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帆冷笑:“她骂你什么呢?”
陈小姐以为左帆要为她出头,委屈至极的说:“我不过说她的项链是假的,她就骂我是狗!”说完,她的身体如八爪鱼一般往左帆的身上爬去。
左帆也不推开她,单眼皮的眼睛微微一眯:“她这句话说的可真是难听的很,你哪里像狗。”
陈小姐的脸上满是笑容,正想附和,左帆却将她从她的身上推开,冷笑:“你本来就是狗,一条只要给钱就可以上的母狗。”
燕菲愣了一下,这个左帆,说起来话来比傅铭传要尖酸客薄的多,傅铭传还只说陈小姐是辆公交车,他却说陈小姐是母狗。
陈小姐的笑容凝在脸上,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如果不是厚厚的粉遮盖的话,她的脸可以开染料铺了。她看着左帆委曲至极:“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这样说你已经是看得起你了,那串项链是我送给她的,难道我穷的要用锆石充钻石给女人送东西吗?”左帆的脸上满是嘲讽。
等等,那串项链送给她?燕菲的眼里满是人民币,只是一想起左帆的性格,人民币又从她的眼里消失了,他如果那么大方的话,就不会天天提醒她一百万违约金。
陈小姐支唔:“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才懒得管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按我听到的话思考。”左帆冷哼。
陈小姐咬了咬唇:“帆,你听我解释,你不知道她刚才的样子有多嚣张……”
左帆直接打断:“嚣张?很好啊,我一直认为跟在我身边的女人就应该嚣张,再说了,她的嚣张是我它出来的,你有意见吗?”他的话一说完,便将燕菲拉入怀中,单眼皮的眼睛里满是占有。敢欺负他的女人,想死了吧!
燕菲听到左帆的话后,先是一惊,他什么时候宠过她呢?好像自从两人认识以来,他一直在欺负她吧!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左帆拥进了怀里,靠!演戏就演戏,用不得如此逼真吧!
傅铭传见到左帆的举动,眼里满是怒气,他已经看出来了,左帆不过是想借陈小姐的事情在他的面前摆明立场,告诉他燕菲是左帆的女人,以后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陈小姐彻底石化在当场,左帆的身边有很多的女人,却从来没有当着人的面宠过其中任何一个,更不用说如此维护一个女人。
陈小姐气的胸口起伏,威胁说:“左帆,你不想接晨辉的订单呢?”
左帆轻轻一哼:“晨辉的订单?早就下过来了。就算没有你,那笔订单也只能是明凯的,所以就算是你和秦总的关系再好,对商人而言,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像你这种女人嘛,秦总也不过是玩玩而已!”
他当初不过是通过陈小姐的关系和晨辉的秦总认识,那一天陈小姐来找左帆的时候,不过是和她一起去参加秦总举办的一个PARTY,也就是在那一个PARTY上,他把最强大的对手PK了下去。
陈小姐就是再笨,也知道左帆打的是什么算盘,她低骂:“左帆,你过河拆桥!”
左帆轻笑:“你算得上是一座桥吗?”
陈小姐咬了咬牙:“我要去告诉秦总,你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左帆淡然:“去吧,顺便把你偷了秦总保险箱里的皇钻的事情一起告诉他好了。”敢威胁他?也不看看他是谁!
陈小姐的眼里满是惊恐,秦总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如果让秦总知道皇钻是她偷的,只怕会拔了她的皮,她总算聪明了一回,不再说话,扭头离开。
燕菲是第一次见识到左帆的手段,这个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强大和可怕,比较起来,他对她还算是温和的。如果她知道她之所以会被大明开除是左帆一手造成的,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她不着痕迹的从左帆的怀里钻出来,微笑:“多谢左总为我解围。”
“这样的行事素来是左总的作风,你用不着谢他,倒是你要小心了,天天跟在他的身边,小心他把你利用完之后就一脚把你踢开。”傅铭传在旁不冷不热的说。
燕菲还是第一次听到傅铭传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她呆了呆,她有什么好利用的,拿他的工资,上她的班,才不会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左帆冷哼一声:“傅总倒是极有远见。”他的眼睛看向燕菲:“你如果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会有一万种对付你的方法。”他的话一语双关。
燕菲听得心里发毛,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危险了,老天爷啊,她当初真的是瞎眼了,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是牛郎!观音大士,如来佛祖,回去就给你们上香,让她早日脱离苦海!
她浅笑:“左总放心好了,我对公司绝对忠心耿耿!”或许她真的该盘算把左帆的这条项链偷走还债,只是职业的敏感已让她闻出来些许不对劲,就算她还了那一百万,左帆只怕也不会放过她,他这样一个自负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忍受她扔给他十块钱过一夜的侮辱?
午夜十二点,酒会还在继续,那些富豪们或喝着酒,或聊着天,燕菲却觉得无聊至极,因为她是左帆带来的人,虽然有无数道目光向她投来,却没有一个男人主动向她搭讪,而女人也避她避得远远的。
自从卓越的事情之后,她也不渴望有什么艳遇,这年头,男人总有些不太保险,太多的危险元素。当一段感情终结的时候,纵然再没心没肺的人,心也总需要沉淀一下。
而左帆和傅铭传都在应酬着,本来左帆也没打算放过她,介绍了一些富豪给她认识,可是她的兴趣缺缺,微笑过后就借尿遁了,而且一遁就遁到最角落的地方,独自叫了一份饮料,眯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这一群或真或假、以利为目的的男人女人的精彩表演。
那些应酬在她刚毕业的时候就会了,只是觉得太虚假、太累,不如一个人躲起来看他们的表演,这样的一幕戏比起电视里播外的惊悚剧还要危险还要精彩。
在这样的酒会上,有太多的商机也有太多的交易,男人的手腕、女人的红唇无一不是这些交易的畴码,而她不想成为畴码,明凯订单的多少和她也没有太多的关系,她现在关心的只是那一百万违约金和这个月的薪水什么时候发。
对于一个流浪到异地谋生的女人而言,当生计出现问题的时候,爱情所受的伤就轻了许多。
而她之所以来参加这种酒会,就是讨厌看到那些满是带着伪装的嘴脸,这一次如果不是左帆逼的太厉害,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来。
角门边,一男一女在调情,嘴里还在说着订单,燕菲看了那女人一眼心里就想笑,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一份订单实在是再愚蠢不过的方法,可是看透的人却并不多。
温暖的灯光传来一个人影,将燕菲的思绪拉了回来,是左蜻蜓。
她冲左蜻蜓咧嘴一笑,左蜻蜓笑的温柔无比:“哥哥说话一向说的凶狠,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不会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她说完之后,在燕菲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动作优雅而淑女。
燕菲浅浅一笑:“嗯。”左帆不会做出格的事情?靠,谁信啊!她才被他狠狠的修理过!
等等,左帆如何对她和左蜻蜓有关系吗?她的心里升起一阵警觉。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太喜欢左蜻蜓的微笑,职业的敏感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友善。
“哥哥真是好眼光,找到你这么一个既漂亮又识大体的助理。”左蜻蜓的话里满是赞美,周身温柔的气质里写满了亲近,好像是发自内心赞美燕菲一样。
燕菲微笑:“谢谢左小姐的夸讲。”不亢不卑,态度谦和又大方,却又透着淡淡的疏离。
“你戴这条项链真漂亮!这条项链我以前让哥哥给我戴一下,他都不让,说是只有他的心上人才有资格带这一串项链,看来你在哥哥心中的地位不低,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就要叫你嫂子了。”左蜻蜓笑颜如花,美丽的眼睛定定看着燕菲。
燕菲心里一惊,左蜻蜓虽然笑的温婉可人,可她却从左蜻蜓的话里听到了酸意,撇开这些不说,她可不想做左帆的什么心上人,那么危险的男人还是留给其它的女人吧,她可招架不来。
她大方一笑:“左小姐小姐说笑了,你戴上去会比我更漂亮,更何况像左总那样的男人,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左蜻蜓的嘴巴微微的嘟了嘟,长叹了一口气:“可是哥哥都不让我戴……”她的话说温婉里又透着委屈,眼睛里满是渴望的望着燕菲:“如果有机会让我戴一次该多好……”
燕菲的眼睛眨了眨:“左总也只是借我戴一晚而已,你是左总的妹妹,在左总的心目中地位又高,等我把项链还给左总之后,再找他要,他一定会同意的。”她装做没有听出左蜻蜓话里的意思,装傻就要装到底,这条项链这么名贵,真出了什么闪失,她不成冤大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