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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姜断弦(8)

这时候丁宁已经转过身面对着他,眼中带着种说不出的讥诮轻视之意,姜断弦当然明白他心里的想法,却假装看不出。

两个人冷冷地互相凝视着,过了很久,丁宁才开口,声音里也带着同样的轻视和讥诮。

“彭先生,这一次你总算如愿以偿。”丁宁说,“这一次我好像已必将死在你的刀下。”

“是的。”姜断弦的脸上毫无表情,“好像是这样子的。”

“不管怎么样,能死在你的刀下,也算我平生一快。”丁宁淡淡地说,“那至少总比被一个厨子用菜刀砍死的好。”

姜断弦好像还是完全听不出他话中的讥刺,只告诉他:“无论你要说什么都无妨,我一定会等到你的话说完了才出手。”

丁宁笑了:“这是不是你对我的恩惠?”

姜断弦居然承认:“是的,这的确是件恩惠,我一向很少如此待人。”他的神情冷酷而严肃,“我一生从来不愿施恩给别人。”

丁宁忽然问:“如果你欠别人的呢?你还不还?”

姜断弦沉默。

有些话根本不必回答,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复。

“你既然不愿别人欠你,当然也不愿意欠人,对于这一点,我一直深信不疑。”丁宁说,“所以我现在才会要求一件事,就正如我也曾经答应过你的要求,为你做过一件事。”

“你要我做什么?”

“我知道犯人受刑,都要跪下,可是我要你为我破例一次。”

丁宁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无论死活,我都不愿跪下。”他说,“要死我也要站着死。”

姜断弦本来已经很阴暗的脸上,仿佛又多了重阴霾,过了很久才能开口说话,只说了三个字:“我无权。”

“我知道你无权作此决定,不管你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此时此刻,你只不过是个刽子手而已,除了挥刀杀人之外,无权作任何决定。”

这一次丁宁的话中并没有讥诮之意,只不过在述说一件事实,姜断弦眼中反而有了一抹极难觉察的痛苦之色,仿佛有尖针刺心。

“所以我刚才已经问过监斩官,他已经把这件事授权于你。”丁宁盯着姜断弦,“我相信你并不一定要杀一个跪着的人,也不一定要我跪着才肯挥刀。”

他的眼睛里忽然充满了期望:“这是我最后的要求,我相信你一定会答应的。”

姜断弦没有回答这句话,目光忽然越过了丁宁的肩,直视那位监斩官。

“风眼”的厉眼也正在直视着他。

两个人都已明白对方对自己的了解也和自己对他的了解同样深刻。

先说话的是监斩官:“刑部总执事姜断弦,五十四岁,祖籍大名府,寄籍西皇城,接受大小差使一向称职,现官从五品,领御前带刀护卫缺。”他问姜断弦,“对不对?”

“对。”

“这是你在官方的履历,我对你这个人知道得当然还要多一点。”

“哦?”

“我们好像还曾经见过一次。”

“是的。”姜断弦终于说,“七年前,我们曾经在巴山的回风山庄舞柳阁见过一次。”

监斩官眼中露出一股冷酷惨厉的笑意:“想不到你对这件事也记得这么清楚。”

姜断弦眼中也有同样的笑意。

“想不到那一次你已经注意到我。”

“那一次你一出现在人丛中,我就已注意到你,而且很快就认出了你的来历。”监斩官说,“我相信你一定也很快就认出了我。”

“怎见得?”

“因为那一次你本来是要去对付顾道人的,你好像决心不让他接掌巴山的门户,可是你看见我之后,很快地就从人丛中消失了。”

姜断弦阴沉沉地笑了笑。

“不错,我的确是因为认出了你才退走的,因为我没有对付你的把握。”姜断弦说,“我也不想结下你这样的大敌强仇。”

“我明白你的意思。”监斩官说,“站在你敌对的一方,也同样不是件愉快的事。”

“我承认。”

“幸好我们今天是站在同一边的。”监斩官说,“做你的朋友实在比做你的对头愉快多了。”

“是的,我的看法也一样。”

姜断弦冷冷地看着这位监斩官,用一种出奇冷淡的声音说:“只可惜我们永远不会是朋友。”

金樽已将饮尽,慕容秋水也已有了几分酒意,带着微笑向韦好客举杯。

“韦先生,我算的事是不是全部算对了,你是不是应该敬我一杯?”

韦好客没有敬他的酒,眼中却有了敬意。

慕容秋水大笑:“我知道你是佩服我的,因为你根本就不能不佩服我,连我都不能不佩服我自己。”

他得意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算准风眼和姜断弦是天生的对头,我也算准了丁宁一定不肯跪下来挨刀。”他问韦好客,“你看我是不是都算准了?”

——丁宁一定要站着死,他的尸首送回去时,他的亲人朋友才会认为他是被姜断弦刺杀的,而不是受命执刑。

这其中当然有很大的分别,没有人会找一个执刑的刽子手报仇。

站着死和跪着死当然也有很大的分别,从刀锋砍入的方向和伤口的角度上都可以看得出来。

慕容秋水的确把这个计划中每一个细节都算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空闲的时候太多,所以才会有那么缜密的思想。

不管怎么样,韦好客对他实在是不能不佩服,却故意装得冷淡地说:“你还是算错了一件事。”

“哪件事?”

“你算准花景因梦今天一定会来,所以才特地把风眼找来对付她。”

“不错。”慕容秋水说,“没有人能比风眼更了解因梦,除了他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对付这个难缠的女人了,老实说连我都对付不了她。”

慕容叹着气说:“我简直有点怕她。”

韦好客问慕容:“你是不是也说过如果因梦要来谁也阻止不了?如果她来了谁也找不到?”

“是的。”慕容说,“可是只要她一来,就逃不过风眼的掌心,就算天下没有别人能够找到她的行踪,风眼还是可以找得到。”

“如果你说得没错,你就错了。”

这是句很难听得懂的话,所以韦好客又解释:“你算准她要来的,只要她一来,风眼就会知道,可是风眼根本没有发现她的踪影,可见她根本没有来,所以你就错了。”

他居然还要补充:“如果她来了而没有被风眼发现,你也一样错了。”

慕容秋水忽然像得了急病一样,开始呻吟了起来,而且双手抱住脑袋,好像头痛得要命。

这倒并不完全是假装出来的,听到韦好客这些话还能够不头痛的人实在不多。

这些话说得简直像绕口令。

“韦先生,我错了,我承认我错了,你能不能饶了我,能不能不要让我再头痛?”

韦好客的确是个让人头痛的人,慕容真的对他很头痛,可是和现在刚出现的一个人比起来,韦好客只不过是个乖宝宝而已。

这个人当然就是花景因梦。

她没有去法场,却出现在这里,忽然间就像是一个白色幽灵出现了。

刀出鞘。

乌亮的刀锋,漆黑的刀柄,刀环上没有系血红的刀衣,虽然缺少了一股威风和剽劲,却多了一股沉重的肃杀之意。

姜断弦反把握刀,正视丁宁。

丁宁并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姜断弦双臂环抱,刀锋平举向外,法场上声息不闻,连风声都仿佛也已和人的呼吸一起停止。

春寒料峭,无风时比有风时更冷,姜断弦的眼睛像是钉子,盯住了丁宁,声音也像是钉子,如敲钉入石般说出了三个字。

“请转身。”

一转身刀锋就要推出,一转身人头就要落地,一转身间,就是永恒。

丁宁没有转身,他并不怕面对死亡,只不过他还要问姜断弦一句话。

“你为什么要我转身?”丁宁问,“难道你面对着我就不敢杀我?”

姜断弦再次沉默。

受命执刑,犯人面朝天庭下跪,刽子手手起刀落,眼见人头滚地,心里非但毫无歉疚,甚至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对他来说,这种事只不过是件必须执行的任务,一种谋生的职业和技能而已,就好像一个屠夫每天都要宰杀猪犬牛羊一样。

高手相争,决生死胜负于刹那之间,凭一时之意气,仗三尺之青锋,胜者生,败者死,生荣死悲俱无怨言。

眼看着对方死于刀下,心里或许会有一点兔死狐悲的伤感,但是很快就会被胜利的光荣和刺激所替代,有时候甚至还会有一点残暴的快感。

这种感觉也是无法避免的,这本来就是人类本性中“恶”的一面。

对江湖中人来说,一剑单骑,快意恩仇,无求于人,无愧于心,就是真正的男儿本色。

可是要你去杀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种事是大多数人都做不出的。

就算这个人是你非杀不可的人,和你有数不清的新仇旧恨,在他眼睁睁地看着你,毫无逃避挣扎反抗的余地时,你怎么能动你的刀?

姜断弦沉默。

他沉默,只不过说他既没有言语,也没有出声,并不是说他没有动。

他的动作根本不需要言语,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尤其是在他动刀的时候。

他的刀挥出时,非但无声,甚至无形无影。

非但无声无形无影,而且无命。

——一刀在手,对方的性命已经危如悬丝,一刀挥出,哪里还有命在?

现在姜断弦已经动了他的刀。

这时候正是三月十五的午时三刻。

春雪初落,天气晴朗而干冷,这一天真是杀人的好天气。

一刀挥出,断的居然不是头。

金樽已将饮尽,尚未饮尽。因梦用一双十指纤纤的兰花手,为自己倒了一杯郁金香,琥珀色的酒,春葱般的手,人如白色山茶,一张嘴却又偏偏红如樱桃。

这是一幅多么美的图画,只要是一个稍微有一点想象力的人,都应该可以想象得到。慕容秋水无疑是个非常有想象力的人,可是在他眼前出现的却是另外一幅图画。

他看到的纤纤十指不是兰花,而是十根尖尖的锥子,他看到的红色不是樱桃,而是鲜血。

他唯一没有看见的是——他没有看见血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因梦举杯,浅浅地啜了一口,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才说:“慕容,你实在是个有福气的人,又有权,又有势,又懂得享受,不但英俊潇洒,而且年少多金。”她问慕容秋水,“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杯酒已经可以换别人一年的粮食了?”

慕容微笑。

因梦到这里来当然不是为了来对他说这些话的,他的奢侈每个人都知道,她现在本来应该在法场里。韦好客和他都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来干什么。可是他们都能沉住气不开口。

他们都相信因梦自己一定会说出来的,想不到她接下去说的话,还是和丁宁完全没有关系。

“像你这样的男人,已经足够让女人着迷,何况你还有一样最大的本事。”

“什么本事?”

“你会骗人,尤其是女人。”因梦叹息着说,“连我这样的女人都被你骗了,还有什么样的女人你骗不到?”

慕容依旧微笑。

“你答应过我不到日子,绝不让丁宁死的。现在呢?”

——现在午时三刻已过,丁宁当然已经死在姜断弦的刀下。

因梦又说:“奇怪的是,你虽然骗了我,可是我一点也不生气。”

她真的不生气,非但不生气,反而好像觉得很愉快的样子。

这确实是一件怪事。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生气?”因梦问慕容,“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到法场去?”

“我不知道。”

因梦吃吃地笑了,又斟酒,又干杯,又笑,笑声如银铃。

“你当然不知道,如果我不说出来,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那我倒不着急,因为我太了解你了。”慕容笑得也同样愉快,“我相信你一定会说出来的,想要你不说都很困难。”

“哦。”

“这件事你一定做得很得意,如果你不说出来,不让我知道岂非很没有意思?”

“你说对了,我当然一定要告诉你,否则我晚上怎么睡得着觉?”

因梦再干一杯,却不再笑。

“我不到法场去,因为根本不必去。”

因梦说:“我不生气,因为应该生气的并不是我,而是你。”

“那你就错了。”慕容还在笑,“我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一向很少生气。”

“可是我保证你会生气的。”因梦说,“不但会生气,而且气得要命。”

“哦?”

“一个自己认为绝对不会做错事的人,如果做错了一件事,而且错得很厉害,你说他会不会生气?”

“难道你是说我做错了一件事?”慕容反问,“我做错了什么事?”

“刑部里有资格的刽子手很多,可是你却一定要请姜断弦来执刑。”因梦说,“本来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现在你已经明白了?”

“嗯。”

“你能不能告诉我?”

这本来是件很复杂的事,可是因梦只用几句话就说得很明白。

“姜断弦杀丁宁,丁家的人杀姜断弦,我不想让丁宁死得太快,我劫法场,风眼杀我,你杀风眼,大家死光,只有你依旧逍遥自在,这个计划本来的确好极了。”因梦说,“只可惜你做错了一件事。”

她又补充。

“你也应该很了解我,我天生就是个喜欢争强好胜的人,而且脾气又臭又硬,说出来的话从无更改。”因梦说,“所以你算准我一定会去劫法场,也算准风眼一定不会放过我。”

她说:“可是你看错了一个人。”

慕容秋水忍不住问她:“我看错了谁?”

“姜断弦。”

慕容秋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本来还在笑的,然后笑容就渐渐地消失,然后他的脸色就忽然在一瞬间变为铁青僵硬。

因为他忽然发现他实在不了解姜断弦这个人。

他只知道姜断弦是世袭的刑部执事,是个资深的刽子手,经验老到,落刀奇准。

他也知道姜断弦就是十余年来,江湖中最神秘可怕的刀客彭十三豆。

可是他现在忽然发现,他对姜断弦这个人所知道的,只不过是一些外表的形象而已,而且只不过是一些很表面化的形象。

对于姜断弦这人内心的思想和内在的性格,他根本一无所知。

把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人,用为自己计划中最重要一个环节,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慕容秋水忽然又想要喝酒了,只可惜最后的一杯酒已被因梦饮尽。

因梦一直都在看着他,眼中那种讥诮的笑意,就好像他在看别人时那种眼神一样。

他手中已被倒空的酒樽,也仿佛变得比倾满美酒更重得多。

他知道他一定犯下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他一向都知道,每一个错误都可能是致命的错误,不管这个错误是大是小都一样。

“你对姜断弦这个人知道得有多少?”慕容问因梦。

“我对他知道得并不多。”因梦说,“可是我至少知道得比你多一点。”

“哪一点?”

“我至少知道他绝不会杀丁宁。”

因梦说:“如果两人对刀,只要他有机会杀丁宁,必杀无疑,可是在今日这种情况下,他一刀斩落,斩的绝对不会是丁宁的头。”

一刀挥出,断的居然不是头。

花景因梦用一种非常温柔的态度,把一件非常残酷的事实告诉慕容秋水。

“如果我算得不错,你就惨了。”她说,“不幸的是,这一次我是绝对不会算错的,因为我已经把姜断弦这个人彻底研究过。”

慕容的笑容已完全消失。

他知道因梦并不是在恐吓他,如果丁宁真的能够不死,那么他就真的要惨了。

“其实你也应该知道姜断弦是个多么自负的人,他以彭十三豆的身份出现在江湖之后,大小数十战,只败过一次,就是败在丁宁的手下。”因梦说,“以他的性格,怎么肯在这种情况下杀丁宁?”

她说:“如果他这一次救了丁宁,再安排时地与丁宁决一死战,就算再败一次也一样能博得天下英雄的佩服尊敬,否则他纵然能将丁宁立斩于刀下,别人也一样会对他耻笑辱骂。”

这一点慕容秋水也明白,有个性的江湖男儿,确实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他不能不承认这一点确实是他的疏忽,任何一点疏忽都足以造成致命的错误。

韦好客却在冷笑。

“我相信。”他说,“我相信姜断弦这一次很可能不会杀丁宁,可是我绝不相信今天有人能把丁宁救出法场。”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就算姜断弦不杀丁宁,丁宁今天还是死定了?”因梦问。

“是的。”韦好客的回答充满自信,“我的意思就是这样子的。”

他冷冷地接着说:“我相信你一定已经看到了风眼。”

因梦叹了口气说:“是的,我看到了他,他老了很多。”

“虽然老了,却仍未死。”韦好客说,“只要他不死,丁宁今日就休想活着离开法场。”

慕容秋水的心情又比较好一点,他相信韦好客说的也不是假话。

以丁宁现在的体力,随便派三两个卫士就可以把他解决掉,根本用不着风眼出手。

有风眼在,当然更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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