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姑娘,少爷在书房,雪晴姑娘你不用做什么事情,只需要为少爷暖被窝儿就行了。”小九回神过来一口将心中所想的实话说了出来。
“小九,现在又不是冬天暖什么被窝儿,这样说话,你是不是欠扁啊?本姑娘是少爷的贴身丫环,不是侍妾。”
明知道初来乍到不可以得罪这府里的任何人,雪晴却是忍不住对着小九低吼着纠正他的误会。
“少爷,少爷在书房。”真是个凶女人,生的美是很美,可是太凶了,没有兰儿姑娘好,雪晴这一声吼将小九对她的好印象给破坏得所剩无几了。
“雪晴,你过来。”听到雪晴对小九的低吼,上官飞宏笑了笑,从书房出来站在廊下对着雪晴轻唤一声。
“好。”应了一声,对着小九猛瞪一眼,转身往上官飞宏的书房里走去。
宽敞的书房里,一排排书架上各种线装书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书架之上,散发出阵阵墨香。书桌上放着上官飞宏写到一半的奏折。看着上官飞宏那行云流水般的小楷,雪晴忍不住出声称赞:“乖乖,上官,你的字写得可真好,要是在我们那儿准能成个非常之有名的书法家,呵呵。”
话一出口,猛然惊觉说错话了,赶紧闭嘴自动拿起桌上的墨条研起墨来。
“雪晴,你识字?”上官飞宏对雪晴这声称赞有些淡淡的惊讶。
“当然,难不成你以为我只会打架?我的字也写得很好哦!虽然比不上你的。”听出上官飞宏语气中的惊讶雪晴心中自豪起来。
雪晴出生在书香世家,爷爷酷爱书法,自小在爷爷的耳濡目染之下雪晴写得一手好字。雪晴的字曾经参加过青年书法全国大奖赛获得过一等奖。说到写字对着上官飞宏说话的语气中雪晴除了自豪还有几分傲气。
“哦!是吗?写几个给我看看?”上官飞宏见雪晴一脸骄傲样,升起些许好奇,淡淡一笑让雪晴当场写看看。
“那有什么问题!”
雪晴说着话走到书柜边拿出一张宣纸将上官飞宏那未写完的奏折移了移位置,想了想自己莫名其妙到这个莫明朝代的遭遇,就着上官飞宏的毛笔熏熏墨提笔在宣纸上一气呵成写上了:
‘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几个龙飞凤舞,俊秀挺拔,力透纸背不输男儿语意怅然悲切的大字。
“诶,我可以去卖字为生呀?或者画画来卖呀?我怎么就没想过这个行当。”看着自己这几个自认为非常满意的大字,雪晴脑中所想的话脱口而出。
“嗯。这字的确写的是不错,就是力道差了点,还要练练,卖字为生你不怕那些恶徒砸了你的字摊?”
看着雪晴的字上官飞宏眼中充满明显的赞赏,那几个字的字意却是让上官飞宏心底升起异样的感觉。听了雪晴想要卖字为生的心酸话语看着雪晴绝美的脸蛋上泛起的那股为生活而虑的迷芒。
上官飞宏心里泛起浓浓的怜惜,一瞬间居然有冲动想要给雪晴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好生活,好好疼惜她。面上却是淡笑着提醒雪晴之前的遭遇打消她不切实际卖字为生的想法。
“嗯,是哦。这里的治安怎么这么不好?上官你是当官的可以给朝廷建议多增加些工作机会……呃,就是多增加些衙役,把那些罪不至死的混混全部抓到边疆垦荒去,这样就不会有那么没事做没饭吃的人出来抢劫的了。”
听了雪晴这话上官飞宏眼中滑过淡淡的惊诧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正色对雪晴说道:“现如今朝堂上是丞相一党独大,那些恶徒后面的关系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呃!难道那些混混还有后台,可是靠抢的他们就能生存吗?而且,他们怎么会盯着抢我呢?弄这些混混搞混乱治安太小儿科了,那个幕后的主使怎么不去弄些山贼海盗之类的打着缉匪的幌子可以多贪些银子啊?……”
这种有人操纵捣乱从中谋利的事情书上看得多了,没什么稀奇,雪晴自顾自说着忽略了自己身处在男尊女卑的古代,此刻面对的是一个古人,一口气说了很多那些常见的阴谋出来。上官飞宏听雪晴懂这么多事情对雪晴的身世心中生起疑惑。
“雪晴,你是出生在什么人家?可是官宦之家?”
“官宦之家?嗯,也算吧,不过是一个成为过去的官宦之家。”
可不能说自己是慕丞相家的,看上官飞宏说到丞相一党脸上升起那股嫉恶如仇的神色,这个上官飞宏与慕丞相肯定不是一党的。
不是一党,那……那他是当官的,人又长的这么俊,要是官能再大点可以列入未来相公人选。雪晴没留意到上官飞宏眼底的疑惑自顾自为自己的未来打算起来。
“上官,你的官有多大啊?比慕丞相大多少?有没有可能超过他的呀?”
“呵呵!雪晴,你真是个少见的女子,我是户部尚书,居慕丞相之下,官场黑暗朝堂复杂,伴君如伴虎,今天你可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明天却有可能成为阶下之囚人头落地,所以你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雪晴过余直白有些幼稚的问题无意中打消了上官飞宏对雪晴来历的疑惑,她或许是真生在没落的官宦之家能懂这么多也可以理解,对雪晴笑了笑与她解说起朝堂上的政事来。
与上官飞宏在书房中愉快的待到晚上,上官飞宏特意交代小九将晚膳传到墨香斋吩咐雪晴陪着自己一起用。上官飞宏根本不需要雪晴伺侯,用完晚膳后什么都不用做直接让雪晴回房休息去了。
得知雪晴与上官飞宏单独在书房待了一个下午,晚上又陪着上官飞宏一起用膳,上官老夫人大喜过望,第二天清早,便派丫环传雪晴到前院内堂厅里笑容满面对着雪晴询问:“雪晴,你今年多大了?可有许人家?”
“回老夫人,雪晴今年二……十七岁,还未许人家。”想要说自己二十二岁,想想不妥,对上官老夫人回了个十七岁。
“你家住何处?家中可还有其他人?”没许人家配宏儿正好,上官夫人心中欣喜。
“回老夫人,雪晴家中二老双亲……雪晴家有娘亲一人,原籍……原籍玉晶山脚下。”
这个地方都有些什么名字的城镇雪晴哪知道,只能挑了个玉晶山敷衍了事儿。
“喔哦,原来是山野村姑,难怪不懂礼法,不守规矩,身为女儿家穿着男装在外招摇……”
在帮着上官老夫人捶肩膀的夏菊花听了雪晴这回答一旁插话出声刁难,没理会夏菊花雪晴静默着,等老夫人接着提问。
“你与宏儿是怎样……认识的?”
山野村姑,身份虽然是低了些,不过又不是当正室,做个偏房没关系,上官老夫人对夏菊花的挑剔不以为意。好奇的问着雪晴与上官飞宏的相识过程。
“上官公子对雪晴有救命之恩。”雪晴如实回了上官夫人。
“既然那样,你是否应该以身相报?”
上官夫人有些迫不及待了,巴不得立刻名正言顺将雪晴送到上官飞宏床上去。抓住雪晴的话急问。
“啊,啥!随便救一下就要以身相报啊?”
实话不经意间溜出口来心知糟糕得罪人了,回完话赶紧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