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在笑,眼睛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燕菲冷冷一哼,脸上却露出一抹笑容:“我没有某人卑鄙,所以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兑现,现在你的下马威也示了,目的也达到了,可以从这里滚出去了,这里不欢迎你!”
左帆单眼皮的眼睛微微一眯:“滚?我从这里滚出去?你好像说错了,就算是要滚,也是我们一起从这里滚出去。”说完,他大手一伸,一把将燕菲抱进了怀里,冷笑:“老婆,你今天其实是真的把我的意思理解错了,我其实是来接你回家的!”
燕菲大怒:“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丫的,如果不是知道现在腿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她真想从他怀里跳出来打人。
左帆温柔一笑:“放你下来?你是想让陆杰失业吗?”说完,看了一眼陆杰,那一记眸光里杀机浓浓。
陆杰打了一个寒战,屁颠屁颠的就去开门。
陈可欣瞪了一眼陆杰,陆杰满脸无奈,她跟在左帆的身后说:“左总,燕菲的伤还没有,不如先在我家里养伤……”
左帆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冷冽的目光让她想起了那一天他的威胁,吓的她把余下的话也咽进了肚子里。
燕菲的心里叹了口气,像左帆这样的人,陈可欣和陆杰又哪里拦得住他?
左帆抱着燕菲走了出去,陈可欣的眼里满是难过,一拳打在陆杰的胸口,忍不住低泣起来:“可怜的燕菲,都怪你不好!如果你没有吃回扣,我就不用去害燕菲,燕菲也不会去明凯上班,她不去明凯上班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陆杰满脸心疼的说:“老婆,你不要哭了,你肚子里有宝宝,你一哭他也很难受,至于我你想打想骂就动手动嘴好了,就是不要自己难过!”
陈可欣又能好气又好笑的捶了一下陆杰:“我实在是担心燕菲!”
“左总这个人我是知道的,他平时看起来冷的吓人,其实是属于面冷心软的那种人,在公司里,平时我们犯了什么错,他虽然很凶,可是却从不会真的把人逼到绝地。再说了,我也看得出来,他对燕菲是真心的……”
“真心个屁!”陆杰的话还没说完,陈可欣打断:“你以为我是白痴吗?左帆以前的那些风流史都可以出书了,这样一个人能有什么真心可言,只是这一次他好像真的对燕菲上心了,他如果是真心对燕菲还好,如果要是虐待燕菲的话,我就跟他没完!”
陆杰想笑,却又强忍着笑意:“是是是,老婆说的是!”心里却在想,左帆就是动一根手指头他们的日子就没法过,他们就算是想跟他没完也不是对手。
燕菲和左帆到达他的别墅之后,一直一言不发,一双明亮的眼睛里甚至看不出喜怒,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她将自己的身体陷进沙发里,从左帆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得见她的侧脸,以前原本明亮的眼晴里隐隐可以看得到倔强和愤怒,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没有说话。
丫的,这个世上怎么可以有这么恶劣的男人?这么恶劣的人老天爷怎么不把他收走!阎罗王怎么不把他拖进地狱!偏偏要死的自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偏偏自己还弄丢了他的项链!
有钱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丫的!死变态!
燕菲在心里不知道将左帆骂了多少次,心里却还是觉得难受!
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只红酒杯,酒香浓浓,芬芳四溢,她就算再不懂得品酒,也知道这一杯酒店价值不扉。她拿起酒杯毫不客气的一口将杯中的酒喝的精光,丫的,反正她是把自己都赔给他了,她要把他家的酒全喝完,最好是把他喝到破产!
左帆拿起酒瓶欲再给她倒酒,却被她一把抢过去,只见她将酒杯倒满,再一口将酒杯里的酒喝个精光。
左帆吓了一大跳,虽然这瓶瓦朗德鲁红酒口感极好,但是她这样喝只怕还是有些吓人,他伸手拦住她:“酒是用来品的……”
“你不是很有钱吗?”燕菲冷笑:“怎么?舍不得你的宝贝酒呢?”话一说完,从他的手里抢过酒瓶,又往她的酒杯里倒了一整杯。
左帆单眼皮的眼睛微微一眯:“或许我们该好好谈谈。”
“谈谈?”燕菲来了兴趣:“真没想到独断独行从不顾别人感受的人也会想到和别人谈,实在是难得。”
左帆小口抿了一口酒后看着她说:“在你的眼里,是不是觉得我无法理喻?”
“呵呵!”燕菲失笑:“看不出来你还有自知之明,这一点实在是不容易!”
左帆单眼皮的眼里有了一丝迷离,幽幽的说:“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我给你妈妈十万块钱,没有半点侮辱她的意思,本来娶你,无论无何也得先经过她老人家同意,也打算将她请过来,可是打电话过去一问才知道她长年缠绵病榻……”
燕菲打断他的话:“你打电话给我妈妈呢?”
“我要娶她的女儿,当得得经过她的同意,本来想无声无息的把她接过来给你一个惊喜,可是我好像出力不讨好。”左帆看着她淡淡的说。
丫的,这变态到底想做什么?
燕菲的眼睛可以吃人了,这变态居然打电话给她妈妈!她咬着唇问:“你都和我妈妈说什么呢?”
左帆淡笑:“没说什么,她只是在电话里一直夸她有个好女儿,孝顺又聪明。”他将脸上的笑容收起,定定的看着燕菲:“知道我为什么要娶你吗?”说完,他又喝了一小口酒。
鬼才知道你为什么要娶我!八成是神经病发作!
燕菲笑的温柔可爱:“因为我漂亮迷人!”
“咳咳……”左帆被呛的不轻。
丫的,最好呛死这个变态!
只是左帆并没有如燕菲所愿被呛死,只是轻咳几声后又恢复了过来:“你虽然漂亮,但绝对不是那种能让男人疯狂的那种,再说了,你觉得我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吗?”
“你难道不是吗?”燕菲的微笑着问。
左帆轻轻叹了一口气,眼里有了一丝迷离:“一直以来,我最羡慕别人有妈妈,也最是喜欢孝顺的女孩子。实话对你说,最初注意到你不过是因为你丢下的那十块钱,将你拐进明凯的确有几分治你的意思,后来发现你实在是有趣,留在身边应该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我的生活太闷,需要人来调剂,而这一次和你妈妈通完电话之后,我非常确定你就是我今生要找的那个女人。”
所以他今天才会亲自下厨,而他已经好多年没有下过厨了,
靠,什么叫做生活太闷,需要人来调剂?丫的,她什么时候沦为调味品呢?
“是吗?”燕菲皮笑肉不笑:“看来左总是发现我的好处呢?”
“我从小在妈妈的身边长大,在我的心里,她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妈妈曾经对我说过,娶老婆除了自己喜欢外还要看一个女孩子的品德,孝顺的女孩子大多善良,大多会体贴人。”左帆轻轻的说。
而记忆深处的那个声音又在他的心里响起,是那么的温柔而慈详,纵然当时的生活再苦再累,妈妈都从没有骂过他半句,甚至连句重话都没有说过。
燕菲冷笑:“左总抬举我了,我这个不但不善良,还很记仇,谁得罪了我我会记他一辈子,然后想尽办法报复。你娶了我之后可要小心了,说不定哪天晚上我就从厨房里拿把刀把你的头给砍了!”
左帆好意提醒:“你如果真想杀我的话,应该把刀藏在枕头底下,等你从厨房拿着菜刀进来的时候,已经将我惊醒了。”
“谢谢提醒!”燕菲咬牙切齿的说:“我会先给你吃几片安眠药,然后再去厨房拿刀,把你的头砍下来之后,再把你的胳膊和腿也一块一块的砍下来……”
“你想分尸?”左帆说:“说实话手段是够残忍的!”
“怕了吗?”燕菲问。
左帆忍不住想笑:“我好怕啊!”
燕菲有点哭笑不得,感觉自己讲了一个很冷很冷的笑话,她甚至能看到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不过怒气却消减了不少。却还是觉得很气闷,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红酒,再一口气把酒喝完。她实在是恨她千杯不醉的本事,丫的,这几杯红酒对她而言实在是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她再打算倒的时候,才发现那瓶酒已经喝完了,她问:“还有没有?”
左帆倚在沙发背上:“有也不会给你喝了,你这样喝红酒实在是浪费,等你的心情好一点时候再喝吧!”
“小气鬼!”燕菲低骂。
左帆淡淡一笑:“男人都是小气的,见不得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而我就是最小气的那一类男人。”
燕菲咬了咬牙,却满脸讨好的问:“你到底把小传……不,傅铭传怎么样呢?”她知道他很讨厌她那样称呼傅铭传,现在她处于劣势,改变一下称呼不激怒他也是一种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