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楠没有说话。不再像刚刚那样气势汹汹了。
“一天两次让老师请家长,来的挺频繁,上午一次,下午一次,挺有节奏感的。”腾项南优雅地品着咖啡。
“你不是要养我吗?反正你有的是钱,我上学也没有用!”顾晓楠突然换了口气,说的依旧理直气壮。
咖啡杯摔在地上,浓郁的咖啡溅在她的校服上,腾项南生气了,以为刚刚将她说服了,没想到她还是这么顽固不化,他的眼眸布满了冷酷,一股寒流浇彻她全身。
“你如果好好学习,我送你一个银行玩都可以,如果你不学无术,我连一分都不给你!别和我玩叛逆!你还没有这个资本!”
腾项南站起身来就向外走去。
看着那个背影渐渐走出自己的视线,顾晓楠追上去,哭着叫道:“这段时间你根本就没有出差,你和腾春澜住在一起!”
腾项南停下来,背对着顾晓楠,她说了什么?腾春澜来过?腾春澜来了都说了些什么?顾晓楠她在在乎自己吗?腾项南的脑子里离开掠过对顾晓楠的重新审判。
原来这一切她故意弄出来,只是因为知道了这几天他在腾春澜的身边?她是在演戏给自己看?她在乎自己,她吃醋了?
他回过头,走近顾晓楠,抬手狠狠的抬起顾晓楠的下颌,顾晓楠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了寒光粼粼,她不由得心里一阵胆寒。
“等你大学毕业决定留下来的时候,再来和我谈我在哪个女人的身边!”腾项南狠狠的放开顾晓楠,“如果你在这之前有了新的男朋友,就什么时候都不要和我谈关于我的女人!”腾项南甩下顾晓楠头也不回的走掉。
看着腾项南的车子开出去,顾晓楠泪水如滂沱之水,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自私的男人,他可以在外面潇洒快活,却让自己在这里等他。
没有在他在身边的时候,觉得那种想念那么强烈,那种期待来的那么真实,而这次靠近他,觉得他那么自私,顾晓楠顿时感觉她和这个男人此生无缘了。
腾项南到了外面给腾春澜打了一个电话。
一条无人的小路,一个孤僻的街角,正如孤僻的腾项南。
依旧惹眼的红色法拉利,停了下来。
腾春澜走下车,她知道腾项南让她来这里的目的,腾春澜走近那抹孤傲,站在他的高大背影的身后,腾春澜一言未发,只是将头高高的扬起,正如她那高贵的气质。
空气似乎顷刻凝聚了一般,腾项南也一语不发。
腾春澜站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即使是这样,她也能猜的到腾项南脸上的颜色。但是腾春澜一点也不畏惧他。
爱着他有什么错?自己也深信自己要比那个懵懂的小女生强不知多少倍。现在的腾项南只不过是被她暂时迷住,但是自己也有决心能拉回腾项南的心的。所以她什么时候都是骄傲的,自信的。
自信占据着腾春澜的心,让她一如既往的骄傲,仿若一个凯旋的将军。怎知还有一句话,叫高处不胜寒!
腾项南突然转身,凌厉的目光像要吞掉腾春澜似的,腾春澜从未见过腾项南这样,一直以来腾项南都是以躲的形式面对自己,像这样怒目圆睁的瞪着自己还真是少有。
看着腾项南眼放寒光,像要吃掉自己一般,腾春澜不禁寒由心生,刚刚的那种浓烈的自信似乎减掉大半。
这样的腾项南让她不知所措,她不能预料自己身后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会不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之所以这样想,就是因为他知道这样的腾项南是自己不能掌控得了的。
腾春澜不由得后退一步,刚刚的那些得意、骄傲和自信已经丢掉一大半后,再继续减退。为了保持还仅存的那一点儿威严,她也将眼睛圆睁起来,扬起头看着腾项南。
“你又去找顾晓楠了!”腾项南看上去眼冒寒光,凶神恶煞一般,厉声呵斥道。
腾春澜早已知道他就是为了此事来的。那天自己去腾春澜的别墅找顾晓楠,顾晓楠一定做了什么或者是跟腾项南说了些什么,才惹的腾项南这样来兴师问罪的。
腾春澜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看来自己太天真了,想的过于简单了,以为自己很了解腾项南,可是自己却低估了腾项南,也看高了自己。
腾项南是真的爱上了那个顾晓楠,而自己一直还在期待。
“给你说了,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她还是一个孩子,让你不要去打扰她,你为什么听不进我的话呢?”
“如果你当真和她没有关系,我会这样做吗?”腾春澜看着腾项南,心里那仅有的一点胆量给自己增加一点理直气壮。
本来想好好解决事情的,没想到腾春澜尽然不知好歹,腾项南走进腾春澜一步,咬牙切齿道:“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腾春澜苦笑一声,不客气,他何常对自己客气过?现在来了个顾晓楠,他更是对自己横眉冷对了。
“我还会继续住在家里,你也最好能安静一点,不要闹到大家都不好看!”腾项南说完上了车,将车开走。
腾春澜几乎跌了一个趔趄,这个男人的心真的在那个叫顾晓楠的身上了。他想这样的方法保护顾晓楠,她想让她平平安安的读完书,他宁愿住在家里,忍受着和顾晓楠的分离之苦。
腾春澜一直的等待,今天看来真是徒劳无功了。她靠在车上,聪明的脑子里过着一个又一个计策。
往往一个再聪明的人,也会有范傻的时候,譬如现在的腾春澜,就想到了一个铤而走险的办法,只有除掉了顾晓楠,才会得到腾项南。
想到这里,腾春澜抬起那深黑色如泉水般的眼眸,一丝狡黠闪过那抹深邃的眼眸,乘着现在他们还没有到离不开的地步,乘着他们还没有走到结婚的那一步,赶快行动。
腾春澜上了车,将那辆惹眼的法拉利开出那条无人的小街,留下一阵汽笛声划破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