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思贤和余碧云也楞了一楞,他们并没有如清寒一般的本事可以听到远方传来的马蹄声音,但看到清寒一脸紧张的样子,便有些不安。
冷思贤看了一眼司徒清寒凝神的样子,问:“怎么了清寒?是不是有危险?”
清寒眯起了眼睛,愤怒的道:“应该是他,真是想不到,他真的可以找到这里来,真是低估了他的本事。看来,今日唯有一拼了。”
冷思贤看着清寒眼中喷出的怒火,心中已然猜到他口中的那个他对他的危害性。便道:“清寒,你不用紧张,这里地形我比较熟悉,我让溪儿带你下山。”
“不用。”清寒冷冽的拒绝,道:“这是我与他之间的恩怨,不能连累你们。你们救我一命,我已心存感激,不能再让你们冒险。”
余碧云似有些不悦,道:“清寒,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救你,不过只是尽我们一点能力而已,怎么是冒险?”
清寒抬起一双清冷的眼睛看着两个人,道:“我还没有告诉你们,其实,我并不是叶午的儿子。我叫司徒清寒,是齐国的瑞清王。那要置我于死地的是我的大哥司徒文硕。至于这块玉佩,只是叶午的女儿叶芷兰送给我的。所以,你不用为我冒这个险。”
相比于余碧云的惊异,冷思贤听到这话之后并无什么惊讶之感,而是笑道:“其实,我早就该猜到了。”
这次倒是清寒有些的惊讶,充满疑惑的望着冷思贤含笑的双眸。
冷思贤笑了一笑,解释道:“虽然你有玉佩为证,可你的眼神跟神情却不似叶师兄的样子。而且,我与叶师兄都是行医之人,我们的儿女绝对不会去领兵打仗。”
司徒清寒点了点头,道:“无论如何,救命之恩,定当重谢。只是,恐怕这一日,我要命丧于此了。恩公的恩情,来生再报。”
说着,便要起身下床,准备应战。
冷思贤却一把将他按住,道:“医者医人是为救命,我救你一命,如今,又怎能让你再去送命?”
司徒清寒皱起了眉头,道:“你救我一命,我理应要报。可如今深陷险境,我也不能置你们与不顾,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因此而退缩。”
“清寒。”冷思贤还是按着他,道:“你这孩子怎么意气用事?你怎知我们会有危险呢?有危险的是你,你别说了,快随溪儿下山去吧!”
司徒清寒有些不解的看着冷思贤,不明白自己明明不是他叶师兄的儿子,为何他还要舍命相救。
冷思贤笑了笑,似乎明白了司徒清寒的疑虑,便道:“你刚刚说这玉佩是叶师兄的女儿送与你的,那么你就是等于是师兄的女婿了。师兄的女婿,我又怎么能不救?”
“爹,不好了。”门外若溪突然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道:“山下好像来了好多的人,正往这边赶呢。”
冷思贤赶紧起身,一把拉过若溪,对司徒清寒道:“清寒,你就不用想那么多了,你有伤在身,硬拼也拼不过人家。再说,我们是一介草民,他们再狠,也不可能去杀一个无辜之人。你赶紧带着溪儿从后山下去,快。”
“爹,你让他逃就好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若溪一脸的不解,道:“我要留在这里跟爹娘在一起呢。”
冷思贤叹了口气,看一眼妻子,又看一眼司徒清寒,道:“清寒,我所担心的你应该也明白,他们若看到溪儿,只怕……”
司徒清寒点点头,他明白冷思贤的担心,便道:“我懂,只是,希望你们还是跟我们一起走,你们留下也很危险。”
“有什么危险。”余碧云赶紧的上前劝慰:“我们一不是草寇,二不是兵将,他们没有要杀我们的理由啊。清寒,就当你是在照顾溪儿吧,你们两个快走。等这些人走了,你们再回来不一样么,快。”
若溪有些懵懂,可是看爹跟娘紧张的样子,她又不敢多问。只得听从爹娘的吩咐,上前搀扶起床上的清寒,道:“好啦好啦,快走啦,别让我娘跟我爹着急。”
司徒清寒还是有些担心,可看着冷思贤镇静的对着自己挥手的样子,他又放下心来,也许,真的如他所料,他们会安全呢?
冷思贤对着两个人笑了一笑,看着他们匆匆的顺着后山的小路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