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09300000007

第7章 推测(1)

江岸风急,暮色渐浓。

胡铁花放马而奔,沿岸非但没有死人的尸首,连个活人都瞧不见。

江上的船只也少得很。

“还不到一顿饭的时候,那两匹马就已去而复返,显然并没有走出多远,就已被人截击,他们的尸首怎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胡铁花终于还是想通这道理了,立刻勒转马头,打马而回。

走了还没有多久,他就发现楚留香、勾子长、张三都围在岸边,那两个骑士的尸首,赫然就在他们的脚下。

胡铁花觉得奇怪极了,来不及翻身下马,已大呼道:“好小子,原来你们找到了,也不招呼我一声,害我跑了那么多冤枉路。”

楚留香笑了笑,道:“你好久没有马骑了,我还以为你想乘此机会骑骑马又兜兜风哩,怎么敢打断你的雅兴!”

胡铁花只好装作听不懂,一掠下马,道:“你们究竟是在哪里找到的?”

张三道:“就在这里。”

胡铁花道:“就在这里?我怎么会没有瞧见?”

张三笑道:“你杀了人后,难道会将尸体留在路上让人家看么?”

他摇了摇头,喃喃道:“想不到这人活了三十多岁,还是这种火烧屁股的脾气。”

胡铁花叫了起来,道:“好呀,连你这小子也来臭我了,你是什么东西?下次你偷了别人的珍珠,看我还会不会替你去顶缸?”

他刚受了楚留香的奚落,正找不着出气的地方。

张三正是送上门来的出气筒。

勾子长还不知道他们的交情,也不知道他们没事就斗嘴,只不过是为了松弛紧张的神经,已抢着来解围了,道:“这两人的尸首,都是从水里捞起来的。”

胡铁花道:“哦。”

其实他也早已看到这两具尸首身上都是湿淋淋的,又何尝不知道尸首必已被抛入江水中。

勾子长又道:“那凶手还在他们衣服里塞满了沙土,所以一沉下去,就不再浮起,若非香帅发现地上的血渍,谁也找不到的。”

胡铁花淡淡道:“如此说来,他的本事可真不小,是不是?”

勾子长叹了口气,道:“香帅目光之敏锐,的确非人能及。”

胡铁花道:“你对他一定佩服得很,是不是?”

勾子长道:“实在佩服已极。”

胡铁花道:“你想跟着他学?”

勾子长道:“但愿能如此。”

胡铁花也叹了口气,道:“你什么人不好学,为什么偏偏要学他呢?”

勾子长笑了笑,还没有说话。

突见一道淡青色的火光冲天而起,在暮色中一闪而没。

这时天还没有完全黑,火光看来还不明显。

但勾子长的面色却似已有些变了,突然拱了拱手,笑道:“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香帅、胡兄,晚上‘三和楼’再见了。”

话未说完,身形已展动。

只见他两条长腿迈出几步,人已远在二三十丈外,眨眼就不见踪影,胡铁花就算还想拉住他也已来不及了。

过了很久,张三才长长叹息了一声,道:“凭良心说,这人的轻功实在不错。”

楚留香道:“的确不错。”

张三道:“看他的轻功身法,似乎和中土各门各派的都不同。”

楚留香道:“是有些不同。”

张三道:“他这种轻功身法,你见过么?”

楚留香摇了摇头,微笑道:“我没有见过的武功很多……”

胡铁花忽然道:“我看他非但轻功不弱,马屁功也高明得很。”

楚留香道:“哦?”

胡铁花道:“你以为他真的很佩服你么?”

他冷笑着接道:“他故意装成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故意拍你的马屁,讨你的好,想必对你有所图谋,我看你还是小心的好。”

楚留香笑了笑,道:“也许他真的佩服我呢?你又何必吃醋?”

胡铁花哼了一声,摇头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句话可真是一点也不错。但‘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等你上了当时,莫怪我话未说在前头。”

楚留香道:“这只怪他没有拍你的马屁,所以你事事看他不顺眼了。”

张三也笑了,却又皱眉道:“但我看这人的行踪也有些可疑,那只箱子里面更不知有什么古怪,你至少也该问问他的来历才是。”

楚留香淡淡道:“这倒用不着我们费心,自然有别人会问他的。”

张三道:“谁?”

楚留香道:“丁枫!”

胡铁花道:“今晚他若不到‘三和楼’去呢?”

楚留香笑道:“他肚子里又没有美酒烤鱼,怎肯放过白吃一顿的机会?”

胡铁花看了看地上的尸首,问道:“你可找到了他们致命的伤痕?”

楚留香道:“就在左肋。”

胡铁花扳起尸体来一瞧,只见两人左肋上果然都有个铜钱般大小的伤口,血已流尽。

伤口已被江水冲得发白,看来深得很。

胡铁花道:“这是箭伤。”

楚留香道:“嗯。”

胡铁花道:“这一带两岸水都很浅,至少要离岸十丈外,才能行船。”

张三道:“至少要二十丈外。”

胡铁花道:“那人一箭自二十丈外射来,就能穿透他们的肋骨,取了他们的性命,这手劲倒也少见得很。”

楚留香道:“的确少见得很。”

胡铁花又道:“看他们的伤口,那人用的显见是特大的箭镞;箭的分量沉重,射箭的弓,想必也是柄强弓。”

楚留香道:“他用的至少是五百石的强弓。”

胡铁花道:“江湖中,能用这种强弓大箭的人并不多。”

楚留香道:“的确很少人有这种臂力,能挽得起五百石的强弓。”

胡铁花道:“就算有人能挽得起这种强弓,也没有这种准头,能在二十丈外取人的性命,而且令人闪避都无法闪避。”

楚留香道:“不错。”

胡铁花长长吐出口气,道:“既然如此,这件事岂非已很明显了?”

楚留香道:“很明显?我倒不觉得……”

胡铁花道:“你还想不出那人是谁?”

楚留香道:“想不出。”

胡铁花面上不禁露出得意之色,道:“除了武维扬还有谁!”

楚留香皱眉道:“你是说武维扬杀了他们?”

胡铁花道:“不错,武维扬臂力之强,天下皆知,用的正是把五百石的强弓,壶中十三根‘凤尾箭’更是百发百中。昔年与‘神龙帮’决斗,七阵中虽败了五阵,但武维扬十三箭射落了神龙帮十三条船的主篷,也吓得神龙帮心胆俱寒,否则云从龙挟大胜之余威,又怎肯和凤尾帮订下互不侵犯的条约?”

他笑着接口道:“这件事非但是武维扬生平得意之作,也是当年轰动江湖上的大消息,你难道已忘了么?”

楚留香道:“倒也没有忘记。”

胡铁花大笑道:“既然没有忘记,你怎会没有想到这件事就是武维扬下的手?我看你的脑袋这两年来只怕已被酒色掏空了。”

张三听得眼睛发呆,脱口赞道:“这两年来,小胡果然变得聪明多了!”

胡铁花更得意了,又道:“还有,武维扬想必也知道自己用的‘凤尾箭’太引人注目,所以杀了他们后,还要将箭拔出来,再毁尸灭迹,为的就是要人想不到他是凶手。”

张三抚掌道:“有道理。”

胡铁花笑道:“这件事我只有一点想不通。”

张三道:“哪一点?”

胡铁花道:“这两人既是他的手下,他为什么要杀他们呢?”

张三沉吟着,眼睛瞧着楚留香,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楚留香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杀他们的人,绝不是武维扬!”

胡铁花叫了起来,道:“不是武维扬是谁?你这人的脑袋怎么忽然变成了块木头?”

楚留香道:“这两人一路急奔,为的就是要追上武维扬,是不是?”

胡铁花道:“不错,只可惜他们真的追上了,否则也不会遭了武维扬的毒手。”

楚留香又道:“他们既然是为了追武维扬的,追上之后,见着了武维扬,自然一定要停下来招呼,是不是?”

胡铁花道:“不错。”

楚留香道:“他们停下来招呼时,一定是面对着武维扬的,是不是?”

胡铁花道:“不错。”

楚留香道:“他们既然是面对着武维扬的,武维扬一箭射来,又怎会射入了他们的左肋?”

胡铁花怔住了,面上的得意之色立刻连半点都瞧不见了。

张三失笑道:“也许武维扬射出来的箭会半途转弯的。”

胡铁花瞪了他一眼,似乎想咬他一口。

楚留香道:“还有,武维扬纵横江湖已有二十多年,可算是一等一的老江湖了,他若真想毁尸灭迹,又怎会被我们发现?”

张三笑道:“他也许是喝醉了酒。”

胡铁花瞪眼道:“还有没有?”

楚留香道:“还有,这两匹马是向前疾驰,这两人受伤坠马之后,两匹马本该是向前跑才对,又怎会忽然回头了呢?”

张三笑道:“也许这两匹马也是吃荤的,不吃草,也想吃吃我的烤鱼。”

胡铁花已跳了起来,大声道:“好,好,好!你们两个都比我聪明,你们就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楚留香道:“射箭的人,必定是藏在岸边的人。这两人一路疾驰,什么也没有瞧见,骤出不意,是以才会被他一箭射入左肋。”

胡铁花道:“哼!”

楚留香道:“这人用的虽是大箭,却未必是强弓,因为他们之间相距根本就没有二十丈。”

张三道:“非但没有二十丈,也许连两丈都没有。在两丈之内,我射出去的箭也准得很!”

楚留香道:“他如此做,为的就是要让我们以为这是武维扬下的手,所以,他才故意在岸边留下些血渍,好让我们找到这两人的尸身。”

张三道:“他还怕我们不找到这里来,所以才故意将两匹空马放回,还故意在马鞍上也留下些血渍,是不是?”

楚留香道:“不错,否则这两人左肋中箭,血又怎会滴到马鞍上去?”

胡铁花不说话了。

张三道:“但这件事我也有一点还没有想通。”

楚留香道:“哪一点?”

张三道:“他杀了这两人,本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为什么一定要我们知道?”

胡铁花忍了忍,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因为他知道我们已瞧见了这两人,怕我们追究。”

张三道:“这道理勉强也说得通,但这两人就算真是武维扬杀的,也是他们‘凤尾帮’的事,别人也无法插手,他嫁祸给武维扬又有什么用?”

胡铁花又说不出话来了。

楚留香缓缓道:“他们这样做,既不是为了怕我们追究,也不是想嫁祸给武维扬。”

张三道:“那么,他们是为了什么?”

楚留香道:“只为了要我们知道武维扬还活着。”

张三和胡铁花对望了一眼,显见都没有听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楚留香接着道:“若是我猜得不错,武维扬想必已死了!”

张三动容道:“你说武老大也已遭了他们毒手?”

楚留香道:“不错,但他们还不想让别人知道,也许还另有图谋,所以才这样做。我们若相信这两人真是武维扬杀的,那么武维扬自己当然就还没有死了,以后若有人问起武维扬的死活,我们就一定会证明武维扬还活着的!”

他叹了口气,接道:“这些人心计之深、手段之毒、计划之周密,固然都可怕得很,最可怕的还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知道他们图谋的究竟是什么?”

张三伸了伸舌头,笑道:“幸好今天晚上他们没有看清我……”

船头上的炉火犹未熄。

张三拍着胡铁花的肩头,笑道:“现在时候还不算晚,再到我船上去吃两条鱼如何?”

胡铁花笑道:“今天我还想留着肚子去吃那些孙子,等明天再来吃你这孙子吧!”

张三喃喃道:“今天你若错过机会,明天只怕就吃不到了……”

他摇着头,叹着气,慢慢地走上船,居然唱起歌来。仔细一听,他唱的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胡铁花笑骂道:“这小子才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就不信‘三和楼’上,真有人能够要了我们的命去。”

楚留香沉默了半晌,忽然笑道:“我倒想再吃他两条鱼,这机会也许真不多了……”

突听一声轻呼,张三刚走入船舱,又退了出来,面上虽有惊异之色,还是带着笑道:“我这船上连半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朋友若想来光顾,那可真是抱歉得很了。”

胡铁花瞟了楚留香一眼,失笑道:“想不到今天梁上君子也遇着了小偷。”

两人掠上船头,就发现果然有个人蜷伏在船舱的角落里。

船舱里还没有点灯,暗得很,他们也瞧不清这人的面貌和身形,只见了一双眼睛——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无论谁都很少能见到如此明亮、如此美丽的眼睛,只可惜现在这双眼睛却充满了惊慌和恐惧,看来自然远不及平时那么动人。

张三笑道:“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几只破袜子,姑娘若不嫌臭,就请带走吧,赖在这里,可没有好处的。”

船舱里的人既不动,也不走,竟似赖定在这里了。

张三皱眉道:“你还不想走?”

船舱里的人很快地摇了摇头。

张三道:“你究竟想在这里干什么?非等着我轰你出去不可?”

他似乎真的要进去赶人了,胡铁花却一把拉住了他,瞪眼道:“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张三怔了怔,道:“毛病?什么毛病?”

胡铁花道:“若有这么美丽的女孩子肯赏光到我家去,我想尽法子留住她还来不及,怎么能板下脸来赶人家走呢?”

张三失笑道:“你听见没有,我虽然是个大好人,这小子却是个大色狼,我劝你还是快走吧,愈快愈好。”

除了鱼和珍珠外,张三对别的本都没兴趣。

谁知船舱里的人儿还是在摇着头。

胡铁花笑了,道:“姑娘千万莫听他的,我这人只不过是喜欢交朋友而已。只要姑娘高兴,随便在这里耽多久都没关系,我保证他绝不敢对你无礼。”

他以为船舱里的这人一定会对他很感激了,谁知这位姑娘竟似全不知好歹,反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就在这一瞬间,胡铁花忽然发觉这双眼睛看来竟熟悉得很,仿佛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

他还未说话,楚留香已问道:“是金姑娘?”

船舱里的人果然点了点头。

胡铁花也想起来了,失声说道:“对了,就是那个凶姑娘,她一凶起来,一瞪起眼睛,我就认出她是谁来了。张三……”

他再回过头去找张三,张三早已溜之大吉。

楚留香道:“金姑娘为何会到这里来了呢?”

金灵芝还是躲在那里,不肯说话。

胡铁花沉下了脸,冷哼道:“像金姑娘这么尊贵的人,居然会到这里来,倒真是怪事,莫非还是想来要我的命么?”

金灵芝眨了眨眼,眼圈竟似已有些红了。

她居然又忍住了没有发脾气。

这强横霸道的大姑娘,此刻看来竟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

胡铁花的心立刻软了。

他的心本来就不太硬,尤其是见到女孩子时,软得更快,本来还想板着脸的,怎奈脸上的肉已不听指挥,展颜笑道:“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好东西,但烤鱼却还不错,金姑娘只要不发脾气,无论要什么都好商量。”

金灵芝又眨了眨眼,目中竟流下泪来。

一见到女人的眼泪,胡铁花非但心软,人也软了,柔声道:“金姑娘若还是在对我生气,就算打我几下出气也没关系。”

楚留香笑了笑,道:“但金姑娘只怕并不是来找你的。”

胡铁花瞪眼道:“不是找我的,难道是找你的?她找你干什么?”

楚留香也不理他,沉声道:“金姑娘莫非遇着了什么意外?”

金灵芝果然又点了点头。

胡铁花抢着道:“难道有人敢对金姑娘无礼?”

金灵芝垂下头,竟似已在轻轻啜泣。

胡铁花道:“难道金姑娘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所以才躲到这里来的?”

金灵芝的身子往后缩了缩,似乎在发抖。

胡铁花大声道:“是谁欺负金姑娘,是不是丁枫那小子?”

金灵芝既未点头,也未摇头,泣声却更悲哀。

胡铁花大怒道:“那小子胆子可真不小,金姑娘,有我们在这里,你什么都不必怕……”

他愈说火气愈大。

看到有人欺负女孩子,他的火气一发,就简直不可收拾,恨恨道:“那小子现在在哪里?你带我们找他去!”

金灵芝的身子又往后缩了缩,就像是只已被追得无处可逃的小羊,好容易找到了个可以藏身之地,哪里还肯出来?

胡铁花皱眉道:“金姑娘莫非已受了伤?”

金灵芝颤声道:“我……”

一个字刚说出,就忍不住轻呼了一声,似已痛得无法忍受。

胡铁花动容道:“你伤在哪里,让我瞧瞧,要不要紧?”

他嘴里说着话,已一头钻入了船舱。

船舱里的地方不大,而且果然有种很特别的臭气——单身汉住的地方,大多都有这种臭气。

像金灵芝这样的千金小姐,若非已被人逼急了,就算捏住她的鼻子,她也是万万不肯到这里来的。

胡铁花暗中叹了口气,柔声道:“我虽不是名医,但却也会治伤的;金姑娘你只管放心,将伤势让我瞧瞧,我总有法子治好。”

金灵芝挣扎着,伸出了腿,颤声道:“他……他想杀我,一刀险些将我的腿砍断了。”

胡铁花咬牙道:“好小子,好狠的心……”

船舱里暗得很,他蹲下去,还是瞧不清金灵芝腿上的伤在哪里,皱眉道:“张三,你这鬼地方难道连盏灯都没有么?”

同类推荐
  • 天下姐妹

    天下姐妹

    大姐与边防军黎京生深深相爱,由于家庭变故,黎京生转业回到了北京。五年里,两人天涯咫尺地固守着一份承诺。二妹考大学来到北京,她代替大姐照顾黎京生和他的母亲。终于也代替姐姐嫁给了他。大姐为了圆自己的军人梦,偷偷改了三妹的大学志愿,三妹考上了军医大学,姐妹却反目成仇。多年以后,二妹为了事业远赴重洋,黎京生却失业下岗,并且得了尿毒症。大姐放弃自己的事业和优秀的男友,再次来到他身边,为他捐肾。三妹的丈夫在执行一次飞行任务时牺牲,留下了遗腹子。来自一个家庭的三姐妹,在经历了坎坷风雨之后,终于都得到了自己坚定地追求的东西。
  • 头发

    头发

    罗伟章, 1967年生于四川宣汉县,毕业于重庆师范大学中文系、上海作家研究生班。曾获人民文学奖、小说选刊奖、中篇小说选刊奖、小说月报百花奖、四川文学奖等,巴金文学院签约作家,被有关专家称为“活跃的同辈当中分量最重、最突出、最值得关注的作家之一”。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居成都。
  • 辛亥情事:传奇都督之生死情缘

    辛亥情事:传奇都督之生死情缘

    本书为章回体长篇历史小说,集中描写了1914—1916年传奇将领尹昌衡北上赴京维护共和,反对独裁,捍卫辛亥革命成果的一段经历。这一时期的北洋政府,政治情势波诡云谲,各派势力明争暗斗。袁世凯通电尹昌衡到北京述职,实则软禁这位勇猛武将,妄图利诱其支持自己称帝。尹昌衡坚决反对独裁,艰难周旋于袁世凯的权术之中。期间,尹昌衡与青楼女子良玉楼相识,结下一段荡气回肠的生死情缘,堪比同时期蔡锷与小凤仙的爱情传奇。
  • 心理罪教化场

    心理罪教化场

    他,在教师节里亲手杀死女友的班主任,为何又在方木出庭作证,力求免死的情况下突然越狱?他,收养了多名弃儿,为何又时常面对一个孩子的遗像黯然神伤?深邃的地下迷宫里,被电击致死的男子;商场里高悬的玩具熊忽然滴下血水;被阉割的男尸怀抱衣着完整的“女童”……他们是一群受伤的试验品,还是凶残的变态杀手?古老的戏剧,是救赎的良药,还是魔鬼的仪式?方木再次被卷入杀戮的漩涡中,是职责所在,还是身不由己?历经磨难的方木最终会遵从乔老师的遗愿做一名警察,还是从此归于平凡?如果有机会改变别人的命运,你会怎么做?
  • 瘦楼

    瘦楼

    鲍贝,浙江省作协签约作家。出版长篇《爱是独自缠绵》,《红莲》,《伤口》;中短篇小说集《撕夜》;随笔集《悦读江南女》,《轻轻一想就碰到了天堂》等。
热门推荐
  • 江南雨自默默

    江南雨自默默

    为了家族的利益,她亲手写下了一纸协婚公告,三十分钟后,他应征了。五年的相处,爱情大驾光临时,她却发现,他竟然是IT富豪榜榜首的魅瞳CEO,那么他当年为什么要答应倒插门?喻江南,谦和低调的CEO。顾自默,美丽青涩的女大学生。协婚下的蜗居......爱情的等待与徘徊,现实的残酷和美好,当爱情与责任狭路相逢时,是勇者胜,还是注定死亡?———————————————————————简介词穷,坑品保证,绝不弃坑,有点狗血的开场,却是最真实的生活!(蜗牛的QQ:1009577483)另推荐好友月缕凤旋新作:老公-我要离婚!http://m.pgsk.com/a/282044/
  • 朕本红颜

    朕本红颜

    雾气的浴室,冷冽男子暇意地眯着眼泡在溫水池中,湿漉长发正贴和他俊逸的五官,水珠順其面颊而下柔和了周身冷冽气息。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那個令他头疼的皇帝正被他四個师傅強迫在空中拼命挣扎的狼狽模样,薄唇轻勾,心头泛出一丝暖意。他嘴角还未绽放的笑意凝结,‘嘭’地一声巨响,赫然抬头,一个明黄的身影从天而降。“扑通”一声,落入池中溅起水花飞舞。他抬头望去,眼见房顶破开个大洞,又低头看向落水……
  • 穿越:庶女谋略

    穿越:庶女谋略

    一朝穿越,父母双亡,家道败落。她被自称表姨母的人带回了候府,从此寄人篱下。她如履薄冰,谨言慎行,只求安稳度日。可候府上下各人各怀心思,对她俱是充满敌意,一个个想要谋其性命。为求自保,她不得不还以颜色。谁知却因此遭来更多人的嫉妒与陷害。本着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的生存原则。对想要欺负她的人,她绝不心慈手软。可谁知,侯爷夫人见她花容月貌,使出万般手段逼迫她嫁给她的傻子儿子。为了摆脱她的摧残,她答应代侯府嫡女嫁给燕王府那个死去的世子爷。******花轿临起,京城第一才子手执羽扇临风而立,“姑娘,你当真愿意嫁给一个死人为妻么?”“花轿已上,还能有假么?”******王府大门口,皇太孙冷然地挡住她的去路,“只要你愿意嫁给本宫,我立刻去求皇爷爷赐婚。”倏地,一道颀长的身影蹁跹的出现在他们眼前,长臂一捞,她整个人跌落他的怀中,“太孙,抢人也得有诚意,那就是趁早,而不是等在拜堂之时。”******
  • 乱世猎人第二卷

    乱世猎人第二卷

    一位自幼与兽为伍的少年,凭其武功与智慧突起江湖,却被乱世的激流,一次次推向生死的边缘,而使他深明乱世的真谛——狩猎与被猎。凭其机缘运数,突破武学与智慧的极限,终成乱世之中真正的猎人,而使整个武林以至天下的局势运于掌中……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女王威武之大神拐回家

    女王威武之大神拐回家

    女神很受伤——暗恋三年的男神游戏里结婚了,新娘却不是她。大神很无奈——寻找三年的女神游戏里遇见了,是敌却不是友。*大神定律:管他敌对还是盟友,是他的必须是他的,抢也得抢来!*某女网上失恋,决定现实恋爱,锁定目标:邻院校草学长。可是……那啥……学长竟然网恋?然后拒绝了她?呃?学长的ID怎么那么眼熟?*且看女神与大神如何斗智斗勇,现实网络两番较量,究竟谁输谁赢?谁才能抱得美人归?咳咳,虽然结果是一样的……*【强势初遇篇】图书馆自习室。“同学,麻烦让让,这是我占的位子。”某女气势汹汹。某人抬头,茫然不解……某女瞬间被秒杀:“那啥…学长您坐,我先走了。”某人目送某女狂奔而去的背影,纳闷不已:他啥也没说啊!嗯?她的位子?翻出被他随手从桌面收到桌柜里的白纸,才发现上书六个大字:萱萱占座专用。某人哭笑不得,竟然有人拿一张白纸占位?远去的某女拍了拍扑腾直跳的小心脏:要不要这么玄幻?刚决定要倒追他,这就遇上了?*【本文1V1,绝宠无虐,轻松搞笑,希望亲们喜欢!】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田园世子妃

    田园世子妃

    一朝穿越,成了一个和妹妹相依为命的乡野小村姑。斗恶霸,显神威,村里皆避之不及。却不想被那大宅子里的男人记挂上了,阴差阳错,收为贴身丫头。【小片段】一日某女但见四下无人,美滋滋的提着袋子爬上了那长满了红彤彤果子的树,正兴致勃勃品尝时,地下悠然飘来一声“味道可好?”某女应声道,“嗯,还不错!”说完自己一惊。陡然转头往下看的时候,就见某妖孽半眯着眼眸,嘴角高翘的望着她、、、※※※※※※※※※※※※约定期限已到,某女如获重释,兴冲冲跑去要卖身契。听完来意,某妖孽凤眸轻挑道,“爷不记得什么约定。”“你无赖!”某女咬牙切齿妖孽薄唇高挑,欺近身来,大言不惭,“爷在你面前只想做禽兽!”※※※※※※※※※※※※世事难料,她又多了一个身份,他再不能与她亲近。她极致诱惑,他不为所动。她彪悍,“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逃,门都没有!”※※※※※※※※※※※※边境路上,他打马来追,轿中的她水眸含笑。“舅舅,可不要乱了身份哦!”男主纯纯滴,无血缘关系。亲们放心跳坑哈!
  • 向前进:一个青春时代的奋斗史

    向前进:一个青春时代的奋斗史

    这是一个关于理想、奋斗和成长的故事。“傻根”“阿炳”“许三多”,谁才是真正的王宝强?一个农村孩子八岁时的梦想,在十六年后变成了现实。这不是传奇,为了这个梦想,他在少林寺学艺六年。为了这个梦想,他在北影厂的门口蹲候三年,只为有一个说台词的角色。为了这个梦想,他在工地上搬砖、运沙,挥汗如雨。为了这个梦想,他和所有一样有梦想的年青人一样,离开家乡,走在奋斗、成长的路上。他用十六年,完成了这个青春时代的奋斗史。他用不抛充不放弃的精神制造了一个喧器时代的梦。每个梦想皆能成真。王宝强独家陈述关于命运,关于机缘,关于成长,关于情感,关于亲情的全方位思考。
  • 旷世毒妃:妖邪鬼帝妻

    旷世毒妃:妖邪鬼帝妻

    野心重重叱诧鬼界的鬼王,非凡天赋却拥有异于常人之功力!六界之中最没用的废材,人见人唾卑微至极!华丽穿越,给你两耳光,让你陷害我!一路复仇,扭转乾坤,有你好看。即便妖邪缠身,鬼魅相伴,我命由我不由天!待他日凤翔九天,人人唾骂?你24K铝合金狗眼瞎了吗?她嘴角勾起冷笑:“是妖怎样?老天不容?那就毁天!大地不容?那就灭地!鬼王莞尔一笑,将她禁锢怀中:“吾妻深得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