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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少女天晴

“你合格了。”那女生平静停下了弹琴,转过脸看我,一张很精致的脸,仿佛如果没有那双皎洁的眼睛就会变成布娃娃的脸有着一丝微笑,“你听过这首曲子吗?”看着我眼底深藏的惊讶,少女不禁有些期待。

“呵呵,是啊,我这一生怎么会忘了这首钢琴曲啊!”还有那个我伤害了我兄弟的人!我心里默默的发着狠,表情却有些哀伤,天使就是因为这首曲子而在实验室待了近十年,我看着他一步步从一脸幼稚到什么都不在乎的脸的转变,我就发誓,别让我找到那个绝情的人,找到了我就剐了给他!让他一点点在痛苦中绝望!

“你弹的曲子叫什么?”我很平静的问道,内心却充满了暴虐。“‘神,请听我的忏悔’,怎么你不知道叫什么吗?”少女甜兮兮的笑着,我突然发现内心好像不那么痛苦了,果然如菩萨说的那样,如果一个人笑的有了甜的味道,就会让人内心平静。

“呵呵哈哈哈哈”,我突然有些难以自持的狂笑了起来,好半晌才在女孩郁闷的目光中回答:“我听得名字叫《神说忘我》”我走向了钢琴,说起来我会弹这首钢琴还是天使教我的,那一年天使重伤连续抢救了半年之久,也是在十年中天使唯一求过我的一件事,他说我的手指修长很适合弹钢琴。

少女很乖巧的让座,就站在了我的身边看着我,我理了理心情,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忧伤的感觉,低沉的旋律缓缓响起,不同于刚才的优雅,整首钢琴其实充满了忧郁,那仿佛化不开的悲伤充斥了整个餐厅,我甚至感到门口一个将要开门的人在听到钢琴响起时就停止了动作,站在门外静静的听着。

渐渐我融入了自己的感情,无论是师傅的惨死,还是再没遇到师傅前的流浪,又或者是在研究室里被人没日没夜的解剖研究,重伤后的垂死挣扎,看见天使挣扎在垂死线上的无奈,都无不深刻的融入了钢琴的旋律当中,幸好这首钢琴曲还没有完结,否则弹完这首钢琴曲后,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崩溃掉。

饶是如此,我也差一点掉出眼泪。当这首钢琴曲的余音还在空中萦绕,我不自觉的摸出一支烟抽了起来,这是我的习惯,我在悼念我的悲伤,或者说我在祭拜我自己。

突然我感到一阵压迫,警觉的一回头,顺手摸向了储物戒,发现是王伯我才有

收回了手,只见王伯满脸暴怒和愧疚,通红的双眼和哆嗦的嘴唇想我展现着他的悲伤“对不起,小高,我没想到我早该去找你们的,我我该死!呜。”说着说着王伯突然抱紧我痛苦了出来,用力的抱紧我,仿佛只有那样才会减轻他的负罪感,我知道,在这一刻,不仅他认同了我,我也认同了他,哎就算是骗局,也让我沉沦一会吧。我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不同于菩萨和柏克那种哪怕用生命也要保护的友情,我觉得这一刻我又回到了小时候,我被抱在老师怀里时的感受,不自觉的抚摸了一下王伯的银发“您老了啊。”

刚说完我才发觉不是我老师,我老师已经被我亲手埋了,埋在了老师最爱的平原上,王伯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但没有松手,有些尴尬的说:“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就在面前的餐桌上,我有些困了,再去睡会。”说完就一溜烟的消失了,呵呵,这老头还害羞啊。而那个少女早就消失了,哎!我在弹琴时第六感和警戒性就会消失,这太危险了,以后尽量别弹琴了吧。

我看着餐桌上的小盒,不大只比手掌大一点点,我打开盒子发现是一只露指手套,上边还有简介:‘上帝武装之禁忌的右手’,传说中上帝的武装一共有五件分别是:‘禁忌的右手’、‘华丽的右脚’、‘深沉的披风’以及‘绝望的左膝’。

禁忌的右手传说有一种特殊的技能,这种技能连神都要禁忌,只是一直以来禁忌的右手一直没有特殊的地方被人发现,所以在整个上帝的武装中最不出名,但其坚韧性无与伦比,是武者梦寐以求的护手。

‘上帝武装之禁忌的右手’么?呵呵,好像是我第二次收到实物的礼物,第一次是师父的玉佩,不管怎么说,对我还是很管用的,我左手有了有了机械武装了,正好弥补了我右手容易受伤的缺点,这样的话,我的绝招发挥的程度又提高了至少两层。对于武力的提高我相当的兴奋,所以在餐厅里,我破例多吃了不少东西,要知道吃饱了的话会影响发挥,我基本上都吃七到八成饱就不吃了,难得的多吃了一点东西。我高兴就会有些反常的表现,以为以前我很少会有高兴的时候。

其实在那种地方过时间久了,我的心理已经出现了不正常,幸好实验时还会配有心理医师,否则我和菩萨、柏克非都变的心理扭曲不可!

说实在的,我真有些后悔弹钢琴了,你说我那时怎么就失控了呢?弹就弹吧,可是怎么就在雇主面前弹钢琴呢?还弹的是那首伤感的钢琴曲!一开始我真不知道那首钢琴曲的杀伤力是如此的巨大,不禁感动了王伯,感动了监控室里的航长,感动了不少听到的人,最主要的是感动了张天晴,那个长的像洋娃娃的那个女生!也是一开始发出清脆笑声的那个女生。

处在发育期的少女,对感情总有一些憧憬,渴望自己有个忧郁、浪漫、温暖还有些优雅的男朋友,用航长的话说就是:你不知道你从一开始进入餐厅,就有多么的优秀。不是说你多么的完美,而是在一开始就充斥着忧郁的冷漠,仿佛是天上的神谛俯视着渺小的人群,而弹起钢琴时,更化身成了忧郁的莫苏拉尔一般,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绝望填满。最后还偷偷告诉我他有个女儿,长的如何如何之类的,被我没好气的撵入了监控室里,听说还把我的那一段录了下来,发到了虚拟网上。

总之一句话,我的表演不仅感动了张天晴,还让她对我有了想要逾越职业操守的范围,成为她一个人的保镖一辈子的想法,这是她自己说的。

“斌哥哥,你教我弹钢琴好不好嘛!好不好嘛!”,看着正在向我撒娇的张天晴我那个汗啊,虽然不可否认的第一次有女生向我撒娇,内心有些飘飘然,但每天无时无刻的腻在身上撒娇,我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受不了,不仅仅因为这样我无法在第一时间掏出被她抱在怀里右手的武器,还会打扰我的警戒心,五年后我就要去找菩萨他们,不知有要经历怎么样的战场,我不希望享受现在,五年后死在暴力星系。

看着我求助的眼,王伯笑嘻嘻的替我解了围“晴儿听话,别这样,慢慢来嘛,不是有五年的时间吗,你这样会让人家笑话,也会让文斌讨厌的,文斌不喜欢爱赖人的小丫头的,这样会让他觉得有负担的。”

听着不知是解我的围,还是在给天晴支招的王伯,我哭笑不得的配合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弹琴那么安静的丫头,在其他方面竟变化如此之大,想到这里我不禁又默背了一遍张天晴的资料:张天晴,女,16岁,富贵星出生,有一个哥哥,父亲张环宇,母亲王莹莹,目前在富贵星一中初级音乐系上课,钢琴8级,修为人重二阶。战斗力:极其低下。天赋极好确实在钢琴上的天赋。

我的任务就是在张天晴上学的这段时间保护她的安全,为什么要保护她这是个严肃的问题,据说她太可爱了,追求者天天骚扰她,使其生活极

不规律,为了天晴的身体安全,将有一个人站出来给与保护,不巧,我真好赶上了末班车,但是又是熟人, 所以坐了头等舱。

说起来也真是,不知是自己想开了还是王伯开导的好,虽然还是有些崇拜我,但是好像对我不再有那种情愫的萌芽,倒是对大哥哥的依赖,反而浓厚了好多。

这次救了我也凑巧,是张天晴的爷爷奶奶想她了,把她接到了联盟的首都过了一个假期,现在快开学了,才赶回来,在途中航天器发现生命波动的存在,才在临近拥有引力的星球前救了我,说到这我也有了一丝后怕,要知道我一旦被引力吸住,就会像陨石一样坠向那个星球,在半空中成为灿烂的火花。

我也让王伯给我办了一个身份证,身份证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得了的,我也从侧面看出了王伯的家族看来不小啊,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有一些阴霾,家族大了,那么战争就不会少啊,我不会向我师傅那样退后的。别惹我,惹到就下地狱吧,这是我对王伯说的话,王伯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有了一丝苦笑。

我也将会以学生的身份加入一中音乐部的钢琴部,和张天晴同班,年龄就不用改了,听说有的男人在30多岁了,为了追求一个老师,依旧毅然挺进了初级班,最让人汗颜的是,老师没追上,到追上了一个学生,还是倒贴的,我不禁感叹这个世界的疯狂啊。

现在离富贵星越来越近,我在不断的熟悉着禁忌的右手,在保证手感的同时,还要保持准确度,至于训练,我只做了一些恢复性的训练,就这样也让王伯等人乍舌不已,更是间接的刺激了一向标榜自己很认真练钢琴的张天晴,每天我都伴着钢琴声做着训练。

唯一的结果就是我现在已经改口管张天晴叫天晴了,而天晴的指法训练更是突飞猛进,临近钢琴九级的大师级别。至于王伯,在接近一个月的相处中,王伯多次想收我为义子,都让我拒绝了。开玩笑,以后我没做一件事都要挂上王伯的名,那我还去暴力星系干什吗啊,去给王伯摸黑吗?

现在我和航长关系也越来越好,听航长说我在虚拟网上已经大有名气了,还得了个绰号:忧郁的黑玫瑰王子。我只是一笑而过,反正也不会影响到我的现实生活就行了。倒是天晴有些吃味的说连自己都没有我的名气高。虚拟网?那东西我听过没玩过,研究室的人是不会让被研究者有散播消息和传播机密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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