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是谁啊?”我轻轻问道。
爹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不认识了?他是本城县令的小舅子刘文龙,欺压乡民,无恶不作。”
“哦……我说怎么眼熟呢?一时忘了。”我忙岔开话题,“爹,我不去。”
“当然不去,怎么能让我女儿入虎口呢?”
爹作了一揖,委婉拒绝,“小女大病初愈,今日已是劳累,要回家休息了,请公子见谅。”
那刘文龙见我爹拒绝,大怒,恶狠狠地说:“哼,敬酒不吃吃……吃罚酒,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也得去,由……不得你,落儿姑娘还是识……识……实务吧。”
“抱歉了,本姑娘只对人弹琴。”我冷傲地说。
“废话,本少爷不……不是人吗?走!”
我噗哧一笑。“少爷,她骂你是牛呢,还讥笑你不懂音乐。”一手下人提醒他。
“岂有此理,居然敢辱骂本少爷,来人啊,给我抢。”一群狗腿子一拥而上。
爹拦在我身前,被他们一把推开,摔下楼去。“爹,”我大声哭喊。
这群狗腿子居然来抓我的手,我奋力挣脱并反手给其中一人一个耳光。“哟嗬,还挺有劲,爷就喜欢这味儿,给我抓回去,爷今天要再娶一小妾。”
上来七八个人,瞬间将我抓住,“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敢强抢民女,没有王法了吗?”我愤然。
“王法?在这铜山,爷就是王法,哈哈哈哈。回府娶妾了!”看着刘文龙一脸得意的奸笑,我简直作呕。可是食客满座的酒楼居然没有一个人肯挺声而出,只有爹声泪俱下的在骂,“你们这群混账,快放下我的女儿。”
“哼,死老头子,给老子滚。”刘文龙下楼的时候又将爹狠狠踢了一脚。
“爹!”我不由泪如雨下。
“给我放下这位姑娘!”只听楼上传来一声大喝,声音极具威严。抬头一看,从包厢里出来两个男子,一个20多岁,白净脸皮,天庭饱满,眼大口阔。另一个略黑些,浓眉大眼,年纪好像只有10几岁。两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贵气,气度不凡,只是年长的那位没有一丝表情,让人不禁打了个寒噤。“放了她!”冰冷的声音居然使那些人松了手。我连忙跑开将爹扶起。
“哟,来了个管闲事的,也不先打听……打……听我刘某人是谁。”看来刘文龙的酒还没被喝醒,继续结巴着骄横地说话。
只听那位年幼的男子嬉笑着说:“是吗?那你是谁?”
“看来你是外地来的,我乃本城县太爷的小舅子是也,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吧。”
年幼的男子故作惊恐状,说道:“哦?是吗?爷真的……没听说过。”说完哈哈大笑,我也被他的滑稽表情逗得一乐。这两人一个玩世不恭,一个严若冰霜,真是截然相反,绝配绝配。
刘文龙恼羞成怒,“哪来的混帐东西也敢称爷,给我上!”
他的七八个手下又一拥而上,只见那年幼的男子飞身跃起,三拳两脚就把这些人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含娘。刘文龙见势不妙,丢下一句“小子,走着瞧。”便想开溜。
“站住,”我迈出一步,“打坏的桌椅,你得赔偿。”不是我得理不饶人,李卫待我父女不薄,我可不想让他家蒙受损失。
刘文龙摸出一锭银子,扔在地上,恨恨地带人离去。
爹颤颤地站起,对那两人行礼道:“多谢两位搭救之恩,敢问恩公姓名,来日以报大恩大德。”
年幼的男子双拳一抱,“老人家言重了,我叫龙十三,这位是家兄龙四……”
“十三弟,不要多事,走吧。”话音未落,叫龙四的寒冰脸就将其打断,迈步欲走。
“是,四哥。”说完,龙十三又转身对我说:“姑娘的琴艺歌喉新颖不俗,正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祈盼再次领略姑娘的风采,后会有期。”两人扬长而去。
还好爹只是受了点皮肉伤,慢慢地把爹扶回家,服侍他吃饭休息后,便坐在院子里对着茉莉花发呆。想着今天在酒楼发生的事情,真有点胆战心惊,回到古代的第一次出行就遇上这种事,是不是流年不利啊?今天救我的两个人是什么人呢?好像有点来头,那个龙十三走的时候还对我说后会有期,以后真的还有相会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