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86500000007

第7章 中篇(1)

(第一章)

新桥车站的大时钟,指针指在四时零二分。开往东海道的列车已关门,列车喷着浓烟,三十多节车厢弯弯曲曲地连成一条,停靠在月台边。秋日的晚霞映在车窗上,玻璃燃烧似的泛着红光。站台的工作人员前后奔走,大声喊着:“赶紧的!赶紧!”一个大腹便便的欧洲老头挺着啤酒桶一般的大肚子,带着一个身穿桃红色衣服的少女。少女十七八岁,腋下挟着一柄日式彩绘阳伞,伞柄上系着一条橙色丝带。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没有丝毫慌张的神色,好像这是他们的专车。一个来赶火车的女人跑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生怕错过了开车时间。她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包裹,背上还背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孩子。车厢门已关上,她惊慌失措,最后被列车员硬拽上了车。不久,又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带着一个拖着两条鼻涕的小女孩。他在火车边转来转去,转了好久也找不到车门,好不容易被站台的工作人员塞进车厢,可衣服却被车门夹住了,急得他大喊救命。火车还未离开都市,旅途的艰辛却显而易见。

在二等车厢的角落里,五个年轻人围成一圈坐着。只有一人带着行李,像是出门旅行的。从衣着上看,好像都是到横滨去的。一人穿着绣有家纹的大褂,一人穿着斜纹西装,一人穿着和服裙裤,还有一人穿着大岛绸做的长外褂。坐在带行李的人对面的,是唯一穿礼服大衣的人,那人把在候车室里收到的饯别的洋酒、点心之类的礼品放在网架上,拂去手上的灰尘,从窗边探出脑袋,仿佛在找什么人似的,向站台望去,然后又抬起头来仰望着漫天晚霞。

“奇怪,天气居然转晴了,这样的话,应该没问题吧?”

“今晚要是又下雨的话,倒也有趣,对吧,甘糟?”

说话的人穿着绣有泽泻花家纹的黑绸外褂,若有所指地露出微笑。名叫甘糟的人穿着一条茶色的仙台绫裙裤,是几人中唯一蓄胡须的。

甘糟还未说话,穿西装的风早先开了口。他很年轻,但声音嘶哑:“甘糟那点儿乐趣,也是你想要的吧?”

“胡说什么呢!是我眼尖,一眼就看出了甘糟在想什么。”

“那真是不好意思。”

穿大岛绸外褂的男子原本紧靠在椅子上,这时却突然跳起来说:“风早,你我今天其实是他们的牺牲品。佐分利和甘糟不是一直说要到横滨去吗?说什么最近在那里发现了游仙洞,非把我们拉去。你看他俩那神气十足的样子!”

“哪有!如果说你们是他们的牺牲品,那我就是上了你们四人的当!我还一直说不用客气,你们却坚持要送我到横滨,我还觉得过意不去呢!现在看来,你们几个是打着送我的幌子……真是乱来啊!从学生时代起,我就深知你们几个的性情,所以很为你们的将来担心呢。本来,在保全名誉的前提下,适当玩玩也没什么,不过你们几个真得多加小心啊!”

说这些老实话的,是间贯一四年前的同学荒尾让介,贯一把他当作兄长来看待。

荒尾去年获得了法学学士的头衔,又在内政部的考试中榜上有名,现在已经荣任爱知县参事一职,正在赴任途中。由于他较年长,性格稳重,为人真诚谨慎,很受同学们的敬佩。

“这是我对各位的忠告,还望你们自重啊!”

大家本来兴致勃勃地聊着,被他这么一说,有些扫兴,只能抽闷烟。列车疾驰,激起了一股逆风,飘出车窗外的轻烟像飞云似的散去,掠过六乡川。

佐分利连连点头:“说起来确实让人不寒而栗呢!刚才在车站边,我们看到了那位‘挤牛奶的美人’。她的声音那么柔美,谁又能想到她是靠吃‘蜥蜴’过活的呢!她的美貌真是让人惊叹,而且完全是上流贵妇的打扮。特别是今天,浓妆艳抹,一副能说会道的样子。要是落在那个家伙手里,真是死路一条。都说忠言逆耳,荒尾这番话,的确是金玉良言。”

“真想见一见啊,那样的女人。她名气可大着呢,我早就有所耳闻了。”

穿大岛绸的还想继续说,但被甘糟打断了:“宝井受到退学处分,听说就是因为那家伙欠款实在太多。那女的可相当厉害,听说她手上还戴着黄金的手镯呢!真有一手哪!简直是女魔王阿松。佐分利明知她的厉害,却还要和她往来,那是因为在冒险背后有更大的的。不过,没有一定的决心,恐怕是不行的。”

“应该有谁在暗中给她撑腰吧?丈夫?情人?她总有后台吧?”嗓子沙哑的人突然提出这样的疑问。

“说起这个,还真有点儿像小说。为她撑腰的不是情人,而是她的丈夫。那家伙在我们上一代就是个出了名的高利贷者,叫赤樫权三郎,是个无法无天的狂徒,而且色胆包天。”

“果然。一个是色鬼,一个是财迷,还真是天造地设。”

大岛绸最擅长说这种含沙射影的笑话,连一直沉默的荒尾也忍不住笑起来。

“那个叫赤樫的家伙,专借放高利贷之机玩弄女人,并以此为乐,被他糟蹋过的人不在少数。那个‘挤牛奶的美人’,也是被他玩弄过的其中之一。她本是没落士族家的女儿,为人也算本分,结果被老奸巨猾的赤樫看到了,一时色心大动,想把她据为己有。于是,他借了一些钱给她父亲。自然,还款的期限到了,那个士族也拿不出钱。赤樫不仅毫不在意,还继续借给他,等到时机成熟,便说,家中人手不够,希望让他女儿去帮忙半个月。纵使她父亲知道那家伙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但为情势所迫,也不好拒绝。这是六年前的事了。当时那姑娘才十九岁,可赤樫那老头都已是花甲之年了,连头发都掉光了。真没想到他还会做出这种风流事!就这样,赤樫把那姑娘硬带回家,又想尽办法哄骗她。他没有妻子,只有一个为他烧饭的奇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那姑娘也成了他的伺妾,可见手段颇高呢!”

荒尾在一边听得入神,这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女人嘛,不都是这样吗?”

甘糟仰起脸望着他:“真没想到,你也会说出这种话。想不到荒尾对女人也有自己的见解呢!”

“怎么说?”

佐分利正准备说下去,火车突然提速了。

大岛说:“听不见了,大声点儿!”

风早说:“哎呀,大家挨紧点儿!”

佐分利说:“荒尾,把那瓶葡萄酒拿出来喝了吧,渴死了。现在故事正渐入佳境呢!”

甘糟说:“这样敲竹杠,真受不了!”

“蒲田,把你抽的好烟也给我来一支!”又是佐分利。

甘糟说:“不给,你还得寸进尺了!我还要整理东西。”

“甘糟,有火柴吗?”

“哎!看吧,来伺候你了。”

佐分利盛气凌人地说:“给我点个火!”

佐分利喝着红葡萄酒,吐着紫色的哈瓦那烟,接着说下去:“俗话说,一枝梨花压海棠。那个叫满枝的姑娘最终成了老头的囊中之物。当然,是瞒着她父亲的。起初还三天两头想回家,后来无论她父亲怎么叫,她都不愿回去。不久,事情败露了。那位具有武士气质的父亲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炸了,几乎闹得父女反目。当他知道姑娘在秃头家里不过是个小妾,怎么受得了这个窝囊气!于是想同秃头谈判,非要他明媒正娶,让女儿入户籍。可是当他去找女儿商量时,女儿却说‘爸,你就别多事了’。老头大吃一惊,怒火中烧。就这样,被魔鬼所魅惑的女儿和父亲断绝了关系。可怜他就一个独生女,却葬送在比他自己要大十岁的高利贷老家伙手中!从那以后,满枝得到了秃头更多的宠爱,家务都由她自由处理。而对娘家这边呢,除了名分上的赡养义务,她可是一毛不拔,这当然让秃头更满意。满枝对高利贷这一行业渐渐熟悉起来,觉得这买卖很有趣。她觉得,这些财产都是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在金钱面前,父亲又算得了什么呢?”

“有这种事!”荒尾厌恶地嘟哝着,露出不快的神情。

“不过这个女的脑筋也确实灵活,彻底了解了高利贷这一行。后来业务繁忙,满枝就成了秃头的代理到处跑,真是叫人吃惊啊!就在前年,秃头患了中风,半身不遂,连大小便都要人照顾。所有的生意全靠她一个人。大概是去年,听说她的父亲也去世了,临终时就躺在一块薄板上,连个草垫都没有,惨不忍睹。在她父亲得病之前,父女俩就似乎不大来往了,没想到她竟会变得如此无情,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不过,这是事实。那秃头既然卧病在床,一切大小事务自然就交由女的处理。这就是‘挤牛奶的美人’这个称呼的由来。”

“年纪嘛,听说已经二十五了,不过看上去顶多也就二十三。温柔可人,娇声细语,但一开口却是能说会道,伶牙俐齿,不是普通人呢!看到银币,她会装得像外行一样说:‘哎呀,这是哪个国家的勋章吧?’可是,一遇到财产过户、票据贴换这种关键问题,她却是手腕高明,毫不含糊,好像有麻醉人心的毒药似的。俗话说柔能克刚,我也曾被她麻醉过三次呢!这样一个美人做高利贷生意,真是太妙了!一个国家能有一位这样的人物,就好比出了一个克莱奥帕脱拉[1],纵使男人有千军万马,也将臣服在她脚下。”

风早听得越发兴致高昂了。

“你们说,那秃头中风躺在床上不能动,这是前年的事吧?这么说,那女人一定又有外遇了。有,肯定有!像这样的女人,难道会没有独特的手。

[1]克莱奥帕脱拉:埃及的最后一代女王。

段?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实际上有!这才是克莱奥帕脱拉。不过,真是个精力旺盛的女人啊!”

“精力太旺盛也吃不消啊!”

佐分利双手抱着后脑勺,仰脸靠在椅背上哈哈大笑,大家也跟着笑起来。

佐分利在大学二年级时就坠入了高利贷的火坑,现在连个人借贷、为人作保在内,共有五笔债务,款项达六百四十余元。他被这重担压得筋疲力竭,脂膏也被榨取干净。甘糟欠了四百元;“大岛绸”毕业前借了一百五十元,之后又借了二百元;只有风早和荒尾从不淌这浑水。

火车到达神奈川。一个在一旁笑听他们谈话的商人模样的乘客,似乎对他们排解了旅途的寂寞而表示感谢,诚恳地作了一个揖后下车了。在谈话暂时中断的间隙,荒尾思考着什么似的,眼神茫然地望着前面,好像喃喃说:“那以后,有没有间的消息?”

“你是说间贯一吗?”那个沙哑的声音反问。

“忘了是从谁那里听来的,他好像在给放高利贷的当经纪人还是伙计。”

蒲田说:“对,对!我也听说了。不过,像间贯一这样的性格,是当不了高利贷的经纪人的。他心肠太软、眼泪太多,不是做高利贷的料!”

荒尾听他这么一说,不出所料似的点着头,又陷入了沉思。佐分利和甘糟比他们高一级,所以并不认识间贯一。

荒尾说:“他去干高利贷?应该不会吧?他的眼泪,也不是‘一点’多啊。可惜一位难得的才子,如果当时能好好读下去的话,到今日……”

他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现在再遇见他,应该还不至于认不出来吧?”

风早说:“当然记得!微微上翘的眼角不正是他的特征吗?”

蒲田说:“他的发型也很有意思。他总是坐在桌前,双手托腮,听得那么认真。说起来,真有点阿尔弗雷德大帝[1]的感觉。”

荒尾大笑起来:“你还真是妙语连珠。阿尔弗雷德大帝吗?这可真是个奇特的想法。把我的好朋友比作古代的英雄。来,我敬你一杯,以表敬意!”

蒲田说:“是啊,你把他当成兄弟,一直挂念着他。”

“自从和贯一分开,我对他的想念比对死去的亲弟弟还多。”荒尾忽然忧伤地低下头。

“大岛绸”拿着荒尾给他的酒杯,又把佐分利手里的酒杯拿过来递给荒尾:“好吧,为了安慰你,让我们为间贯一的健康干杯!”

荒尾的脸上洋溢着喜悦,连声说:“嗯,谢谢,非常感谢!”

他们高举酒杯,又互相碰了一下,斟得满满的红葡萄酒甘露般溢出来。他们连忙把酒杯凑到嘴边,一饮而尽。佐分利看到这情形,碰了碰甘糟的膝盖说:“蒲田可真有一手,虽然相貌平平,但有点儿能耐,总能捡大便宜。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些话,谁不爱听呢?”

甘糟说:“不愧是个见习外交官!”

佐分利说:“见习见习!”

风早说:“见习见习,于人前站着哭泣……”

“少说废话!”荒尾突然换了个话题,“刚才我在车站看到间贯一了,现在想起来还有些不敢相信。一定是他!”

刚才还在举杯为贯一健康祈祷的蒲田,这时却望着荒尾的脸,扫兴地说:“是吗?那真是难以置信,他没注意到你吗?”

“起初是在候车室的入口处看到他的。我觉得太意外,所以马上从沙发上站起来,可是他已经不见了。过了一会儿,又无意中看到了,但再一看,又不知他上哪儿去了。”

甘糟说:“像侦探小说。”

“第二次也是正要站起来时又不见了。后来从检票口一直走到站台,都没有见到。我心里挂着这件事,到了站台后又回头看了一下。忽然看到一个人站在栅栏的柱子边,向我挥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就是贯一!他都向我挥帽子了,难道还能有错吗?”

“横滨!横滨!”

快慢不一的叫喊声从窗户外传来。车站上就像是打翻了玩具箱似的,一片混乱。黑压压的人群瞬间涌出。在这嘈杂喧闹的人声中,有尖锐刺耳的铃声传来。

(第二章)

在月台的栅栏边向荒尾挥帽致意的,的确是间贯一。四年来,贯一生死不明、音信全无,完全把自己隐藏起来。他不跟亲戚朋友见面,也没有书信往来,但在暗中却时刻关心着荒尾,丝毫没有懈怠。他得知荒尾荣任参事官的事,并将搭乘下午四点的火车去赴任。他之所以到这里来,一是想默默地和这位朋友道别,二是想一睹他荣耀的样子。

为什么四年来贯一杳无音信?为什么他见到了一直挂念的昔日好友却又不上前道别?只要了解他今时今日的处境,这个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

站在栅栏外面目送列车远去的,当然不止贯一一个人。聚集在这里的男女老少,无论贫富贵贱,目的都是送人,心情却各不相同。他们有的欢喜,有的忧愁,有的焦虑,有的却目无表情。经过几分钟的混乱之后,列车开动了,来送行的人们三三两两地散去,只有贯一伫立着。当他总算回过神来准备离开时,双脚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聚集在栅栏附近的人们已悉数散去,只剩三四个车夫拿着扫帚在清扫站台。

贯一拭去泪水。当他发觉站台上已没有人时,不免有些吃惊。他急忙往外走去,出了蓬莱桥口,正要走上石阶,忽听见从中等候车室传来叫他的声音:“间先生!”

他慌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请留步!”

一个盘着秀发的女人一边喊,一边弯腰从候车室里探出身子。她手上戴着一只闪闪发光的金镯子,手中的丝绢掩在唇边,娇艳的脸蛋上浮现出难以形容的微笑。

“啊,是赤樫夫人啊!”贯一冷冷地说,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和笑脸相迎的女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能在这个地方遇见您,真是太巧了。我有些重要的事情想和您谈一谈呢。您能上这边来吗?”女人回到候车室,贯一不情愿地跟她进去。她在长沙发上坐下,贯一只能无奈地坐在她身边。

“其实我想跟您谈谈保险建筑公司的小车梅一事。”她从黑花绸腰带里掏出一只金手表来,看了一眼又收起来。

“还没有吃饭吧?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不如找个好地方,边吃边聊吧?您觉得呢?”她拿起那只镶着金扣的紫绸皮包,从容地站起身来。

贯一满脸疑惑:“去哪儿?”

“哪儿都行。我对这些不太了解,就到您喜欢的地方去吧。”

“我也不熟。”

“哎呀,别客气!我去哪儿都成。”

贯一抱起膝盖上那只粗革制的手提包,心里还在思量着。他不是在考虑去哪儿,而是在犹豫要不要跟她去。

“哎呀,不管怎么样,先出了站再说吧。”

“嗯。”

同类推荐
  • 重现杀机

    重现杀机

    自从他的妻子死后,詹姆斯·邦德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变得异常颓废,虽然身为特工人员,却没有个特工的样子。他自己和同事正处于危险的境地。M不愿失去这么好的朋友,因此最后决定送他去日本,完成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当他到达日本之后,却被带到了一个神秘的住处,那里被称作死亡城堡。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年迈的敌人。所有的征兆都预示着邦德这次在劫难逃……
  • 城北地带

    城北地带

    苏童对“早年”生活掘地三尺的倾力之作。“城东蛮,城西恶,城南杀人又放火,城北是个烂屎坑。”在这个被称为烂屎坑的70年代某个江南小城的一隅,老一辈人的恩恩怨怨还在演绎,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已经在浮躁不安地证明自己的社会存在。
  • 危崖

    危崖

    官场的顺遂使方的性功能逐渐复苏,方妻也因病辞世。方罹患绝症。就在相爱的双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之时,林却突然失踪,方四处寻觅终未果……由于对林的极度思念,方却有难言之隐。主人公方达成在一次聚宴上不期邂逅了20年前曾工作过的某煤矿后勤队书记的女儿林玉珠。时值方深陷畸形婚姻的不幸之中,林也离异多年。二人久别重逢,彻夜长谈,相见恨晚。然而,在病榻上向老同学讲述了自己这段催人泪下的情感经历。一场两情相悦的生死之恋终以凄怆的悲剧拉上了帷幕。,皆因官场失意及家庭不睦所致。林意识到这一点,在政府换届时,不惜一切代价,助方当上了一市之长。辞世前,故事发生在20世纪90年代后期的一个小城
  • 上尉的女儿

    上尉的女儿

    本书是普希金最著名的代表作之一,也是俄国文学史上第一部反映农民斗争的现实主义作品,被果戈理誉为“俄国最优秀的叙事作品”,在俄国乃至世界文学史上占据着无可撼动的地位,被译成一百多种文字,至今畅销不衰,1903年被译介入中国,成为最早被翻译到中国的俄国文学作品。小说取材于18世纪的普加乔夫起义。贵族青年格里尼奥夫在一场暴风雪中偶遇普加乔夫,后来爱上了要塞司令的女儿。不久要塞被普加乔夫攻陷,普加乔夫因念旧情释放了格里尼奥夫,成全了他的婚姻。
  • 病中逃亡

    病中逃亡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热门推荐
  • 精明人说话的150个小绝招

    精明人说话的150个小绝招

    一个人一生的成功与否,与这个人的口才有很大的关系。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口才,在气势上就可赢得人们的一份尊敬,就能赢得比别人多一份的机会。特别是那些语言精练而又伟大的演说家们,他们的一言一行甚至将决定着世界历史的进程。社会中的每个人都想获得成功,不想碌碌无为地度过一生,好的口才就是人成功的辅助器,练好了,可以遨游于人际交往之间,左右逢源,游刃有余;练砸了,处处受人厌恶,明明是好心,到他那儿反成了恶意。
  • 十万个为什么(全集)

    十万个为什么(全集)

    书中列举了孩子在成长和学习过程中最爱问的常见问题,从日常生活、自然现象、科学探索、天文地理、人体奇趣、科技发明、古代文明等多方面给予孩子完整科学的解答,是学生课堂外有益的知识补充,更是生活中的得力助手和知心伙伴。《十万个为什么大全集》不仅是为孩子准备的学习礼物,也是家长和老师解答孩子问题的必备指南,有助于彼此间的良好沟通。
  • 最受欢迎的哈佛经济课

    最受欢迎的哈佛经济课

    本书汇集了哈佛教授对生活中的经济现象和经济常识的生动解读,把深奥难懂的经济学知识以案例、故事的形式还原为浅显易懂的事理常规,细致讲解了我们每个人的收入、消费、缴税、投资理财、职业规划乃至婚姻选择背后的经济学原理和规律,使读者可以更加理性地规划自己的经济生活、找到投资理财的诀窍。
  • 李少君自选集

    李少君自选集

    作为《天涯》的主编,作为深刻地介入了当代思想状况和政治反思的诗人,李少君的诗中自然也折射了社会思想和历史进程中的一些重大议题。环境主义和生态主义意识中或许正渗透了诗人的政治敏感。但在创作这些生态诗歌之际,李少君的身份意识和政治认同都了无痕迹地化入了一种作为诗学的生态主义思维之中。
  • 神妃逗邪皇:嗜血狂后傲娇妻

    神妃逗邪皇:嗜血狂后傲娇妻

    21世纪的鬼影火舞,一朝穿越成丑颜废物。再睁开眼时,风云暗涌,天地变色,势凌天下。战神邪王,冷酷狂侫,天赋绝伦,叱诧九天,却情霸乞丐庶女,从此上天入地,誓死相随。
  • 爆笑宠妻:无良夫妻要翻天

    爆笑宠妻:无良夫妻要翻天

    [全文完]她狂,她悍,爷宠得,不服你试试?“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欺负!”某男很霸道。“除了我!”某男自认为很诙谐!某女冲天翻个白眼,“那你是我的,谁都不能靠近!”某女更霸道,“否则剁手剁脚剁弟弟!”现代小强穿越古代翰林嫡女,一朝重生光芒万丈,斗得古人哭天抢地。经经商、种种地,顺便打打坏亲戚,庶妹姨娘狠毒?怕什么!身靠老公好乘凉。毁我名誉破我婚姻?没事,姐照样有人要!本文一对一,男女皆欢脱,偶尔还抽风,长篇巨制,开局舒缓,越往下看越精彩,亲们不要错过哦!
  • 金牌独宠:盛世小魔妃

    金牌独宠:盛世小魔妃

    (完结)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王牌特工,一朝穿越,成为相府废材庶女三小姐。嫡姐笑面藏刀,主母狡诈欺辱,渣男未婚夫对其更是厌之,辱之,弃之。她云淡风轻,婉然一笑,古语有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咱怕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见招拆你的招。他,邪魅风华的世子爷,强势霸道,传闻患有严重洁癖,却独独只让她近身。某女,伸出纤细的手指挑起某爷尖挺的下巴,“爷,妞看上你了。”某爷从怀里掏出一摞银票,挑眉说道,“这是彩礼,今个咱们就洞房吧。”某女“……”
  • 王的药妃之前帝公主

    王的药妃之前帝公主

    “主。”四把发自不同嗓音的人单膝跪在眼前冷冰冰无情冷漠的黑衣女子面前,黑衣女子面带泛红的面具,露出一双冷漠到极点没有丝毫情绪外泄的童眸。“起来吧。”冷漠不含一丝感情的嗓音令人往往忽视了那嗓音的美,黑衣女子冷傲的站在湖泊岸边,直视那一朵在暗夜中发出白色的光晕的夏日水莲。今晚正是夏日水莲出世的日子,轩英山庄的人显得格外戒备,只因闻名江湖的雷三小姐今晚会来盗取夏日水莲,怎能叫他们……
  • 杨力谈农民养生

    杨力谈农民养生

    向大家介绍各类疾病的养生保健方案、不同人群的养生保健重点以及能够长命百岁的健康养生观念,这些基本的常识、预防方法和简易疗法,更多是侧重于通过多个通俗实用的小问题来讲述如何改变不科学、不卫生的不良习惯,学习科学的养生保健知识,在勤劳致富的新生活中,不断地提高农民朋友的健康水平。
  • 绝世毒医:天才狂女

    绝世毒医:天才狂女

    无意碰毒,成毒尊。无意练药,成药祖。呆着没事练个毒针,居然弄出了暴雨梨花,为世人敬仰。某女哀嚎,苍天无眼啊!老娘只是想平平常常的活下去,怎么就这么难!公瑾依雪,公瑾家的二小姐,自小痴傻,由于一缕异世灵魂的注入,从此人若犯我,我必诛人;天若犯我,我必灭天!“我不管你是谁,来到我的地盘。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也得给我卧着。”樱口轻启,霸气尽显。是谁让人梦境留恋,是谁让人生死相依,是谁让人不可自拔,又是谁让人无悔今生。“是你!”肯定的语气,来自那个不会笑的面容,此刻看上去,又是那么柔和的线条。“你若消失,我会用全天下的生灵,来为你陪葬。”血与泪的融合,生与死的挑战,是搏击?是放弃?是希望?还是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