然,少女冲出了屋子。外面正是花香弥漫的小院,月光哗哗地洒在她身上,像镀上了一层白银。叶萧在冲进花园的刹那,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重重地摔倒在花丛中——糟糕!又要让她逃走了?

等他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少女又掉头向他跑来。原来顶顶已堵在了门口,少女一出门就几乎被逮个正着,只能慌不择路地向回跑。

她终于自投罗网了,四周的花丛布满荆棘,令她乖乖地束手就擒。

面对无路可逃的小猎物,叶萧的手却在剧烈颤抖,整个身体都近乎僵硬,便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你是谁?”

月光掠过少女的眼睛,渐渐勾出几滴忧郁,又迅速变成不安与狂躁。

她开始反抗了。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竟一把将叶萧推倒在地。当少女要从他身上跳过去时,躺在地上的叶萧抓住了她的裙子。

这碎花布的裙子异常结实,任凭少女怎么挣扎都没有破碎。叶萧吃力地跳起来,整个身体将她扑倒在地。顶顶也冲上来帮忙,和他一起紧紧压着少女,直到她再也无法动弹。

少女在底下发出嘤嘤的哭泣,叶萧使劲压着她耳语道:“对不起,我们不能让你走。”

叶萧好不容易才站起来,换由顶顶将少女扶起。他心里忽然有些害怕,警觉地扫视着花园,那条吓人的狼狗哪儿去了?那个大家伙在的话,就算三个叶萧都抓不到她吧。

顶顶感到少女浑身都在颤栗,只能安慰着说:“别害怕,我们都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

她抬头看了顶顶一眼,眸子冷得可以让海洋结冰。月光下她的脸色更为苍白,虽然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却全然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青春。

顶顶也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手抓得更紧了:“告诉我,你的名字?”

但少女聋子似的毫无反应,双眼寒冷地盯着她。

顶顶接着问:“你听得懂中文吗?”

女孩依然是懵懂的表情。

“你不肯说是吗?我知道你听得懂!”叶萧插话了,一副审问犯人的架势,“这是什么地方?”

女孩的耳朵果然没问题,她转头看了看四周荼蘼花开,黑夜里正绽放到美的极致。但她随即摇了摇头,似乎在叹息这花朵即将凋零。

叶萧继续板着脸审讯:“你的大狼狗呢?怎么把你扔下不管了?”

女孩继续冰凉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几片树叶落到她的头上,整个人像尊静止的雕像,或许连鸟儿都会来停靠。

“你这么会吓着她的。”顶顶皱起眉头,抚摸着女孩的头发说,“算了,看来她是不会回答的了。”

叶萧也以冷峻的眼神盯着她,其实他心里是异常忐忑,女孩的目光令他感到畏惧。他回头看看黑乎乎的洋房,再扫视一圈寂静的花园,低声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点回去找大本营。”

顶顶点点头,对女孩柔声说:“对不起,我们现在要带你去另一个地方,那里也都是些好人,你不会有事的。”

然后,她拉着女孩离开了花园。叶萧走在她们的前面,和顶顶一前一后夹着女孩。顶顶的手始终抓着她,随时提防她逃跑。

他们像押解逃犯似的,将女孩带到街道上。叶萧找到刚才留的标记,很快就辨清了方向,月色中高高的水塔很是醒目。

“笔直往南走,就能找到那条路了。”

他目光犀利地扫视四周,不知从哪捡起一根钢筋条。他担心黑暗中会窜出一条大狼狗,以锋利的牙齿和爪子攻击他们——假设这女孩真是狼狗主人的话。

此刻,女孩再也不反抗了,影子似的跟在叶萧后面。晚风吹过她的碎花布裙摆,顶顶也产生了某种错觉,好像这只是一幕午夜电影的散场。

真正的电影,才刚刚开场。

2006年9月25日,22点30分。

孙子楚。

一把雪白的利刃刺入大脑,浆液和细胞全部碎裂,整个身体分解成无数块,满世界的鲜红色……他抱着脑袋东摇西摆,似乎真的头部中弹了。眼前依旧是无边的黑暗,他仔细摸索直到撞上墙壁。下面好像有个金属编织物,一格格细小的铁条组成,像个长方形的铁笼子。墙上还挂着些铁链条,冰凉的钢铁支架,可移动的担架床——

孙子楚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铁笼、链条、担架,所有这些都指向一种可能性:酷刑!

难道自己被人绑架了?抑或这里还有专搞SM的BT?背后的冷汗冒了出来,似乎自己已被拷打得体无完肤了。

他赶紧摸了摸身上,幸好没什么伤口,也没有被折磨过的迹象。这里并不是二楼房间,而是个陌生的黑暗屋子。孙子楚大喊了一声:“喂!有人吗?”

没有人,只有鬼?

忽然,摸到口袋里的手电筒。急忙打开手电,迎面是幅南斯拉夫斑点狗的照片,另一面墙贴着《导盲犬小Q》的海报。再看下面的铁笼子里有许多黄毛,那些链子都是给狗准备的——原来是一家宠物美容店。

终于松了一口气,手电继续往前照去,直到出现一块玻璃橱窗,外面就是清冷的街道。

孙子楚冲出这家店铺,大口呼吸外面的空气。月亮又一次躲入云中,榕树的根须垂在身后,就像多年前的一次宿醉街头。

街道彼端亮起一点幽光。

他反而把自己的手电关了,藏在黑暗中揉着眼睛,直到对面的光圈越来越大。光点悬浮在半空中,不规则地移动,后面依稀还有两三个黑影。孙子楚按捺住恐惧的心跳,悄悄藏身于榕树背后,等待那幽灵的光影渐渐靠近。

十秒钟后,他猛然从树后跳了出来。

那光线也剧烈颤抖起来,随后孙子楚的胸口挨了重重的一拳,他惨叫着倒在地上。

“孙子楚?”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却痛苦地躺在地上,只见对面的手电光线里,露出了叶萧的脸。

刹那间,孙子楚是又惊又喜:“妈的,居然是你小子!”

“太好了,总算找到你们了。”

叶萧伸手把他拽了起来,孙子楚捂着刚被打过的胸口嚷道:“哎呀,你出手好狠毒啊!”

“你干嘛跑出来吓我?我还以为是歹徒袭警呢。算你走运,要是我用飞腿你可就惨了。”

“咦,你后面是谁?”

这时,孙子楚注意到了叶萧背后,那穿着碎花布裙子的神秘女孩,她身后则是顶顶。

叶萧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对他耳语道:“我回头再跟你细说。”

“她到底是谁?”但孙子楚不依不饶的执拗脾气又来了,“是这座城市的居民吗?你们找到这里的人们了?南明并不是一座空城?”

女孩依旧冷静地看着他,好像所有这些问题都与她无关。

顶顶厌恶地打断了他:“够了,让我们先回大本营好吗?”

“好的。”

孙子楚茫然地回过头来,没有月色的街道更难以看清。他用手电四处照了照,远处一辆汽车忽隐忽现。他们立即跑了过去,神秘女孩夹在中间也被迫快跑。

来到那辆汽车旁,正是他们的宝马车,停在“大本营”所在的巷口。

“到家了!”

孙子楚说完又觉得有些怪,真的就一辈子跑不出来,要把这鬼地方当“家”吗?

叶萧和顶顶都是一阵激动,他们已经迷路五六个钟头,千辛万苦终于跑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一个“俘虏”,抑或战利品。

四个人走进住宅楼,顶顶在女孩耳边说:“别怕,我们暂时住在这里,里面都是普通游客。”

叶萧在走楼梯时问孙子楚:“大家都还好吧?”

“都好,我和童建国一组都平安回来了,就缺你们两个了。”

“哦,我要告诉你一件大事。”叶萧还郑重其事地宣布,“我这一组的屠男失踪了。”

孙子楚却苦笑了出来:“其实失踪的人是你们啊,人家屠男早就自己回来了!”

“啊?他已经回来了?”叶萧着实没有想到,屠男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人在哪里?”

“就在二楼,今晚他和我住一个房间。”

说着已经到了二楼走廊,孙子楚原本是想要敲门的,却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大概是刚才出门时没关好。

他们轻轻推开房门,用手电照了照客厅,屋里仍然寂静无声,屠男那家伙一定睡得正香。顶顶把门关好,寸步不离地盯着神秘女孩。孙子楚在厅里点了蜡烛,然后轻声走进卧室。

果然,屠男正躺在床上睡觉呢。

那身破衣烂衫早就换了,他穿着干净的睡衣,像个婴儿般睡着。孙子楚拍了拍他的屁股,喊道:“醒一醒,你看谁回来了?”

但屠男依旧躺着毫无反应,叶萧不禁警觉地走上来,将屠男的身体翻了过来。

然后,他用手电照了照屠男的脸。

屠男也在看着他。

两只眼睛睁得非常大,眼球几乎都要弹出眼眶了;头发全部竖直起来,宛如刺猬灵魂附体;鼻孔扩得很大,根根鼻毛清晰可见;就连嘴巴也大张着,似乎在拼命地呐喊……

这是一张死人的脸

他是第三个。

深夜,十一点半。

屠男死了。

二楼的这个房间里,已经挤了十几号人。差不多整个旅行团,活着的成员全都在这了,包括受伤的法国人亨利。只有四楼的成立夫妇没有下来,他们必须要保护秋秋,不能让女儿看到可怕的死者,这会伤害孩子的心灵。

除了对屠男尸体的恐惧外,大家还对另一位新朋友很感兴趣——神秘的少女。

顶顶始终坐在她身边,希望其他人不要围着她们。每个人都以异常的目光看着她,但无论提出任何问题,女孩都不会理睬回答。以至于伊莲娜打出了手语,但女孩并不是聋哑人,她冷漠地看着所有人,随后继续低头不语。顶顶受不了他们的骚扰了,好像在观赏外星人似的。她只能把少女带进了一个小房间,然后紧紧关上了房门。

旅行团的新朋友——有来便有去,正如有生便有死。

生者心底产生了无数悬疑,死者身上引来了数只苍蝇。

叶萧静静地站在床边,屠男依旧张大了嘴巴,躺在床上倾诉他的绝望。

几分钟前他仔细勘察了现场,并没发现什么可疑情况。除了门虚掩着以外,窗户都关得非常牢固,地上也没有特别的脚印,屠男甚至都没流血。

这里只有警察,没有法医,但就算法医到场了又能如何?

同类推荐
  • 朋友

    朋友

    方达明,在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几十篇。短篇小说《出走》获第八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三等奖。小说《婶婶》获第九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短篇小说《我的土豆》获第四届林语堂文学创作奖。短篇小说《气球》获台湾第33届联合报文学奖小说评审奖。
  • 三言二拍精编(2册)

    三言二拍精编(2册)

    “三言”所收录的作品,无论是宋元旧篇,还是明代新作和冯梦龙拟作,都程度不同地经过冯梦龙增删和润饰。这些作品,题材广泛,内容复杂。有对封建官僚丑恶的谴责和对正直官吏德行的赞扬,有对友谊、爱情的歌颂和对背信弃义、负心行为的斥责。更值得注意的,有不少作品描写了市井百姓的生活。“二拍”的有些作品反映了市民生活和他们的思想意识。“二拍”善于组织情节,因此多数篇章有一定的吸引力,语言也较生动。
  • 猪八戒的幸福生活

    猪八戒的幸福生活

    猪八戒不满公家待遇,毅然辞职返回人间跟高小姐再续前缘,可造物弄人,高小姐已香消玉损,无奈,猪八戒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不得不走进了“非诚勿扰”……
  • 人间正道

    人间正道

    这是一部全景式反映我国当代改革生活的作品,作品以经济欠发达的平川地区为切入口,以一千多万人民摆脱贫穷落后的经济大建设为主线,在两万八千平方公里土地上,在上至省委,下至基层的广阔视野里,展开了一幕幕悲壮而震撼人心的现代生活画卷。市委书记吴明雄押上身家性命投身改革事业,在明枪暗箭和风风雨雨中为一座中心城市的美好明天艰苦地奋斗着……
  • 炼心

    炼心

    企业内部,总经理有着相对的垄断权力。一个大公无私的企业家,会竭尽全力让企业飞速发展,让员工收入同步增长。可是,总经理在管理企业,谁来管理总经理?总经理玩权,企业资产和企业员工能不在股掌之中?企业中的人、财、物无不在玩弄之列,甚至企业中女员工的姿色,也让居心不良者窥视。
热门推荐
  • 雪豹悲歌

    雪豹悲歌

    动物小说之所以比其他类型的小说更有吸引力,是因为这个题材最容易刺破人类文化的外壳和文明社会种种虚伪的表象,可以毫无遮掩地直接表现丑陋与美丽融于一体的原生态的生命。
  • 恋爱欲言又止

    恋爱欲言又止

    小小的树种子,一日又一日,便生长出茂密的浓荫。那份初次的悸动,如蜘蛛网般密密麻麻的布在心头。感情能否开花结果?
  • 务实作风:把一切工作落实到位的职业精神

    务实作风:把一切工作落实到位的职业精神

    在德国企业里,无论是高层的管理者,还是最基层的员工,他们都致力于自己的本职工作,兢兢业业、踏踏实实做事,“好”的意义在德国人的字典里比原来的好更加深了一层,他们不仅仅要完成工作,而且在完成工作后要先自行检查,每一个细节都要认真核对,决不放松。对于德国人来说,90%的完美并不表示完成了工作,他们甚至会为了达到另外10%的完美付出和90%的完美同样多的时间和精力。而这仅是德国人务实作风的冰山一角而已。
  • 冷王的冲喜嫡妃

    冷王的冲喜嫡妃

    冰冷阴暗的地下云池中,沉重的铁链加身,她蜷缩在一方冰冷的石台上,一身狼狈昔日挚爱,山盟海誓,竟然只是因她手中权势,交出权柄的她,便只落得个阶下囚的下场……当那人迎娶当朝公主的喜乐声传来,她唇角透出一抹凉薄笑意,拼劲一身功力,亲手将所有背叛她的人送上末路,也顺便送了自己的小命再次睁眼,她竟然成了焱王的冲喜新娘?且是在新婚当日就被逼为妾,悲催丧命的可怜女子堂堂云门少主,怎能让人如此欺凌?嫡姐给她下冰寒之毒,她还以火烧之刑嫡母侵吞她的财产,她搬空了整个娘家父亲派杀手来暗杀,她将父亲苦心经营的杀手营一锅端了--可是,全程随扈的王爷夫君像个大冰块,冻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打个商量,我只是你的冲喜新娘,你既已痊愈,我的作用到此为止,我们好合好散?“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其实我比谁都好?”女子眯着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狐狸。男子冷硬的面色有了一丝松动。“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女子身体微微前倾,看着他的眼睛,郑重说道,“那是因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子眼神防备。“说实话,想不想试试偷不着的感觉?”男子如临敌。“那就给我--一纸休书!”男子终于忍不住狂怒暴起:“你妄想!”
  • 创新力

    创新力

    一流的人主动创新,二流的人被动创新,三流的人拒绝创新。创新力是一流的人和末流的人的分水岭,是人的所有能力中的灵魂。开阔思路,塑造自己的创新意识,收获成功的硕果。
  • 腹黑君王你赢了

    腹黑君王你赢了

    缺德的人什么样?请看她!她的名言是:女子无德便是才!腹黑的人什么样?请看他!他的名言是:面子什么的都是浮云,宠妻才是王道!云端,一个淡然慵懒,缺德毒舌的唯利商人,总是装成儒雅俊悄的小书生模样来卖萌装嫩,蒙骗世人,但骨子里,那份刻骨铭心的薄凉却始终挥之不去!可是他的出现,却乱了她的心弦!夜星辰,一个俊美如斯,腹黑狡诈的男人,唇边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肆意微笑。虽然身份尊贵,心计智谋可将天下玩弄于鼓掌之间。但是,他却将他全部的心思,放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为了她,他甘心倾尽所有!他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想宠她上天的男人!她遇见他,他找到她。她躲,他找。她逃,他追。当前有狼,后有虎,两边夹击成为过去,当风云起,真相现,生死难猜浮现眼前,他们二人,又会让天地发生怎样的聚变?XXXXXXXXXXXXX某玉得意的笑的分界线XXXXXXXXXXXXX【一.】某女将一个锦盒推到了某男的面前,说,"你不是最喜欢的那个青瓷缎玉瓶碎了吗,这个给你!"某男一边不动声色的欲拒还迎,一边心花怒放的毫不犹豫打开了盒子。盒子刚打开,某男那肆意的微笑就像是被雷劈到一样,眉角还隐约的抽了几下!只见里边平平整整的躺着一整盒的,银票!【二.】"你这是干什么?"云端脑冒黑线,看着动作怪异的某男!"你自己说,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现在不要我了,想得美!"某男将自己手上的休书一扬,变随风飘散了!"那你也不用把我绑成这个样子吧?"云端脑后的黑线还在不住的往下流!"我怕你这只狐狸再跑,我现在就要把你带进东洞房,让你补给我一个!"某男轻笑,邪恶的不止一点点!洞房?话说,五花大绑的她,怎么洞房?【三.】"跟我走吧,我会宠你一辈子的!"炮灰握着云端的手,声情并茂!"可是``````"云端欲言又止!"夜星辰那个混蛋接近你是有原因的,不要相信他!"炮灰还在傻傻的说着!"但是``````"云端眨了眨眼,无奈!
  • 天极轮回

    天极轮回

    万界浩劫将至,旷世奇才层出不绝,演绎出一个波澜壮阔的修行大世。圣灵之体、修罗战体、极阳灵体、玄天神体、死灵之体等绝代体质纷纷出世,修罗血狱、六道轮回、万佛领域、绝灭杀境、时空折叠等盖世神通激烈碰撞,红尘大道、无情大道、轮回大道、杀戮大道、因果大道等三千大道巅峰对决……凌辰误入修行界,以一介凡体,与盖世天骄争锋,在血与骨中一步步踏足巅峰。恳请大家支持秀才另外的两本书《万道神尊》、《武破万古》,万分感谢!
  • 妖帝,本后要定你了

    妖帝,本后要定你了

    黑白无常勾错了魂,一朝穿越,摇身一变成被打入冷宫的软弱皇后,纯粹个受欺负的万年“受”。笑话,从来只有我宰人的份,别人想宰我?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来了。招惹姐?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拼腹黑?姐可不知道你有没有命玩到最后。拼权势?皇太后的令牌挂在腰身,丫的玩死你。皇上,皇上又怎么样,姐照样虐,可是为什么自己总是被他吃得死死的……他,轩辕宫澈,傲天王朝最为年轻有为的皇帝,他腹黑狡诈,吃人不吐骨,冷漠加身,懒散的外表是他的伪装色,让无数敌人闻风丧胆,引得无数女子疯狂无比。而他曾经不屑的皇后,此时已经生出了利牙,张牙舞爪到他的身上,十足引起了他的“兴趣”。他逗她,宠她,欺负她,当“兴趣”逐渐发展到足以使他冰冷为之融化,腹黑帝王将要如何将邪魅妖后追到手中?---------精彩片段-------------片段一:“皇上,皇后说想要吃双龙鱼,说滋润补身。”“油炸了,问她要不要清淡的。”“皇上,皇后说想要那幅春霜秋月图,说好画要配好火。”“烧了,问她要多大的火。”“皇上,皇后说她想要那无极宫阁,让宫主做她的男宠。”“无极宫阁可以,男宠,她有我了,竟然还敢找别的男人,把那宫主阉了。”呆在皇上身旁的某男顿时口吐白沫不醒人事,天啊,不带这样玩人的,我还没娶老婆呢。片段二:“皇上,知道你与黄瓜的区别么?”秦雨轩不知所谓地拔着老虎的须子,脸上挂着一抹精光的笑意,内心无限YY中。“朕是不知道朕与黄瓜的区别,但朕想,皇后你一定会知道吧。”轩辕宫澈邪魅地在秦雨轩耳旁吹着热气,一双手不安分地在身上骚动着。华丽丽地一个飞踢下面,好吧被挡了,再来一个,两只脚被抓住了,然后某女就被丢到床上,一片和谐的场面春光上演。好吧,腹黑自己拼不过他,也只能认命做个皇上的独宠皇后了。
  • 狐作妃为:邪皇的小萌妃

    狐作妃为:邪皇的小萌妃

    惹来八方妒意,有谁穿越连物种都变了?变就变了,誓要清妖孽除邪灵,她不跑路更待何时?可是……为什么却莫名其妙的被抓回来,而且,老天接二连三让她屁屁中箭是闹哪样?夜帝帅得人神共愤却偏宠她一“狐”,还成了光溜溜的人?月圆之夜,变身?!这下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