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帆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她会这么柔顺?
燕菲的手勾上了他的脖子,淡淡的说:“怎么呢?不喜欢我还样?还是你们男人都喜欢强取豪夺?”
“我们男人?”左帆眯着眼睛反问。
“是啊,就是你们男人。”燕菲微笑着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难道不是吗?”
左帆额头上的青筋再次冒了出来,恶狠狠的问她:“昨天晚上你和傅铭传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你又要生气。”燕菲主动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唇很冷,没有一丝温度。
左帆一把将她推开,胸口起伏的厉害:“你这样做算是给我的惩罚吗?”说完扭过头看向燕菲。
燕菲看到他的眼神愣了一下,他的眼里明明白白的写满了受伤,他也会受伤?她的心里染上了冷笑,却朝他浅浅一笑:“不是惩罚,我和他两情相悦,是你硬生生把我们拆开,昨天的晚上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情罢了。不过你放心好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左帆的眼睛转红,冷冷的看着燕菲,嘴角划过一抹冷笑,一把将她身上的衣服扯开,发了疯一样的朝她扑去,燕菲愣了一下,他那双眼睛看向她的时候,她分明看到了愤怒和绝望,而他的行为粗鲁无比,和野兽无二。
他粗暴的将她的腿分开,燕菲心里升起了一抹害怕,前天晚上的事情又在她的眼前浮现,她不禁咬紧了唇。他却突然停了下来,恨恨的看了她了他一眼,却极快的穿上衣服走了出去。紧接着她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他又出去了。
燕菲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升起了点点后悔,她是不是做的过份了些?他要去哪里?
左帆自己也不知道去哪里,却知道他如果再在屋里呆下去的时候,他只怕是会抓狂,只怕是做出和前天晚上一样的事情。
车飞快的在公路上行驶,他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一点,又想起了曾经的种种,悲伤似泉水般涌了出来,他知道不能再开车了,再开一定出事,他狠狠的踩了一脚刹车,将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那是一片临海的大道,茂盛的植物正疯犯的长着,绿意浓浓,他在海边坐了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里升起了一阵无助,这种感觉只有在妈妈过世的时候曾体会过。
他在心里低低的说:“妈妈,这难道就是你一直说的刻骨铭心的爱情吗?可是为什么我没有尝到甜蜜,却尝到了浓浓的苦涩,又或者她根本就不适合我?”
海水由于污染严重,早已失去了原本的碧蓝,有些阴沉和晦暗,一如他此时的心情。海风却依旧凉爽,将他心里的不快吹散了不少,一些水鸟在他的身边飞来飞去,不时发出欢快的鸣叫。绿色的植被边上,能见到几对情侣正有相拥着说着情话。
他的心里有些失落,他们之间好像除了争吵还是争吵,除了在草原的时候能有一些简单的快乐快,其它的时候就再也没有那些快乐了。
海岸边垃圾随着海水起伏,有些塑料的印刷品在他的面前起伏,有一张纸飘到了他的面前,上面隐隐约约的写着:“爱……需要包容……对方不爱你……那就放手……还自己……”
后面的看不清了,左帆的眼睛里有了一分思索,他也有些好奇后面写了什么,换做以前的他铁定不会去看那些东西,因为他觉得很没品也很无聊,可是现在的他心情和以前已经守全不一样了,从从旁边折了一根树枝挑起来,可惜的是后面半截什么都没有,已被海水浸坏。
他不禁摇了摇头,点燃了一根烟,心里在念:“对方不爱你,那就放手……”
他的嘴角划过一抹冷笑,放手?为什么要放手?人这一生又能碰到几个让自己动心的女人,如果再把她放走那就是全天下最愚蠢的行为!
他似乎是想通了一样,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回走,跳上了车,一溜烟就开回了别墅。
只是他才一打开别墅的门,浓烈的烟夹杂着辣椒的味道扑面而来,把他呛的咳嗽了起来,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在做什么?难道是因为恨他拆散了傅铭传就想一把火烧掉房子吗?
事实证明他实在是想太多了,当他用手捂着鼻子走近烟雾的来源地时,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呈现在他眼前的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燕菲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挥动的着锅铲,不知道在搅拌着什么东西,浓烟从锅里冒出来,锅里的东西已成了黑糊糊的一片……她不停的咳嗽着,小脸已被熏的通红,那副样子远没有和他吵架时的气定神闲,也没有和他斗狠时的聪明睿智,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狼狈。
左帆彻底无语,她以前说她不会做饭炒菜,他以为她是因为讨厌他,所以不愿做给他吃,可是看到眼前的情景,他才发现,她的确是不会做饭。
他原本还想再看看她那副狼狈的模样,却发现不能再看下去了,再看下去的话房子只怕真的会被她一把火给烧了!因为锅里已经着火了!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从灶具前拉开,再一把将煤气关掉,紧接着打开了抽油烟机,再拿起锅盖把锅给盖了起来,锅里的火顿时也灭了。
他转过身来对着燕菲吼:“你想死啊!知不知道这样会引起爆炸的!”火是灭了,可是厨房里的味道还是刺鼻的很,他这一句话说完,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外带剧烈的咳嗽,他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想想还是觉得不忍,又倒了一杯给燕菲。
左帆的样子看起来凶神恶煞,燕菲吓了一大跳,这一次知道自己是理亏了,关于煤气爆炸的事情,她经常听说,却还是嘴硬说:“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只是这一句话远没有对着左帆发脾气时的强悍和淡定,有一丝淡淡的怯意。
她看着左帆递给她的水,咬了咬唇,一口气把水给喝光,她暗暗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是讲究气节的时候,人要善于妥协。
左帆冷哼:“你想死就算了,别把我的房子炸了!”
燕菲咬着唇说:“你不是有的是钱吗?炸了这间房子你再去买一间就好,可是我的命只有一条,如果真要炸你家房子,我一定不在现场!”
左帆双手环抱胸前:“那么燕小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是在做什么?”
“我当然是在炒菜啊!”燕菲理直气壮的说。
“炒菜?”左帆反问:“你在炒什么菜,又是什么菜能让你炒成这副德性?”说完,他很不客气的揭开锅盖,再用锅铲挑起一团黑糊糊的东西问:“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燕菲看着那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我果然不是做菜的料!”却又满是婉惜的说:“我可怜的葱爆大虾!”
这一句话又彻底的雷到左帆了,他忍不住反问:“你说什么?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几度。
“你耳朵有问题吗?”燕菲看着他说:“当然是葱爆大虾啊!”
左帆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他前段时间对欧巴桑说他想吃大虾,让欧巴桑去菜场买了一些回来,结果因为太忙,没有时间吃,欧巴桑就将大虾放进了冰箱的冷冻,没想到今天让燕菲给翻了出来。
左帆仔细的看了看那锅黑成一团糊的条条,的确还保留了几分虾的原形,他夸奖燕菲:“嗯,你的确是很厉害,能将虾烧成这副样子,仔细看还能保留虾的形状,的确是很难得。”
燕菲又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嘴硬:“这都不是我的错好不好,明明是你家的炉子有问题,没事火那么大做什么?”她摸了摸有点扁的肚子,早上吃完早餐后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都快饿死了!如果不是饿的太厉害,她也不会自己动手去做吃的。
左帆有些哭笑不得,她把虾烧成那副样子和炉子有什么关系?他俯下身看着她说:“你难道不知道火的大小可以调节的吗?”
“我当然知道!”燕菲说:“可是我忘了。”她的确是知道,也的确是忘了,因为当她手忙脚乱的将葱姜蒜和辣椒倒进去的时候,锅里因为油烧的太烫而着了火。
她心里一急也忘了火可以调节,就把虾给倒了进去,结果火是灭了,虾也成了黑色,原本这样也就没事了,可是她又嫌那虾的颜色黑黑的太难看,又抓了一把辣椒丢下去,又倒了半瓶油下去,火滋滋的疯狂的烧着,她也不知道虾什么样子算熟,她知道这些东西如果不熟是不能吃的,结果就一直翻炒,于是就有了左帆进来看到的一幕。
左帆彻底无语,他见过不会炒菜的,可是却没有见过因为不会炒菜而把菜炒成这副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