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一集不过瘾,马上又是下一集,恨不得一晚上把这部电视剧全给了结咯。中途,付睫说现在很晚了,我们明天再看吧!遭来孙小萱一记白眼,明天就得把这碟给还了,这么晚了,才懒得去拷贝一份呢。反正整个过程,我跟夏妮眼睛从未从屏幕上移开过,春香那丫头多惹人喜欢啊。
当我们跳跃式看完时,离上课就两个小时了,我们赶紧爬到自己床铺上补睡眠。能睡两小时算两小时啊,待会还得爬起来去上课。也许熬夜真的太累了,倒床上就睡着了,还睡得特别沉的那种。
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时,孙小萱跟个惊雷似的轰道:谁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大清早,我们四个都立刻惊醒过来,一看时间,妈啊,九点,那就是说我们缺课已经缺了一个小时。最关键今天是研教授的课,一个跟阎王般的人物,上课不许学生讲悄悄话,不许学生开小差,他随时都会点学生起来回答问题,更别说不上缴作业,逃课神马的。他大部分的课,都会叫学生签到,为了防止大家作弊,还是一个个跑去讲台上当着他的面签字的那种。
看来我们四个,昨晚真是看电视看糊涂了,爬去床上睡觉时,都以为对方调好了闹钟,结果一个闹钟也没有。
当我们换掉衣服,蓬头盖脸的打开门时,辅导员一脸黑线的站在门外,估计是刚才孙小萱那一霹雳声把他给击中了吧!
“你说你们四个,大白天的不去上课,躲在宿舍睡大觉。如果我不来敲门,你们还真当这白天是黑夜啊!你说你孙小萱,还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觉。现在是大清早吗?你们考进这学校容易吗?如果不是研教授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一宿舍这么大胆,一个都不去……”辅导员训斥的话,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我们四个低着头就差没低到地上去了,哎,谁叫我们逃的是研教授的课。“你们四个,洗脸刷牙后,立刻去教室,晚上到教导处找我。”
丢下这句话后,辅导员扬长而去。哎,我们四个这次真的倒大霉了。
“孙小萱,下次别拿碟回宿舍了。”夏妮一边刷牙一边说。
“我负责拿回来,我还要负责去送呢。即使我拿回来是有错,但是昨天晚上是大家一致同意想要看完的。”孙小萱也一点都不退让。
“我没说昨晚,我们没责任,我只是说这类电视剧,不适合在有课的晚上看。”夏妮的脸都有点涨红了。
“那夏妮,你自己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有话你今天就跟我当面说清楚。”
“闹够了没有,一个宿舍的姐妹,说来说去,有意思吗?呆宿舍,等着研教授继续参我们一本?”我立刻站出来,打断了她俩那无厘头的争吵。
当一天再次跟平常一样过完时,我知道这天晚上,绝对不平常。当我们四个站在教导处时,辅导员又是一顿意味深长的思想教育,然后掏出四支笔和一叠材料纸。
“你们四个,去那边,每人写篇不下于三千字的检讨书,不写完今晚就不用回宿舍。”
哎,这事也许写篇检讨就能过去了,但是我苏小沫,长了这么多年,就算思想品德再败坏,也从未写过检讨啊,想不到在我认为人生最美好的时刻,却还要给自己留下一污点。这叫我苏小沫,情何以堪,关键三千字也不难写,难的是我这颗一向优秀的心。
当我奋笔持书,沉浸在深刻自我反省中时,孙小萱又开始发脾气了:这叫人怎么写吗?不就是逃了一件课吗?骂也骂了,还得小题大做的写检讨,关键还得三千字,这叫我从哪里去凑够三千字啊,我总不能把我们为什么逃课的理由,翻来覆去的写十遍吧。我乐意写,他辅导员也不乐意看啊!
望着孙小萱那抓狂的样子,刚才的自责一扫而光,其实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哪个大学生不逃课啊,只是我们倒霉碰到了一个阎王似的研教授。但是逃都逃了,骂也骂了,还得弄一检讨留底,这才是人生最灰暗的地方。辅导员这次真的太大题小做了,如果将来我们的孩子也进了这大学,知道自己的妈妈,曾在这所学校写过检讨,这得多丢脸啊。
“小萱,你把你的检讨书拿过来,我帮你写,待会你自己再抄一遍。”夏妮听了孙小萱的抱怨,开始助人为乐了。今天上午,两人还在宿舍争得你死我活呢,这么快就化敌为友了。
“那夏妮,你也帮我跟付睫的两份一块给包了吧!”我开始打趣起来。
“苏小沫,你别太过分了哦,夏妮哪里能写那么多份,哪里凉快哪里站着去。夏妮,别理她们那两白眼狼。”孙小萱立刻见义勇为了,哈哈哈。
我们就一边聊天,一边完成我们人生的第一次检讨,等回到宿舍,都快凌晨十二点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只是别再写第二次检讨了,我们根正苗红,好歹曾经也都是天之骄子来着。
自从写完那次检讨后,我们四个乖多了,从不逃课,每天按时吃饭,上课,睡觉,后来辅导员还特意表扬了我们四个承认错误,改正错误的优良表现。说真心话,我们是被那三千字吓唬住了,从对不起研教授,对不起辅导员,对不起父母,对不起我们这百年老校,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死活也挤完这三千字时,别提有多兴奋。要是下次再在这风头上犯事,没准三千字就变成了六千字,那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后来我跟顾婷说起这事时,她丫头幸灾乐祸的很,说神马苏小沫也有能今天,说神马特别想瞧瞧我那三千字的检讨书是怎么拼凑而成的,甚至还说下次她顾大小姐被逮了,记得在电脑上把我的检讨COPY一份,直接邮给她。哎,真是一十足的白眼狼,她也不想想我为了那检讨,死了多少脑细胞,关键是辅导员那已经留下了案底。哪天没准我爹妈来学校了,辅导员一个不小心,就把这事给斗了出来,两老面子往哪放啊。
当我一直跟孙子似的,拿这检讨引以为鉴,低调做人时。于大少爷降临了,这是他送我回宿舍后,第一次来我们学校看我,尽管在扣扣上,两人没少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