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敏君又一次重重地坐下来,“太子对玲歌有爱,有恨,可不至于要丞相的命吧?也不至于要害玲歌吧?”这话又像是在和自己说。
“都是那个徐敏卸,一定是她在怂恿太子。”
“徐敏卸?”姚敏君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为什么?你们怎么断定是她?她有什么动机要害丞相。?”姚敏君说了半截话,目光躲闪,心神不定。
“伯母?伯母?”
姚敏君被周镜的叫声喊的回过神来。
“奥。”姚敏君推说自己不舒服,要回去休息。
周镜母子只好告辞。
周镜把王玉娇送回去之后,出去寻找宁玲歌了。
周镜像没有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撞,心跟脚步的调子一起慌乱。
宁玲歌始终没有等到猫仙,想着家里的母亲,她失望的站起来,往回走。
周镜想到第一次寻找到宁玲歌的郊区,他离立刻奔向那个地方。
果然,这时的宁玲歌正匆匆忙忙地从那里走出来。
周镜飞一般的迎上去,责备的口吻问道:“玲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你娘有多担心你?”
宁玲歌看着周镜急的眼睛都要逼出来了,一头扑在周镜的怀里,大哭起来。
这一哭把周镜吓坏了,“你怎么了?你又遇到坏人了?哪里受了伤吗?玲歌?”周镜用劲儿攥着宁玲歌的胳膊,查看着宁玲歌的身体。
“周镜,我没有事,我没有遇到坏人。我只是出来走走而已。”
“你怎么能走这么远呢?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周镜又急的红了眼睛。
“对不起,周镜,我错了。”宁玲歌赶快道歉。
周镜看着宁玲歌可怜的眼睛,把宁玲歌紧紧地抱在怀里,“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大声吼你。玲歌,对不起,你真的没有事儿吧?”
宁玲歌伸出双臂紧紧环绕着周镜那丰厚结实的腰,把脸贴在周镜的胸膛,听周镜那强而有力的心跳。
一会儿,宁玲歌轻轻地推开周镜,抬起头,用模糊的眼睛看着周镜,周镜的脸庞一点儿也不模糊,那么真切,那么干净,干净的脸上没有一丁点儿的瑕疵。宁玲歌摇摇头说:“我太难受了,想出来透透气。不知不觉的就走到这儿了,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周镜把宁玲歌揽在怀里,“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的出现,你们就不会遇到这么多的麻烦,如果不是我,我。”周镜不能说了,说了后,他和宁玲歌都会如同伤口上撒盐一般。
“周镜,不要自责了,我们应该学着解决困难,而不是后悔以前。”
周镜点点头,“我们快回去吧,你娘还在着急呢。”
“嗯。”宁玲歌和周镜相拥往回走。
姚敏君穿好衣服,坐在镜子前把一只很久都没有带过的金钗拿出来看了看,心情沉重地插在头上,侧头看了看,眼光暗淡急了。仿佛死灰一般。她坐了良久,站了起来,向屋外走去。
“夫人,您这是要去哪儿?”海丽和丫鬟们上来扶着姚敏君。
姚敏君推开海丽的手,说:“我出去走走,透透气去,这里太闷了,我喘不过气来。”
“我陪您出去。”海丽做好了扶夫人走的准备。
“海丽,你在家等小姐,我一个人出去走走。”
“夫人,这怎么行?我陪您去吧。家里有山喜和这么多人等小姐呢。”
“海丽,你就在家等小姐吧。”姚敏君再次推开海丽的手,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海丽说:“海丽,玲歌回来,让她不要到处乱跑了,就在家等我,我一会儿就会回来。”
海丽点点头,又欲跟上,可还是被夫人堵了回去。
看着夫人孤独的身影,海丽又追了两步,却被姚敏君又说了回来。
海丽看着夫人步态均匀,身板挺直,心想:夫人多少年来都没有一个人踏出过宁府。
玲歌和周镜疾走如飞,回到宁府。
海丽赶快迎上来,“小姐,你去哪了?”
宁玲歌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海丽,“我娘呢?”
“夫人出去了。”
“什么?出去了?去哪了?”宁玲歌把眼睛睁的像脸盘那么大。
“不知道,夫人没有说,也不让跟着。”海丽也很着急,满脸的愁像。
宁玲歌转身就走。海丽赶紧跟上。
“玲歌,你干嘛去啊?”周镜一把拉住宁玲歌,“夫人去了哪里,我们该去哪里找?先理理清楚。”
“我娘她会去了哪里呢?”宁玲歌捶胸顿足。
这时的宁夫人姚敏君正一个人站在一间高档的茶馆里,静静地坐着,像是在等什么人。这间茶馆都是一些达官贵人们来消遣的地方,一个个都是雅室,既安静又安全,来的人都坐进雅室,谁也看不见谁。
宁夫人脸色安详,静的如同一杯放久了清水。
“海丽,夫人走时说了什么?”周镜问海丽。
“夫人谁都不让跟,就是说心里闷,出去走走,还说小姐回来了,让小姐不要乱跑了,就在家等她,她一会儿就会回来。”
“那我娘她走了多久?”宁玲歌一把抓住海丽的胳膊。
“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了,都半个时辰了,我娘从来不会一个人出去,她到底去了哪里?她不会?”
“不会,不会。”周镜拉着宁玲歌的手,安慰道:“玲歌,不要急。”周镜又问海丽,“海丽,你再仔细想想,夫人还说了什么?”
海丽想了想,摇摇头。
“她会去了哪里呢?”宁玲歌抬起头无助地看着周镜。
“不要急,我陪你去找。”
“嗯。”宁玲歌和周镜一起往出走。
海丽和山喜赶紧紧跟。
“海丽,你就在家等吧,我娘回来了,你出来通知我。”宁玲歌拦下海丽。
“不,小姐,我这回死都不离开你了,我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你。”海丽往宁玲歌身边走了一步,紧紧地站在宁玲歌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