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硕笑着,道:“卑鄙?哼,狩猎场与战场是一样的,总会有人受伤,即便本太子误伤了他,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你明明是故意射他的,我看的很清楚。”若溪站起身,一双仇恨的眼睛瞪着马上这个带着一脸无邪,笑容俊美的少年。
司徒文硕不以为意,收起弓箭,笑道:“你放心好了,本太子只是让他受一点小伤一起,绝对不会要了他的命。”
“你简直就是人面兽心。”若溪愤恨的道:“刚刚你还说要跟清寒一起合作来射杀黑熊,现在,你又转身来害他?司徒文硕,你岂止是一个卑鄙就可以形容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司徒文硕俯下身子,看着若溪,道:“如果本太子赢得了这场狩猎,那父皇就会有赏赐。到时候,本太子就可以恳求父皇,将你赏给我。”
“做梦。”一身怒喝过后,司徒清寒便从地上一跃而起,手持长剑朝着司徒文硕刺了过来。肩头的伤口还淋淋血迹,却无伤他严峻的霸气。
司徒文硕侧身而过,躲过这致命的一击。扭头,怒视着司徒清寒,道:“司徒清寒,为何你每次都要跟本太子争?”
“我说过,若溪是我的。”司徒清寒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伸手将若溪挡在身后,道:“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碰她,尤其是你……司徒文硕。”
“本太子最恨的,就是有人跟本太子抢。”司徒文硕说着,业抽出腰间的长剑,道:“司徒清寒,你从小就跟本太子抢东西,抢皇权、抢父皇的宠爱,现在,又抢女人。”
司徒清寒咬牙切齿的瞪着司徒文硕,一字一句的告诉他:“冷若溪,是本王的女人!她生是本王的人,死,亦是本王的鬼。”
“本太子说过,齐国没有一样是你的。”司徒文硕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挥手便将手中的剑狠狠的刺了过去。
司徒清寒挥剑挡开,剧烈的举动扯起受伤的肩头,殷红的血“噗”的一声便溅了出来。他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却已经拔剑上前。
刀剑声声,震的树梢的树叶纷飞落地,亦惊起树枝间栖息的数只乌鸦。司徒紫玉抓紧了手中的锦帕,却不敢出声。
而若溪更是紧张,他紧咬住嘴唇,眼睛眨了不眨的看着两个争的你死我活的少年。心里,思索着要怎么阻止这样的争斗。
司徒清寒本来就受了伤,伤口的血不停的顺着黑色的衣衫滴在干枯的地上。空气中,弥漫开一股血腥,异常的,让人不得不绷紧了神经。
“哥哥。”司徒紫玉终于忍不住的哭着喊:“不要打了,哥哥。”
喊声,并不能制止两个人的冲动。眼看着打斗越来越烈,而司徒清寒的脸色亦越来越苍白,眼看就已经不敌司徒文硕。
司徒文硕却越战越勇,挥剑一劈,司徒清寒来不及退后,胸口便又划开了一道血口。他眉头一皱,踉跄的退后了一步,慌忙用剑支撑住身体。
眼见自己占了上风,而司徒清寒受了伤,刚刚与黑熊的周旋也损了不少气力,眼看就已经筋疲力尽。司徒文硕扯出一丝得意的笑,趁着司徒清寒来不及缓神的机会,挥剑刺了过去。
“不要。”若溪顾不得危险,一个箭步冲到了司徒清寒的前面,伸开双手挡住了司徒文硕刺过来了的长剑。
司徒文硕一惊,没有想到若溪竟然两次都要救他。虽然心中气恼,可剑却还是迅速的收了回来,生怕会伤到她
“我要你住手。”若溪仰着头,瞪着司徒文硕俊美却嗜血的脸,愤怒的道:“司徒文硕,清寒已经受了伤,你这样不公平!”
“若溪,你让开。”司徒清寒目带凶光,虽招架已吃力,却不愿认输,道:“既便我受伤,也一定不会输于他。”
“不行。”若溪不答应,道:“清寒,你肩上原本就有伤,现在又被刺了一箭,在这样打下去,会让你的胳膊废掉的。”
“今日一战,逃也逃不掉。不如,趁此做个了解。”司徒清寒怒视着司徒文硕,已知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并不是其中一人放手这么简单。
“那好。”若溪面对着司徒文硕,决然的道:“我来替你战。”
“你?”司徒文硕听了这话不禁冷冷的笑了一声,细长的桃花眼一眯,俊美而诱人,道:“冷若溪,
你凭什么为他战?”
若溪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凭我是冷若溪。”
“哈哈哈。”司徒文硕仰天长笑,笑罢,目光冷峻而凶狠。道:“冷若溪,本太子喜欢你不假,可还不至于让你以此来降住本太子。”
“你喜不喜欢我,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屑以此来降住你。”若溪毫无惧色的瞪着他,道:“我只是要让你明白,这里毕竟是狩猎场不是战场,不是凭你死我活来决定胜负。如若你伤了清寒,我也会自己伤到自己,到时,你依旧不是赢家。”
“伤了你自己?”司徒文硕眉心一拧,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若溪道:“出发前皇上说过,你们不但要打到猎物,还要保护好各自携带的姑娘的安全。司徒文硕,即便你带了猎物回去,又如何呢?”
司徒文硕听了若溪的话后有些眉心皱的更紧,语气中带出淡淡的伤感,喃喃的道:“为了他,你宁愿自己伤害自己。”
“不止。”若溪回身,握住司徒清害拿剑的手,凝视着他渐渐柔和下来的眼神,道:“为了他,我冷若溪愿做任何事情。”
司徒清寒心里一阵触动,嘴唇张了张,却只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若溪。”
若溪浅浅一笑,道:“清寒,请你为我保重自己。有些事情,不是逞一时之勇,你不是一个人,你有公主,还有我。我们,都需要你保护。”
“哥哥。”司徒紫玉也跑了过来抱住司徒清寒,哭着道:“紫玉不要哥哥有事,哥哥是紫玉的一切,紫玉不能让哥哥有事。”
“你以为他不打就可以么?”司徒文硕疯子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剑,怒道:“司徒清寒,本太子今日绝对不会再放过你。”
突然,“嗖”的一支羽箭从远处射了过来,正中司徒文硕身后的树上。扑棱棱的箭身,足够让人看出射箭的人的力度。
司徒文硕一惊,眼睛,移向箭射过来的地方。
四周一片寂静,除了在半空中盘旋的乌鸦之外,哪里有半个人影?只是,刚刚那一箭是谁射过来的?司徒文硕不禁有些胆战心惊。因为,仅仅只是半分之距,那羽箭便射中了自己。看来,这人并不是要害自己,而只是给自己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