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室的门,被反锁,南月被抱括布鲁在内的四名研究人员团团围了起来,他们的视线让她想要做呕。
老天——
如果她无法躲过眼前的一切,能不能让她先昏过去,至少,那样她不会这么难受。
“原来一切的关键都在你的身上,你还想要糊弄我们,放走了琳雅霍克”。布鲁得意的大笑,“哼,琳雅霍克既然没用了,放也就放了,你可没有那么好运”。
“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南月挣扎着。
“你人普通不要紧,只要你的血有用就行”。研究人员,双眼放着光,“哈哈,没有想到这个世上还有这种事发生,太棒了,布鲁教授,你马上就要成为这一业的权威专家”。
研究人员的奉呈让布鲁更加的开怀。
没错。
他的成功已经近在眼前。
他甚至已经能看到被众人相拥的情形,他会成为世界的焦点,他会拥有吓人的名气和用不完的金钱。
这一切,真是太棒了。
“大佬等的就是这一刻,有了你,他的儿子病会好,我的名与利也有了”。一切,如此的完美。
“你们想要怎么用我的血?抽光吗?”
“当然不是,这种事只有笨蛋才会做”。布鲁不屑的冷哼,她的血有用,把她身上的血抽光做什么,一点一点的用,血是具有再生能力的,今天抽一点,明天抽一点,那可都是钱啊,她就是他的摇钱树,他怎么能让她有任何的伤害。
不——
她必须好好的活着,这样才能一直让他用下去。
“现在,把她架到手术台上去,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再一步对她的血液进行分析”。布鲁交代室内的研究人员动手。
南月就这样被架到手术抬上,双手双脚全都失了自主能力被手术台上的器械给牢牢的束缚住动弹不得。
他们就要动手了。
如同布鲁的想法,他们想把她当成那只不断会下蛋的鸡,关在一个牢笼里,时不时的给她点吃的,然后,她就必须不断的下蛋。
老天,这种情形想着就害怕。
不不不——
她不能让他们得逞,她必须等人来救她。
“你们不要乱来,否则我就咬舌自尽,一个死人的血,对你们起不了作用了吧”。他们也不能再养鸡了。
布鲁大惊,开始考虑南月话的真实性。
“你说的没错”。一会之后,他很冷静的回道,“为了防止你咬舌自尽,我们有必要先一步做好防范”。
防范?
他们又要做什么?
“立刻拿针剂来”,布鲁朝另一个人说了一个名字,南月完全不懂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她知道,那绝对不是好东西。
“你要对我做什么?”,她强做镇定。
“让你不吵不闹,什么也记不起来,乖乖服从我们的好东西”。布鲁扬着诡异万分的笑,好心的解释道。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东西”。
一行人攻进光头老鬼的基地里,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这几个小时对平时来说不打紧,在这种紧要关头,那是关乎着生死。
云拓几乎无法自制。
当他得知琳雅顺利的逃出来,南月还被人关着的时候,就已经受不了,对方要是知道南月身上的特殊之处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他们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他想像不出来,也不敢想。
“留两队在这里,止住所有的人,我们进去”,云拓已经在前头,由卡特来安排这一切,琳雅也跟进来了。
她对这里比他们熟悉,牢笼,研究室她都去过,那些地方也会是南月要去的。
卡特不准她再一步踏入危险之中。
但是,她无法说服自己,南月为了她才留下来的,当时危险的人是自己不是南月,她要救南月,不能多呆一刻。
“研究室就在前面的走廊左拐,左拐只有一间房,就在那里”。琳雅冲着前头的云拓大喊,“卡特,我们快点,研究室外头和里头除了布鲁之外肯定有别人的,云拓一个人不一定对付得了”。他的精神状态太糟了。
他们真的很担心。
卡特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让她依在他的身后,跟着云拓的脚步直冲到研究室去。
外头的一番火拼,姜守操和老大正缠着光头老鬼,其他人对着他的手下,这里,为了图安静也为了周全起见,布鲁并没有安排太多的人留守。
他认为,这一处地方安全的很。
他可是全然的放心。
所以——
除了他与研究室里的三个研究人员,就只剩下躺在手术台上的南月,他们已经替她打了针,那一针下去,她会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哪还会去理会有没有人替她抽血,更不可能时不时的威胁要寻死,要自杀。
她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
四人,正在对南月的血液,进行下一次的研究。
门,这这样被云拓一脚踢开,狂爆的力量早就无法收敛,他也不想收敛,双眼,泛着血光,泛着杀意,横扫屋内布鲁和其他三个研究人员一眼。
最后,视线落在手术台上一动不动的人儿。
她的脸儿惨白,这似乎是她每一次遇到危险时誓必会出现的脸色,她的血液害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遇危险。
连他天生排斥其他人煮的食物也不曾有她这般受苦。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云拓大吼,上前一拳,直接敲向迎过来的研究人员,一拳一个,重重的拳,直击向对方的头部,那声响,清脆的让人心寒。
那声音,恐怕连头骨都被他给击碎了。
三名研究人员,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也没有人关心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布鲁一手拿着手术刀,一手拿着针,对着云拓,脚步却退到手术台的另一边。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手上的手术刀,直接落在手术台上的南月身上,刀锋,贴在她白嫩的颈部,锋利的刀口立刻在她的皮肤上造成了伤害。
血,溢了出来。
云拓身上的阴沉之气更甚,布鲁显然没有发现自己手上的刀,早就做了过份的事,他看到云拓定住了脚步,以为自己的举止真的吓住了他。
呵呵,控制床上这个女人比控制他要来得轻松的多。
“立刻往后退,你只要再上前一步,我就加重力道,你要知道,这刀锋一用力,她的头说不定会被直接切下来”。布鲁得意洋洋的威胁。
他已经到头的肥羊,是绝计不可能轻易的还给他们。
想都别想。
黑眸紧眯,云拓直视着布鲁的眼。
下一刻,只听见一声尖叫,和肉体落地的声音,骨头卡的一声好不响亮。
卡特和琳雅赶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云拓的胸还狠狠的踩在布鲁的胸口,布鲁已经两眼翻白,手上的紧握的手术刀和针早就不能散落在何地。
他连死都不明白,离他那么远的人到底是怎么在一瞬之间靠近他,在他完全没有反应之前踢倒他的。
“他已经断气了”。卡特凑上前,确定布鲁已经没了呼吸,才让云拓收了脚。
“其他三个也已经死了”。琳雅查过。
屋里的四个人都已经断了气。
最让他们安心的是南月没有断气,她的呼吸虽然虚弱,但是,她有呼吸,有心跳,这对他们来说,比什么都高兴。
他们没有来迟,南月还活得好好的。
云拓小心亦亦的将南月抱在怀里,她原本就不重,现在他感觉她更轻,轻得像一根羽毛般,只要一点儿风就能把她吹得很远很远。
他是个没用的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守护不了,上一次在基地是如此,这一次把她送到古岛去也一样。
无论他离她多近,她都会遭遇到这样的事。
他甚至开始恨起自己来,她的霉运是不是他带给她的,只要他一靠近她的身边,她就会出事。
上一次,是因为她嫁给他。
这一次,是因为他想要再娶她。
“为什么会这样”。他痛苦的低喃,“你千万不要有事”。
“现在不是呆在这里的时候”。琳雅朝卡特使了个脸色,两个同时将深陷痛苦的云拓扶了起来,“南月现在需要大夫,费朗和华恩都已经在附近待命,我们马上把南月送过去,快点”。早送一步,就能早一步的确认南月是否真正安全。
他们的话,像雷一般击中云拓的头部。
是,眼下该做的是让南月被彻底的检查一遍。
说不定只是昏迷而已,他们还什么都来不及做呢。
心里,怀抱着如此的愿望。
匆匆的,将人送出去。
费朗和华恩对南月进行了彻查,最后,费朗和华恩也不确定南月身上具体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她身上被打了针,除了麻醉剂之外,血液里还含有一种目前无法分晰的成份,应该是布鲁打进她的身体里面,还没有得到正式的分解”。费朗语重心长,南月是很好的女孩,心地那么的善良,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这种过份的事。
“那我该怎么做?”。
“你先别担心,目前为止,她没有生命威胁,只再休息一会就能清醒过来,等她清醒之后,我们再对她做进一步的观察”。
没有生命危险。
云拓只听到了这一句,也只在意这一句,这个消息,就是他的安心丸,南月没有事,她还活着。
她被送回古岛,因为古岛的环境适合休养,也因为古硕和古昊仍是古岛,还有古千越,这三个人,是这个世上,与她拥有血缘关系的人。
她是个好母亲,她疼爱她的孩子,她不可能会忘了她最关爱的孩子。
是的,她失去了记忆,布鲁的那一针,让她彻彻底底的忘了自己是谁。
更过份的一点的说法,布鲁的那一针,不止想让她失去记忆,更想让她直接变成傻子,一个连生活都无法自理的傻子。
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费朗和华恩联手做了很多工作,才让她身神智恢复,前后已经三个多月了,她被救出来这三个多月来,昏昏沉沉的时间居多。
现在,她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只除了,丧失的记忆,再也恢复不过来了。
“这是好事,让她忘记痛苦,免得再一次需要催眠”。华恩用很轻松的语气安抚过。
云拓只是一直的沉默。
她不止是忘了痛苦,她连曾经的快乐也一并忘了,她的记忆里早就一片空白。
这对她,何其的不公。
“带她回去,回到她熟悉的环境去,她会慢慢想起来的”。
所以,他们回来了。
在事隔三个月之后。
卡特和琳雅再一次随他们来到古岛,琳雅成了南月的专门看护,南月所有的一切,都由她亲自动手。
她琳雅来说,南月比她的命还要重要。
南月一次又一次的救了她,她活得好好的,倒是南月有了麻烦。
他们动了点手脚,光头老鬼的窝被端掉了,光头老鬼也被关进了联邦监狱,在他老死之前是出不了那个地方。
光头老鬼的儿子死了,那种怪异的病,怕是再新奇的东西,也救不了。
只能说,那是给光头老鬼的报应。
所有知情的人,全都离开了这个世上,云拓暂时的放心,只是暂时。
南月完全依靠琳雅生活。
“你是谁?”在她完全清醒的那一刻,她好奇的看着云拓。
“我是你的丈夫”。云拓苦涩的道。
“丈夫?”南月费力的想了好一会,仍是想不起来,“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的?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对了,我又是谁?”
“你叫姜南月,是我的妻子,我叫云拓,是你的丈夫,我们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儿子,大的叫古硕,小的小古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