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04300000026

第26章 魏东亭登门会提台 苏曼姑婉言劝书生

太皇太后与康熙密议的第三天,魏东亭奉到特旨,径至天牢中释放了查伊璜。在他的心目中,这姓查的当是一位惊天动地的伟男子,待到见面,不禁大失所望——原来不过是个六十多岁干瘦的老头儿,两撇花白胡子分得很开,显得滑稽可笑。再加上不修边幅,潦倒肮脏,除因吴六一的照顾,在狱中饮食颇佳,气色尚好之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出奇之处。

按照康熙的旨意,他悄悄取出人来,雇了轿直送九门提督府,门上的人只睨视了他一眼,便傲慢地说道:“提台在正庭签押房召诸将议事,二位尊驾改日再来罢。”便坐下不理。

久闻九门提督府里的人架子大,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魏东亭虽然未着公服,穿的是原在内务府的便衣,等闲衙门直出直入,从未受到过阻拦。他想了想,换了笑脸,从怀中取了一锭小银递上,说道:“劳烦门官通禀一声,就说内务府魏东亭求见。”

“我早看出你是内务府的了。”那人也不接银,只瞅着他们笑道,“你大概头一回来吧?我们衙门不兴这个!提台赏赐多,罚得也重,为你这点银子吃一顿毛板子,不上算!”

“甭传了!”魏东亭还待要说,查伊璜在旁开了口,“我寻姓吴的也没什么事,我也不去您那儿,京里我还有朋友!”说着拔脚便走。

“查先生!”魏东亭几步赶上,赔笑道:“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头里咱们说得好好的,就先到舍下盘桓几日再说吧!”

不料这戈什哈一听“查先生”三字,像被电击一般跳了起来,连跨几步赶过来打了一揖,问道:“您姓查?查伊璜老爷是您什么人?”查伊璜兀自倔着不答话。魏东亭忙接上去说:“这位便是查伊璜老先生,刚刚被特赦从天牢里出来!”

“啊?”话音一落,那戈什哈大惊失色,倒身下拜道,“小的不知,有眼不识泰山,老爷您得包涵着点!”起身又打了个千儿,飞也似地进去了。魏东亭吃惊之余又感诧异,只愕然瞧着这位不起眼的老人。

片刻之间,只听咚咚咚三声炮响,提督府中门哗然洞开,几十名亲兵墨线般排成两行疾趋而出。魏东亭对铁丐素闻其名,却从未见面,此时留心抬眼观看,只见中间一人,五短身材,八字胡须,已除了冠服,只穿大衣裳,系着玄色腰带急步迎了出来,后头跟着五六位参、副将,一个个都是笑容满面——这就是名震京华的怪人“铁丐”吴六一了。

吴六一几步抢上,翻身跪倒,失声痛哭道:“恩人!几时得脱囹圄,怎的也不先告诉我一声儿?”

查伊璜忙双手扶起,笑道:“不是你相救,我怎么出来,是这位兄弟接我出来的。”

吴六一转身对魏东亭又是一个长揖,说道:“敢问贵姓、台甫?”慌得魏东亭忙还礼不迭,笑道:“不敢,免贵姓魏,草名东亭,贱字虎臣便是!”

“久仰久仰!”吴六一笑道,“天子近臣!”说着便将二人往里让。两边兵丁将佐一个个按序排班垂手而立,站得笔直。魏东亭心中暗赞:“久闻吴铁丐治军严厉,真不含糊,乾清宫前,也不过如此整肃。”

方到二堂,便听里头一个人呵呵笑着迎了出来,说道:“提台大人今日喜从天来,我竟不在身边!”说着潇洒地向查、魏各作一个长揖。魏东亭一边还礼,一边想道:“众军士整肃如此,这人是谁,却如此放肆?”

方欲启问,便听吴六一笑着介绍说:“这是府中幕宾何先生,字志铭的便是。”

“提台天天放不下的心事就是查先生,今日我们可要叨光快活一番了!”何志铭笑道,便吩咐两旁戈什哈,“快快摆酒来!”俨然是半个主人,魏东亭瞧着越发惊异得不得要领。

他哪里知道,这吴六一素日治军极严,下属稍有触犯军令,不论有面子没面子,就拖下去打得发昏。只因罚重赏也高,动辄千两银子,所以人们怕他、尊他、离不开他。但吴六一对文人墨客却极宽极厚,礼敬如宾。养着十几位翰墨高手为他草章谋划。这何志铭是他第一得用的人,待遇要超过那些记名副将,这也不必细说。当下筵宴摆齐,吴六一强按着查伊璜坐了上首,何志铭、魏东亭一左一右相陪,他自在下首就位,亲自把杯劝酒。下头几桌是副将、参将、游击千总依序而坐,直排到二堂前头天井里。

吴六一安席已毕,自斟了满满一大碗酒,兴奋得满面红光,朗声说道:“诸位!跟我从循州来的都识得,这位便是查先生,请先干了这一杯,贺先生蒙赦归来!”

众将佐忙都起身举杯道:“提台请,查先生请!”吴六一素来讨厌马屁精,所以喝酒便是喝酒,并没有一人敢出来说两句奉迎场面的话。

“铁丐将军!”酒过三巡,魏东亭笑道,“久慕将军盖世英豪,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这豪量便少有对手!”

铁丐笑道:“这算什么!当年在海宁与查先生初遇,雪大如掌,酒兴似狂,连饮三十余瓯犹未尽量,先生以杯相陪,早已醉倒了。”查伊璜笑问:“今日还能否?”铁丐道:“却也难比当年了。”说毕二人相视而笑,情感十分亲密。魏东亭暗自叹道:“这才叫朋友呢!”

“虎臣,”铁丐见魏东亭若有所思,手按酒碗问道,“不才曾七次上折,仅救下查先生一命,此次恩赦,想必是虎臣所保?”

“哪里,这乃出自圣裁。”魏东亭毫不迟疑地答道。那何志铭听后全身为之一震,便放下了箸。魏东亭见查伊璜和铁丐均感诧异,忙又道:“也是太皇太后的慈命。圣上深知将军忠义,查先生事出无心,不欲以查先生之事,致使将军失望,特禀知太皇太后,方下特旨赦免的。”这几句话说得声音很重,满座军将都是一惊。

铁丐顿时面现肃然之色。查伊璜却似满不在乎地独自把酌而饮。魏东亭继续说道:“太皇太后慈训谆谆,说庄氏一案办得苛了一点,但彼时入关未久,人心未定,也还是情理中事。如今天下大定,应怜惜人才。”查伊璜听至此,由不得长叹一声道:“知之已迟,人老珠黄,还有甚用处!”

铁丐见查伊璜伤神,忙劝慰道:“圣明在上,明儿奏明了,请复先生功名,再图进取,也是可行之道。”

“不不不!”不等他说完,查伊璜忙止住道,“小住数日,我还是回海宁去,暮年思乡,我是断断不做官的了。铁丐,你素知我意,不必客气。”

“也好!”铁丐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咱们今日且痛饮一醉再说!”说着便举杯让酒:“请,请!李麻子、黄老五,你们怎么啦?”

这一夜直喝到二更时分方尽兴而散。魏东亭自此便结交了铁丐和何志铭,声气相通。偶尔,铁丐还破例便衣到他虎坊桥寓处走走,几个月后,居然称兄道弟了。

上次和班布尔善密晤之后,鳌拜十分谨慎地收敛了自己的专横。虽说仍是居家发号施令,但到了乾清宫,大面儿上跪拜仪节都一丝不苟,对康熙也和悦了一些,像是换了一个人。康熙便也觉得自在多了。魏东亭将精心挑选的二十多名少年名单呈上,请康熙过目,补入毓庆宫当差。他心不在焉地看看,“噗嗤”一声笑道:“犟驴子,真起的好名字!”魏东亭笑道:“这是奴才在关东时的结义兄弟,本姓姜,叫立子,因脾气倔强,生性粗顽,大家给他个诨号叫犟驴子,他便索性认了。”

“好。”康熙笑道,“从明个起,叫他们三人进来侍候,余下的人每隔十数日增添。”魏东亭趁便道,“已经两天没去上学了,伍先生着实念着圣上呢,今儿不如去去的好。”康熙点头淡淡一笑道:“也好。”

午牌刚过,康熙换了一件青罗截衫,也不戴帽子,乘了一辆小马车,带了苏麻喇姑径往索府后园。

魏东亭带两三个人遥遥地跟着,确也没见什么异样。

听得他们进了园,伍次友挑帘而出,笑道:“世兄,三日没来了吧,我倒着实想念呢!”康熙笑道:“学生何尝不想来,只是天气炎热,太祖母怕热着了,说是功课宁可少些,不让身子亏着了。”伍次友便笑着让他们主仆进了书房。

“这几日虽没来,”康熙一落座便道,“倒也读了几本杂书,即以春秋而论,着实使人莫名其妙,为何周室乱七八糟地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呢?”

伍次友爽朗地笑道:“世兄不学时文,却倒尽追求帝王之道,难道不进仕途,就能出将入相么?”说得康熙开心大笑。苏麻喇姑用手帕子掩着嘴,也是笑不可遏。

康熙拿起桌上的宋瓷茶盅儿端详着问道:“我有将相之志,难道先生就没有么?”

“我怕不成。”伍次友挥着扇子笑道,“学是一回事,行又是一回事。如若退回二十五年,天下大乱之时,风云际会之日,或可为天子倚马草诏。今天下澄清,读书人能盼到翰林也就不敢再往下想了。”康熙忙道:“以先生道德文章,这点想头并非过奢。”

“方才世兄问及春秋致乱之由,”稍顿,伍次友转入论题,“历来人们见仁见智各持一端。据我看来,政令不出天子,诸侯不尊周室,乃是祸乱之本!”

这句话直捣康熙胸臆,刚刚平静一点的心情,骤然又起波澜,勉强笑道:“现在政令也是不出天子,不是很好吗?”伍次友冷笑道:“现在徒具太平之形,实隐忧患之气,国疑主少,危机四伏,内有权奸把持朝政,外存藩镇拥兵自重,哪里谈得上什么‘很好’?”

听此一番话,康熙脸上陡然变色。苏麻喇姑急忙掩饰道:“听说鳌拜中堂如今恭谨多了。”伍次友转脸看着苏麻喇姑道:“恭谨不恭谨,不在于辞色。魏徵犯颜批龙鳞,太宗反不以为奸,因知其并无私意,卢杞恭谨谦逊,世称奸臣;这怎么看呢?今观鳌拜之忠奸,只能看他交不交权。皇上亲政已有两年,他为什么还要包揽朝政,议军国大事于私门?这是忠臣应该做的么?”

康熙越听越惊,有些坐不住,定定神笑道:“我不出将入相,你也不过想个翰林,咱们可管他什么忠臣奸臣的!”便起身拉了魏东亭道:“热得很,婉娘且陪先生,你我出去走走再来。”说罢二人便一同出来。

屋里只剩下苏麻喇姑和伍次友,一坐一站,好久谁也没有说话。苏麻喇姑倒一杯凉茶,双手捧给伍次友,伍次友小心翼翼接过道:“多谢。”又停了一会儿,苏麻喇姑方道:“秋闱在即,伍先生不要去应试么?”伍次友出了一阵子神,方喃喃答道:“寒窗十载,所为何事?要去的。”

苏麻喇姑便在对面坐了,摇着纱扇笑道:“先生可肯听婉娘一言相劝?”

伍次友见龙儿和小魏一去许久,单留下婉娘,心中早有些不安;见她竟大大方方坐到对面,更觉局促,脸上便渗出汗来。听婉娘如此说,眼望着窗外,将杯放在桌上道:“请讲。”

苏麻喇姑见他一副道学模样,倒觉好笑,起身拧了一把凉毛巾递上道:“我劝先生这次秋闱不考也罢。”

伍次友原想婉娘定要劝他刻意功名,促他去考,万不料她竟如此相劝,不禁大奇,转过脸打量着苏麻喇姑,笑问:“为什么呢?”

像这样与一个青年男子独坐促膝而谈,尽管她是一位见多识广、聪明机变的满族姑娘,也是头一回。苏麻喇姑见他正眼盯着自己,不禁面红耳热,鼓起勇气答道:“今鳌拜擅权,先生之志难伸,先生之道难行,不考则已,怕的是一入考场,有身陷囹圄之灾。”

这话情茂理真,伍次友不禁动容,旋又笑道:“上一科考后并无后患嘛!”苏麻喇姑接口便道:“上一次有苏中堂在,这一次却没有,这就是不同!索性告诉先生吧,鳌拜还正到处寻查您呢!”伍次友惊讶道:“这些你怎么知道?”

苏麻喇姑一怔,不及思索便道:“我也不过听索额图大人和夫人闲谈罢了。”

苏麻喇姑这句话毛病太大了,伍次友不禁也是一怔:“她怎么不说‘我们老爷太太’,竟扳平身份直呼索额图的名讳?”幸而他一向对此并不看得很重,这想法也就一闪而过,没再深思,当下笑道:“依你便永不应考了?”苏麻喇姑也笑道:“先生吟的诗中有两句最耐人寻味:‘借得西江明月光,常照孤帆横中流!’只要有我家主子在,早晚有您一个出身就是。”

“你是说——”伍次友愈听愈不明白。

“眼下也无须多说,”苏麻喇姑掩口笑道,“先生孤高耿介,当然不肯曲中去求功名,我们清楚着哩,怎么会强人所难?”伍次友沉吟着将这话一字一字回味许久,自觉爽然,遂笑道:“依你!等老贼过世再考也罢。”

二人正说得热闹,忽听窗外有人笑道:“婉娘姑娘好才情,片言说醒痴迷人!”苏麻喇姑红着脸啐道:“是小魏子这促狭鬼!大热天儿,你带着龙儿到哪里去了?看我告诉老太太,仔细着了!”说话间康熙和魏东亭已笑着进来,康熙笑道:“婉娘别急么,和先生不要急是一样的道理,是我让小魏子在这偷听的。”苏麻喇姑方低头不语。

伍次友心里一动,这少年身上似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气质,爽朗质朴中带有雍容华贵,使人亲而难犯。当下坐定了,康熙笑道:“方才出去走了几步,才知新秋将至,园中柳叶已开始落了,隔几日我邀先生一同出游可好?”伍次友双手一拱,调侃地说道:“敬从世兄之命!”

康熙抬头看看天色,已将未末,便对苏麻喇姑一笑:“婉娘,咱们也不能老恋着这儿,也好走了,省得老太太惦记着又打发人来催。”魏东亭不住地笑,苏麻喇姑不好意思地笑道:“谁恋着了?主子不说走,奴才敢去么?”

同类推荐
  • 明日又天涯

    明日又天涯

    相见,何恨晚,立誓盟约,奈何桥畔,有谁料得,劳燕终须离散。人生如梦恨如雪,都化作水流烟淡。而今斯人安在?明月青山空唤。
  • 诺贝尔文学奖文集:人生的意义与价值、创造进化论

    诺贝尔文学奖文集:人生的意义与价值、创造进化论

    诺贝尔文学奖,以其人类理想主义的伟大精神,为世界文学提供了永恒的标准。其中所包含的诗、小说、散文、戏剧、哲学、史学等不同体裁。不同风格的杰作,流光溢彩,各具特色,全面展现了20世纪世界文学的总体各局。这些路数迥异的作家,虽语种不同、观念不同、背景不同,但他们那高擎思想主义旗帜的雄姿是相同的,他们那奋勇求索的自由精神是相同的。而他们的雄姿,无不闪现于他们的作品之中;他们的精神,无不渗透于这些作品的字里行间。这套丛书所承载的,正是他们那令万世崇敬的全部精华。一套丛书,为我们竖起了一座20世纪的文学丰碑。
  • 诅咒(蔡骏作品)

    诅咒(蔡骏作品)

    留给未婚妻白璧的唯一线索,不仅令一座城市就此消亡,事件却愈发扑朔迷离。此后的一个月内,性情大变,更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轨迹……,是一串神秘的钥匙。警官叶萧接手此案展开调查,年轻的考古学家江河自古楼兰考古归来后,却意外揭开了一个绵延千年之久的秘密。古老而永恒的诅咒,三周后猝死。白璧试图借此解开疑团。考古研究所接连发生五起离奇死亡
  • 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所不同的只是我们谋生的方式和日常状态的差异。就完全和过去不一样了。在别人眼里,夜已经很深了,我还在灯下看着校样。,看待世界的眼光以及对这个社会(包括了许许多多的事)的理解,我已经四十一岁了。是的,我是一位作家。中年作家。是的,作家也许会有点与众不同?不,有些报刊上有时仍然会称我为青年作家。叫青年作家似乎也没人有意见。当然,只要一过了四十。一个男人,事实上我们与别人在本质上根本没有任何的不同。这是我的又一本新书。只是我自己知道,事实上我已经毫无争议地跨入了中年,或者说是壮年?四十岁,是人生的一道坎
  • 失去家园

    失去家园

    龙仁青,当代著名作家。1967年3月生于青海湖畔铁卜加草原1986年7月毕业于青海海南民族师范学校藏语言文学专业。先后从事广播、电视、报纸等媒体的新闻翻译(汉藏文)、记者、编辑、导演、制片等职,现供职于青海电视台影视部。
热门推荐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寒毒王妃

    寒毒王妃

    这年头,穿越不奇怪,说白了,那是赶流行。只是穿越得太没天理,居然被一刚进门的小三给害得穿越了。早上进门,下午杀人。她发誓,这辈子跟小三界的人势不两立。而且还穿了一不受宠的王妃身上,不受宠也就算了,还中有寒毒,终年忍受冰寒之苦。话说他不是小鱼儿大哥的小仙女,也不是赵敏大姐的张无忌。怎么这种事会碰上她呢?想当初她可是个万能健康宝宝,说白了她就是流年不利倒大霉了。*风澈夜:“玉清颜,本王告诉你,好好的做你的王妃。想让本王拿正眼瞧你,你就再等八辈子吧。”某人不耐烦的掏掏耳朵,朝旁边的某个下人招呼了下,“你,过来。”立马就上来一人听候吩咐。“你给我大声的告诉某位王爷,就说老娘我也瞧不上他。”
  • 死亡简史

    死亡简史

    本书是以死亡为主题的著述,它从战争、宗教、政治、自然灾害、疾病等各个方面,对东西方死亡现象作深入的思考,帮助人民理解死亡,坦然面对和接受死亡,只有这样人们才能积极的地生活,享受生命的过程。
  • 初恋遇上你

    初恋遇上你

    霖海和松江,两个城市相距1182公里。记忆中那个描摹着她眼睛的形状说像月亮的陆非白还在安静耐心地等她回松江。程知予也不止一次地想过逃离,可一想到那双看着她就像是看着全世界的眸子,她就又心软地留在了霖海。很后来,当她回想起黑暗中飞蛾扑向她的那一刻,她都觉得,一切都是宿命。如果她没有来霖海,那她就不会遇到陈锦言。要如何才能拒绝他那样的一个人?他是致命的诱惑,那她是不是扑火的飞蛾?
  • 非常丹道

    非常丹道

    草木为材,情义为火,造就非常丹道!
  • 财富,就在我们身边

    财富,就在我们身边

    本书主要讲述了创业成功的奥秘、发财致富之道、经营销售的诀窍等知识。
  • 说人物谁是人物:脍炙水浒人物

    说人物谁是人物:脍炙水浒人物

    何处不江湖,随处皆梁山,山不高,名却大。有逼着去的,有裹挟去的,有去发财的,有曲线做官的,有龙有蛇,有猪有狗――最后,人去了,山还在。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