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展程被东方英杰赐死时雪晴只觉得大快人心心里松了一口气,汪贵妃被赐死雪晴心里却是无由来的很不安,想要去看看,低声对东方君乾要求着。
“好吧!我陪你过去看看!”放开雪晴东方君乾对着雪晴点了点头。
芙蓉殿大殿正厅里,盛宠一时,风光了差不多二十年自前皇后去世一直代掌六宫的汪贵妃,披头散发已经被太监罐下了东方英杰御赐的毒酒,嘴角流血没有了呼吸躺在地上。
东方君宇坐在汪贵妃身边,对着两眼紧闭的汪贵妃发愣,手里拿着一块白色丝巾偶尔擦一下汪贵妃嘴角还在往外渗出的鲜血,丝巾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俊美无双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仿佛不知道汪贵妃死了一般坐在地上看着汪贵妃一动也不动。
雪晴与东方君乾进到芙蓉殿正厅看到的就是这个情形,看到这种情形雪晴心里很心疼。
很想走过去安慰东方君宇几句,只是汪贵妃是因为与自己争宠陷害自己而死,与自己脱不了关系,雪晴没有勇气过去安慰东方君宇,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东方君宇。
悄悄转身,雪晴快步走出了芙蓉殿一阵狂奔跑回德宁宫回到寝房中趴到床上,为东方君宇心疼着嚎啕大哭一场。
哭过发泄过心里的压抑,起身命平儿准备好沐浴的水,沐浴过后哭得有些疲累躺上床沉沉睡去。
东方君乾看到雪晴从芙蓉殿出来狂奔回德宁宫,悄悄跟在雪晴身后目送着雪晴进了德宁宫摇了摇头:
雪晴,心太软了,太善良了,这样在深宫内院你争我斗的宫闱中很难生存的。
就算是贵为皇后也必须要除掉那些得宠或是不安份的嫔妃才会安全,这一点雪晴懂,却是做不到,还得给她开导开导才行。
回身慢慢走回了御书房整理那些雪晴还未批示完的奏折看过代雪晴把奏折统统给批完了。
汪莺儿由桂儿带领着坐着软轿悄悄出了宫从慕府的后门进了慕家大厅。
桂儿将信交给芸娘看后芸娘让王管家找来了慕胜远将雪晴的信给了慕胜远看,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脸上挂着泪珠眼神里掩不住高傲的汪莺儿,慕胜远冷冷出声:“姨娘,您看着安排她吧!”
说完转身出了大厅,汪莺儿在宫里臭名昭彰脾气不好芸娘也知道,雪晴怕汪莺儿在府里惹祸特地嘱咐芸娘让慕胜远看着她,只不过慕胜远对汪莺儿没好感不想去管她。
“汪莺儿姑娘,大驾光临,真是稀客,稀客啊!是什么风把你从宫里吹到我慕府来了?”
大厅门外,慕雪依听说桂儿从宫里带了个姑娘到府里来,好奇急冲冲从秀阁到前厅来。
看到脸上泪痕未干,妆容已花,头发有些散乱的汪莺儿,眼中惊诧闪过,脸上挂起不屑的讥笑上下打量了汪莺儿几眼,阴阳怪气的出声。
“哼!是皇后娘娘让我到这里来暂住的,我是皇后娘娘的客人,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家,什么时候是你的慕家了?走开点!别挡我道儿。”
汪莺儿输人不输气,丝毫不在意自己目前寄人篱下的处境对着慕雪依怒吼一声,同样不屑的回骂慕雪依,看慕雪依很不顺眼,走出门伸出手推挡在门边的慕雪依。
慕雪依没留意一个踉跄被推倒在地。
“你……你居然推我?”
慕雪依倒在地上又气又怒被桂儿急步扶起身指着汪莺儿怒骂,未骂完被汪莺儿出声打断:“你……你……你什么你?你自己站不稳摔倒在地上关我什么事儿?”
“汪姑娘,这里是慕家,请汪姑娘遵一点为客之道。”
慕雪依与汪莺儿的吵闹讥讽话语传到在回廊上还没走多远的慕胜远耳中,本不想理会这女子的吵闹,想到上次雪晴骂自己不关心她这个妹妹,汪莺儿虽然是雪晴的客人,但是汪莺儿的刁蛮坏名声,自己也曾有耳闻。
雪依口气不太好,汪莺儿也不该如此嚣张,冷冷出声,不轻不重说了汪莺儿一句,提醒她自己的处境,让她收敛收敛脾气。
“哼!芸姨娘,我要住哪里?芸姨娘陪我去。”
对着慕胜远怒哼一声,汪莺儿转身不理他的冷言话语,不陌生的挽着芸娘的胳膊娇娇出声。
“莺儿姑娘,你住皇后娘娘以前住过的秋霜阁吧,我陪你过去。”
芸娘对着汪莺儿微微一笑,轻声说着。之前对汪莺儿芸娘说不上好恶,只是看过雪晴的信知道她曾帮过雪晴两次小忙,看她的行为举止很像一个刁蛮任性的孩子,心底里升起几丝怜悯。
“哼!走开。”
挽着芸娘的胳膊汪莺儿对着慕胜远慕雪依鼻孔朝天出气不屑的轻瞄一眼,轻蔑出声。得意的走出大厅往秋霜阁走去。气得雪依嘴唇紧咬,粉拳紧握恨不得冲上去狠揍汪莺儿一顿。
慕胜远之前早已习惯了上官玉儿的恶言恶语,对汪莺儿的行为话语并未往心里去,没多大在意,冷着脸随着芸娘一起跟到了秋霜阁。
“小姐,莺儿姑娘是皇后娘娘的客人而且是六皇子的侧妃,小姐还是不要与她起冲突比较好些。”桂儿看着芸娘带汪莺儿远去,对着满脸怒气的慕雪依低声劝导。
“哼!皇后娘娘……”
皇后之位本该是自己的才对,让那个丑女捡了便宜,她的客人有什么了不起?
六皇子是个傻瓜,汪莺儿是傻瓜的妃子而且还是个侧妃,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对自己?
慕雪依心里狠骂着,嘴上怒哼一声,转身去找自慕展程死后,芸娘回到慕家当家便气闷交加躺在床上一病不起的三夫人钱丽娘。
桂儿不想在慕家久待,寻着路到秋霜阁去找芸娘与汪莺儿,与芸娘行礼道别后便急急回宫去与雪晴复旨去了。
深夜,淅淅沥沥下起了瓢泼大雨,秋雷阵阵伴着闪电滑过天际,轰隆隆的雷声与刺眼的闪电惊醒了雪晴。
睁开双眸吓了一大跳,一身白衣的东方君宇不知何时进到德宁宫的寝殿,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站在雪晴床前看着熟睡中的雪晴静静的没出声。
一道闪电滑过,映在他俊美无双的脸上苍白如雪没有一丝血色。
“君宇,你……你没事吧?是不是病了?你……?”
雪晴惊呼着翻身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东方君宇的面前摸了摸东方君宇的额头很冰。
“母妃的燕窝里没有毒。”
东方君宇伸手拨下雪晴的手,眸光冰冷的盯着雪晴良久冷冰冰的吐了这几个字,说完软软的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君宇……君宇……”
雪晴上前急呼着去扶东方君宇才发觉东方君宇的手脚冰冷,身上的温度也低得异常,仿佛整个人快要结冻了一般。
深更半夜,外面下着雨,东方君宇出现在自己的寝殿里不能让人知道,雪晴只得使出全身力气将东方君宇半拖半抱着弄到自己的床上躺好,为他盖上被子。
咔擦又一道雷声伴着闪电袭过,床前的地上拉出一条长长的黑影,雪晴大惊,转首,自己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黑衣蒙面人,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反射性雪晴捂住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尖叫。
“汪莺儿不能住在慕府。”黑衣蒙面人见雪晴转身冷冷的说了这句话走到雪晴床边将锦被掀开要去抱东方君宇。
“喂!他身上有病,你别动他。”冰冷的话语让雪晴回过神来,出声阻止黑衣人的动作。
“他不能睡在你这里。”又是冷冷一句话丢过来,摸了摸东方君宇的脉相,黑衣人直接抱起东方君宇往门外走。
“站住!深更半夜你跑进宫来干什么?不会就只为了要告诉我不要汪莺儿住在慕家吧?
现在那么大雨,他身上结冻了,你要把他抱哪里去?你能从天牢出来全靠他在皇上面前为你说好话洗冤屈,你……”雪晴急急出声拉着黑衣人的胳膊不放。
“汪莺儿欺负雪依,他是寒毒发作。”再次冷冰冰丢给雪晴一句话,身影一闪黑衣人甩开了雪晴的拉扯,快速走到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喂!中寒毒那他为什么会怕热?汪莺儿能欺负到雪依,雪依是善类吗?你别被雪依的表象给骗了!”
跨出门,雪晴大声的喊着。黑衣人已经远去,回答雪晴的就只有轰隆隆的雷声,淅淅沥沥的雨声与呼呼的风声。
慕府,秋霜阁内雷声惊醒了汪莺儿,恶人没有胆,汪莺儿自小就非常怕打雷,不敢一个人睡,翻身下床打开房门想去找芸娘,一道闪电晃过吓得汪莺儿退回房中关紧房门不敢出声。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汪莺儿想要唤丫鬟,害怕慕雪依知道笑话自己,摸着黑靠近床边“砰”的一下碰到桌子撞得汪莺儿膝盖发疼。
窗外闪电晃过窗户上映出一个飘荡的黑影,吓得汪莺儿两腿发软跌在地上,不敢再看外面,爬起来摸索着靠近床边拉了床上的被子一裹钻到床地下最里边蒙着头躲了起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进到汪莺儿房中亮了火折子,看了看床上无人,在房中四下找了几下,没找到人随手将火折子丢到了汪莺儿床上。
火苗迅速往上窜烧,床上的纱帐飞快的着了火,黑影快速的退出房去关上房门从外面将门锁死。
“劈里啪啦”火势蔓延,很快整个床便烧了起来,床底下裹在棉被里的汪莺儿被火烤得发热,从棉被中探出头才发现自己的床着火了,此刻的自己正躺在火圈之下。
“救命呀!”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问题,汪莺儿大叫一声,爬出床底飞快的扑向门边想逃命,却是打不开房门。
“救命呀……”“救命呀!”汪莺儿拼命的打着门惊恐的呼救,外面雷声阵阵掩住了汪莺儿的呼救声。
芸娘派来秋霜阁服侍汪莺儿的丫鬟睡得太死,没有听到汪莺儿的呼救声,门打不开,汪莺儿扑到靠门的窗边想要打开窗户,从窗户中跳窗出去,窗户同样也被人从外面封死了。
“该死的慕雪依,想害我,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惊慌过后,汪莺儿的嘴里恨恨的骂着慕雪依,扑到后窗打开窗,也不管底下有多高,呼的一下跳了出去。
“扑通”一声掉到地面“哎哟”惨叫一声,汪莺儿摔了个半死。
脚下传来的剧痛,痛得汪莺儿差点晕了过去,雨浇灌而下,汪莺儿身上顷刻间全身湿透,爬不起来,躺在地上淋着雨等人来救。
雨变小了,风变大,秋霜阁内的火势风助火威,越来越大,雨没有浇熄熊熊大火。
慕府内下人甚少,没有人发现秋霜阁半夜失火,不大一会儿功夫,秋霜阁整个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天色微明时分,慕胜远回到慕府,远远看到秋霜阁大火,大惊!冒着大火冲进阁内寻找汪莺儿与丫鬟,一个都没有找到。
躺在地上的汪莺儿看到黑影飞进秋霜阁,以为是放火之人,在地上爬着想要爬到隐蔽的地方躲起来。身上的剧痛一阵紧跟一阵忍不住痛呼出声
“哎哟!痛死我了。”
小小的声音传到正在秋霜阁火海里四处寻找汪莺儿的慕胜远耳中,出声大呼:“汪姑娘!汪姑娘!你在哪里?快出来,我救你出去。”冷冰冰的大呼声,除了慕胜远还有谁的声音有那么冷,汪莺儿闻声又喜又怒,大骂:“该死的慕胜远,我在这里,快点来救我,皇后娘娘让你保护我,你保护到哪里去了?我的腿断了,淋了雨我要生大病,你要负责……”
“汪莺儿,你玩得太过火了,居然火烧秋霜阁?害人终害己,腿断了,生大病,都是你自找的,咎由自取,活该。”
飞到汪莺儿身边看到汪莺儿满身泥水的趴在地上狠狠的骂自己慕胜远好气又好笑,这种时候还这么凶,跟上官玉儿有得比。冷冷驳了回去。
“都是那个该死的慕雪依想要害死我,慕胜远,去放火把她的秀阁烧了,把她的腿打断……”
汪莺儿似乎完全不清楚自己的现况,对着慕胜远恶骂指挥。提到慕雪依,慕胜远脸色一沉,转身离去,不理汪莺儿。
“慕胜远,你快点救我,不准走,快点救我……呜呜呜……”汪莺儿见慕胜远居然丢下自己走了急得又哭又叫起来。
“不准欺负雪依,事情没弄清楚前不准乱说话,随便冤枉人。”转过身慕胜远重新走到了汪莺儿面前居高临下对汪莺儿冷冷出声。
“那你为什么冤枉是我放火烧秋霜阁害人害己,我都这样了,你还冤枉我!我要告……”
告状两个字没吐出来,怕慕胜远丢下自己汪莺儿不敢说,闭了嘴。
没再出声,慕胜远蹲下身看了看汪莺儿的脚,抱起她一闪身飞到芸娘房门口,轻轻敲了敲芸娘的门。
“姨娘,姨娘,醒醒……”
“喂!别敲了,抱我到你那里去,帮我把脚接好。”
敲了几声,芸娘睡得太熟,没有醒来。
汪莺儿在慕胜远怀里低低出声,自己在泥水里呆了那么久,冷得全身哆嗦,肯定会生病,都怪这个慕胜远没保护好自己,不想跟芸娘添麻烦。
被慕胜远抱着汪莺儿觉得很温暖,要让他照顾自己肯定很安全。至少,慕雪依不敢明目张胆来害自己去烧慕胜远住的地方。
汪莺儿与东方君宇玩在一起习惯了,不在意男女之嫌,说话做事没在意自己与慕胜远其实算是陌生男女,这样的行为举止很不妥当。
慕胜远听了汪莺儿的话眉头皱了皱,这么刁蛮不懂礼教的女子,实在很想把她扔到地上难得去管她。
“慕胜远,皇后娘娘让你保护我,现在有人要害我,要是我与芸姨娘住在一起说不定会连累芸姨娘,我是姑娘家,我都不怕你毁了我的清誉,你怕什么?
反正你抱过我了,你要对我负责。”
慕胜远搂住自己的手越来越松,似乎有要将自己扔到地上的倾向。汪莺儿搂住慕胜远的脖子,低低出声,赖着慕胜远不放。
现在的慕胜远可是自己的保护伞,自己要是被扔掉会很危险,宫里不能去,汪家不能回。
寄住在这里得死赖着慕胜远才行,现在的汪莺儿是把慕胜远纯粹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般死死抓住不放。
虽然没有理汪莺儿的提议,但是,慕胜远听了汪莺儿的话后没有再松手,一只手搂住汪莺儿,一只手用力推开了芸娘的房间,走进房中燃了火折子,亮了烛火,轻唤:“姨娘,姨娘……”芸娘仍旧熟睡着没应声。
“不要叫了,芸姨娘肯定被人下睡香了,叫不醒的。”
不是很聪明的汪莺儿上次被雪晴的睡香迷晕过一次之后突然对睡香和其它一些米药起了兴趣。
有段时间找东方君宇要了些米药没事儿就去迷自己身边的宫女太监对芸娘这种情况想都没想一下直接断定芸娘中了睡香。
“是不是你干的?解药呢?快拿出来。”汪莺儿话音未落慕胜远松开汪莺儿想要扔掉她冷声询问。
“我又不是你那个笨蛋妹妹慕雪晴,哦,笨蛋皇后娘娘,我怎么可能去迷芸姨娘,烧自己,肯定是你那个坏妹妹慕雪依干的,不信你去问问她。”
紧搂着慕胜远的脖子不放,不让自己掉到地上去,汪莺儿生气的骂着雪晴替自己辩解。
走到软榻边,慕胜远将汪莺儿放在软榻上拨掉汪莺儿的手走到床前探了探芸娘的鼻息,把了把芸娘的脉相,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在芸娘的鼻间嗅了嗅轻唤:“姨娘,姨娘……”
“胜远,你怎么在这里?莺儿姑娘,出什么事儿了?你们怎么身上都湿透了?”
嗅过解药,芸娘醒来睁开眼看到满身泥水与全身湿透的汪莺儿和慕胜远惊问着翻身起床,找了两条干毛巾递给了汪莺儿与慕胜远。
“姨娘,秋霜阁被火烧了,汪姑娘受了伤,麻烦您先照顾一下她,我去找丫鬟来。”
接过芸娘的毛巾擦了擦脸,慕胜远对着芸娘解释一句匆匆的出了芸娘的房门。丫鬟很快来到芸娘房中,烧了热水,备了干净衣衫,帮着芸娘为汪莺儿沐浴更衣。
换好衣衫,怕听到汪莺儿惨叫慕胜远点了汪莺儿的睡穴帮她接上错位的脚骨上了药,给她喂了几颗丹药解开了她的穴。
折腾了半夜,汪莺儿虽然解了睡穴躺在芸娘床上依然很快就睡了过去。
“胜远,这是怎么回事儿?”汪莺儿睡去,芸娘开口询问慕胜远。
”姨娘,秋霜阁被人纵火,有人想要汪莺儿的命,汪莺儿说是雪依做的,姨娘,雪依真有可能这么?……”
“莺儿姑娘与雪依在宫里结了些小旧怨,不过,雪依应该不会因为那么一点儿小事儿就要莺儿姑娘的命吧?胜远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就好。”
看着汪莺儿,芸娘很想念雪晴,自从上次出宫回府自己怕给雪晴添麻烦,一直未进宫再见雪晴,慕展程一事之后,雪晴怕芸娘在宫里不安全,也没有主动招见芸娘,母女俩差不多数月未见了,芸娘很是想念雪晴。
汪莺儿与雪晴年纪相仿虽然脾气太坏,心地倒也不是坏到底,说来说去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大孩子。轻轻为汪莺儿掖了掖被角芸娘笑了笑回了慕胜远。
皇宫内,汪贵妃被秘密赐死,悄悄送出宫,草草掩埋没有发丧,东方君宇自汪贵妃被赐死昏睡了三天三夜方才醒来。
醒来之后东方君宇变得更傻了,整天不怎么说话,木愣愣坐在青鸾殿发呆,对周围身边的人除了东方英杰其他人全都不认识不理睬了。
只不过恶魔本性未改,动不动会尖叫着要人的脑袋手脚,会出手打人。
雪晴与东方君乾去看过他好几次,同样的他不认识雪晴与东方君乾,多说两句他会伸手掐雪晴与东方君乾的脖子。
有一次差点掐得雪晴断气,东方英杰闻询大怒,没责备东方君宇反而下旨不准雪晴与东方君乾再去青鸾殿看东方君宇。
这样的举动让雪晴觉得东方英杰真的不是一般的宠爱东方君宇,简直是宠过头了!
这天上午,上官玉儿进宫看上官婉儿得知东方君宇的情形,央求上官婉儿带她去看看东方君宇,上官婉儿未答应她,用过午膳,上官玉儿偷偷溜到德宁宫求雪晴。
“玉儿,你怎么这么久才进宫来玩?”
刚刚批完奏折从御书房回宫的雪晴看到上官玉儿很高兴,上前拉着上官玉儿的手走到正厅中央坐下出声笑问。
“皇后娘娘,我想求你带我去看看六皇子。”心里急着去看东方君宇上官玉儿一坐下便满眸期待直接向雪晴提出要求。
“玉儿,六皇子现在身体不太好,脑子也不太好,需要好好静养,皇上有旨不许人去打扰他,等他好一点儿之后你再去看他吧。”
东方君宇现下的情形怕上官玉儿去受伤,雪晴对上官玉儿正色劝导着。
“皇后娘娘,你带我去悄悄看一下六皇子,悄悄看一下就走好吗?”上官玉儿没有因为雪晴的话退却,拉着雪晴的手恳求着。
“玉儿,你是真的喜欢六皇子吗?你现下的身份可是二皇子未过门的正妃,你……以前六皇子见过你吗?他也喜欢你吗?”
雪晴见上官玉儿想见东方君宇的急切神情本想出言劝阻话说出口却是变了话意,成了带有几分好奇的问话。
“六皇子当然见过我,我喜欢六皇子,只要有机会和他相处,他肯定会喜欢我的,皇后娘娘,我早就想求你帮我与皇上说说撤了我二皇子正妃的份位,可是姐姐不准,皇后娘娘,你……你帮帮我……”
拉着雪晴的手,上官玉儿眸中闪过点点委屈的泪光。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