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碧云喊着冷思贤过来看一眼少年腰间的那块玉佩,冷思贤赶紧的跑了过去,顺着余碧云手指着的方向看去。
少年的腰间用红色丝绳紧紧的系着一个做工精美的玉佩,玉佩是罕见的黄玉,上面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玉佩的边缘有些细小的薄皱,因为是与另一块想咬合的痕迹。
冷思贤两眼泛起惊喜的光,扭头便冲着外面的女儿喊道:“溪儿,快,快来。”
若溪有些不解父亲用这样的强调呼喊自己,忙放下正在洗菜的盆子,慌慌张张的从屋外跑了进来,道:“怎么了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
冷思贤也不跟女儿解释,只是上前将女儿胸前挂着的那块玉佩摘了下来,与少年腰间的那块玉佩一合,咬合之处分毫不差。
余碧云与丈夫相识一笑,道:“真的是他?他是师兄的儿子?”
“一定是了。”冷思贤一脸的惊喜:“有玉佩为证,他又一身齐人装扮,一定是叶师兄的儿子。”
余碧云赶紧用毛巾擦净少年脸色的血污,露出少年一张英俊冷毅的脸,虽然闭着眼睛,脸无血色,却还是看的出一副不俗的长相。
“你还记得么?”冷思贤欣喜的道:“我们当时说过如果你与嫂嫂生的是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的。时隔多年,还以为当年的约定已经不复存在。真是想不到,阴阳巧合之下,我们竟然救了师兄的儿子。”
“真是太好了。”余碧云上前拉起了一脸懵懂的若溪,道:“还以为这深山里,再也找不到与我女儿相配的男子。现在好了,我的女儿啊,也不枉费了这倾国倾城之貌。”
“娘,你在说什么呀?”若溪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问。
余碧云笑着点了一下若溪的鼻头,道:“娘说的是你的终身大事啊,只可惜了溪儿自小有体寒之症,哎……好了,不说这些了,你陪你爹说话吧,娘去做饭了。”
“嗯。”若溪听话的点点头,转身便搂住了冷思贤的胳膊。
“哎,碧云。”冷思贤叫自己的妻子,吩咐道:“你煮些稀一点的粥,等他醒了之后一定要喂他吃些东西的。”
“知道了。”余碧云应着,转身便去厨房准备饭菜。
少年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上午,外面阳光普照,鸟儿欢唱。
他挣扎着从那个又硬又冷的床上起来,却不小心牵扯起肩膀上的伤口,疼的他不禁低低的哼了一哼。
明明是细小的声音,却还是惊扰了屋外一直守着他的冷思贤。轻轻的打开房门,看床榻之上,强忍着疼痛的少年。
“这位公子,你好些了么?”冷思贤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用一种担忧又异样的声音问他。
少年用一只手捂住疼痛难忍的肩膀,强撑起半个身子,明明还略显稚嫩的脸上却写满了与这个年龄极不相称的冷静,他狐疑的看一眼冷思贤,冷冷的道:“还死不了。”
冷思贤淡淡一笑,道:“有我在此,你若想死,也死不掉。”
少年似乎对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人并无什么好感,语气里都带着厌恶,道:“看你的穿着应该是魏国之人,又为何要救我?杀了我去邀功,不正合你意?”
冷思贤却并不生气,依旧笑道:“看这位公子一副聪明像,却不料看人时还是如此单纯。虽然你是齐人,我是魏人,可你我并无仇恨。再说,我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是我的本职。”
“哼。”少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道:“齐魏两国原本就是势不两立,你救我,也许我伤好之后,却反而会杀了你。”
冷思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