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三人数着今天的战利品,艾金笑的极其灿烂。随手挑错几样不错的首饰,递给巧欣与玲珑。
“这几样是给你们俩的,剩下的明日拿去换了银子。我要这些没用,还不如银子来的实在。”
“谢谢小姐!”两人没有推拒,收下那几样首饰。然后又把剩下的东西装到一个精致的袋子中。
艾金慵懒的靠在玲珑的肩上,捂着嘴打了个哈钦懒懒的道:“我让你们调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听到艾金的话,巧欣的柳眉蹙起面色沉重。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凝重:“小姐这两年让我们寻找之人,在我们寻找时总是有一股势力阻拦。”
听了巧欣的禀报,艾金的星眸眯起。看来事情似乎复杂起来了,她动用了浣纱宫的势力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而那股阻拦的势力又是何人所为,暮喑到底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艾金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巧的令牌,扔给了玲珑。“去查查这令牌的来历,我要详细的资料。”
这块令牌是围攻她的那几个黑衣人身上的,她顺手摸了过来。既然暮喑的事情没有头绪,那就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她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
回到尘王府时,天已经黑了。艾金下了马车,带着玲珑与巧欣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完全没有理会其他几人,天尘微微一愣。他这是被无视了吗?但他好像没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啊,反而在画舫中极力配合她演戏。
戚冥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主子,心中不禁想到一句话真心适合艾金。‘女人心,海底针’让人捉摸不透,他们几个大活人就这么被无视的彻底。
这时一名身穿褐色长袍的人走来,头上戴着一个带有遮纱的帽子挡住了面容。他走到天尘身边像戚冥几人点点头,随后俯身在天尘耳边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天尘的目光微变,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看来那些人是等不及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此人听到天尘的话后,转身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看着褐衣人消失的方向戚冥转头看向又恢复一脸淡然的主子,略带迟疑的说道。
“主子……”
天尘挥挥手,嘴角挂着玩味的笑:“这次我带艾金去参加游湖会,已经传到宫里那位耳朵中了。怕是,让她按耐不住了。”
戚冥皱起眉头,温柔的黑眸中划过一抹担忧:“看来,不过多时她们就该有所行动了。”
“没关系,不需要去阻止他们。派人暗中盯着就好,偶尔帮上一把。”天尘抬头,一轮明月挂在漆黑的天空中。嘴角勾着一抹邪魅的笑,没有漆黑的夜空如何衬托出明月的明亮呢。
“好了,都下去休息吧。”挥挥手,让人都下去。天尘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艾金就让玲珑拿着战利品去换银子留下巧欣在身边伺候。早饭依然是在屋子里用的,放下筷子接过巧欣递过来的茶盏抿了一口。
“巧欣,义父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巧欣将香炉点燃,听到艾金的话端着香炉放到窗边的架子上。两眼一眯,嘿嘿一笑。
“将军那里一切都好,让小姐放心。几个登不上台面的,只能私下搞些小动作掀不起什么风浪。”
“那我就放心了,等这边的事情一结束。我们就立刻启程,去看义父。”艾金拿起茶盏,吹散茶水上漂浮的茶叶。想到那个粗犷随性的义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门外响起了碧箩焦急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
“小姐,您快去看看吧。王爷……王爷他突然昏倒了。”
闻言艾金立刻打开房门,跟着一脸焦急的碧箩往天尘的房间赶去。昨天那妖孽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会突然昏倒。而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那妖孽身体中的毒已经解的七七八八了。
思索间已经到了天尘的房间,房间中站着一身蓝衣的戚冥与一身黑衣的影。两人的脸上都是阴云密布,房间中的气愤沉闷到了极点。
戚冥看到走来的艾金,立马迎了上去将早上的情况说了一遍。
“早上,王爷用完早膳说身体有些不舒服准备回房休息。可没走几步,便昏倒了。”
听完戚冥的话,艾金转头看着床榻上的男子。剑眉蹙起,双眸紧闭,浅粉色的薄唇此时毫无血色,光洁的额头上布满密密的细汗。脸色惨白,墨黑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似乎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看着这样的妖孽,艾金的心不由自主的抽痛了下。在床榻边的椅子上坐下,伸手为他把脉。
时间悄悄的流逝,片刻过后艾金收回手。低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声音淡淡的,却让人感觉异常的寒冷。
“王爷,中毒了!这次的毒很烈,余毒未清又添新毒。”
“那可怎么办,可能解毒。”听到艾金的话,戚冥立马焦急的问道。那些人动作还真是够快的,而且一次比一次狠毒。
“当然能,本姑娘想救的人即使阎王来了也带不走。不过区区的狼毒而已,还难不倒我。”
艾金拿出银针封了合谷穴来减轻他的疼痛,转身交代戚冥一些事情但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
艾金不停的施针,光洁的额头布满稀罕。狼毒虽然难不倒她,但这种毒毒性猛烈,必须快速制止它蔓延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毒终于控制住不再蔓延。艾金呼出一口长气,巧欣立马上前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而此时戚冥也回来了,手中端着一碗汤药。走到床边想为主子喂药,一只素白的小手拦住了他。
“你扶他起来,我来喂药吧。”艾金拿过戚冥手中的汤药,坐到床边给天尘喂药。
戚冥将天尘扶起,靠在自己身上。
天尘感觉到身体里的疼痛似乎减少了很多,双眸缓缓睁开。正好看到艾金小心翼翼的在给他喂药,那动作很温柔。张开口吞下汤匙中那散发着苦味的汤药,到了口中却化成了蜜一样的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