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差事,除了应付云拓的坏脾气之外,还是轻松的,只需要负责他的胃和打理他的衣着,而他实在是很少有外出的时候,大部份都在房间里当他隐世高人,难得在外走动,也不需要搭配什么的,随便一套干净的衣服就能打发他。
今天,是南月需要好好的大动手脚的时候,云拓上铸剑室去了,听说一进去没有一天半天的是绝对不可能出来的。
她刚好乘这个时候好好的将他的房间打扫整理一番。
云家上下对云拓的纵容已经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尽然任由他这样放纵自己。
南月用最快的速度带上工具,打开云拓的房间,呃,他的工作室就由着他了,她不懂的事情最好不要去乱乱碰,那些都是很重要的东西,万一被她碰出个所以然来,她可没有能力陪她。
拉开房间内所有的窗帘,打开门窗让房间彻底的通风透气,基本上云拓算是个懒人,他懒得制造垃圾,房间虽然很久没有整理,某些地方已经有灰尘了,不过,还不算太乱。
南月抓紧机会将灰尘擦干净——
“谁准你在我房里的,滚出去”。
她正专心打扫,突然从背后露出来的声音,吓得她半死,用力的吞了吞口水,不争气的抚抚胸口,老天,她的胆子并不小,不过,还是经不起这样的惊吓,多来几次,她一定会早登极乐的。
“二少爷,我不在你房里怎么替你整理房间”。
“我不在的时候,你死到哪里去了?”
呃——
她正是在他不在的时候才来整理他的房间啊,只是,他有不在的时候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窝在房里发霉只差没有发臭了。
“二少爷,只需要再给我半个小时就好了,你不在到铸剑室去工作了吗?你再去个半个小时,回来一定不会见到我的”。她保证。
“出去”。
“我真的——”。
“出去”。这一次,他直接提着她,扔出门,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喂”。南月呆了三秒,还是上前继续敲门,她带进去的东西还在里面呢,“二少爷,我的东西还在里头,二少——”。门,霍然打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出现在门后,他利落的将她落下的东西一一丢了出来,然后,又是砰的一声,当着南月的面,关上。
好吧,山不转,水转。
南月又挑了个好日子,呃,这一次他在工作室里呆了三天,今天中午吃过中饭才回床上睡觉的,三天都没睡,肯定累跨了,一睡下动也动不得了吧,怕是打雷他也听不到。
“呃——”。云夫人很为难,也很委婉,“南月,阿拓房间的床单被罩已经很久没有换过了”。汗颜啊,她这个当妈的真想去买块豆腐回房里撞死算了。
“云夫人,我知道的,等一会我就进二少爷房里去替他换床单”。
“南月,你不能叫夫人夫人的叫我,直接叫云妈妈吧”。她对南月这孩子很是喜欢,最主要的是,南月能忍心受的了云拓的脾气,这是最最重要的,养这个儿子二十几年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不好好留着,下一次可就没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云妈妈——”。南月从善如流。
所以,她就来了,手上抱着的是被单和枕套床套,云妈妈说了,云二少睡的时候还真是跟头死猪一样,就是把他从床上一脚踢到床底下去,只要他没有醒,就什么事都没有,她可以放心的做她的事。
屋里的光线,黑呼呼的,南月花了一分钟让视线习惯屋里的黑暗,直到可以看清房内的一切,才开始迈步继续前进。
床上的男人一动也不动的躺着,静悄悄的,幸好不会打呼。
她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声音,靠近床前,南月停下脚步,开始观察敌情,呃——云二少的睡眠状况。
好一副睡美男图啊。
结实的胸膛,虽然没有胸肌,不过线条很美,这全都归功于他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铸剑室,那可是一份力气活,要不然,以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情况,早就是白斩鸡一只了,他很高,很占优势。
云家人都长得很忧,云爸爸,云妈妈——呃,这是云妈妈坚持要她这么叫的,还有云大少和云三少,都是男的俊女的美,只可惜,云妈妈没有生个女儿,不然也是大美人一个。
云拓像极了云爸爸,线条刚硬半点都不柔和,这一点,就差云爸爸一大截了。
“我在想什么呢”。敲了自个儿一记,南月喃喃,看人倒是把正事给忘了,“好吧,现在开始了”。首要任务,就是把云拓床上的床单抽出来,呃,要换枕套是很容易,她一会就换好了,最最难的,是床单了。
她总不能真的把云拓一脚踢下床吧,万一惊醒了他,她的小命还要呢。
偷偷的,扯,再扯——
床单仍是不动如山。
“没有醒哦,可能真的睡得像头死猪一样”。床上的男人没有半点反应,让南月放心不少,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直接翻起云拓的身体想要抽出床单换上新的。
“你在做什么?”床上刚刚还在沉睡的男人,张着眼直盯着她,那双眼有神的让人非常怀凝,他刚刚是在睡觉。
“我——”。
“我说,你在做什么”。云拓坐起身,床单直接滑下腰腹,他的身上光溜只靠薄薄的床单遮住重点部位。
轰,的一声,南月的脸上通红通红,热呼的可以熬熟蛋了。
“我是来换床单的”。声音有点尖,有点细,一点都不像她的。南月小心亦亦的往后退,这种时候,她可没有忘记云大少的危险性。
“床单”。云拓低头睨了一眼遮在重点部位的薄被和身上的床单,黑眸,闪过一抹了然,他不信她说的,“凭你也想上的我床,滚”。
“……”。呃,他误会了了,她可没有这么想过,不过,唉,出师不利。