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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执着与天真

米拉今天终于完成了一个女人最伟大的事,双唇总合不拢。望着国王陛下怀中的婴儿,幸福的道:“那就请我们英名神武的国王陛下为小儿赐名如何?”可爱的方杰也开耍宝了:“还知道我是国王啊,我也为在场的诸位都早忘了我呢。不过,现在在这个屋子内,哪里有什么国王啊,只有这孩子的亲叔叔。”

方杰怀里的小生命在睡梦中翻了翻身子,肉嘟嘟的小手狠狠的在方杰的小胡子上抓了一把。方杰吃痛的望着他,双手慢慢的移动了一下位置,好让他睡的更舒服些“你这个小坏蛋,龙须都敢捋?”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线道:“旭日东升,神迹初现。就叫他旭儿如何?”

弹指一挥间,已经四年过去了。

烈日下。龙亲王府邸内的后山上。

一个幼小的身影在木人桩前舞动着双拳,汗水早已侵透了全身的,方旭不顾双手的疼痛,紧紧的咬着牙关。“加油,在打倒四个,还剩四个木桩就完成了,我能行的,我一定行的。”方旭执拗而又坚强的挥出自己的拳头,显的更卖力了。

方龙站在山头上,远远的望着自己的儿子。冷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他的眼神明显充斥着欣慰。米拉手上提着食篮。静静的站在丈夫的身后。片刻后,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旭儿会不会太勉强自己了?每天多打一个木人桩,他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啊,别说他,就算四十,四百岁的人我看也未必做的到。你这当父亲的就真忍心么?”方龙听到妻子的话,身体连动都未动一下,眼神依旧定格在儿子的身上,淡淡的道:“都说慈母多败儿,我看此话一点也不假。做为方家的子孙,坚强和自立是必须学会的一课。不过,说不心疼倒是有些昧心了。”说罢,便不在言语。

米拉听到丈夫这样说,自己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遥遥头。她懂他的心,不然自己也不会成为他的妻子了。就这样。烈日狠辣的照在三人的身上,似乎想焚化一切,但三人都毫不理会。

忽然,有一阵清风吹过。似乎是苍天送给这一家三口的淡淡祝福。

一阵秋风袭过,金色的枫叶在纵横交错的树枝上尽情的摇曳着。

方旭仍然在府邸的后山上打着木人桩。“以前打一个木人桩要七下,现在已经可以三下解决一个了。”方旭顶着秋风,快速向木人桩袭来。虽然方旭今年只有四岁,但在成熟方面,却早已远远超出了同龄的孩子。经过了一个夏季的苦练,白皙的皮肤早己变成了健康的古铜色,身上的肌肉也略微的显露了出来。

就在方旭有些洋洋得意的时候,头部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阿旭用手揉了揉疼痛的地方,木囊的转过身子,一脸疑惑的表情看向自己的父亲。方龙冷冷的看向自己的儿子。眼神里透着些许失望:“这么点成就就扬扬得意了?我告诉你,敌人不会像木头人一样动也不动的让你打,你看看自己下盘不稳,体力不足,刚刚拳术有些长进就开始洋洋得意,怎配做我方家的子孙?”方旭心中充满了委屈。从他记事开始,不管是任何方面,都从来没有听过父亲半句赞扬的话语。心中很是不服。方龙和方旭交错了下目光。“怎么,不服气么?那这样,我站到这,双脚不动,你如果能碰到我的颈上的玉佩或者让我移动半步,就算我输,如何。”父亲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呢?阿旭心里的小九九方龙当然都一清二楚。

“父亲,不准耍赖,也不准动用斗气和武技。”小小的方旭暗自给自己鼓劲。父亲不知所以的笑了笑,阿旭从父亲眼中品到了嘲笑的味道,彷佛在告诉自己:‘小子,凭你也配’?阿旭的倔劲也来了,悄悄的背着双手,在身后活动了活动自己的小拳头。飞快的一拳向父亲冲去。拳头离父亲颈上的玉佩还有三公分的时候,就以动弹不得。“怎么会这样?”看着父亲用两根手指夹着了自己的手腕,阿旭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方龙松开了方旭的手,严肃的道:“阿旭。你要记住四个字:学无止境。永远不要因为自己有了点成就而感到自满。”阿旭也严肃的点点头,大喝了一声:“再来。”阿旭的动作使得地下的落叶开始漫天飞舞,瞧准了父亲一个破绽,一记手刀冲着父亲的脖颈而去,方龙轻轻的耸了耸鼻子,一拳对着阿旭的方向轰了过去。猛烈的拳风刺得阿旭的收回了自己的动作。由于刚才冲向父亲的时候,卯足了全身的力气。突然的收手使得自己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能发而不能收,是武斗的大忌。旭儿,你要记住,出招的时候要发七分而留三分,这样才不会因为对手的突然变招而弄的自己被动之极。”方旭爬了起来,用袖口擦拭了下脸上的泥土,喘着粗气道:“再来。”

方旭一次次的跌倒又一次次的爬起,父子俩就这样折腾到了黄昏。

米拉在房间里面无聊的发着呆,灯台上的蜡已经燃了一半。方龙牵着阿旭的小手,走了进来。米拉许是想什么东西入了迷,没有丝毫反应。方龙把食指放在了嘴边,示意阿旭禁声。跟小偷一样,悄悄的‘猫’了过去。然后猛的一下把米拉抱入怀里。米拉这才反应到发生了什么事,红着脸责备的道:“干什么你,孩子还在这呢!”说罢,一把掀开了他。方龙虎眼一瞪:“去去,小孩子一边玩去。”方旭急忙用脏乎乎的小手捂住了两只眼,只是,手指之间露出了比较大的空隙。

米拉被这两个活宝气的没办法。正不知改如何是好,刚好瞧见方旭的左手悄悄的向桌上的鸡块移动着。米拉狠狠的打掉方旭的小手,然后双手叉腰,一副母夜叉的形象道:“去去。先洗个澡去。瞧你身上脏的,满身臭汗。”话音未落,便有‘吧叽’的声音传入了耳里。“哎呦。夫人,轻点啊,我的耳朵。”方龙嘴里边咀嚼着鸡腿,边含糊不清的说道。米拉的手在方龙的耳朵上捏的更使劲了。“我说儿子没说你是不是。嗯?我道是儿子从哪里学来了偷吃的毛病,原来是你这个老不正经教的。”

打发了二人去洗澡后,米拉把桌上的饭菜端进了厨房。片刻后,满院子都能闻到阵阵的饭香。

次日清晨。

天空中偶尔吹过几丝早风。

一双胖乎乎的小手轻轻的推开了府上的后门,一个可爱的小脑袋伸了出来。东张西望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方龙稳稳的坐在有些青苔的屋顶上。难得看到儿子调皮的一面,自己怎么忍心错过呢?

炎火城作为耀阳帝国的帝都,其繁华程度可想而知。

大街上车水马龙般穿梭着各式各样的人物。小贩们推着木质小车,在大街上不停的吆喝着。偶尔走过几个壮汉,不是手持巨斧就是身背大剑。腰间别着的小狮子代表了他们在佣兵行会里的地位。茶馆里面不时的出现几个云游诗人,讲述着新奇好玩的故事。酒楼上偶尔传出几声咒骂,只要不发生比较严重的伤人事件,客人喝醉了酒,之间发生点小摩擦倒也无伤大雅。

阿旭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心情很是舒畅。以前出门老有人跟着,哪有今天这么自由啊,离家出走的感觉其实也蛮不错的。一家魔法用品店的前面。阿旭停住了脚步。“幻魔小屋,这个名字很有趣,不如进去看看。”阿旭自言自语道。

“你好,小弟弟,需要些什么吗?”说话的是一位约十七八岁的芳华少女,一头天蓝色的长发散落而下。小方旭盯着玲啷满面的小饰品,看到有些眼花缭乱。青青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小弟弟自己出来逛街,有心逗逗他,如果他喜欢上了什么东西,干脆直接送给他好了,反正前店的东西也不值钱,最贵的也才十个银币而已。

阿旭看看这个,动动那个,不断地摇着小脑袋。没有一件物品能让他拿在三秒钟以上的。“姐姐,这里的东西怎么都这么水啊。算了。我还是去别处看看吧。”说完便朝着门外走去。开玩笑么,怎么来了个这么难缠的小鬼。要让别人知道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来店里什么都没看上,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喂,小鬼,你给我站住。”青青急忙绕到阿旭的身前,张开了双手,挡住了他的去路。阿旭一天的纳闷,满脑袋都是问号。青青看到阿旭一脸纯真的疑问。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留了下来。总不能说,喂,小鬼,必须拿一样走吧。正愁眉苦脸的青青,看到了对面酒馆的招牌:百味居后,突然灵机一现,有了主意。“你是我们店的第一万位客户。本店会送你一件你最喜欢的商品。”阿旭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道:“还是不要了吧,我没有喜欢的东西,你当我没来过不就完了。”

青青此时的脸色像煮过了的猪肝,难看得要命,终于在也忍不住了:“啊。”一声三千分贝的女高音差点刺穿了方旭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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