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主子他还好吧?”忠心的侍卫守护在床边,眼睛里满是期待的望着洛寒。
“这家伙简直是找死!”洛寒愤愤的骂了一句,“明明真气损失了不少,只够勉强护住心脉而已,居然还使用幻光剑,动用那么强的力量,不想活了吧!”
“谢皇上。”鸿飞暗自歇了一口气,他的语气说明,主子还有救。
“奇怪,这家伙不是一直无牵无挂的吗?怎么会有这样强烈的活下去的意志呢?”洛寒的手指抚上他的脉搏,喃喃自语,那一剑所用的力量,足以把他的心脉振碎的,居然能坚持到现在,实在不得不说是奇迹。
“皇上,这王松怎么会知道主子的行踪?”鸿飞的眉头皱得高高的,后悔自己没有跟着主子。
“恐怕要问他了。”洛寒冲着裴竹剑努努嘴,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出来这家伙没有处理好宫里的事,让人看出来了。好在自己还没有遇袭,恐怕这黄勇和还没有把握自己也不再宫中,应该尽快回宫才是。
“皇上?”鸿飞看着洛寒紧锁的眉头,不由的为主子担心起来。
“你好好照顾你家主子,不能再出差池了,朕必须马上回宫,鸿齐留给你好了。”洛寒有点后悔只带一个侍卫出来,可是谁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出问题。
“这,皇上,您一人回宫?”鸿飞有些吃惊,这一路定会凶险无比,把鸿齐留下,皇上一个人回宫?
“怎么?你不相信朕的能力?”洛寒眯起了眼。
“属下不敢”鸿飞低头,“可是,这,恐怕,不合适。”
“要不要和铭公子商量一下?”鸿齐也为皇上的决定感到紧张。
“不要,”洛寒果断的打断,要是南岫知道,恐怕又闹大了,再影响到什么,恐怕会发生什么事,“你二人安心护卫裴大人,他少一根头发我找你们算账。朕会派人来,你们自己小心。”
“是。”鸿飞鸿齐齐刷刷的跪倒地上,“属下誓死保护裴大人!”
洛寒点点头,向窗外黑漆漆的夜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鸿飞鸿齐对视一眼,无奈的坐在床边,这裴大人在女人上吃了多少亏,虽然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可他怎么就是不知道改呢?真奇怪这一回的女主角是什么人。叹着气,将裴竹剑几乎所有都紊乱一团糟的身体扶起……
第二天晨,阳光分外好,打在屋子里暖暖的。裴竹剑经过两人一夜的调理,逐渐苏醒。
“裴大人?”鸿齐惊喜的把守了一夜的鸿飞叫起来。
“哟,你也在,看来我的事情把皇上都惊动了。”裴竹剑虚弱的笑笑,示意两人将自己扶起来,“皇上呢?”
“皇上他要回宫。”鸿飞简单的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一边床被靠在裴竹剑身后。
裴竹剑点点头,想是皇上的也早就看出来黄勇和的鬼,这样看来,他们也在加快速度了,想趁着凤耀危机捣乱?门都没有,千算万算,你也不会算出凤耀龙阳的国君已经悄悄会面联盟了。
不过,自己这一回好像给皇上拉后腿了诶,裴竹剑苦笑着,自己现在的身体,失血严重不说,几乎内力为零,可怎么帮皇上呢?
“裴大人,这一回,你又是吃了哪个美人的亏?”鸿齐调侃着看着裴竹剑。
“呵,”裴竹剑摇摇头,“这一回,可不是美人的错。”
“还说不是,主子,这个什么丫鬟分散你的注意太多了。”鸿飞不满的端来了水,为裴竹剑清洗伤口。
“哟,还是个丫鬟?”鸿齐的好奇心想要满足一下,贼兮兮的凑近裴竹剑,“大人,是个什么样的绝色?”
“对了,鸿飞,”裴竹剑把鸿齐的大脑袋推开,不予理睬,“你今天去看看她好了没有。”
“什么?现在你还想着她?”鸿飞不满的将毛巾扔在盆里,怒气冲冲的看着裴竹剑。
“这一回她生病,全是因为王松捣乱,说白了还是咱们害了她。”裴竹剑心疼顾颜的痛苦表情,也不知现在她怎么样,“所以说,我应该对她负责任。”
“你还说!全是因为你太看重这个丫鬟,王松才有可乘之机的!”鸿飞气冲冲的打断,“主子,你看清楚点,她是你的软肋,应该尽快甩了她。”
“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裴竹剑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去不去?”
“哼。”鸿飞白了裴竹剑一眼,摊上这么个主子,简直是八辈子的倒霉事。
“别告诉她我受伤了!”裴竹剑看着鸿飞听话的出去,脸上漾起笑容,可是不知道,小狐狸会不会看出什么来?
耶?裴大人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上心了?向来是女人们围着圈给他献殷勤的呀?鸿齐对鸿飞口中这个丫鬟好奇极了。
鸿飞愤懑的来到顾颜住的客栈,真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东西,主子居然会因为他受这么重的伤,还催着自己来看她?说不定这女人正是王松找来的呢!
“谁?”清丽的声音传出,略带一丝惊喜,让鸿飞有些吃惊。
“属下奉公子之名来看望姑娘。”鸿飞很快定下神来,轻轻推开门,彬彬有礼的请安。
“哦,”顾颜明媚的脸色瞬间转阴,他出什么事了吗?害得自己昨天几乎整整一天都在想他,居然派了个仆人打发自己哦。“他人呢?”
“公子偶感风寒,嘱咐属下来看望姑娘。”鸿飞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毕竟主子讨厌的女人都是由自己打发的,撒谎几乎是家常便饭。
“是吗?”顾颜颇为怀疑的坐下,倒了一杯清茶,“你坐吧。”
鸿飞紧张的坐在离顾颜最远的一张椅子上,凭直觉,这个丫鬟有一种超凡的气质,很精明的感觉,就像主子一样让人捉摸不透的样子,一定不好应付。
“你家主子病了,你怎么没守着?”顾颜眼尖的看见鸿飞袖子上的血迹,心莫名其妙漏跳了一拍。
“呃,主子说姑娘身体弱,非要让属下来看看。”鸿飞闪烁其词,尽量回避她的话。
“嗯?”顾颜轻轻地揉着太阳穴,轻笑着,偶感风寒?他身体不错的不是吗?这个鸿飞虽然笑得彬彬有礼,但是明显的公式化笑容,不可信赖。至于他的话嘛,可信度也不高。
顾颜盯着鸿飞看,直到他挂不住,被盯的汗毛倒竖。顾颜下了肯定——这个家伙说谎,他眼睛里全是怕穿帮的样子,正常的话,他应该表示出不好意思的。
可是,裴竹剑到底出了什么事?顾颜有点不安,联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发烧,难道说,是这个侍卫捣的鬼?不会,不可能。再试探一下好了,“这位小爷,你家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好多了。”鸿飞不自在的擦擦汗。
“哦,那就好,裴公子用的是什么药?奴家略通医理,想必可以为公子分忧的。”顾颜漫不经心的喝着茶,敏锐的目光却瞄向鸿飞。
“这,这个,”鸿飞脸上来回变颜色,这个女人真是难缠,“小的哪里记得?”
“大胆!”顾颜嘭得把杯子摔在桌子上,“从你进门起,就没一句实话!”
“小的不敢。”鸿飞哗的跪在地上,脸上的汗哗哗的冒,好厉害,她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还说不敢?”顾颜走到他身边,语气变得危险,“别告诉我风寒用的是金疮药。”
“这,小的……”鸿飞狠狠颤了一下,金疮药?她怎么看出来的?
“哼,”顾颜冷笑一声,“说裴竹剑偶感风寒,我开始就不曾相信,后来看见你袖口有明显的血迹,我还以为是你对裴竹剑不利的,后来一想,若是你对他动手,必定会溅得浑身是血,如果你有功夫换处理掉的话,那袖口上的一定也不会错过,而袖口上的血迹留下了,说明你实在不经意之间蹭上血迹的,不应该是你动的手。而后来用金疮药试探你的时候,你明显慌了,一定是裴受伤了。”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就是公子身上的血。”鸿飞不服气的哼哼唧唧。
“你的气色这么好。不会说是你大出血吧。”顾颜好笑的看着他,“最好实话实说,姐姐没工夫和你扯一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