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不就是一款手机嘛!我说:“这么贵重的手机容易被抢劫,我还是不要吧,改天再买只不这么扎眼的。”
“穆小姐说笑了,这是冷少特为您买的,您要拒收那不是存心为难我们吗?”那保镖虽然在笑,但语气却颇有些不容反驳的味道。
不收就是为难他们?我只好先收下了。让佣人帮我拿回到卧室里,光拆包装就费了半天的功夫。将那些衣服挂到衣厨里,再将那些崭新的鞋子排列好,包包则挂到包架上。于是,原本空荡荡的衣橱都被塞满了,简直像个小型时装店。
大约十一点的时候,冷涛打来电话,他刚送我的那款手机欢快地响起来,铃声居然就是蔡琴的《春风它吻上我的脸》。
“春风它吻上了我的脸,告诉我现在是春天,都说那春光无限好……”我的心顿时如沐春阳,感觉到春天的温暖已抚遍我的全身,熏人欲醉。
“雪馨,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男子轻松欢快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入耳中,让我如沐春风。
“喜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开心地回答,“很喜欢。”
“喜欢就好,不枉费我花了一番功夫。对了,中午你穿那件粉色的连衣裙,我觉得那颜色很适合你白皙的皮肤,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去哪儿?”我不由问道,“这次该不会是飚飞机吧!”
“呵,雪馨你真幽默!”男子笑着赞了一句,又安慰道:“别紧张,我保证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就是带你出去散散心,我知道这两天闷坏你了!”
挂掉电话,我依着他的建议换上了那条粉色的中袖连衣裙,三宅一生的牌子,精致的做工,时尚而不失淑女的款式,真的非常适合我。
套上一双乳色的白皮鞋,我对镜打量自己,看着镜中娇俏如五月蔷薇花般的女孩,再次赞叹冷涛的眼光不错。
我喜欢粉色而且也非常的适合粉色系的衣服,抓起一只香奈儿的纯白软皮挎包,将手机等物塞进去,就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坐上专门来接我的车子,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才驶出了山路,转上低坦的路面,两旁的建筑物也渐渐密集起来,车子开始向着闹市繁华中心驶去。
我实在想到冷涛竟然将午餐的地点选在诱情,在T市,除了五星级的海天大酒店就当数诱情在餐饮界的档次最高。虽然它并不以经营餐饮为主,但在餐饮方面口碑也极佳。
下了车,在保镖和侍应生的引领下,乘电梯到了十二楼,这让我感觉不安起来。因为上次就是在这里我失去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好在包间并没有选上次的那个,可是走进到里面时,我却有一种时光交错的恍惚感。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熟悉,房间内布置装饰得竟然跟上次的那个套间一模一样,甚至就连窗帘和原色梨木地板都是同种颜色同种花纹。
酒桌上已坐满了人,那些人面孔都有些熟悉,好像就是上次我进来时见到的那些人。
刚踏进门口,里面就响起轻佻的口哨声,我正茫然不知所措之际冷涛便及时走过来,他很自然地将我拥进他的怀里,同时对着屋里的同伴们说:“都收敛一下狼性吧,吓着我的女人可轻饶不了你们!”
“嚯!这么在意?”有人起哄道:“冷少现在变得重色轻友了,看样子这女孩不同一般呐!”
“啧啧,粉嫩得像只嫩桃,咬一口是不是味道很美?”
“把嘴角的口水擦擦吧!冷少的女人也敢觊觎找抽是吧?”
“你们这帮东西,全都上人来疯!”冷涛并不恼,揽着我慢慢走到桌边,让我在他的身边坐下来。这时我才发现面前这张桌子不是一般的大,约摸坐下了十几个人,几乎每个男子身边都坐着一个女人,或妖娆或娇艳,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冷涛坐在主位上,副位却空着,但副旁坐着的那个女子我却觉得看起来有些眼熟。回忆了一会儿才记起,有一次沈浩轩的朋友白帆去沈家时就带着这个女子,好像是个什么国际名模,叫黑玫瑰也不知道叫黑牡丹来着,反正就是这些差不多的名字。
此时女子抬起美丽的眼也在打量我,目光有点疑惑,似乎也在回想在哪里见过我。
我感觉非常不妙,忙回身扯冷涛的衣服,悄声说:“我要离开!”
“别怕宝贝,大家在一起开玩笑习惯了的,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就算想对你怎么样还有我在呢!谁敢动我冷涛怀里的女人?”冷涛就势搂住我,亲昵地在我额上吻了吻。
“哇,吻额头,也太清水了吧!”有人夸张地叫起来,“来点香艳刺激点的!”
冷涛斜睨他一眼,薄唇微勾,戏谑道:“要香艳刺激些,你跟你的女人当众来一段吧!”
“还没吃饭呢!”有人笑起来:“开胃小菜还没上来就吃正餐?不太合程序!”
感觉这里面实在太乱了也太吵了,我稳稳神用力挣开冷涛的怀抱,站起身就往外走。可还没来得及迈步,就发现房门又被推开,进来一个白净俊秀的男子,正是白帆,他刚才似乎去洗手间了。
“白帆,就等你了!快点吧,节目结束我们该玩啥玩啥!”
白帆优雅地抿起唇,没有理睬那些乱哄哄的声音,径直望向冷涛,同时也看见了正准备夺路而逃的我。
“咦?”男子显然大吃一惊,“你怎么在这里?沈浩轩正在满世界疯找你……”
闻言我差点跳起来,冷涛却及时将我揽入怀里,落落大方地对白帆说:“现在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跟沈浩轩没有任何的关系!”同时轻轻握住我的手,俯耳悄声安慰道:“别害怕,老是躲着他也不是办法,难不成这辈子都躲躲藏藏?有我在呢,他不敢乱来的!别忘了现在他还在狱外监禁期之内,如果闹大了,不好收场的是他!”
“冷涛,我不管你跟这个女人现在是什么关系,不过她以前确实是浩轩的女人。浩轩为了找她几乎都要发疯了,作为兄弟我不能坐视不理。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我就得给他通知个信儿!”白帆俊秀的脸庞微微有些凝重,完全不复嬉笑时的散漫。
“随便你,我既然带了她出来就不怕任何人知道!不管她以前跟过谁,反正现在她是我的女人!”冷涛拉着我的手坐下,吩咐旁边立着的服务生,说:“上菜!”
气氛有些诡异,那些原本嘻嘻哈哈疯闹不休的年轻人都没了声音,只有偶尔一两个或认真或玩笑地劝道:“用得着这么认真吗?为了个女人伤了和气可不好!”
冷涛只笑不语,不停地帮我挟菜,低声嘱咐道:“多吃点吧,待会儿沈浩轩来了估计就吃不成了!”
这么一说我更没胃口。
冷涛的神色却很笃定,他慢条斯理地边吃边喝,还不时地跟身边的人逗两句嘴,好像完全没把沈浩轩当回事儿。
退到外间打电话的白帆又走进来,这次他直接走到空着的副位上坐下,凝眉低声对冷涛说:“这女人已给浩轩生了儿子,浩轩宝贝得不得了,可她竟然偷偷抱着孩子跑了。我从没见他发过那么大的火,几乎都要把他家的楼房给拆了。现在你这样堂而皇之地搂着他的女人喝酒吃饭,这不是存心跟他闹翻脸吗?”
“他的儿子我可没见着!”冷涛连忙矢口否认,拿纸巾轻揩嘴角,又接道:“至于这个女人……她可是自愿跟我的,又不是我跑到他家里抢人,他恼什么?”
“浩轩的脾气你还不知道?”白帆有些急,“你们俩在T市联手,房地产生意做得多红火,要真闹翻脸谁的损失也不小。为了个女人,至于?”
“他要敢撕破脸闹我就跟他奉陪到底!”冷涛抽出一支烟,摸起桌上的铂金打火机,“叭!”点燃,吐出一朵烟云,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他是张狂习惯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混世魔王了!买他的帐他算根葱,不买他的帐,他也干瞪眼!”
看着他笃定的样子我却怎么都笃定不下来,心如擂鼓般跳着,主要是被沈浩轩吓怕了。从我逃走的那刻起就从来不敢想象重新面对他的一刻,他会不会吃人?直接将我生撕活剥,连皮带骨头一起吞下肚。
“嗵!”套间漂亮的雕花复古房门被粗暴的踢开,一大帮的人随即涌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沈浩轩。
冷涛轻轻掸了掸烟灰,从套间里侧迅速走出来一大帮的黑衣保镖,人数并不比沈浩轩带来的人少。
这些黑衣保镖挡在了我们的前面,虎视眈眈地跟沈浩轩带来的人对恃着。
白帆皱紧了眉头,女人们都花容失色,在座的阔少们有的起身试着劝了两句:“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朋友,干嘛弄得箭拔弩张?有话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