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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是我的人世间(1)

对面茶楼开张,老板品味十分高妙,没有舞狮子放鞭炮,只给各家发了一张品茶帖,微黄的竹纹老纸上,一笔端雅的楷字透着幽幽木香,最后一句尤其得我心意:以茶会友,不问金银。

其实我并不喜欢喝茶,因为怕苦,父亲在世时曾经想要培养我和一默的文化底蕴,让我们学些茶道知识,那时我和弟弟只喜欢玩。不得已要喝那些在父亲看来是享受、在我看来是折磨的茶水时,一默就会丢一块糖到我茶盏里,我便一闭眼一咬牙咽下去,那时候我就知道,女子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儿。后来发现,放了糖的茶味道真是别具一格,久而久之,长安的不少千金也会在茶里放些糖,以显示她们的与众不同和俏皮可爱,而始作俑者的我,只是因为怕苦。

当时只道是寻常。

离乡已有五年,我抬头看了看秋高气爽的天空,平安镇里有我见过最美的枫叶,那是长安不曾有过的红。眼前的这张品茶帖,突然勾起了我对长安的想念。那是我生长的地方,我的亲人、好友、爱情,都生于斯,也毁于斯。初到平安镇的那些日子,我曾经夜夜转侧地憎恨它,也夜夜转侧地怀念它,最后也不得不归于平淡和遗忘。

比起怀念和憎恨,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或许我一直以来难以忘怀的,不过是那些曾经投入过的感情,而非长安那个实实在在的地方。现在的长安已经没有了我曾经爱过的一切,我的长安早已死去。

易平生就在这样美好宁静的午后,乐颠儿乐颠儿地晃进了我的客栈,一脸兴奋地嚷嚷道:“一诺一诺,走,有茶吃!”说罢还晃了晃手里的品茶帖,张牙舞爪欢欣雀跃的举动让我不忍直视。

我连忙将帖子塞进袖子中,一边道:“这新街坊呀,真是客气,以茶会友甚是高雅,嗯,甚是高雅呢……”话未说完,软绵绵已经滚到了易平生的脚下,拿着头可劲地蹭着,我看着它,眉毛抖了抖。

“得了得了,你快看看店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去作见面礼。”易平生一向能看透我的装腔作势,打断了我的话,接着摸了摸软绵绵的下巴,软绵绵甚是受用,干脆四脚朝天任君摸。

易平生是我的街坊之一,平安镇最有名的纨绔子。听街口卖松饼的刘婆婆说,他家是平安镇最大的大户,没有易家就没有平安镇。因此虽然平日也不见他经营什么产业,只是整日闲晃,出手却十分大方。

我接手慈悲客栈时,原本十分担心生意问题,他是第一个登门的人,且呼朋唤友带了不少客源来,出手十分不辜负他的“纨绔大户”身份。一来二去,我们便成了朋友。他对我店里的两样东西十分中意,一个是叫“离人笑”的酒,一个是叫“软绵绵”的熊。

软绵绵是这个客栈里与生俱来的动物,像一只肥胖的猫,又像苗条的熊,全身黑白两色,好吃懒做爱撒娇,听得懂人话,但是十分的呆,呆得令我十分怀疑它的存在意义与价值。我扫视了一圈柜台,发现前几天从刘婆那买的松饼还剩下四个,于是找了张油纸,挑了根红绳,麻利地系了个蝴蝶结,正要出门,软绵绵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腿。我拔腿未遂,低头一看,它索性坐在了地上,四只爪子牢牢地抱着我,黑乎乎的眼睛看着我透露着欲语还休的真诚与含蓄,然后又蹭了蹭我的大腿,我正要不耐烦地踹它,易平生连忙阻止道:“你就不能有点爱心吗?它多舍不得你,哪怕你到对面去串门,它也如此不舍,多么有灵性的小动物啊。”言语中充满了怜爱和心疼。

我倒吸了一口气不可思议地看了易平生一眼,易平生这个人,有一点不是很好。民间说“儿要穷养,女要富养”,显然他爹娘对穷富的标准把握不是很得当,造成了他今日的很傻很天真。此刻他已经蹲下来,眼含泪花地摸着软绵绵,说些抚慰它的话,让我颇为不爽。我瞪了一眼偷偷瞟我的软绵绵道:“我拿的是三天前从刘婆那儿买的松饼,昨天买的还在那儿呢,我没拿!”软绵绵瞬间就松开了我的腿,往柜台那儿滚去,之所以用“滚”这个字,因为它的腿实在太短太短。

易平生看着软绵绵离开的样子,又抬头看了看我,我丝毫不想为他找个台阶下,就这样干瞪着他,良久,他有些愤怒地说:“你怎么能把它饿到没有了灵魂!”

灵魂?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灵魂。

这些年,我种着曼陀罗,经营一座楼,人称—慈悲客栈。

“莫相忆”作为一个茶楼的名字,有些悲伤,易平生在刚看见的时候感慨道:“真是个好名字啊,楼主一定是有故事的人。”

我瞥了他一眼,心想这进了平安镇的人,哪个是没点儿心酸没点儿故事的?可偏偏易平生不同,从我认识他起他就十分快乐,想必此人的过往也是一帆风顺无忧无虑,也懒得跟他多说,遂将手中的见面礼塞到他手里,跨进了茶楼。

茶楼分两层,西边两间竹帘包厢,南边两张桌子,红木楼梯之上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步伐声不紧不慢,可见此人心态一定悠闲,竹青色的衣角被风吹起,在没有客人的茶楼里,这位肯定是老板了。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下跳跃得欢畅,那屋缝中漏出的光,生生晃了我的神,他停了下楼脚步,冲我笑了笑,温文尔雅:“在下华应言,以后还请许姑娘多关照。”

久违的称呼,熟悉的风度让我不禁想起了长安城,那个骨子里弥漫着贵族和奢侈气息的城。真奇怪,五年来从未怀念过的地方,在这个午后,我竟想起了两回。意外涌上的情绪让我看着对面前这个男人时也有了“念屋及乌”的熟悉感,似曾当年长安城中,旧时相识……

正恍惚间,只见易平生毫不认生地上前,推开我与眼前这位华公子,作了个揖,随即左手拍了拍华应言的肩膀,右手竖着大拇指往后戳了戳道:“兄弟,我叫易平生,平安镇上的平安街一半都是我家的,以后有什么难事儿说一声,别客气!”以前不觉得,现下有华应言的风度一对比,易平生可谓“二”的惨不忍睹。

为了与他划清界限,我急忙从记忆深处翻出久未有过用武之地的礼仪,优雅地福了福身道:“小女许一诺,经营对面的慈悲客栈 。”

“二位,里面请。”华应言回了我一礼,风度翩然。

易平生将三天前的松饼往柜台上一丢,便匆匆往楼上去,脚步声咚咚咚响的透彻:“我看看你这修葺的是个什么风格……”

我和华应言面对面站着,秋后的下午,有风吹过,茶楼屋檐下的铜铃发出好听的响声。想想那份见面礼真是丢我的脸,于是我走上楼前,礼貌地说道:“我不如易公子细心,未曾准备见面礼,真是失礼。”

华应言轻笑道:“哦,不妨事,改日去姑娘的客栈里讨几杯酒喝,作为补偿吧?”这人讨酒喝也讨得挺讨喜,想我这慈悲客栈的“离人笑”美名如此远扬,连初到平安镇的这位公子都晓得,怎么不叫人欢喜?

一默从前说我最会出馊主意,而且意气用事,不懂得中庸之道,现如今看来的确是。

那张茶帖让我有了久违的熟悉感,“莫相忆”的布置格局也和长安城一流的茶社很有异曲同工之妙,这里带给我温暖,却不会触动伤心处,一切都是那么的刚刚好,所以这位老板的举手投足也让我觉得十分顺眼。而我遇到易平生的时候,正是低谷期,所以总看他不顺眼。

三人坐在临窗的位置喝茶,一抬头便可看见我那客栈的二楼,真是邻里一家亲。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中,我不得不喝着茶盏里极苦极苦的茶,却仍要面带微笑,由此可见,回忆可以美化,现实则只能用来感受。易平生此刻已经和华应言把茶言欢,完全忘记了一边强作欢颜的我。

作为资深纨绔,他得意地介绍了这镇上的特色小吃,但关于我,他除了说“你走过她的慈悲客栈,往后头一拐便是牡丹阁”以外,便再没有提及其他。华应言着实是个好人,他听得十分有耐性,整个过程中目光温暖,嘴角微微上扬,偶然颔首……他的举止让我很熟悉,很舒服。

临走的时候,华应言还送了我两包我们今天喝的那种茶叶,我笑容满面地收下:“华公子真客气。”

“既然你喜欢,喝完了再来取吧。”

我只好点头:“如此最好,我最爱喝……喝这种茶了。”

易平生不满道:“你平常喝水还要搁一块糖,什么时候爱上喝茶了?”

我对易平生福了福,把他吓得退了两步,见状,我抬头温柔地说道:“易公子,就此别过。”然后对华应言道了句告辞,才施施然走了。

背后易平生在原地喃喃地埋怨:“你说个话怎么变得这样文绉绉?”所以我说易平生这个人很傻很天真。

月上中天。我在幽幽的月光中走到了二楼走廊的最后一间,这里躺着我如今唯一的亲人—我的弟弟许一默。

房间里的一点微光来自床头那盏青铜小海灯。青铜铸的灯座圆润如鼓,一枝曼陀罗花歪歪斜斜地盘在上面,本该剔透的琉璃花瓣灰蒙蒙地倒垂在灯芯上面,了无生趣地耷拉着,透着股子无聊得要发疯的委屈劲,连灯芯上的那点烛火也困得摇摇欲坠。

我用细布浸了温水仔仔细细地把灯擦拭了一遍,似乎我侍候得较为周到,刚才还蔫头耷脑的烛火晃晃悠悠地往上伸了一伸,总算透出点精神劲儿了。

人命如灯。这盏是我弟弟的命。

当年指点我们到平安镇的那个人,一并将慈悲客栈和这盏灯交给我。他说,灯不灭,人不亡。只要我能收集到足够的灯油,当灯油装满青铜灯海时,一默就可以醒来。

只需再做三单生意,他就能像从前一样惹我生气。想到这里,顿时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我的胞弟许一默,有梦想,常叛逆,会帮我背黑锅的少年,我们相依为命度过最难熬的岁月,只要他能活着,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待灯油满,他就可以醒来,哪怕他的醒来会带回我最痛苦的回忆,又有什么关系?

这天与往常一样,我坐在床头同他讲我今日的见闻,我想他一定能听得见,愿我这些絮叨能让他的长眠不那么寂寞。关窗的时候,竟看见了华应言。对面楼上的雕栏窗内,他单手执着茶盏,一手负在身后,檐下延出桂花枝,他微微一侧身便看见了我,冲我点头一笑。

我微微低头回了一礼,便转身回房。这个人总能引起我的回忆,痛并快乐却又迷茫的感觉实在不太好。风花雪月伤春悲秋于我,是种奢侈。

耳边有渺渺天音骤起,床头的曼陀罗花一下子就精神了,连姿态都更曼妙了几分。

生意来了。

初见洛城花,我便晓得这是我的客人。这位来客美得十分绝世,乌墨一般的发,远山一般的眉,樱花一般的唇,一袭飘然欲仙的雪衣长裙,只在肩上绣了几瓣红梅,是全身上下唯一的艳色。见我下来,她微微一笑,满身忧伤浓得化不开。

这样的一个美人,却没有引起大堂里任何一个客人的注意,他们聊天的聊天,划拳的划拳,还有一个无聊透顶的易平生正在丢花生米逗软绵绵。软绵绵原本懒洋洋地趴在门口晒月亮,时不时对易平生翻个白眼似乎也在逗他。洛城花一跨进来,它立刻连滚带爬地往柜台里钻,比起易平生它在这方面要敏感得多。

我走到柜台边,将算盘珠子拨了拨,这个月的进账不错,就算接下来都不开店,也够我相对宽裕地活到下个月了,何况还有易平生在。

“你是许一诺?”她看着我问道。

我冲她点点头。

“洛城花,有事相求。”是个话不多但很会抓重点的姑娘。

但凡能进慈悲客栈的,都是有事相求,无欲无求的也来不了这里,而以上两者皆非的客人必定心理有病,本店恕不接待。我在柜台下的脚踢了一脚软绵绵,它哆哆嗦嗦地移开了一些空隙,哆哆嗦嗦地推出了一坛子“离人笑”。我接过来,重重地放在柜台上,那坛口的尘土被震落了下来,我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易平生很机灵地晃了过来,露出了一副早有预料的贱贱的笑容,若非我有事求他,一定一拳打了过去,我挤出笑容将这坛子酒推到他面前道:“老规矩。”客人起哄道:“老板娘,你又给易平生好酒啊!”

我冲他们笑了笑:“我这店里的都是好酒。”

作为一位事业型的女性,难免被人起哄打趣。刚到平安镇时我很不习惯,但如今已是见惯不怪,可见我心胸之宽广心态之超然。

华应言就在这个时候踏了进来:“许姑娘,在下来讨酒了。”他笑着说道,瞳仁里有烛火的光在流动,很是好看。

从认识到现在,他的举止都是那么的刚刚好,那么的不讨人厌。于是我指了指那坛刚被易平生打开的酒道:“正好你来,易公子你看,有人陪你喝酒了。”

易平生放下了搁在长凳上的左腿,看了看华应言,明显不太情愿:“这离人笑的名字不太吉利,两人喝倒是应景。”

我瞅了瞅他那副德行,心里想不就是舍不得分华应言酒喝,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竟然要诋毁我这酒的名字。

“离人笑?”华应言微微翘起嘴角,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他真诚地赞道,“这个笑字,取的妙。”

易平生拿起一只酒碗啪的一声放到了华应言面前的桌子上:“是爷们儿喝酒就别废话,来!”说罢撩起了袖子倒了一碗,结果洒了不少。一点都不爱惜东西,我嫌弃地摇了摇头。易平生不耐烦的抬起头道,“哎,你忙你的去吧,哦,软绵绵的红烧肉在厨房吗?”

我赶紧点点头:“稍微热一下就好了。”

易平生一边挥手一边对华应言道:“这平安镇没我就不行啊!”

华应言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道:“是。”

我差点不屑地哼出声来,对着一边观望的洛城花道:“随我来吧。”转身时我瞥见华应言往我这里看来,目光接触一瞬,又立即移开,我想等有空了,或许可以和他聊一聊。

二楼都是客房,最好的那间在尽头,睡着我弟弟。客栈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平安镇是个比较封闭的地方,因此来喝酒的多,住店的几乎没有。我与洛城花一前一后走在黑暗中,只有我手里的青纱灯发出幽幽的光。

“移开它。”走到尽头,站在我弟弟房间外头,指了指对面的灰墙说。

洛城花看了看这堵墙,目光有些疑问,她看了看我,我正要解释,她便使了点劲移开了墙,我跟在她后面走了进去。她没有问一些之前的来访者们常问的问题,比如“那墙里面有什么啊”“为什么你不去推”之类的,虽然我已经回答得很顺口了“你推进去就知道啦”“这墙只有你能移开啊”,但洛城花没有问出口,我呼之欲出的常用答复到了嘴边转了个圈儿咽了下去。

这个房间与其他客房不同,四面白墙,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摆了一张小桌两把椅子,一盏没有点燃的曼陀罗海灯,青铜灯座琉璃花枝,一切都与我弟弟床头那盏灯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就是这朵曼陀罗花姿态曼妙,气韵端严,精气神十足,显得十分高端大气上档次。

洛城花看了看四周,在桌边坐下。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抬眼对她道:“你懂我这里的规矩吧?”

洛城花微微一笑:“早有耳闻,我会遵守规则,但请许姑娘一定帮我。”她顿了顿,幽幽地说道,“我做过很多错事。”

洛城花脸上的表情十分不丰富,加上她现在的身份,这样冷漠可以等同于忧伤,我最见不得悲观,只因修行不够,极易被影响,我之所以能和易平生称兄道弟,着实是喜欢他没心没肺盲目乐观的性格。此刻洛城花的模样让我心情低落,我俯身从柜子里摸出火石来,轻轻捻了捻海灯的灯芯,嗞啦一声点燃了灯。

她看了看一边的青纱灯道:“屋子里已经有一盏了。”

青纱灯罩内的火苗,生机蓬勃着实喜人,我对她笑了笑:“那不是你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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